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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零/一梦七年归完本——by吾本上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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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瞬间混乱,扭打起来,花魁也是浴血奋战,只攻下三路,实在下流。窗边的僻静地淮南王看着闹剧,吩咐身后的侍卫前去相助,果青一人哆嗦的像个筛子,大气都捋不顺。
侍卫的身手矫健,护着叶普不伤分毫,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官府来了!”一下就树倒猢狲散,窜的快速。
叶普衣服撕撕扯扯,花魁姑娘喘着粗气,破口大骂:“姥姥的,敢跟老娘斗,老娘削死你。”
国骂一出叶普也回了神,“你真是现代人?”
“嗯哪!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说完还吐了口血痰。
淮南王尚修也走过来,侍卫推到一边。
叶普附上花魁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向站在一旁的尚修借了一锭银子递给老板娘,再三嘱咐不许为难这花魁。
老板娘自然见钱眼开,又赶上今天赚了个盆满钵盈,自然满口答应。
叶普拉着果青走出船坊,哆哆嗦嗦的果青嘴都发紫,“你别吓傻了吧!嘿!”叶普拍拍果青的脸蛋,见他回过神来才松了口气。
尚修站着不走,叶普以为是他惦记着还钱,立马从果青的钱袋里拿出钱来,递了回去,还自以为交情颇深的拍了拍尚修的肩膀说:“今天多亏你帮我,要不然那群王八蛋以多欺少肯定打得我满地找牙,谢谢兄弟了啊!”
尚修有点诧异,却也没表现出来,淡淡一笑,说:“兄台哪里话,本是自家人讲谢字,自是见外了。若是得空,还望府上一聚。”
“那肯定的,若是不嫌弃我,我们做个异姓兄弟怎么样?!”这句话一出,果青直接吓晕过去,倒地不起,叶普不好意思的把果青抱起来,没再多话,告辞走了,心情还倍儿敞亮。
身后的侍卫提醒:“王爷,该回府了。”
尚修暗下一张脸来,“去查这人的底细,小心谨慎。”
“是!”侍卫跪下身。
尚修打开折扇,悠悠走向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打了照面了,还是挺激动的
第8章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府外喧嚣着恼人,府内的侍从们也在王爷那里得了假,疯了起来,气的瑞兴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生闷气。直到王爷背着不省人事的果青回府,才渐渐恢复了府内井井有条的秩序。
“王爷是遇上了强盗?怎么成了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瑞兴帮叶普换上新的衣服,还把破了的眼角上了药。
叶普挠挠头,疲乏里透着兴奋,对瑞兴说:“你不懂,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虽然点儿背但是爷今天是真高兴。”
瑞兴不理自家爷在那里胡诌,小声嘀咕:“您燕京的城门楼子都没往外出过几回哪来的什么老乡啊。”
“您啊,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还得上早朝呢。”瑞兴扶着叶普躺到床上,打了一架的叶普累的迷糊,哼哼两声倒头就着。
第二天一早,鸡都没有醒,叶普就被瑞兴折腾起来,迷迷瞪瞪的换上朝服,身着朱黄色冕冠服,头戴十旒冠,垂下的珠子挡人眼。桐鸣候在轿子旁,待瑞兴撩帘扶叶普上轿,八人的轿子稳当且舒适。叶普趁着这会又在轿子上迷瞪了一会儿,利用一切时间为自己补眠。
“王爷到啦!”瑞兴撩帘阳光照进来刺得叶普眼睛疼,从轿子里出来,看了一眼洞开的朱门,缓缓走进去,从偏门鱼贯而出的大臣服饰各异,文臣武将的位置站的整齐,叶普被大臣们点头哈腰的请到前面来,一旁站着的是和自己礼制相同的魏忠王尚信,两人对视一眼,“五弟这眼角·····”
叶普笑笑,“小事,让猫挠了,哥哥见笑,哥哥见笑”
尚仲不语,自是以为老大送去的千休搞的叶普如此狼狈,也不再过问。
万朝殿的宦官扫着拂尘,假嗓一吊:“皇上驾到,众臣早朝!”
