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难当 番外篇完本——by菊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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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答应我,不再有第五个人了。”
“好” 悦卿柔声道,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眼睛也弯弯的,潋潋似三月春光。
周絮被这潋潋春光撩得心头一痒,便将那人拦在怀里,想到可能是最后一次能这样抱着他了,又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想把这人糅进肉里骨血里。
怀中的人许是被抱得有些生疼了,轻轻地呻*吟了声,这一声直酥入周絮的骨头里。他双手捧起悦卿的脸,悦卿先是看着他,脸颊微红,随即缓缓低头,敛眉含笑,柔情暗通。
周絮再也控制不住,轻轻舔上悦卿的唇,质柔暖融,滋味无限好。舌尖小心翼翼地开启唇瓣,探索挑拨于唇齿间,芬芳流转,缱绻无限,悦卿眼角眉梢已染了层绯色。周絮的手贴着悦卿的脸颊,此刻他身子滚烫,一触到悦卿冰凉柔泽的肌肤,却犹如干材遇烈火,一下子燃了
悦卿的舌尖开始回应他,双手软软地挂在他脖子上,似一滩融融春水。周絮恋恋不舍地将舌头从柔软的唇齿间收回,一把抱住悦卿,将他按到床上。
月光清冷,周絮对上悦卿水雾氤氲的眼睛,在他耳边低语:“悦卿,我想你想得紧。”悦卿的身子为之一颤。
再次鼻尖相触,唇瓣相贴舌齿厮磨。悦卿的手自发地抬了起来,绕着周絮的项背,用力回应周絮的亲吻,两人不再是慢条斯理,而是用力的纠缠索取。
月凉如水,汗却湿透了两人的衣衫,乱发散了一床。
正在情迷意乱缱绻难分之时,周絮闻到一阵渗入魂酥入骨的香气,似从悦卿身上发出。周絮忽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原本清明的头脑被混沌所占据,视线逐渐模糊,悦卿的脸近在咫尺却怎么用力也触不到……
“我不是小楼,不是白九,也不是顾悦卿——”
“我是白悦卿,你的——”
所有的缱绻都似潮水退去,周絮脑中最后一线清明,却听得悦卿在他耳边低语,原来你叫白悦卿,我的悦卿——
周絮嘴角扬了扬,沉入深深的昏睡中。
白九,青衣会毒圣白阎王第九个徒弟。用毒手段高明狠厉,神出鬼没,善伪装,十一岁便能在武林大会上迷乱天下英雄,江湖人闻之色变。传说白九最是无情,十二岁时,同门师兄叛变投靠朝廷,白九使计让其全家食用七虫断魂散,师兄全家二十八口人三月内死绝,上到八十岁老翁下到三岁孩童,无一活口。
小楼,入府一年零一个月,风姿清举,音容兼美,濯濯如春月柳,最受贤王宠爱,入府第一天便坐上第一男宠的位置,为人和颜善笑,美口善言,全府上下皆称赞。入府半年后,贤王病危,别的男宠纷纷逃跑,唯他日夜守在床畔,最是忠贞专情。
白悦卿,开国大将军白飞虎之孙,前太子妃白舞卿胞弟,六岁时逛灯会被人抱走,全府上下寻遍京城皆无音讯,至今下落不明。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都是黎桑告诉周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一辆假车被抓了【笑
修改后希望能通过审核,哭瞎
真的是假车,翻车那种
第20章 鉴袖雅会
缘分这事,到头了便是到头了,周絮想得明白,却无法释怀。朝夕相处小半年的人儿,哪有那么容易忘得干净。
周絮自小野着养皮实得很,从没病得这样严重过。
那夜一番折腾,周絮高烧了三日才转醒,这三天里宫里的御医来了一拨又一拨,但贤王持续昏迷汤药不进,他们也束手无策得很,扎针放血拔罐刮痧等各种法子都用上,鸡飞狗跳,贤王的身体都快成了他们的医术试验田。
徐伯说,皇上来了两次,第一次一坐就是半个时辰,皱着眉也不言语,看王爷昏睡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就起驾回宫了,第二天又来,还是一样的坐着不说话,大概一个时辰,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地又回宫去了。
