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戏完本——by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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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怀疑你身手?”韩孟用湿毛巾擦掉脸上的汗与泥土,声音低下来,“我从来不用替身的事儿,你知道吧?”
秦徐皱眉,“偶尔用一下咋了?”
“偶尔也不行,这是原则。”韩孟将湿毛巾拧出了泥水,“而且你也不能当替身。”
秦徐开水冲洗毛巾,力气太大,水花溅到了韩孟身上。韩孟说:“你明年要去猎鹰,我现在其实挺担心的。”
“担心什么?”
“怕你在我身上花太多时间,影响训练。”
秦徐将洗干净的湿毛巾扔他脸上,“我有分寸,你少操心。婆婆妈妈,跟地主家的妞儿似的。”
他踢了踢秦徐的脚踝,笑骂道:“还不是你他妈把我当妞儿惯着。”
“惯”这个字说出来,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韩孟咳了咳,快速掩掉眼中的尴尬,勾着手指道:“丫头,过来给你家地主妞儿捏捏肩膀,吊那么久,酸死了。”
秦徐脸颊有些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帮韩孟揉肩,但他手劲太大,出手重又成了习惯,捏到了韩孟肩头的於伤,痛得韩孟蹲在地上冷汗直冒。
他撇下嘴角,明明心疼得手指都紧了一下,却板着脸抱怨道:“妞儿就是妞儿,细皮嫩肉不经操。”
韩孟眼泪花子都出来了,回头附和他,“是是是,丫头皮糙肉厚最经操。”
他踢韩孟,“你妈的!”
韩孟在他小腿上蹭掉汗水,还故意将脸颊贴在他大腿内侧,勾魂儿似的看他,“丫头,地主妞儿明天上午休息。”
晚上他们干了两次,韩孟射在他身体里,舍不得拔出来,就着交合的姿势吻他,“丫头果然经操。”
他去卫生间清理时,韩孟的东西从后面流了出来,滑在大腿上痒痒的。他倒没觉得耻,只是痒得难受,手往下一探,居然当着韩孟的面挠大腿,结果摸了一手的精液。韩孟看得浑身起火,从后面抱住他,沿着他的脊椎往下亲吻,落下一路吻痕。
情欲似火,两人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即便如此,早上丫头和地主妞儿还是硬了。
韩孟帮他舔出来时笑,“妈的咱俩这枪也太好使了,弹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晚上玩得开,白天却一副禁欲脸,从上方打量韩孟,几秒就跟纯情处男似的满脸通红。
韩孟段数比他高得多,亲了亲他射过后的前端,故意舔着嘴角道:“草儿,肾不错啊,射了好几次还这么浓。”
他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韩孟,一边穿衣服一边吼:“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操你妈。”
韩孟笑得抱着枕头打了好几个滚儿。
C市入秋后渐渐凉了下来,但演员们拍起戏来仍是免不了出一身汗。前几天秦徐见有位老戏骨的助理搞来一个小风扇,心头一动,居然花一晚上时间,拉着郑霄一起用以前宿舍里拆下来的摇头扇组装了一个靠电池工作的风扇。
韩孟受到这个粗糙的礼物时着实惊讶了一番,脸贴在呼啦啦的风里问:“你还会电器活儿?”
他叉着腰说:“崇拜吧?感激吧?是不是要跪下来谢谢草哥?”
韩孟也是豁得出去,当真“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双手环着他的腿,下巴垫在他腹肌上,眨着眼笑:“谢草哥!草哥男神投胎!草哥嫁给我吧!”
“草哥”这次词儿是兵韩CP粉们喊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徐居然也开始以“草哥”自称。
韩孟扬着头看他,还隔着衣服亲了亲他的腹肌,他身子一下子就僵了,愣了半天轻轻踹韩孟,故意冷着声音说:“大白天的,你撩什么撩,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韩孟站起来将手工风扇装进塑料口袋里,当天下午就拿去片场,休息时抱在身上吹得不亦乐乎,丁遇热成暖宝宝了,赶来借吹几分钟他都不肯。
但手工风扇毕竟劣质,没吹多久电池就罢工了。谢泉见他蹲在地上敲风扇的脑袋,问:“这谁的风扇?”