皇家的气派哪朝哪代都是金碧辉煌,朝堂正殿黄灿宝座之上的皇帝,黑色衮冕绣着十二图文,煞是霸气,只是面容稍小,只有刚刚弱冠的年纪,难怪众人不服。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西曹掾手持奏本跪于中央。
皇帝懒散的答道:“讲。”
“漕运通达,私盐泛滥,涉江延安十二省衙皆受私盐所困,官盐售卖难出仓,私盐重刑仍然难禁,十二省衙联名上书,望朝廷定夺。”
叶普跪坐的腿都麻了,只想站起来休息休息,扭来扭去,小声嘀咕“你大爷的,敢不敢快点!”
外侧的尚修听的清楚,连着尚仲都看了一眼叶普。
“各位臣工可有对策。”皇上金口一开,地下的大臣们交头接耳,尚修一人站出来回答:“河运发达,私盐为患,多余暴利而为,屡禁不止也是有利可图,应降低官盐的价格和赋税,售予百姓,少使盐商受利。”
叶普听见这声音很熟悉,扭头瞅了一眼,直接炸了庙,鸡皮疙瘩都排齐整了。
这不是昨天晚上在船上帮我打架的男的!这尼玛不是坏菜了吗,我说果青昨晚上为啥吓成那个土鳖样,原来不是果青丢人,是小爷我傻逼了!
脸色不好的叶普呆呆地闭口不言,各位朝臣们也吵成一团。
皇上也不着急,扫了一眼各位大臣,竟点出了叶普来,叶普站起身,想搪塞过去,却被皇上看的发毛。硬着头皮说:“管仲曾说“设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禄贤能”,如今我朝也应如此,就像淮南王所讲,私盐泛滥不能皆以重刑压制,应适时减赋税,轻徭役,重海运,展渔业,才是正道。”
皇帝不开口的点点头,看似十分赞同,叶普偷瞄着尚修,尚修似有似无的冲着他笑了一下,叶普后背不禁生出一身的冷汗。
坏喽!这算是真瞎了!
大臣们唧唧歪歪的上完了早朝,皇帝把私盐的事情推到了叶普和尚修的身上,偏要俩人共同协理此事。
叶普大学的时候为了泡妞,曾经蹭过过半学期的古代文学史,但是计谋什么的没听进去,古代的书也没看几本,就连泡妞时装样子的曾国藩家书都没翻过几页,但就看今天尚修这样式,真心跪了,这心眼太精明,玩不过,肯定得崴泥。
坐在轿子里的叶普肠子都悔青了,一进门就对瑞兴喊叫,“把门关上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谁来了也不开门!”说完就把自己关进进书房。
闷了一下午,毫无对策,气也不顺,好好的宣纸浪费的全叠了纸飞机,快到晚饭,瑞兴在门帘后面禀报,“王爷,淮南王说有要事相商。”叶普一趔趄坐到地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扎到泡菜缸里呛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请进来吧!”叶普甩甩手,拍拍屁股强装淡定。
尚修带着昨日的侍卫文辉进了屋,叶普笑着相迎:“三哥许久不见,今日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三哥不要怪罪”尚修反客为主的坐在上座。
叶普向尚修鞠躬请安,尚修不出声,一旁站的笔直的文辉更是冷面。
叶普弯的腰疼,再也没心情等那个淮南王张口,自己站直了,坐到旁边刻画精细的红木椅上,端起茶杯喝起来。
尚修也拿起茶杯,看了看茶,又看了看下坐小口喝茶的叶普,又是似笑不笑的翘了翘嘴角,
“五弟,今日我来是与你相商私盐之事,朝堂上你说贩卖私盐不应全是死罪,那你又有何法子,禁禁这私盐商人的气焰。”
“我哪里有什么法子,都是些不成器的点子,上不了台面的。”
“既是说点子,那定是有用的。”尚修似乎非要问出来些什么才肯罢休。
真是难缠,“三哥太抬举我了......”
站在门口的桐鸣提高了嗓子说:“王爷!申时了,该用膳了。”
“三哥,要尝一尝我这府上厨子的手艺吗?还是......”
