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一梦七年归完本——by吾本上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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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普不好意思说,你把我勾上床,上辈子就勾我,这辈子还勾我,你坏透了你,你哪儿是医生啊,你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你无耻下流。
可是叶普转念一想,人家请君入瓮你就入,你还不是贪恋美色嘛你,你活该你。
一想到这儿,叶普更恼,呲牙咧嘴的就啃着蒋靖宇的胸脯,差点把蒋靖宇拱下去,“叶普,你别拱我,就这么大地方。”
蒋靖宇胡噜着叶普的脑袋,任由叶普在身上折腾,叶普身下有火,折腾折腾也就燥了,带着怨气:“都怪你,你给我弄。”
打那以后,蒋大夫再也不敢让叶普用手帮他了,这属于自残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了,我也实在是······还是微博见完整版
第62章 福无双至
初一轮到蒋靖宇休息,俩人闹腾过后借着余韵一气睡到早上十点,叶普做在床边埋怨,“都赖你,饺子凉了,我爸专门给你煮的,都黏一块了,成个球了,怎么吃啊。”
蒋靖宇拿着叶普带来的铝制饭盒,饺子一个一个的粘在一块,他也不嫌弃,直接夹了一个吃,“猪肉白菜的,挺好吃,咱爸的手艺吧。”
叶普嗯了一声,带着拐弯的,“谁爸?”
蒋靖宇就这么凉着吃了好几个,咽下肚之后才说:“咱爸。”
“臭德行,谁你爸,那是我爸,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叶普的亲爸呗。”
蒋靖宇放下筷子,一盒饺子见底了,慢慢悠悠的问:“那我妈你叫什么?反正我媳妇得随我叫妈,你要不愿意叫就算了。”
叶普臊的羞答答的,笑着脸往蒋靖宇大腿上一坐:“妈,我亲妈,行吗?乐意吗?是你媳妇吗?”
蒋靖宇嘴角提溜着往上翘,叶普特烦他这矜持劲,抱着后脑勺亲上去,舌头滑进口腔里,猛烈地发起攻势,寸土必争的从牙床到舌下,味蕾上只剩下叶普的味道。
俩人腻歪够了,从值班室里出来,蒋靖宇换好衣服带着叶普直往白云观走,路边上还停车带着叶普吃了碗炒肝就包子。
叶普挺喜欢这种路边摊,有点像小时候胡同口的味道,虽然已经不如原来地道,但是他还是乐意在路边上吃两口,撒上蒜末的猪下水。
过年北京路上冷冷清清,过了不太远,白云观的庙门就找到了,蒋靖宇停好车,叶普就开始后悔,“怎么这么多人啊?”
门口的长流人群,挤在一处,叶普和蒋靖宇顺着大部队往前走,蒋靖宇一个劲的提醒叶普千万别松手,人太多,可就在券门摸石猴的那会还是走散了。
叶普看不见蒋靖宇,心下里并不慌神,往四处瞧着看了一圈,也不见人影,这才有点慌,给蒋靖宇打电话,也没人接。
站了半天,人慢慢少了,叶普看见蒋妈妈一个人从后院绕出来,赶紧走过去打招呼:“大妈?您一人来上香啊?”
蒋妈妈还挺惊喜,拉着叶普说:“没,我们靖宇陪着我呢。”蒋妈妈往后一指,蒋靖宇站在不远处,跟叶普打了个招呼。
他又给我下套!
叶普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蒋靖宇走过来,还得装作惊讶的样子给他打招呼:“蒋大夫,过年好。”
“过年好。”
蒋妈妈觉得不对劲,叶普看见自己儿子怎么咬牙切齿的呢?俩人闹别扭啦?不能够啊?这俩人多大了还闹别扭。
蒋妈妈跟叶普说:“叶普,今儿中午有空吗?来大妈家吃饭吧,大妈给你包韭菜三鲜的。”
蒋靖宇抢着说:“妈,叶普吃三鲜馅胃里顶得慌,您做猪肉白菜的吧。”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啊,那吃完了得多难受啊!”蒋妈妈觉得自己对不起叶普,特埋怨的看着蒋靖宇。
蒋靖宇扶着他妈赔不是,叶普赶紧接茬:“没事,大妈,我怎么都能吃。”
蒋妈妈对自己这儿子太不满意了,怎么能让别人在自己家吃不好呢?说出去给他妈跌份。不高兴的一个人往前走,留蒋靖宇和叶普在身后。
蒋靖宇背着手跟着,叶普瞪他:“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韭菜馅啊?我妈又跟你瞎说了吧?”