他头都没抬,“我的。”
“你的?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台破烂玩意儿?我早上给你买的便携式空调扇呢?”
“没带来。”他继续摆弄风扇,又道:“对了泉哥,你等会儿把那空调扇给柯扬,我不用。”
“你以为我只顾你不管柯扬?你有空调扇他没有?”
“哦……那就帮我藏起来吧,别让秦徐看见。”
谢泉额角抽了抽,“这破烂玩意儿是秦徐给你的?”
他这才扬起头,眸子里有太阳洒下的光,“对啊,我用这个!”
谢泉“嗤”了一声,指着他点了点,最后摇头道:“不用算了,我留着自个儿用。”
韩孟是天蝎座,生日在10月下旬。粉丝们打从10月开始就在微博上刷起了“萌萌20岁生日快乐”的话题,剧组官微自然也将他的生日当做刷热度的利器。
为了炒一波猛的,陈姐还专门召集宣传小组开了个会,原计划是每天更新韩孟的拍摄花絮,让粉丝们看到韩孟敬业、辛苦、搞笑、帅气的一面。
然而几天的花絮拍下来,负责剪辑的同事跟陈姐说,不好剪啊,秦徐太抢镜头了……
陈姐一看,惊喜得心都炸成了花儿——秦徐经常出现在韩孟身边,擦汗、揉腿、送餐、擦药、摇扇子,甚至还背着韩孟到处跑,在韩孟手抖拿不起筷子时喂饭……
而两人没有同框时,则是韩孟在片场里兢兢业业地拍戏,秦徐站在外面紧张兮兮地看。
陈姐猛一拍桌,难得爆粗,“太他妈有爱了!纯天然无添加,简直本色出演真情流露!哎你给我记着,多剪点儿秦徐的镜头,后期调调色,要粉红暧昧,一定要粉红暧昧!剪好了叫我,我来加字做特效!”
从韩孟生日倒计时第十天起,官微每晚10点定时发一段兵韩片场互动视频。CP粉被扔进蜜坑,惨叫着爬都爬不出来。一些韩孟唯粉刚开始时还极有声势地抵制,抗议剧组卖腐,抗议“草哥”抱大腿蹭热度,后来却渐渐发现“草哥”对韩孟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的,比真正的助理还细心,而神情与举手投足又与助理或者咖位较低的艺人不同,丝毫没有谄媚与讨好的味道,反倒处处抖着军人的硬气与风度,用一个字形容就是——苏!
而韩孟似乎也特别黏“草哥”,会在特别累的时候将下巴搁在“草哥”肩头,非要“草哥”背,还经常将不吃的菜丢“草哥”碗里,偶尔会与“草哥”打架,压在“草哥”身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唯粉们大面积倒戈,虽然很多人嘴硬不承认自己成了CP粉,却声称是“草哥”的迷妹,是兵韩双担。
秦徐不好意思找陈姐要视频,也跟粉丝一样等着10点看。韩孟最近几乎每天都有夜间戏,他也经常在障碍场加练到很晚。那儿没有wifi,他就开着流量看,边看边骂韩孟像地主妞儿,嘴角却自始至终勾着笑。
看完点个赞,将手机放进包里,继续加练。
照顾韩孟的差事不能放下,进入猎鹰的梦想也不能放弃!
