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财录/我与七哥完本——by完颜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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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响闭着眼没动,挨踢了也不醒,一点反应都没。
宋澜转过身去推他,他还不动,宋澜起了玩心,干脆坐起身拿手在他鼻子那、嘴巴那一顿揉捏,想着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心里正得意自己终于能对着路响搓圆揉扁了,还没过瘾,路响的眼就睁了开来。
那对好看的凤眼懒懒的开着,就这样盯着他看,玩味中带着丝宠溺,看得宋澜心开始卜卜直跳。
趁着他失神,路响手一拽一按,宋澜的手就被他控制住了。他力道不大不小,就扣着宋澜刚才捣蛋的那只手,让他没法动弹。
宋澜这才反应过来这流氓早醒了,刚才不过在那装死呢,自己是又着了他的道!
他咬着唇在那用另一手去帮力,使了劲和他闹腾了起来。
外头师爷的敲门声更急了,这次还喊了起来,“路先生,起来了吗?有急事!”
路响正拽着宋澜呢,他别过头对着门喊了句,“知道了,你先去书房。”然后回过头看宋澜,他这一下的眼神邪恶极了。
宋澜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路响就一个挺身,把他压倒在床上。
在他嘴上狠狠唑了一会儿,直到他不再挣扎了,路响才起身,丢了句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后才去了洗手间。
宋澜大口喘着气,拉了被子把自己兜头盖得严严实实的。这会儿他非常痛恨自己,刚才和路响玩闹的时候动作有些大,他有感觉到路响的反应。知道他对自己有了想法,原本应该一脚踢开那厮的,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他一亲,双手双脚竟然不听使唤地缠了上去,和角斗似的,死死捆住了他。
他气自己开始没脸没皮了,他大爷的,自己这是干嘛呢,丢脸丢死人了!
路响出了卫生间很快又去了更衣室,套了身休闲服后对着闷着被子的宋澜说:“澜儿,早着呢,你再睡会儿。我和师爷可能会谈蛮久的,一会儿醒了我要是还没结束,你就自己去院子里晒太阳。等中午一起吃饭,完了我找人送你去医院看你朋友。”
他安排的很周到,宋澜没脸对着他继续和他抬杠,闷着被子没动。
路响走过去隔着被子又抱了抱他,然后才笑着出了房间。
他一走,宋澜就掀了被子在那大口呼吸,他现在脑子挺乱的,不知何时起,自己隐约间心里会特别喜欢和路响玩闹,怕自己开始对着路响有些走心了,他心里不怎么舒服,纠结的厉害。
想起入职御马会最开始那几天的日子里光头强和其他几个同僚教导自己的话,他心里开始不断提示自己,别太特么当真,这些人说到底只是人生里的过客,总会有不要你的一天。
这样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他头一次因为感情的事起了惆怅。
路响到了书房时师爷和高个子已经在里头了。
高个子是第一次见路响,师爷给他介绍,“叫路先生。”
高个子乖乖叫了声。
路响对着他颌首,然后径自走到书桌那。
“那么早过来,说吧,什么事。”
师爷走过去,也不来虚的,直接告诉他,“金毛死了!”
路响一顿,有些不可置信。
师爷继续,“真的,昨晚的事,从我们这才一走,没多久就被人剁了,尸体丢在曹家渡花市那,那里半夜有营养土进市,有人黑市里混了他的尸体进去,原本要进搅拌机的,被我找的人截了,人要是真进了,我们所有的部署都白搭。”
师爷一口气说完,还没喘上气,玉姐敲了门进来,端了一盘子的茶水和糕点。
师爷让高个子去接手,转过头对玉姐说,“玉姐,这几天多买些菜,家里来往的人多,备着。对了,外头的门一直要落锁,总控室的警报拉起来,过年前我让人装了电网了,一会儿去开了。”
玉姐领了任务就走了。
门一关上,路响开口问,“现在金毛的尸体呢?”