没等叶普说后半句,尚修就接了话茬:“那我可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皇上把宫中有名的御厨特意送给五弟,今日来,总算是能有口服了。”
叶普脸上面部肌肉特别僵硬,尚修故意留下来,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的,虽然叶普从瑞兴那里多多少少是知道尚修和当初的北静王关系不好,再加上昨晚上根本没认出来尚修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说要成为异姓兄弟,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事,一定是有疑心了。
瑞兴在前面带路到膳厅,叶普请尚修坐在主坐,膳厅里就只留了他们两个人,布菜的人就只能是叶普,虽然不太合适,也就两个人,叶普根本没想过这到底合不合规矩,只觉得尚修毕竟算是兄长,就算给夹个菜,倒个酒放在哪朝哪代都应该是合适的,食未过半,尚修举起酒杯坐视要敬一杯酒,“昨日五弟在岷江船坞说要与我结为异姓兄弟,今日借着这杯酒我们对天起誓可好?”
“说笑了,昨日小弟我醉的说了胡话,三哥不要嘲笑我。”说完举酒回敬,却被一把抓住胳膊,捏的生疼。
“你连我的侍卫都骗不过去,还想再自作聪明的骗我,你是当我是痴人吗!要么你今日承认你是细作,要么我就让你陪着老五一同下地府。”尚修面色依旧笑容满满,好像发狠的人是叶普不是他。
叶普自然不认,耍出跆拳道黑带的架势来嚷道:“哪来那么多废话,爷也不是吃素的,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就是这北静王!”
尚修还没等他说完,一掌就打趴下了叶普,“我□□大爷!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
尚修见叶普还是不停嘴,又压得狠了些,疼的叶普直蹬腿,“你轻点啊!你轻点!”
“你到底是谁!”尚修附在叶普的耳朵旁边问。
“说了我就是北静王,你不信啊!”叶普咬着牙说。
尚修看叶普脸都憋红了,才松了松压着的手腕,“我不为难你,你来说说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尚凡,说对了我就认你是我的皇弟北静王,你要说错了,我立刻杀了你。”
叶普冤屈的不行,心里暗骂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然就是想让小爷我平平凡凡,安稳过一辈子!不扰世事。”
尚修还是不松手,笑着说:“你说是说对了只不过,这是先皇在你刚出生时取名时说的话,你又怎么会知道!”
“你玩我!你爹的尿性怎么跟我爸妈一个德行的!起名都这么他妈有哲学,你丫别扭了!我跟你说实话成了么!成了吗!”叶普都快哭了,什么七日游,七你祖宗十八代的。
尚修松了手,坐到椅子上,说:“你要是跑出去,我门口的侍卫自会杀你,你最好还是快点说出实情比较好。”
叶普站起来,胳膊跟骨折似的疼,不能动弹。
“我呢,其实真的是北静王啊!就是年轻点的北静王!”叶普坐到另一边说。
尚修又要武力压制,叶普干脆自行了断,直接拿起花瓶砸过脑门。
尚修赶忙扶住叶普,叶普看着头顶流下的血,“我跟你说啊,我就是北静王,北静王就是我!只不过不是这个时代的北静王,是21世纪的北静王······”
体力不支的叶普干脆昏了过去,听见动静的下人们也都赶过来,只看见尚修扶着满脸血的叶普,
瑞兴再一次崩溃。
第9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叶普昏迷中,冥冥听着有人一直念叨着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句话,像是做梦,也像是真事,模模糊糊,不知所指,但是脑袋疼的却是真真实实。还记得小时候和胡同口的混混打架,刘栋挡着叶普,自己和几个人打得急赤白脸,叶普帮不上忙,就冲着混混们的大腿啃,混混们急了眼,抄起啤酒瓶就往头上呼,那时候的刘栋也是血了呼啦的样子,却还得安慰着哭瞎了的叶普,想想那时候刘栋也是这么疼吧。
叶普醒来最先看到的还是瑞兴哭哭啼啼的脸,紧接着就是那张好死不死的阎王爷尚修,无奈的说:“我说,你是催命的?我都这个模样了你都不肯放过我啊!”