第56章
几场秋雨后,C市从盛夏直接进入了初冬,气温骤降,天亮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除了演员,剧组人人都裹上了厚大衣。秦徐怕韩孟出一身汗后又像在猎鹰那次一样被冷风吹感冒,于是经常抱着一件羽绒服等着,见他一从片场下来,就将他严严实实裹起来。
韩孟这阵子特别累,几乎每天拍的都是高强度作训的戏,夜里回疗养所往床上一躺,困得澡都懒得洗。
秦徐也累,照着野战部队的训练任务要求自己之后,体力总是呈透支状态。但他每晚都会强打精神去片场接韩孟,回来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再煮一锅部队里最常见的红枣姜茶,催着韩孟去泡澡。韩孟要懒得动,他将跟拖死狗似的将韩孟拖浴缸里,还特好脾气地将热气腾腾的姜茶递人家手边。
耐心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在浴缸里做过一次,韩孟坐在他身上动得很慢,嘴里泄出低沉的呻吟。因为第一次太暴力,他老是怕弄痛韩孟,双手支着韩孟的腰,躺在水里动也不动。韩孟俯下身子和他接吻,咬着他的下唇笑他是鸡巴生锈的木乃伊。他有点生气,翻身将韩孟罩在身下,明明气势汹汹,抽插得却比从浴缸里漫出的水还温柔。韩孟环着他的脖子,抬腿环住他的腰,笑着亲他的眉眼,高潮时咬住他的耳垂,吮得他闷哼出声。
他想,韩孟生日快到了,身为炮友,怎么着也得准备一份礼物。
但他又实在无暇思索应该送韩孟什么。
最近他心情不太好,独自加练时总觉得周围笼罩着层层叠叠的阴云。
烦恼与猎鹰的考核有关。
抛去照顾韩孟的时间,他自问已经将全副心思放在了训练上。大半个月以来,力量、耐力、格斗等方面的提高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射击却迟迟得不到提升。
与野战部队的侦察兵相比,机关兵最难赶上的就是射击。
野战部队有专属的靶场,自动步枪、狙击步枪都能练,每天虽然有发数限制,没法与猎鹰那种“子弹不限量供应”的土豪特种部队比,但跟机关部队一比,也算是天堂了。
秦徐所在的C警备区机关大营没有靶场,营里只有一个极其普通的室内射击场,基本上只能练习手枪射击。若想练一练步枪射击,得一层一层向上打报告,拿到批条后去警备区下面的野战部队借场地。
机关大营在C市闹市区,而最近的野战部队在200多公里外的山村,别说批条很难拿到,就算拿到了,让他每天跑去野战部队打靶也不现实。
而且野战部队痞气特别重,看不起机关兵是几十年养成的风俗。连长营长极其护犊子,自己的兵护得跟块宝似的,外来的机关兵就不行了,借了人家的地盘就别想多摸几颗子弹,让打个十来发都算对得起那张机关来的批条。
秦徐知道野战部队是怎么回事儿,同时也不想给连长添麻烦,所以一次申请都没打,有空就去营里的室内射击场练练手感,但遗憾的是,他的手枪精准射击成绩一直徘徊在7环左右。
固定胸环靶尚且只能打到7环,实战意义更大的移动靶射击就更别提。
这成绩放在一般野战部队都不够看,更别说猎鹰。
几乎每次从室内射击场出来,秦徐都会坐在没人的阶梯上抽一会儿烟,偶尔拿出手机看看微博。官微经常发韩孟的组图,他一张一张地看,看完心情会稍微舒坦一些。
但这几天,一些过去觉得无所谓的评论平白让他不舒服。
粉丝们说,他与韩孟的互动叫卖腐,卖得特别真实特别可爱。
“卖腐”这俩字儿令他有些烦躁。
明明一直就是卖腐,卖腐也是为了给《淬火》炒作,和韩孟私底下也没少说过“卖腐”,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就不乐意了。
可这种感觉没法说。
他既不能在微博上说“你们别说我和韩孟卖腐”,也不能跟韩孟说“让你的粉闭嘴”。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最后只能暗地里告诫自己是男人就别矫情。
韩孟生日前两天,秦徐申请了一天外出假——倒不是刻意想请假给韩孟挑生日礼物,而是和祁飞、许连约好了去心理康复所探望刘沉锋。
刘沉锋情况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其他举动与正常人无异。
医生说他年底退伍之前应该能彻底好起来,进入社会也能从事简单的工作。连长舒一口气,搂着他的肩膀道:“沉锋,没保下你我至今觉得很内疚,但是你放心,从咱们警卫连出去的每一个兵都是我兄弟。连里已经给你落实好了退伍后的工作,就在C市。你赶紧好起来,安定下来后把家里人也接来,早点成家。”
刘沉锋一个劲儿地点头,眼眶通红,强忍着恁是没让眼泪落下来。
秦徐抱了抱他,本来没打算告诉他自己会参加明年猎鹰举办的比武,许连却在一旁感叹道:“你看,草儿明年也想去猎鹰。沉锋,比武有什么注意事项你得跟他说说。”
刘沉锋有些惊讶地看了看秦徐,片刻后指着露台道:“我们上那儿说去。”
秦徐想给刘沉锋点根烟,刘沉锋却摆着手说戒了。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刘沉锋才开口道:“草儿,你现在觉得最困难的是不是射击?”
