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戏完本——by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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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就要管!”秦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火,恁是一把抢过盆子,狠狠往韩孟怀里一塞,又冲柯扬道:“这种人就是不能惯着!既然不准带生活助理,那自己的衣服就得自己洗!你不也没带生活助理吗?你能洗衣服,他就不能?”
说完转向韩孟,一言一语都带着刺儿,“高贵是吧?上过春晚就以为自己是个咖了对吧?洗衣服去!再让我见你使唤别人,我……”
“你什么?”韩孟脸上的表情有点冷,但也不像生气的样子,语气有些不太明显的顽劣,声音故意拉得又长又绵,“秦班长,你想对我怎样?”
对你怎样?爷要操了你!
秦徐这么想着,嘴上却并非毫无遮拦,顿了顿,勉强将一股子火压下去,立正言辞道:“我就守着你洗!直到你洗完为止!”
韩孟眼角向上一勾,手指在盆沿上敲了敲,笑道:“那就麻烦秦班了,现在去洗成吗?我洗,你在一边监督,我哪儿不会,你给指导指导?”
秦徐唇角绷了一下,冷声道:“走!”
两人并排着往一楼的洗衣房走,中间却隔着不小的距离。秦徐光着上身,韩孟只穿了件黑色背心,手臂、后背、两肋大片皮肤露在外面。从后面看上去,两人身高身材都旗鼓相当,只是秦徐两手空空,大老爷们儿似的甩着步子,而韩孟抱着一盆衣服,走得中规中矩,略像被压榨的小媳妇。
柯扬叹了口气,回到屋里,顺便帮被子叠得最糟糕的常业整理了一下被角。
洗衣房人不多,高峰时段已经过去了,左边一条长长的水槽此时只有秦徐和韩孟两个人。
韩孟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凉水“哗啦啦”地冲下来,砸在衣服上,水花四溅,就算秦徐并未靠得太近,也被溅了一身。
韩孟自己就更别说了,黑色背心前面完全被浇湿,布料湿漉漉地黏着身体,恰好勾勒出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
秦徐觉得他是故意找茬,连忙奔上前去,一把关上水龙头,吼道:“你有病啊?”
“我怎么了?你不让我洗衣服吗?不开水我怎么洗?”韩孟侧过脸,微蹙着眉,“秦班,那你来演示一下什么叫‘没病’好么,干搓吗?”
“没让你干搓!”秦徐听着韩孟的声音就来气,抬手将水龙头拧至半开,没好气道:“谁让你开那么大?节约用水知不知道?就这么着,洗!”
一句话的时间,水在盆里已经完全浸泡住了衣服,深灰色的内裤与黑色袜子漂在最上面,眼看着就要顺着水流漫到水槽中。
韩孟没继续和他吵,双手往盆里一按,和面似的揉起衣服来。
这一揉,秦徐眼睛又被辣到了,喝道:“停停停!你就是这样洗衣服的?”
韩孟茫然地看着他,“不这样洗怎样洗?我说了我以前没自己洗过,你又不信。”
说完眼角向下垂了垂,来了个影帝般的委屈。
“内裤和袜子你揉在一起洗?”秦徐一激动就往韩孟跟前一靠,手指险些戳进盆里,“你还有没有一点基本的卫生意识?还是明星呢!你那些迷妹知道你这么不爱干净吗?”
这一通话几乎是对着韩孟耳根子吼的,韩孟捂了捂耳朵,一副聋了的样子,漫不经心道:“秦班,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会。你行你上,给我做个示范行吗?”
秦徐差点脱口而出“示范就示范”,幸好千钧一发之际神经一抖,哼了一声,抄手道:“想糊弄我帮你洗啊?门儿都没有!自己洗!”
韩孟挑了挑眉,嘀咕道:“自己洗就自己洗。”
嘀咕完捞起内裤,抹上肥皂胡乱搓了几下,就开水准备冲洗。
秦徐嗤笑,“这就洗完了?”
“没完我再洗一遍?”
“随你的便。”秦徐总算找到个出气的地儿,忙不迭地嘲讽道:“某些明星啊,台上人模人样,台下狗模狗样,狗还知道舔舔屌毛呢,某些明星连内裤都不正经洗。”
韩孟瞧了他一眼,倒也没生气,拿起肥皂又仔细抹了一番,搓搓揉揉,洗了足足5分钟才算完事。
拧干内裤时,韩孟转向秦徐,下巴一抬,“秦班,手借我一用。”
秦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警惕道:“怎样?”
