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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诺大陆百科全书完本——by喵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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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阵发动了, 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个魔法的原理,只看到埃文德尔念出冗长复杂的咒语, 然后浮在空中的魔晶石开始发光,从底部往上渐渐地升起了一道光幕,一点一点地填满了那个半圆形的拱门。
而在场那些懂魔法的人都在担忧地窃窃私语着:“天呐, 这太惊人了……”
“秘法之轮里到底储存了多少魔力?”
“换做是我的话,几秒钟就被榨干了吧……”
帕洛斯敏锐的听力把这些话都尽收耳底,其他人只是关心这个魔法的结果,而他更担心施法者本人,他知道事关两个世界的生死存亡,埃文德尔拼尽全力都会完成,但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并不希望埃文德尔因此消耗太大,法师施法过度的后果有重有轻,最严重的甚至可能造成永久的智力损伤。
光幕不断上升,当升起到拱门的一半高度时,速度显然地慢了下来。
作为法师协会的会长,费迪南德是第一个发现局面不太乐观的人:“不行,这种程度的力量还不足以开启传送门!”
帕洛斯惊讶地看着他:“什么,这还不够?”
“那怎么办?他看起来已经到极限了!”周围的法师们都慌了。
“这种时候谁也无法插手了,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提前有准备吧。”费迪南德紧张地看着法阵中的埃文德尔。
埃文德尔确实早就知道光凭他的力量还不够,想要让连接两个世界的传送门开启,还需要更大的牺牲,而他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
帕洛斯看到法阵中的埃文德尔拔出腰带上的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法师的血不断地滴落在魔法阵中,使得魔法阵一时间光芒大炽,那道光幕也迅速升高,渐渐接近了顶部。
“埃文德尔……”帕洛斯揪心地看着法师血流不止的手腕,在那个位置有一道陈年旧伤疤,正是法师当年被他利用、欺骗所留下的印记,如今埃文德尔再次割开那道旧伤,用血魔法打开传送门,当年的屈辱和怨恨是不是又会在他的心里重现呢?
随着埃文德尔的血不断地滴入魔法阵,他的脸色也显而易见地苍白起来,帕洛斯恨不得能代替他流血,但现在他只能和其他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埃文德尔一个人肩负这重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们提心吊胆,大气也不敢出地等待着,埃文德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道光幕也越来越接近顶端。
终于,随着一阵强烈到令人眼睛刺痛的光芒,光幕中隐约出现了另一个世界的景色,这个联通两个世界的传送门完成了。
人们激动地欢呼起来,光明神卡珊黛尔第一个穿过了传送门,她看起来也很疲惫,身上的光芒都黯淡了许多,却不忘夸赞埃文德尔:“干得好,你的壮举意义非凡,现在你可以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
这时候也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关注着埃文德尔了,在卡珊黛尔说话的同时,泰坦世界的住民已经争分夺秒地开始通过传送门,这两个种族显然还是互不信任,神族过来一批之后,魔族紧接着过来一批,然后又是一批神族,双方轮流着通过,谁也不许比谁多一点。
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尽可能多地带了一些贵重物资,这些将是他们在新的世界里安身立命的基础。
神魔两族几千年来的夙愿终于达成,帕洛斯却并不关心这个,他现在全副心思都放在埃文德尔的身上,在传送门完成之后,他马上就想要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埃文德尔,但是精灵阿尔凯快了他一步。
脸色苍白的法师用右手掐紧了伤口上方的位置,暂时止住了伤口的血流,他刚才割得太深了,伤口处的皮肉向外翻卷着,一阵一阵地抽痛。
已经有些晕眩的埃文德尔无力地靠在阿尔凯的身上,游侠扶着他离开魔法阵,来到旁边的火堆处休息。
帕洛斯就是想搭把手都插不上手,只能焦急地跟在左右:“埃文德尔,快治好你的伤口,或者让别的法师来治好它!”