师爷喝了口茶,说,“我已经转手给市局的人了。”
师爷看了看不说话的路响,他的脸色很不郁,整张脸和笼了层阴霾一样,一看就是气头不小。
师爷掂了掂自己接下去要说的,在那整理着语序。
路响到是先开了口,“这是许昌东干的?”
师爷点点头。
路响点了支烟在那,抽了一口后问,“我们在许昌东那的人,除了金毛还有谁?”
师爷放了杯子,双手合了合,“还有几个,不过我暂时都断了他们的联系。路先生,金毛原本是我们最大的棋子啊!”
路响当然知道金毛的份量,就因为知道他的地位才会在宋澜失踪后冒险让他去救的人。这下真是损失惨重,师爷的话他懂,知道他背后的意思,那是在埋怨自己呢!
就因为救了宋澜,现在他们最大的一颗棋子没了!后面的事指不定要怎么继续下去!
路响转开了眼,看了看那个高个子,嘴上问,“这位是?”
师爷赶紧把高个子拉过来介绍,“这是阿达,我一个老友的侄子,在许昌东那干活,是暗线。”
路响又看了看高个子,问他:“许昌东什么反应?”
阿达在那挠了挠头,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对着路响说,“许老大现在很谨慎,知道金毛是吃里扒外的之后直接就叫人动手了,和他近的人都被控制了,我消息放不出来,所以还是晚了一步。现在许老大没对外说金毛是内奸就是怀疑还有金毛的同党在。”
“其实他妈的什么同不同党的,金毛一死,外头一定会腥风血雨一阵。黄牛市场很大,金毛走了下面笑着醒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许老大不说是还没找到可靠的顶金毛位子的人。还有就是,许老大已经知道了铁头那有证据,许老大还在找铁头。”
“铁头?”路响看向师爷,这名字金毛提过。
“是的,就是金毛帮我们联系好的铁头,他现在躲起来了,谁都不见。”
“他有什么条件?”
“他说他要两千万,我刚才带了一百万定金去找他,他说没两千万的钱他不会出来。”
师爷说完让高个子拿箱子过来,那人一抬手,一个箱子放在路响面前,开了盖子一看,齐齐整整摆着的都是人民币。
“他要现金还是转账?”路响问了句,一会儿又自答,“不可能转帐的,境内的银行那么大笔资金一动,会有人盯着他的。这铁头是不是傻?”
“所以觉得他可能不只是单单为了钱。但是又约不到他出来谈话,现在我们就愁这事。”
师爷关了箱盖,把这次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路响没说什么,合紧嘴唇在那想事。
一会儿,老三坐着小夏的车到了小洋楼。他三两步到了二楼书房,进来时,师爷正好送了阿达回来。
老三在电话里才听了一点点事情缘由,就知道路响安插的人被杀了,这会儿急吼吼的来问情况。
路响坐在办公桌那抽烟,烟灰缸里难得满了一整缸的烟灰,老三知道这事棘手,在那问话。
路响没回他,师爷给他又从头说了遍,老三听得仔细,等师爷说完了,老三喃喃,“响儿这次救美人,折了自己不少啊!”
路响听他一说回过神,指着他说,“这话我们这里说说得了,他面前你们都别提,和他没关系,许昌东本来就不好对付,金毛死了不一定是坏事!”
一会儿他看过师爷,“师爷,你给我在外面放消息,就说,金毛死了!其他什么都别说!”
师爷才点头,路响又补充:
“许昌东不是怕水浑了,他看不清吗?我再给他搅搅!让他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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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排得上号的流氓突然死了,这消息突然传了开来。
金毛以前一直跟着许昌东,照道理小弟不清不楚地被传去世,不管真假,当老大的至少会出来放个话。然而这一次,道上的人等了两天也没等来许昌东的只字片语,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一些人在那说金毛的死简直是无稽之谈,因为金毛平时为人圆滑谨慎,所以除非老天爷和他过不去,要不然没那么容易嗝屁。另一些人就不那么认同,金毛这人还喜欢摆场面唱高调呢,如果真没死,能让这谣言传了两天?他早出来骂街了!不仅如此,谁传他死的保准比他先死!