秦徐侧过头,“你以前也是?”
“嗯。”刘沉锋叹了口气,虚目看着远处,“你的水平我了解,现在到明年比武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只要你刻苦一些,射击之外的成绩都能提上去。但射击……我确实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秦徐眉头微蹙,“咱们机关没有靶场,去野战部队借场地也不现实,而且子弹管控非常严格,我现在基本上只能练习手枪精准射击,打不了多少发。”
“对,我以前也遇到过和你一样的问题。”刘沉锋点头,“但这其实不算最麻烦的。”
“嗯?”
“你现在也许还没有发现,我也是参加比武之后才渐渐意识到——咱们机关里,实在是没有能够请教的高手。”
秦徐眼神一深,心脏似乎被扯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刘沉锋无奈地抿了抿唇,“射击这项目吧,还真不是靠努力就能提高的。你哪怕是打1000发子弹,如果没有高手指点一二,你可能还是上不了10环。但有前辈从旁帮助就不一样,他会告诉你很多你一个人练习时根本意识不到的小细节,而就是这些细节,能让你飞速提升。”
刘沉锋顿了一会儿,苦笑道:“很遗憾,在射击上我实在帮不了你。在去猎鹰之前,我原以为我也挺厉害的,到了才知道,我的射击水平顶多只算三脚猫功夫……”
“你别这么说。”秦徐心头不是滋味,脸色也很不好看。
刘沉锋摇着头笑,又道:“还有一点我得告诉你——猎鹰的选训虽然分成很多部分,但据我所知,他们最看重的就是射击水平。这不奇怪,现在大家去执行任务,能用枪子儿解决谁都不会跑去斗拳脚。对你、我,对咱们这些一年到头都难打几次靶的机关兵来说,这很不公平,也有些残忍。但是草儿,你得知道,这就是现实。”
秦徐双唇抿成一条线,无声地点了点头。
刘沉锋挤出一个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今天给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灰心,让你打消去猎鹰的念头。我年底就要离开军营了,如果你明年能进入猎鹰的大名单,并且通过选训,成为一名特种兵,也算是替我完成一个心愿。”
“我知道。”
“所以我想跟你提两点建议。”
“你说。”
刘沉锋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第一,既然射击是劣势,暂时也难以提高,那就在其他项目上加倍努力,将格斗、力量、耐力视作你的优势,并将它们尽量放大。既然有人能凭着极其出色的射击能力进入猎鹰,那么也一定会有人凭借极其出色的综合素质达成目标。”
刘沉锋停了2秒,又道:“第二,如果有机会,或者说是有运气,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顶尖的枪手,让他指导指导你。第二点可遇不可求,但是第一点是你靠努力能够把握住的。草儿,相信你自己。咱们机关兵和野战兵比确实有不少短处,但是谁也不能说机关兵就一定当不了特种兵,对吧?”
秦徐眸底的光一凝,坚定道:“我明白了。”
从心理康复所出来,时间还早,许连与祁飞要回营,秦徐冲他们挥了挥手,故作轻松道:“你们先回去吧,今儿好不容易开了张外出单子,我得再逛逛,到点儿再回去。”
祁飞知道他有分寸,嘱咐了句“别打架”,就跟连长上了车。
这阵子天一直阴沉沉的,西南地区的湿冷魔法攻击已经开始了。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款羽绒服,双手揣在衣兜里,在高楼林立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了半个小时,一会儿思考刘沉锋的话,一会儿又惦记韩孟的生日,脑子乱糟糟的,险些不等红灯就横穿马路。
被执勤的大爷骂了“没素质”之后,他翻了个白眼,拉起羽绒服的兜帽,把脸藏了起来。
这件羽绒服是韩孟的,看着不咋样,却是昂贵的高档货。他拧着衣领嗅了嗅,闻到一股极浅的香水味——韩孟惯用香水,用的还都是同一款。他对香水一窍不通,觉得男人弄得香喷喷的和兰花指娘炮没差。韩孟被他嘲笑几次后,也不怎么用了,但偶尔还是会喷一些。他闻着这味儿,就觉得是韩孟的味道,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扬,心情也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