海公公也跟着皇上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王府里的下人,说王爷虽宽厚仁慈但下人也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懂点规矩,不能仗着王爷人好就不懂伺候,怎么能让王爷躺在冷水里睡着?说着便把泊如雪宴等贴身男童捉进了地牢,罪名竟是谋害王爷,剩下的一竿子下人都被打发走了,海公公说这是替王爷整顿内务,又亲自挑了一拨下人安排在府内,徐伯因为年事已高且在府上伺候多年,幸免于难。
周絮一醒来,发现伺候他的都是新面孔,又听徐伯这一番话,更觉头昏脑涨,想倒头继续烧个天昏地暗醒不过来算了,却再怎么睡也睡不着。
他虽然心无城府却也不傻,海公公新安排的下人,不知有多少是宫里的眼线,事已至此不能改变倒算了,眼线就眼线罢,现在悦卿已经不在了,自己小心一些也没多大关系,但是牵连了泊如他们,周絮暗自决定是一定要救的。
果然,听到贤王醒来的消息,皇上当天晚上便出宫来看他了。
跟着皇上来的是四个御医,轮番给周絮把了一遍脉,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说了四遍,就战战兢兢地垂手站在门外等吩咐。
皇上将手在周絮额头上试探无数次,才叹了一口气说,当真退烧了。
新来的贴身男童把药端进屋来,周絮看了他一眼,眉清目秀,倒也觉得很眼熟,他发现周絮正打量他,乖觉地垂下眼去。
皇上接过药,舀了一勺吹了吹道:“海公公给你府上添了几个下人,这孩子名叫月朗,原一直跟在朕身边伺候,朕看他乖觉伶俐,赏了伺候你罢。”看药汁温凉了,才把药送入周絮口中,继续道:“你若不喜欢,他也随你处置。”
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哪里还有周絮拒绝的余地。周絮乖乖地吞了药想,这皇上喂药,倒是比黎桑那家伙温柔多了。
周絮试探道:“既然是皇兄赏赐的,臣弟自然喜欢。只是,泊如和雪宴虽然有些笨手笨脚,却也是忠心耿耿,万没有谋害臣弟的心思,希望皇上不要——”
皇上扬了扬眉毛,笑道:“就知道恒之你不舍得,行了,明天朕就将他们从地牢放回来,还让不让他们留在府中,一切你说了算。”
周絮的心里顿时落下一块大石头,谢过皇上后,便就着皇上的手将那一碗苦得人打颤的药喝下肚。这段时间他喝药倒是喝出经验来了,再苦的药,只要吞咽的时候闭气,便尝不到一丝半点苦头。
药见了底,周絮说笑道:“当今能得皇兄这样喂药的,恐怕除了后宫的皇后与贵妃们,只有臣弟这等幸运了。”
皇上顿了顿,扬起嘴道:“朕这样喂药的,从今往后也只得恒之你一人。”
周絮打了个寒颤,只得干笑:“皇兄莫说笑。”
皇上不言语,命人将空碗取走后,又喂周絮喝了几口温水,才问道:“朕听闻,你府上的小楼公子也跑了。”
周絮一听小楼这二字就悲从中来,勉强笑道:“海阔天空的,他有离开的意愿,我便不好再留了。”
皇上饶有兴味地看了看周絮道:“恒之当真心胸宽广,朕原以为你是怜惜他的才情美色,才没舍得办了他,如今非但不办,还放走了,有意思。”
“心胸最宽广之人,还是皇兄您。”周絮慌忙诚诚恳恳地补了一嘴,希望皇上能就此放过悦卿。
皇上笑了笑,道了声罢了。便再不提起此事,当下与周絮闲话了几句,嘱咐他多珍惜身体,又吩咐了下人一些话,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睡下,半夜里似又烧了起来,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却也睁不开眼。周絮隐隐约约听到门被推开的咯吱声,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个人站在他床边,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凉凉的很是舒服。
那人站了片刻,掰开他的嘴塞了一粒药丸状的东西,也不知是毒*药还是救命药,周絮也乖乖地咽了下去。那人又站了片刻,凉凉的手拂过他滚烫的脸颊,抽手,脚步声渐渐远去,推门走了。