不过,江湖向来风波不平,这里还在猜金毛的死活,那里虹口、老闸北、杨浦的黄牛们就已经重新洗牌分划各自的领地了。
第56章
宋澜连着两天去了吴迪那。
第一天是下午。
那天小洋楼里来了很多人, 包括之前那个绿军装。也不知道这群人挤在二楼书房要聊什么事, 午饭一过,路响就叫人送了宋澜出来。
正好和吴迪几天没碰面了,宋澜当时没多想,挺乐意的。
后来到了晚上,也是路响一个电话,之前送他出来的人又来找他, 话也不多说,直接把他带走了。
宋澜还以为小洋楼那有事呢,和吴迪匆匆告别。回了小洋楼才知道不过是等他一起开饭。不过那晚人多, 几个宋澜见过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宋澜没见过的。
饭桌上大家聊的也是些有的没的, 可能碍着他在场吧, 全程没提上海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没说到董家渡的拆迁也没说到那场大火,几个人都在聊着以前。
宋澜不是他们一个圈的, 没经历过他们共同可以拿来当谈资的从前,更听不懂他们一伙人时不时说出来的暗语, 于是只自顾自垂着头吃饭。幸好他是吃货,吃什么都香, 所以没人看出他面上隐约显露出的些许失落。
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其实很无聊, 落着就他一个人是插不上嘴的,还得乖乖坐在那听他们说看他们吃,要是以前, 他澜哥早撂了筷子走人了。
不过,当下不是从前,这会儿身边有个路响盯着自己呢!
宋澜抬了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路响,这人也不避讳,一晚上几次给自己布菜了,又不是娘们,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他养的宠物鸭,然后急着昭告全天下呢!
想到这里宋澜心里一别扭,搁了筷子,不吃了!
一旁路响可能察觉了他的动作,手在桌底下往他腿上一放。宋澜怕痒,立马拿自己的左手去扫他的魔爪,才碰到,那家伙趁机握了他的手,再下一秒,就变成和他十指相扣了!
真他妈的……烦!宋澜脑子里骂着,面上没动静,手也不动了,你爱咋咋地,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桌面上有人不知道说了段什么,一桌子人在那打哈哈大笑,路响跟着翘了嘴角,笑得很腼腆,然后顺势手肘抽了抽,拇指去抡宋澜虎口那。
这小细节真是挠得人心痒痒,宋澜斜睨了眼他,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突然站了起来。
一桌人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包括路响,都不知道这小子要干嘛。
宋澜把碗往桌子里边一挪,然后趁机甩开了路响的手,对着一桌人说,“你们多吃会儿,多聊些,我饱了,我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先去躺会儿。”
说完也没问路响行不行,自个儿拍拍屁股直接去了二楼。
桌面上霎时没了声音,这场面挺尴尬的,不说他是客人吧,按他们几个的眼力早瞧出来这小子对于路响来说有些与众不同了。住他这,还特地等着他来才开饭,多少能算个小主了吧!怎么这会儿拉着脸说走就走了?是不爽了?怎么回事啊?谁惹的啊?
桌面上除了师爷、老三、小夏以外,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不过路响在,他们也没人敢当了面的问。
路响对着众人笑笑,也起了身,“他前几天出了点事,人不舒服,这会儿可能又闹了,我去看看,你们先吃,师爷,再去开瓶酒。”
说完也跟着走了。
他一走,桌面上才开始闹腾起来,先发话的竟然是小夏,他给自己夹了只大虾,然后悠悠然在那酸,“矫情什么呀,也不看看什么场面。”
一旁老三直接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面上不怎么好看,“小夏,以后别整这些话出来!让你七哥听到了不好!”
小夏那一句倒没什么,老三这补的怎么都让人开始想入非非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其他人纷纷在那问。
“那小子谁啊?哪家的?你们七哥瞧着那么在意。也给我们说说啊,是不是上头下来微服私访的小太子?”
有人这样一问,一桌子瞬间炸开了锅。
小夏的嘴忒快,听人说了直接接了话,“什么小太子!他也配?你们什么眼神啊?那气质像大院里的吗?我告诉你们他也是院里的,不过不是军区大院、也不是什么干部大院,他呀……是怡红院的!”