“我自己猜的,你给我带的饭盒里头全是猪肉白菜的,你趁着我吃,你还捏着自己吃了俩,可我妈包的韭菜,你从来就吃十个,一个也不多吃。”
叶普没说话,心里自己嘀咕:你怎么心那么细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这人真讨厌,烦死你了。
老人讲,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叶普到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反正嘴里说着你烦人,你讨厌,心里头从来都是反着的,别提多高兴了,估计就是一百度的水,都是烧的。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道理,总是实现的那么快,大年初八,蒋靖宇工作恢复正常,进京的车开始多了起来,叶普去公司面试,出门前还跟蒋靖宇说晚上接他下班,可没想到,没等到蒋靖宇下班,叶普就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来了。
叶普血里呼啦的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蒋靖宇正在和教授做一台大手术,从下午的两点开始,到六点半还没做完,同事还跟蒋靖宇开玩笑:“你说今儿晚上我值班不会又有什么大车祸往咱们医院送吧,我可还想睡个囫囵觉呢。”
蒋靖宇说:“要是赶上了,你该起还得起,还不如不睡。”
同事叹口气,老教授最后一刮,放下手术刀说了一句:“完成。”
身后的医学生过来缝合,蒋靖宇脱了手术服从门口出去,护士就来通知了:“门口有车祸病患。”
同事立马抱怨:“哎呦,这还没晚上呢,怎么就来了啊!”
蒋靖宇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是被车碾过那种,他捂着胸口犯疼。
门口救护车的长鸣声一直刺耳的叫着,“车祸,好像快不行了,瞳孔都放大了。”
蒋靖宇捂着心脏跑过去,看着头上的血流下来,毫无生气的耷拉着胳膊,那人虽然满脸血污,可他还是认出来了:“叶普,叶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叶普?!”
蒋靖宇声嘶力竭的喊着,叶普根本听不见,这人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蒋靖宇拿着笔灯,抖得像个筛子,还在不停的喊:“能听见我说话吗?叶普!叶普!”
脑外科的值班医生赶过来,问蒋靖宇:“怎么样了?照脑CT。”
蒋靖宇是骨科,不能做脑科手术,跟蒋靖宇的同事抻着蒋靖宇,直说:“单侧瞳孔放大,无意识。”
蒋靖宇拉住脑外科大夫的手说:“求您救救他,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脑外科大夫也有点懵:“这是你亲戚?”
蒋靖宇眼睛里含泪,捂着胸口疼的就要背过气去,撑着说:“这是我爱人,我求求您,救救他。”
在场的大夫都被这两句话给弄楞了,着急的说:“快,准备手术室,你去签字,交给我们了。”
跟车的急救医生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塑料袋子,血染透了递给护士:“这是那个人的东西,他一直不撒手,您给他看着吧。”
小护士有眼力见的递给蒋靖宇,他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正是蒋靖宇爱吃的牛舌饼,血都沁着酥皮泡软了,压碎了,蒋靖宇说不出一句话,就带着血就往怀里抱。
蒋靖宇抱着那塑料袋,在病危通知书上抖着手签字,他想往里进被护士拦在手术室门口,“蒋大夫您别进去了,医院有规定。”
他央求着:“我是医生,我不能进去吗?”
护士特为难,摇头说:“真不行。”
蒋靖宇不再要求,就坐在手术室走廊的门口,坐了一个晚上,四个小时他一步没动,直到裴云琴接到警察的电话,才匆匆的从家里赶来,蒋靖宇还坐在手术门口。
裴云琴被丈夫搀着哭声呵厉的问:“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
叶普爸爸没掉眼泪,只是哽咽着问他:“蒋大夫,我儿子,还,还能抢救过来吗?还有的救吗?”