瑞兴遣散了旁人,自己也退了出去,又留下叶普和尚修二人独处。
尚修也不急于逼问,只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包得严实的叶普,“我说过了,我真的是北静王,不信咱们滴血认亲好不好。”
尚修权当没听到,走过来,坐到床边,猛地撩开被子,叶普大叫:“耍流氓啊你!扒我裤子干嘛!”叶普顶着尚修的手,就是不让扽,尚修点了一下叶普破了的头,疼的叶普嗷嗷乱叫。他扒开衬裤,查看北静王右小腿后面的紫色胎记。
门外站着的瑞兴被惨叫声叫的心慌,想迈进去看一眼,文辉守着门一点也不让靠近,急的瑞兴在兜兜转转担心的要命。
完好无缺的胎记十分明显,尚修皱皱眉头,叶普扒拉开尚修的手,凑到床头穿上裤子,边系带子边说:“你看也看了,打也打了,你不过是要演场戏罢了,不过是想让我与你为党,连起来对付尚信和尚仲,干挟天子以令不臣的事儿,你想当曹操,我就当毛玠,帮你就是了。什么北静王,你管我到底是真是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你的姘头,你着什么急,叫什么真。”
尚修望着叶普这张完好无缺北静王的脸,笑着说:“你既是说你就是北静王,我就信你是北静王,你想当我就让你稳坐高台,不过你要是让别人认出来,先杀你的人就是我。”
叶普也笑了,拍了拍尚修的胸膛说:“我办事,你放心。”
尚修转身要走,叶普拿自己的大白腿挡住道,凑到面前,“既然大家一起趟浑水,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那府里的花农你不是你的人?”
尚修附到叶普耳朵旁,轻声说:“花农是不是我的我不清楚,你是我的,我倒是明白。”
还没等叶普反应过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留下呆滞的叶普在床上炸毛,“尚修,你给老子回来说清楚!你个臭流氓给老子滚回来!国家怎么就没拿你的脸皮研究防弹衣!”
叶普被气的喘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坐在床上蹬被子。
“瑞兴!把那小花农给我叫过来!”叶普耷拉着脑袋拉开门子就喊。
瑞兴知道他心情不好,赶紧的叫醒了阿瓢,一同把千休提溜到叶普的屋里头。叶普也没穿整齐,单薄的内衬显得他更瘦了些。
“我说千休,我这府里住的还习惯?要是和千知渝千奉常府上有什么不一样,你尽管开口。”叶普杵着胳膊望着站着的千休,不急不躁。
千休表情一僵,后背的冷气不知从哪里透过来,冷的他一哆嗦。
阿瓢被瑞兴支走了,门房紧扣着,千休摸了摸后腰刚别好的刀,心又放下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千休恶狠狠地问。
叶普蹬着鞋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大概你刚到府里跪在园子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我让瑞兴去查了查,本来没觉得真能查到,倒是你父亲挺着急的跑到尚仲的府里,上前邀功的积极。我也不是傻子,哪会连这个都不懂?”
“你哪里是人!畜生不如!”千休叫骂着从腰间将别好的匕首抽出,刺向叶普的喉管。
叶普下意识的来了一个过肩摔,动作没有一丝拖沓,“你有病啊!你亲爹想要升官发财,把你送给尚仲,又不是我把你送到他手上,你骂我是畜生,有没有天理了还!”
“一丘之貉,毫无差别!”说着又要起身打起来。
叶普中学时期学过跆拳道黑带,还在市里得过奖,在他眼里千休的功夫就像猴子挠痒没有半点杀伤力,“我打不过尚修,我还治不了你?你别跟我没完没了啊!”
终于,在千休摔掉第三个花瓶时,叶普使了手劲,“啪嗒”一声骨头特有的响声,痛感一下爆发,千休哀嚎的像杀猪,被叶普摁到床上。
“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过?有毛病吧你!敢情不是你家钱你不心疼是吧!看看你给我弄得这一地!”
千休疼的冷汗大把的淌下来,却没淌泪,叶普看着千休,想起自己小时候不听话,被教练打得脱臼过,那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看了看千休的样子,觉得也够这屁孩疼一阵子的了。
“这样啊!我放开你,但你不许再给我摔东西了!听到没!”见千休不说话,叶普用手杵了一下千休被自己弄脱了的胳膊,。
又是一声惨叫。
“听到了没!”
“听······听到了”千休俨然已经疼的肌无力,叶普一放手,一下子就跌坐到地上,叶普看着屁孩有点心疼,又走回去,解开千休厚重的衣服,反手让千休打来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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