他一说完,这次换成师爷去遮他的嘴了。主要是师爷知道现在宋澜在路响心里的地位,这路响还在二楼呢,要是被听到,小夏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说什么呢!小夏你喝多了!”呵斥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众人转过头去一看,还真是!站在楼道口的不正是又走下来的路响吗?
“七哥,我……”小夏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不敢。
“没事,他说得挺对的!我就是怡红院里出来的少爷。”
说话的是宋澜。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站在了路响的身后。
“别瞎说!”路响脸色很难看,回过头,制止他继续自我嘲弄。
以为宋澜会发毛,想不到这次没有。
宋澜抬手往路响胳膊那一挽,脸上还露了个笑,声音软软对着路响说,“和你说了我不舒服,你还让我下来。我累了,上去睡了,你们聊吧,我也插不上嘴。”
一干人看着楼道这里,不知道路响会有什么下一步反应。
见路响的脸越来越臭,宋澜又凑了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亲了下他的脸。
路响的脸变得更为阴沉了,一对眉毛揪在那,眼神很是恐怖,他紧着嗓子在那小声问,“怎么了澜儿,你做什么呢?”
宋澜面不改色,眼睛扫过餐桌那的小夏,然后柔柔的说,“没什么,做怡红院小鸭子该做的事。”
他说完,又亲了下路响,“我真不舒服,上去睡会儿。”
那一晚宋澜没再见到路响。
第二天听玉姐说路响吃完晚饭就跟着那伙人出去了,玉姐又告诉他小夏那晚被路响赶回北京。宋澜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吃过早饭没和玉姐知会一下,趁着玉姐在忙偷偷溜出了小洋楼。
上海很大,这个时候却没什么地方可去也挺可悲的。
宋澜走着走着就又来到了吴迪住的医院。
吴迪这几天恢复的好,面上血色都回了,伤口那开始结痂,晚上睡觉肋骨那也不怎么痛了,这些都是好事,吴迪一件件告诉了他。
宋澜精神有些恍惚,听他说话时自身蔫蔫的没什么兴致。
吴迪有点不得趣,想到他可能遇到了烦心事,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于是拿了个橘子在手上,反过来问他吃不吃。宋澜摇摇头,然后找了个借口去医院门口找了家烟纸店买烟。
他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就是烦,就是各种不爽快。
烟在手上燃着他也没怎么正经的抽,一阵电话声响了起来,宋澜一看是好多天没联系的石清,于是赶紧按了接听。
电话里很快传来了石清的声音,“澜哥、你还好吗?我今天要回了,才拿到手机,我听说你们家被烧了?”
石清离开了一个多星期,这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对于宋澜来说却好似过了很多年似的,发生了很多事,多得让他招架不住。
房子没了,吴迪差点被谋杀,他自己被绑架,还被动的成了别人眼中的软饭,这所有的事一件件从他脑里闪过。
因为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很多时候他的情绪是压抑着的,没处发泄,也容不得他发泄,于是这会儿听到石清在那问,他再也没忍住,所有委屈和不甘都化成了眼泪直接淌了下来。
石清不知道他这里的动静,听他没回话,还在那一个劲的问,“澜哥,你没事吧!房子到底怎样啊?会不会赔偿?”
许是哭过一场释放了许多,宋澜这会儿感觉好多了,擦了擦眼泪,咽了口水回答石清,“没事,他们说会陪,你不用担心。”
石清还在那里叨叨,宋澜突然想起了王征,问他,“你陪着你们王老板见到什么大领导了?”
宋澜没敢告诉石清许昌东把自己捆了的事,怕石清冲动,做了傻事,于是先打听打听王征的动静。想不到石清在电话里突然小心翼翼地说,
“哎,别说了,前几天见了几个军区的大领导,昨天也不知怎么了接了通电话直接暴跳如雷了,把东西都砸了不少,嘴上说要弄死他,怪吓人的,也不知道要弄死谁,你说会不会是你认识的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