至始至终周絮都没睁开眼过,一是眼皮实在太沉重,二是他害怕看到的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
后来奇迹出现了,第二天周絮一醒来,被子褥子都湿透了,烧彻底退了。
泊如雪宴也被放了回来,依照他二人的意愿,雪宴得了五十两银子回家乡去了,泊如继续留在王府里伺候,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恩周絮将他救回,发誓一定效忠到底,哭得跟奔丧似得。
周絮倒是想开了些,再难过再不舍也得活下去,民以食为天,他一大早便喝了两大碗鸭脯白果粥,吃了一小盘熏火腿和一碗蛋羹,肚子饱了,活着的充实感便有了。挺着十二分饱的肚子,周絮在院子里散步,眼见一草一木都是原来的样子,心中又升起物是人非的伤感。当真是着了魔了。
周絮忙唤了徐伯来,让他请些工匠来把院子的格局构造调整调整,这些景致都看腻了,特别是那碧藕榭,拆了重建,两岸的桃花,砍了重栽,越快越好,最好下午就动工。徐伯领了命忙一溜烟跑着去张罗起来。
临近中午,周絮又后悔了,想着这一番改动不仅劳民伤财,以前他和悦卿的回忆更是都没了,人都没了,要是再不剩些景致留着惦念,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于是又十万火急地唤了徐伯,说还是别改动了,原本什么样就什么样吧,省钱,念旧。
徐伯愣了愣,又忙一溜烟地跑去撕招工告示,给了些银子打发已经闻讯赶来的工匠,忙了一整天。看在眼里,周絮自己都觉得自己混账不是东西,就作就会折腾人。
午后下了一场雨,傍晚骤雨初歇,周絮坐在屋檐下沏茶,感叹了一番雨横风狂日色暮,晚饭也没兴致吃了。这段时间易伤感,人倒是变得有文化了许多。
这在周絮喝着茶感慨万千之时,月朗拿着一张请贴来了。周絮拆开来看,上面写道——
谢运临顿首拜,启上贤王殿下:屡承佳惠,感激渊深。询近状,感慨非常。日来稍获清闲,拟邀三两知己,欲作雅会,畅叙幽情,以慰离索,未知王爷能惠然来耶?兹择于本月十五日申时,于鉴袖阁治备薄酒新茶,奉邀。
谢运临?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月朗看周絮皱着眉头不得其解,乖觉地说道:“这是谢侯爷送来的帖子。”
周絮恍然大悟,谢侯爷,就是上次从云南办事回来抓了两个假青衣会反贼的冤大头啊,原来这贤王和谢侯爷很熟么?
周絮再仔细读了一遍请帖,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个信息:你贤王府第一男宠跑了的事我们都知道啦!都知道啦!我们很同情你,邀你来喝两杯小酒解解愁!谁让我们交情好呢?
……
周絮看了看日期,十五日,不就是明天么?鉴袖阁这名字倒是风雅,与其在府上顾影自怜,还不如出去喝喝茶酗酗酒来得痛快。当下便让月朗去应了。
第二日,周絮睡到日上三竿,洗漱完毕,月朗为他梳头,小轩窗,正梳妆,想起以前为他梳头的都是悦卿,他又自个儿难过了一番。
月朗为周絮换上一身簇新的月白云纹锦服,腰间坠一块墨玉,正要去鉴袖阁赴约,本来谢侯爷准备了一辆马车来接他,周絮却坚持要骑他那匹玉花骢。春风得意,骏马飞驰,公子翩翩,引得京城无数少女驻足,周絮却眼睛都没斜一下。
一盏茶的功夫,周絮便疾驰到了鉴袖阁,一看这架势,周絮心下便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寻常茶楼酒馆,分明就是青楼,而且是不寻常的青楼。自小在青楼长大的他,闻味儿就能闻得出这地儿价位高的很。
青楼就青楼罢,周絮进青楼就如同回了老家,倒是要看看这京城的青楼和扬州有何不同。
谢侯爷与贝郡王已经等在雅间了,谢侯爷三十来岁,浓眉大眼,留着两撇小胡子,贝郡王二十出头,也是眉清目秀的文雅模样。三人寒暄了一番,他二人喝酒,周絮只喝茶。
周絮终于明白这鉴袖阁和醉吟楼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大姑娘,清一色的兔儿爷……是个相公馆。也是,闭着眼睛想也猜得到,贤王断袖之癖名满天下,讨他开心怎么会带他去普通青楼呢?