埃文德尔没有理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他在火堆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阿尔凯拿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布带,紧紧地扎在他的手肘处,作为临时的止血手段。
直到菲尔斯端来一盘医师们动手术用的器械放在桌上,帕洛斯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要做什么,阿尔凯把一条干净的毛巾卷成卷,让埃文德尔咬在嘴里,菲尔斯有点紧张地看着法师:“你准备好了吗?”
埃文德尔咬着毛巾,神情坚定地点点头。
于是阿尔凯用力压制住了埃文德尔的手,菲尔斯拿起盘子里锋利的小刀,迅速地在埃文德尔的手腕处竖着切下了一道至少五厘米长的伤口,跟原来的伤口形成一个十字形,下刀的位置和深度都准确无误,皮肉向两边翻卷开来,已经深深萎缩进去的筋腱终于隐约可见,就连手腕处的骨头都暴露了出来。
埃文德尔无法自控地挣扎起来,十指不断重复着张开又捏紧的动作,但阿尔凯一手牢牢地钳制着他的胳膊,一手握紧他的五指,没让他移动分毫。
帕洛斯几乎想冲上去制止他们,但是仅存的理智让他生生停住了脚步不敢靠近--菲尔斯和阿尔凯都是埃文德尔十分信任的伙伴,很显然是法师自己让他们这么做的。
他只能看着,看着菲尔斯放下小刀拿起镊子和钳子,伸进伤口里钳住了埃文德尔那早就萎缩的筋腱,然后用力把它们扯了出来。
这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法师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即使咬着毛巾都压抑不住他的惨叫。
帕洛斯的内心也在承受着煎熬,他很想做些什么,不管是安慰还是什么都好,却只能像被钉在地上一般不敢靠近一步。
正是二百多年前的帕洛斯在埃文德尔手上深深地割了一刀,割断了他手腕上的肌腱,这道没治好的旧伤给埃文德尔的左手留下了永久的残疾,使得他的左手永远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灵活有力,如今他只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治疗这道旧伤,可以说埃文德尔现在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帕洛斯而起。
帕洛斯心痛如绞,如果这世上有什么魔法能让他代替埃文德尔承受这痛苦,即使代价是把痛苦加强十倍,他也愿意承受,可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埃文德尔疼得满头大汗,即使咬着毛巾也惨叫得声嘶力竭。
菲尔斯也同样满头大汗,这当然不是因为吃力:“放松,你这样我没办法将它拉出来。”
但是埃文德尔哪里还听得进去,筋腱被强行拉扯的痛苦让他疼得都要疯了,要不是阿尔凯毫不留情地压住了他的一切挣扎,他这会儿连桌子都要掀了。
萎缩的肌腱跟橡皮筋一样被硬是拉成了细长的条状,当两端终于碰到一起的时候,埃文德尔的嗓子都已经哑了,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甚至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菲尔斯催促道:“埃文德尔,坚持住,如果你这个时候昏过去,这些苦就白受了!”
这话稍微拉回了一些埃文德尔涣散的神智,法师强行集中起精神,拿出嘴里几乎被咬碎的毛巾,开始念咒语。
肌腱的断端渐渐地融合到了一起,埃文德尔有气无力地推开菲尔斯捏着钳子的手,准备将伤口恢复原状,可是菲尔斯才松开钳子不到三秒,好不容易拉到一起去的肌腱就再次断开了,并且深深地缩进了伤口深处。
埃文德尔这一次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他疼得要晕过去了。
帕洛斯也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眼看着埃文德尔在他面前受苦,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而他没脸在这个时候走开。
阿尔凯拍打着法师的脸:“醒醒,埃文德尔,你不能就这样晕过去!”