蒋靖宇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他也不清楚里头到底什么样,他恨不得有千里眼,看到里头到底怎么回事。
可他也不知道。
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他红着眼眶,低着头,像只拔掉鬃毛的狮子,哀哀垂柳一样的站在那。
突然大夫们穿着手术服出来,也是眼底带着血丝,一家人围过去,像普通家庭一样焦急的询问着。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点点头说:“还好,出血点止住了,病人受撞击的时候用手臂挡住了,所以颅骨受损不是特别严重,但是病人有可能会有颅脑损伤后遗症,比如会失语,不太好恢复。”
裴云琴听到这最后一句,心里的秤杆还是折了,说不出什么来,倒在叶爸爸怀里,一个劲的抹眼泪,蒋靖宇明白那句不太好恢复是什么意思,叶普以后可能说不了话了,他那好听的嗓子说不出话来了,废了。
叶普爸爸礼貌的还不忘记说谢谢,跟蒋靖宇说:“他妈妈血压本来就高,我们老俩进不去,麻烦您进去给我看一眼儿子吧。”
蒋靖宇失魂落魄的走进苏醒室,看着叶普一呼一吸的插着管子的胸脯,终于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怎么就让叶普赶上了呢?怎么受伤的不是他呢?蒋靖宇撕心裂肺的疼,可叶普麻药劲都还没过,什么也听不见,就那样跟死鱼一样,张着嘴插着氧气。
叶普被第二次安排到特需病房,院长亲自给蒋靖宇开了口子,成了叶普的私人医生,每天三趟,蒋靖宇就陪着叶普,别的也不怎么用他操心。
可裴云琴一开始不让他陪着,心里还是怨恨蒋靖宇,可叶普醒过来后还是离不开蒋靖宇,裴云琴心疼儿子,还是妥协了。
叶爸爸拍着蒋靖宇肩膀,淡淡的说:“他妈妈只是心疼叶普,你多担待吧。”
蒋靖宇点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同事们跟叶普也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买了好多东西给蒋靖宇,让蒋靖宇带给叶普。
叶普醒过来就开始变得嗜睡,易怒,还失语,来看他的刘栋和外人都被他挡在门外。一个礼拜后,医院的康复医生过来给叶普做康复性训练,叶普的失语不算特别严重,能说出一些词组、句子,但说话不流利,还常常语言重复。
叶普心气高,就算得了病也一样,晚上睡觉,蒋靖宇都陪着他再读一遍康复医生讲的故事,磕磕绊绊的读下来,叶普浑身都是汗。
蒋靖宇搂着他说:“叶普,该睡了,明天咱们再练,成吗?”
叶普死命的摇头,断断续续,着急的说:“不!不!”
蒋靖宇只好陪着他,继续读。
蒋妈妈知道这件事,也赶来医院,看着蒋靖宇从病房里出来,整个人都憔悴成人干了。
“儿子,妈掏钱,给叶普请个护工行吗?你这么熬,你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蒋妈妈还是最爱自己儿子,摸着蒋靖宇的脸,整个人都细细簌簌地,风一吹的要倒在那儿了,央求着:“儿子,妈给他当护工,妈去伺候他行吗?你真的别这样了,妈担心你。”
蒋靖宇就剩下眼睛里有神:“妈,叶普的事,您别管了,我得陪着他,不然我不安心。”
蒋妈妈再傻,也听出来什么意思了,只是在这个当口上,她也不能违背儿子的心意,不再开口,也不愿意再来,从医院走了。
过了俩礼拜,叶普终于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句子了,虽然慢,但总算是有进步了,蒋靖宇也脸上带了点血色。
警察过来做笔录,蒋靖宇坐在旁边,怕叶普累着。
叶普那天并没有开车,他从面试的单位里出来,想去鼓楼买兜牛舌饼,刚买完,从店门口出来,公交站台上等车的功夫,就被迎面冲过来的桑塔纳给冲到花池子里去了。
他都没有点反应的时间,至于谁撞得,长什么样,他也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只是隐约的眼熟这辆车。
可是他记不起来了。
警察告诉叶普,这车是个报废车,好几年前就该报废了,也没牌照,嫌疑人跑路了,现在正在调查,您得随时配合我们工作。
叶普嘴上说不出话,只是默默点头,蒋靖宇可是不乐意,叶普这还伤着呢,你们三天两头的过来是不是不合适啊?再累着他算谁的啊?
蒋靖宇现在一天24个小时,23个小时心思都在叶普身上,生怕他磕着碰着的,让他多一分钟不舒服,蒋靖宇都飞毛炸刺。
这是他的心肝,谁也不能碰,都是他的,谁也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很服气,写的这么纯,为什么总是被锁??僧气!