“我这不是只拿了一个盆儿来吗,这内裤洗完了没地方放,只好先放在你手上。”
“你!”
“今天来得急,确实是忘了,不是故意让你帮我拿内裤。”韩孟说得诚恳,“这私人物品放你手上我也挺过意不去的,但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如果不帮我拿,我放哪儿?随便搁在水槽边的话,洗完衣服袜子,内裤又脏了,无限循环了都。”
秦徐黑着脸,洗衣房里仅剩的几人也洗完走了,连跟人借个盆儿都办不到。
他想了想,眉头拧成了麻花,右手一探,粗声道:“拿来!”
韩孟笑了,眉眼间有一缕勾人的涟漪,“那就谢谢秦班了。”
湿漉漉的内裤像一团球似的放在手心,秦徐顿时就想到刚才在澡堂非礼勿视看到的东西。
这块布,不久前就包裹着韩孟的兄弟来着……
这么一想,秦徐重重喘了口气,五指狠狠一捏,活像捏爆了韩孟的蛋。
快感油然而生。
韩孟正在搓袜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秦班,我已经拧过了,不劳你帮拧。”
秦徐瞪他,“没拧干!”
“哦。”韩孟笑道,“那你拧吧。”
开始洗迷彩外衣之前,韩孟将袜子放在秦徐左手上。
秦徐额角不停地跳,恨不得吐一口火将他烤焦。
搓衣服时,韩孟哼起在春晚时唱过的歌,声音不大,被水声淹没了一半,另一半像咒语一样钻进秦徐耳朵里。
世界上就有这么魔性的事,你偶然听见别人哼一首歌,就会神经质地跟着哼上一天。
此时秦徐就像中了邪似的,一边跟着哼,一边用脚尖打节拍。
韩孟不动声色地虚起眼,将洗好的迷彩裤过了一遍水,拧干后冲秦徐道:“秦班,手臂再借我一下。”
秦徐正哼着歌,条件反射伸出右臂,韩孟不客气地将滴着水的裤子挂上去,低笑道:“谢了。”
洗完一整盆衣服已经快到熄灯时间,两人一前一后往天台走,韩孟端着盆,秦徐双手揣在裤袋里,一脸不耐烦。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姓韩的是真不会洗衣服,动作非常生疏,洗衣粉也倒得太多,以至于冲了很久才将泡子完全冲干净。
他想,这卖脸卖屁眼的家伙可能真是个少爷,在家佣人给洗衣服,在外生活助理给洗衣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是个娇生惯养的角儿。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废材少爷。
要说家境,他也算是少爷,从小跟着退休的爷爷奶奶生活,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勤务兵。但打从记事开始,他就没麻烦别人给洗过衣刷过鞋,身上也绝无少爷气。
如今来到军营,在新兵连脱了一层皮后,骨子里的那点锐气就更加张扬,哪里瞧得管韩孟这种内裤都得指使别人洗的废物。
但韩孟似乎没感受到他的不屑,走到天台后将盆子一放,竟然还讨起夸来,抖着衣服道:“秦班,我还算听话吧?你说怎么洗我就怎么洗,要不这样,明天你也监督我洗,再手把手教我叠豆腐块儿?”
“手把手”仨字,韩孟念得格外重。
秦徐不屑地呛他,“找死把你!”
“咱还不到20岁,干嘛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呢?”韩孟举着衣棍挂衣服,头向上仰着,露出漂亮的脖颈线条。
秦徐不耐烦道:“马上熄灯了,赶快晾好回去。”
韩孟“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加快,几分钟后断电的细微声响传来,天台旁的楼道只剩下几盏昏黄的小灯还亮着。
韩孟提起盆子,“晾好了。”
秦徐嘴角一撇,转身朝走廊里走。
他们的寝室在2楼,返回得通过一个折梯。
韩孟步子极轻地赶上来,握住秦徐手腕往里一扯,力道之大,险些将秦徐当场掀翻。
秦徐心里本来就有气,一看这架势正好,反正周围没人,天台上还没有灯,不如趁黑打上一架,教教这废材少爷做人,讨回那句“操得你合不拢腿”。
可是拳脚还未来得及出,韩孟已经将他抵在通向走廊的门上,擒着他的手腕,凑在他耳边,声音有种充满压迫感的诱惑。
“秦班,你喜欢祁排,你想操他,对吧?”