菲尔斯看不下去了:“要不算了吧,大不了就是跟以前一样,反正你习惯了的。”
埃文德尔已经缓过了那一波令他眼前发黑的剧痛,他虚弱但是坚决地说:“再来一次。”
“埃文德尔……”菲尔斯语气有些不忍。
法师喘着气,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急:“快点,不要再……浪费时间……”
“好吧,你忍住了……”菲尔斯咬咬牙,再次把镊子伸进了他的伤口。
这一次埃文德尔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挣扎和惨叫了,当断裂的肌腱两端再次被拉到一起时,埃文德尔已经面如死灰。
但他仍然强撑着完成了咒语,筋腱的末端再次粘连在了一起,这一次总算没有再断开,埃文德尔仔细地一点一点粘合了那个十字形的伤口,等到最后一点缺口也消失,他松了一口气,甚至没有心情检查一下粘合得是否平整,就瘫软在椅子上。
精灵游侠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好了,我带你去休息。”
埃文德尔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帕洛斯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埃文德尔……你……你怎么样?”
“滚开。”埃文德尔整个人都挂在阿尔凯身上,声音又轻又虚弱,“……我不想看见你。”
帕洛斯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菲尔斯也走过来从另一边架住埃文德尔,好让法师走得省力一些,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态度有点不太对劲的魔王就是帕洛斯,就客气又冷淡地说:“我们会照顾他的,魔王大人 ,劳烦您让个道吧。”
帕洛斯只能退开,看着他们扶着埃文德尔,把法师送到马背上,然后牵着马慢吞吞地往城里走去。
第131章 光明重现(六)
埃文德尔走后, 帕洛斯沮丧地坐在原地,通过了传送门的魔族自发地聚集到他的身边,他却对他们视而不见。
在许多魔族的印象中,魔王伊达瑞斯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一副深沉稳重、不苟言笑的模样,没有人注意到他沉默表象之下的痛苦和低落, 帕洛斯也并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
人们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 尽管危机还未真正过去,但两个世界的人们都是一天天地看着情况越来越糟糕, 还是头一次看到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现场虽然忙乱,却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氛围。
只有帕洛斯浑浑噩噩地僵坐着,许多嘈杂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他都充耳不闻, 直到两个人类士兵的对话不知怎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两个在魔族的临时营区边上执勤的卫兵,其中一个年轻的卫兵说:“光明神庇佑,要是这次我能活下来的话,一定要回去向艾米丽求婚,你知道吗,她上次送我一束紫色的龙血花, 愚蠢的我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当成普通的礼物收下了, 从那以后她就不怎么理我了,我还觉得女人怎么那么善变,后来当我知道紫色龙血花代表的含义时, 后悔得真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拳。”
年长的卫兵大笑道:“啊哈!这都能搞砸,我打赌她肯定不会原谅你了。”
“喂喂,这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吗?”
两人几乎要在岗位上嬉闹起来,结果一回头就看到魔族之王正站在身后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大、大人……”虽然魔王不是他们的上司,两人还是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送紫色的龙血花……是什么含义?”帕洛斯声音低沉,加上现在情绪不太好,语气听着就让人心慌。
年轻的卫兵结巴道:“不、没、没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含义。”帕洛斯皱眉,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烦躁,“请告诉我。”
还是那个年长的卫兵稳重一些,替他回答道:“额……是这样的,在我们这边有个风俗,如果暗恋什么人又不好意思表白的话,就送他一束紫色龙血花,如果对方也有意,就回赠一束红色的龙血花,要是没那想法,就当做不知道这一风俗,这样双方都不会太尴尬。”
他们只当是这个来自异世界的魔王对费诺大陆的习俗突然产生了兴趣,但是帕洛斯听完这些话,神情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甚至转身离去的步伐都有些踉跄。
“紫色龙血花”这个词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扇记忆的暗门,让一些深藏的回忆突然翻江倒海般地涌现了出来。
很奇怪,按照他以前的那种性格,应该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件事情却记得那么清楚,甚至事隔两百多年,都还能回想起大部分的细节。
二百多年前,离“伊达瑞斯”开始接近少年埃文德尔已经是第三个年头,就像他计划的那样,他们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他经常会利用休假外出的时候帮埃文德尔带些塔里没有的东西,有一次,埃文德尔向他要了龙血花的种子。
许多法师学徒都会在阳台上种点草药材料什么的,可他记得龙血花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他没有问原因,有没有用并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他的目标只是取得埃文德尔的信任,而买包种子只不过是一个很容易完成的小要求。
之后的好几个月,埃文德尔都在精心照料着那些没有用的植物,直到它们在阳台上开成一大片,然后法师学徒专门挑出了一些紫色的,用丝带扎成一捆送给了他。
他完全不知道那束花所代表的含义,只是和往常那样道了谢,然后告诉埃文德尔:“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有一件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
埃文德尔的反应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因为他当时并没有留意那么多,只依稀记得对方应该是挺高兴的。
然后在埃文德尔十六岁生日的那天……
帕洛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回忆起这些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往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精神上的酷刑。
原来埃文德尔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甚至他可以算是法师的初恋。
可他当时又是怎么回应这份心意的?