第63章 精神分裂?
叶普在医院治疗了两个月,过去了的寒冬,把街边的柳树憋出新芽来,蒋靖宇的细心照料后,叶普也提前出院了。
本来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事情,可有一件事,一直卡在蒋靖宇心眼里出不来。叶普失语之后变得特别反常,常常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对着蒋靖宇叫尚修,叶普叫完了,还浑然不觉,蒋靖宇特别为难。
他特想问叶普,这人谁啊?他是干嘛的?原来你喜欢过这个人吗?
还没等他问,叶普就赶紧改口叫他蒋靖宇,生怕他生气。
其实叶普心里也藏着一件事,他说不出口,他怀疑自己现在这副身子里,有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灵魂。
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尚凡,真正的北静王,尚凡。
叶普的头顶已经长出来短寸,摸起来还有些扎手,说话也已经可以说的很顺畅,只要不着急,几乎和常人无异。
那天他坐在沙发上突然跟蒋靖宇要求道:“咱俩,分房睡吧。”
“为什么?你身子还没好呢,我怕你晚上不注意,再闹毛病。”
可是叶普很坚决,就是要分房,蒋靖宇不想让他不高兴,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到客厅来,他睡客厅,叶普睡卧室。
叶普躺在床上,半夜坐起身,脱下上衣,摸着胸前因为车祸留下的疤痕,突然笑出声来,打开锁扣,光着身子走到客厅里。
蒋靖宇睡得很轻,生怕听不到屋里的动静,在门锁的打开的那一瞬间,他也坐起身来,看着光着膀子的叶普从屋里走到他身边。
“叶普,你怎么不睡觉啊?脑袋疼吗?还是饿了?”
蒋靖宇想去开灯,被叶普拦住,正好碰到叶普冰凉的上身,呆愣着问:“多冷啊,怎么不穿衣服啊?”
黑夜里,蒋靖宇看不清叶普的样子,只是觉得叶普特主动的凑过来,抱着自己,从睡衣里伸进手,一寸一寸的攀上来。
蒋靖宇有些不解,叶普是想他了?原来从没有这么主动过,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急迫的想要从蒋靖宇身上寻求安慰一样。
蒋靖宇再叫了一声:“叶普?”
可叶普还是没有反应,把他推到沙发上,蒋靖宇上身就穿了一个跨栏背心,叶普迫不及待的把它推上去,左手想要从裤缝里滑下去,却被蒋靖宇拦住了。
“你是谁?”
一阵沉默,只有喘息的声音在夜里流动。
蒋靖宇身长了手臂,够到了灯控,一瞬间黑暗被亮光吞灭,叶普跨坐在蒋靖宇的腰间,露出一幅之前没见过的风情,有点勾魂摄魄的味道。
蒋靖宇继续问:“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报警了。”
那位长着一模一样脸的‘叶普’不急也不闹,就这么勾着蒋靖宇的脖子,贴着他的胸口,慢悠悠的说:“我就是叶普啊,你不信就试试看啊。”
说着就又开始动手动脚,蒋靖宇不为所动,连点欲望都没有,就生生的把‘叶普’的手叩开,抱着放在沙发上,也怕把这人弄伤了,再让叶普难受。
“你说实话,你到底是谁?”蒋靖宇坐在单人沙发里,直着身子。
‘叶普’悄声的偷乐:“你觉得我是谁?”
蒋靖宇暗骂:我特么要知道你是谁不就好了,咱俩也就不用弯弯绕了。
‘叶普’站起身来,勾勾手,风情万种,侧身躺在沙发上,露着自己的后背说:“我才没工夫跟你说这些,你跟他不也就是这个关系?伺候我比伺候他不强多了?”
蒋靖宇猜想,会不会应激反应后产生的后遗症?还是人格分裂啊?
‘叶普’又说:“管我是不是叶普,只要上的舒服,你管我是谁?”
被他说的,蒋靖宇想动手打人,压下火气,把他拉进卧室,放好在床上说:“不管你是谁,总得顾及着叶普的身子,他车祸刚好,你让他早点休息。”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凭什么让他休息,我说了,你伺候好我,我自然让他舒坦,你伺候不好我,咱们谁都别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