第8章
怒火燎原,秦徐憋了一天多的气像洪水一般涌向捏紧的右拳。
他咬着后槽牙,猛地一挣,摆脱韩孟的瞬间,铁一般的拳头狠狠挥了过去。
韩孟闪身一退,灵活地向右边避闪,然而秦徐出拳实在太快,一阵凌厉的风声后,空气中有了血的味道。
那一拳从韩孟眉角撞过,皮肤被撕开一道小口,伤处迅速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痛。
韩孟一个踉跄,倒退几步稳了稳身子才不至于摔倒,他摸了摸眉角,骂了声“靠”,抬起头时眼中的危险一闪而过,嘴角竟然挂上一丝诡异的笑,微闭着眼道:“宝贝儿好身手。”
秦徐气得浑身发抖,裸露在外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结实的胸肌被城市夜空紫红色的暗光一照,两枚深色的突起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
韩孟居然忍着痛吹了声口哨,舌尖色情地在唇角一舔,“难道我刚才说错了,你不喜欢祁排,你不想操他?”
“你放屁!”秦徐瞪着韩孟,吼得几近咬牙切齿。
“小点声儿,不怕引来巡逻队员啊?”韩孟将食指压在唇上,眼睛眯成一条勾人的线,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我放屁?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放屁?是‘你想操祁排’是放屁,还是‘你不想操祁排’是放屁?”
“你!”秦徐再次握紧拳头,大步上前,眼看又要动武。韩孟吃过一次亏,眉角痛得半个脑袋都嗡嗡直叫,哪会再让他揍一拳,连忙飞身后退,速度之快,竟给人一种常年习武的感觉。
他站在天台边缘,背后是城市璀璨夺目的夜景。他立在哪里,就像浮在夜空中一样。
秦徐脑子清晰了一些,不敢逼近,担心真在那里打起来,姓韩的会从天台摔下去。
军营里打架不算什么大事,但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韩孟偏着头笑了笑,眉上血淋淋的伤口让他的笑容看着有些滑稽。
他玩味地看着秦徐,轻哼一声,抄着手道:“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坦诚。你想操他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又不跟你抢。”
秦徐听见自己的指骨发出“咯噔”的声响。
韩孟又说:“我想操的是你,宝贝儿,你看你这身板……啧,只消看上一眼,我家老二就硬得跟铁似的。”
秦徐在食堂外那种眼前一黑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向前一步,正想将韩孟扯过来按在地上打,人家却摆了个“别动”的姿势,嗤笑道:“咱俩是一类人,秦徐,你跟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呢?”
“谁他妈跟你是一类人!”秦徐眼皮直跳,那种被戳破心思的不安感气势汹汹地在体内游走。
“嘘……说了别闹,怎么就不听呢?”韩孟勾着一边嘴角,从夜色中走了回来,不躲不避行至他面前,声音极低,却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蛊惑,“咱们都想操带把的,怎么不是一类人,嗯?”
那声“嗯”拖得绵长,秦徐身子一僵,顿觉胯下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再次瞪向韩孟时,方见他眼神迷离地舔了舔左手中指。
韩孟说:“晚安,宝贝儿,今晚我就用这只握过你那儿的手……想着你屁股,撸一把好了。”
心脏的热量似乎全冲向了面门,秦徐站在原地半天也没动。
他低头看了看,刚才被抓了一把的东西已经翘起来了,此时正将宽松的裤裆支成一顶可观的帐篷。
“我操!”他咬牙骂了一声,带着一身暑气做贼似的奔回宿舍。
躺在床上粗暴地套弄时,他满脑子都是韩孟,发泄似的想扒掉韩孟的衣服,捅进韩孟的身体狠操猛干,插得韩孟痛哭失禁,全身痉挛,喊都喊不出来,高潮时从撕裂的后穴中退出来,塞进韩孟嘴里,射韩孟一嘴一脸!