这鉴袖鉴袖,听着和断袖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爷,臣听闻您府上最近不大太平——”谢侯爷看了看周絮的脸色,见并无异状,便继续说道:“其实王爷也不必过于介怀,不值得,臣手头有个极品货,怕是能让王爷开心一番。”说着谄媚的笑了起来。
周絮看谢侯爷两眼闪烁着光,心下觉得好笑,纵然天下美男三千,在他心里也不及悦卿半分风骨,毕竟他也不能算断袖,只是对悦卿——
周絮不想扫谢侯爷面子,便笑着说:“侯爷有什么极品货色,拿来给本王开开眼罢。”
谢侯爷会意,眼睛滴溜溜地转,拍拍手,烛光灼灼,屏风后便闪现了一个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假车翻车,以后学乖了QAQ
我的悦卿本来就很美味啊哭瞎~~
日常表白看文的小天使
第21章 戏语白渊
周絮看这影子欣长清朗,和那些妖媚货色倒是不同,很有几分味道,确实有点意思了。
两个清秀的男童将屏风缓缓拉开,那男子一袭月白长袍,头发半束,低垂着头。
周絮一惊,一瞬间恍惚以为是悦卿,但是细细一看,却比悦卿高挑些,顿时怒火中烧,谁这样大胆,竟敢作悦卿的装扮,难道不知东施效颦这四字么?!
周絮心中本就郁结,这一激,便如同火上浇油,刚想站起来拍桌走人,只见那人一抬?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罚恍Α?br /> 周絮如同五雷轰顶愣在原地,打击过大,一时间无法言语。
谢侯爷皱着眉,斜眼看了看周絮,又看了眼屏风后那人,竟揣摩不出此刻王爷是什么意思。
那人又笑,不卑不亢地朝周絮行了个礼:“白渊参见王爷。”
周絮与那人眼神一触,立刻像被烫着一般别开,乖乖,黎桑公子,哪有你这样胡闹的!心里不住叫苦。但是考虑到谢侯爷和贝郡王四只眼睛盯着,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居移气,养移体,如今周絮也能将一副王爷架子端足,他用折扇敲了敲茶几,微微扬起嘴道:“谢侯爷眼光果然毒得很,这确实是难得的极品。”
谢侯爷察言观色已久,顿时放心,知道这礼是送到位了,眉开眼笑道:“能入得了王爷的眼,便是这白渊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周絮看屋内有把古琴,便使坏到:“听说这鉴袖阁的相公们都精于音律,不知这位白渊公子能不能为本王弹奏一曲。”
黎桑面上一阵青白,却依旧勉强维持着笑脸:“白渊琴艺不佳,不敢在王爷面前献丑……”周絮竟听出了他咬牙切齿的意思,心下好笑,你黎桑大侠这脾气这演技,就别用兔儿爷混进相公馆这一招了罢,要不是我,别的王爷还能不生气不怀疑?
“王爷让你弹就弹吧,不要再推辞了。”
黎桑硬着头皮走到琴面前坐下,面色青白,抬了几次手又放下,进退两难,他哪里会弹什么古琴,舞剑还差不多。
周絮觉得玩够了,笑道:“罢了罢了,本王又突然没了兴致。”于是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谢侯爷立刻会意,与贝郡王离开了雅间去别处吃酒去了,服侍的下人也都尽数退下。
屋中只剩下他二人。周絮笑,黎桑拉下了脸。
“每次与黎桑公子见面,都特别得很。”周絮用瓷盖撇着茶水上的浮叶,笑道。
黎桑依旧拉着脸:“第一次见面,让你替我还酒钱,第二次,让你替我还饭钱,第三次,让你血债血偿,确实特别得很。”
周絮笑了笑:“黎桑公子大概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贤王府,月黑风高——”
黎桑愣了愣,笑道:“你记得。”说着便坐在周絮旁边的太师椅上,拿起桌上的酒便喝。
周絮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你今天何苦这么折腾,又何苦作这身打扮呢,这不是往我心上扎刀子么?”
“想不到贤王也是个情种。”黎桑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周絮听不出他有几个意思。
周絮小心翼翼地问道:“黎桑,可否告诉我,悦卿他现在——”
“他好得很,无需贤王牵挂。”黎桑打断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