他把无辜的法师学徒捆在架子上,任凭对方哀求还是怒骂都不为所动,他毫不留情地割断对方的筋腱,几乎放干了埃文德尔全身的血,差点把埃文德尔折磨致死。
而现在,他竟然因为埃文德尔在失眠焦虑以致于自制力极差的时候稀里糊涂地跟他上了床,就觉得他们的关系还能有和好的希望。
也不想想以他的所作所为,埃文德尔没把他骨头拆了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有什么资格奢求埃文德尔的谅解?
现在他想起的旧事越多,就越是痛恨自己过去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他最想要的曾经唾手可得,是他亲手把那颗小心翼翼交出来的真心踩在地上碾碎,如今任他怎么后悔、痛苦,甚至肝肠寸断,都无法抹去他曾经造成的伤害了。
在周围的人都因为成功地来到了费诺世界,或者因为看到了光明重现的希望而雀跃的时候,帕洛斯却在极度的绝望和悔恨之中,默默地揪紧了胸口的衣服。
——
几个小时以后,亚尔弗雷德也通过了传送门。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对如今的魔王有所了解的人,也发现了帕洛斯的情绪很不对劲:“魔王陛下,您怎么了?”
“我没事。”帕洛斯面无表情。
“可是您看起来很不好。”亚尔弗雷德忧心地说,“如今危机还未过去,您需要随时保持良好的状态,如果有任何属下可以为您分忧的地方……”
大概亚尔弗雷德不问出点什么是不肯罢休的,帕洛斯无奈地说:“我真的没事,就是和埃文德尔之间起了点争执。”
他不想多说,也不指望手下能理解他的痛苦,这些魔族生活在一个极为糟糕的环境,一直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别说生离,死别都是寻常事,所以他们不会把感情看得太重,也不会理解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曾经遭受的苦难而揪心痛悔的心情。
果然,亚尔弗雷德听到是感情问题以后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你们都能活下来,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寻求和解。”
“是啊,还有的是时间……”帕洛斯情绪低落地说。
魔族的寿命比精灵还要长,也就意味着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在无穷无尽的懊悔和痛苦中受折磨,他将在漫长的岁月里徒劳地回想着埃文德尔曾经对他的好,在每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辗转反侧地回味生命中那一段短暂而炽烈的幸福。
最让人痛苦的从来都不是不曾拥有,而是拥有过之后再失去。
亚尔弗雷德还在跟他汇报事态的进展,帕洛斯也强迫自己暂时不要去想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专注于眼前的危机。
亚尔弗雷德说:“传送门不能一次过太多人,等所有人都分批过来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然后我们就会摧毁传送门,在那之后用不了多久太阳就会在天空重现,您需要跟人类做好沟通,尽可能地通知费诺大陆的各个种族,这几天里尽量待在室内,一定不要往天上看,因为爆炸瞬间的强光很可能会将人的眼睛刺瞎,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气候会异常炎热,过段时间就会慢慢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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