他从来没有如此用力地蹂躏自己的兄弟,高潮时脑子似乎被钢针刺了一下,精液喷射而出,糊得满手都是。
他仰躺着喘气,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充满施虐的快感。
然而余韵过去后,他翻身坐起,全然陷入自我厌弃的负面情绪。
想着韩孟自慰这种事他无法接受,恶心与鄙夷几乎比不久前的怒火还烧得厉害。他烦躁地捶了捶大腿,忽又想起祁飞,心中五味杂陈,难受得浑身像有蚂蚁在啃。
韩孟说得既对又不对,他的确喜欢祁飞,但没有一次想过操祁飞。
祁飞在他心里,是前辈是偶像,他想占有祁飞,却矛盾地不想用“操”这种方式占有。
不管对祁飞还是对他来讲,“操”都近似于亵渎。
他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欲望未退的自己,低声骂道:“我操你妈的。”
次日,“明星班”的训练继续进行,晨训时韩孟和前一天一样精神抖擞地跑在前方,没多久就赶上了二排,经过秦徐时扯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爽朗地打招呼:“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秦徐失眠到凌晨4点,浅眠1个多小时后又被生物钟吵醒,起来没精打采地加练,此时脸上挂着2个夸张的黑眼袋。
他看了韩孟一眼,目光不由自主扫到韩孟包着纱布的眉角,喉结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上午的训练开始之前,警卫连全都在讨论韩孟脸上的伤。秦徐听强老三说,韩孟昨晚起来上厕所时没睡醒,恍恍惚惚间撞了厕所外面的隔板,眉角给蹭破了,肿得也有些厉害。
许大山哈哈大笑,“这他妈都能撞?诶,他们经济公司不会找咱警备区赔钱吧?”
强老三摆手道:“不可能,要赔也是保险公司给赔啊。韩孟那脸那么金贵,肯定买了保险,啧,你说这要破相了,保险公司得赔多少?几千万?”
秦徐皱了皱眉,“不就蹭破个皮吗?有这么严重?”
“蹭破个皮也要看是谁的皮啊!”强老三说,“咱们这种皮,全身蹭破都不值10块钱,韩孟那皮能一样吗?人家就指着那身皮囊赚钱呢!”
秦徐不屑地斜眼,许大山撞了撞他,“都要去当助教的人了,咋还看不惯人韩孟呢?昨天不是陪他洗衣服洗到熄灯还没回来吗?”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秦徐就来气,没轻没重地推了许大山一把,“操!别跟我提他,烦!”
“烦?我见你心情挺好的啊。”许大山嘿嘿直笑,“昨天洗完衣服回来躺上就给我来个大地震,跟歼-20的发动机似的,这还叫烦?以前也没见你撸出这么大的动静啊。”
秦徐愕然地张开嘴,脖子都红了,半天才道:“你他妈听见了?”
“你撸得那么起劲儿,声音都出来了,听不见我是死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强老三大笑,冲秦徐竖起大拇指,“草儿,牛!都赶上发动机了!”
秦徐上午有一班岗。他拿着95式自动步枪站在哨位上时,难得走了神。一会儿琢磨韩孟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儿又梳理起自己对祁飞的感情,最后又想起韩孟眉角的伤。
“上厕所撞隔板”这种蹩脚的理由一定是韩孟自己传出来的,明显是为了隐瞒下天台斗殴的事。
秦徐不太自在地想,韩孟这么做难道是在保护他?
毕竟韩孟并不是真的军人,他这一拳过去,性质等同于现役军人殴打群众,这群众还不是一般的群众,是一脸千金的明星。
他秦家不是赔不起韩孟“破相”的钱,运作运作也不至于让他受到太大的处分,但这事的影响终归是不好的。
何况在韩孟和其他战友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家里有点关系的小兵。这警备区最不缺的就是“有点关系”的兵,大家都有点关系,但这关系只能让他们留在这里,而不是去野战部队吃苦,绝不足以解决“殴打群众”之类的大事。
这么想着,秦徐居然觉得韩孟是为自己着想,还算是个男人。
但这想法仅仅维持了3秒。
想起韩孟那张淫荡的脸,想起自己老二被抓的那一下,秦徐胸闷地想——去你妈的男人!
脑中翻江倒海,政委的车开到跟前都忘了放行。司机摇下车窗喊了一声“同志”,他才恍然回神,敬礼道:“首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