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异闻录 番外篇完本——byyuyuyu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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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道一吻吻他眼泪,干脆将人托抱起来,教他趴伏在案几上。戚红尘被干得无力反抗,连连呻吟道“不要”,一出口便被撞得支离破碎,一转头来便对着菩萨双眼。文道一拿起佛前降魔杵,绕着戚红尘乳晕轻划。一面用力冲撞,一面继续用言语刺激:“这便当着菩萨的面儿,送我的奴奴儿赴极乐之所。”
“啊、啊你……”戚红尘哪里还忍得了,小穴收缩数下便泄出精水来。文道一将他按在案几上又狠狠肏了数十下方才射了,将怀中被肏昏了浑身绵软泛红的人裹了裹,抱回自己房间。
戚红尘迷迷蒙蒙睁开眼,见文道一分开自己双腿,将小穴里的精液抠挖出来,又用毛巾蘸热水擦拭自己全身。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坐起身来:“我怎么在你房间!”
文道一手上不停,应道:“戚施主才与我春风一度,便要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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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红尘不理他,掇过衣服往上套。许是因为有相同的苦楚,这几日相处下来倒真似把金锦虞当作半个妹……弟弟,心存照拂看顾之意。想到锦虞怕得那样,恳求自己回去陪伴,自己却在这里与文道一行淫,戚红尘羞愧难当,也顾不得自己双腿酸软,将衣领扯高些盖住颈子上的红痕,便推门往金锦虞房间方向走。文道一来不及阻拦,只得披起僧袍跟着他出去。
二人还未行至门前,便听到房间里传出压抑着的声音,细细的哭腔夹着喘息,似是金锦虞。
戚红尘紧张道:“锦虞都怕得哭了!都怪我!”说罢便要去推门。
文道一无奈地将他扯到窗边,暗运气力伸指在窗上戳了个小洞,自己避了开去,教戚红
戚红尘只好伏到窗前,不情不愿凑到那小洞上,才要开口抱怨,就惊得哑了。
只见那窄榻上正交缠着两个人。金锦虞乱了钗环,鸦羽般黑发被汗水黏在白玉似肌肤上,红唇微张。方才听到声音哪里是什么“怕得哭了”,明明是难以抑制的呻吟。那正挺腰在他身上肆意施为的人也霎是眼熟,不就是白日在院中打过照面的书生。戚红尘不傻,看得出金锦虞满脸春情绝非强迫,明明是和奸。突然福至心灵——这书生该不会就是?
便似要为他解惑,房中那书生突然停了腰上大力抽插的动作,好整以暇地抚弄金锦虞。金锦虞哪里忍受得了,当真哭了出来,胡乱求饶。书生俯身去,似是在他唇上吻了吻,低低道:“虞儿,嫁不嫁?”
金锦虞哭道:“你欺负人!”
书生道:“嫁与我,我教你学问,教你骑马射箭。让你做你喜欢的,不圈着你,再也不欺负你。”
金锦虞扭了扭腰,也不知听轻没有连声应道:“嫁嫁嫁……我、我嫁你便是了……”
书生无奈:“我是谁?”
金锦虞怒嚷:“混蛋言有斐!你再不肏我不嫁了!”
言有斐低头咬住他嘴唇,两人又滚作一处。
戚红尘看得脸热心跳,若非方才泄了好几次只怕又要起反应,不敢再看,扯过似笑非笑的文道一便往回走。
想到自己险些闯进房间撞破人家的好事,戚红尘不免有些后怕,往榻上一栽,拍拍胸口道:“幸好你拽住我,不然……”
文道一将门带好,回身在他旁边躺下,谑道:“不然怎么?”
方才看到的缠绵活春宫又浮到眼前来,戚红尘连忙甩甩头不肯答话,生怕再起欲念,又要“解毒”。文道一也并不追问,将一床薄被拉起,尤其仔细地给戚红尘盖好。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鼻息起伏,烛火噼啪。
床榻窄小,两人身侧紧挨在一起,但情欲已褪了去。寺在山中,随时春日深夜犹凉,戚红尘有了几分睡意,不由自主挨得更近些,头靠在文道一肩上,腿都绕到文道一腿上。这房间是上次来时借宿过的,小和尚同常没人搭手,自然补不了屋顶上的破洞,仍漏出那一片星空。
戚红尘正看着星子出神,忽然听文道一在耳畔低低道:“那一回奴奴儿讲的牵牛和织女,他们可有终生相守?”耳垂被他呵出的气息吹暖,心也蓦地一动,戚红尘未去答话,却发问道:“你说我这……这毒还有救么?”
“若是无解呢?”文道一轻轻道。
若是无解。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初时是心乱如麻,又怕又恨。可渐渐地却不恨了,也没那么怕了。若是无解,也只能这一生都跟着他,雌伏人下。只是……这样似乎也没甚么不好。戚红尘偷觑枕边人眉眼,轻轻道:“那就,只能仰仗文大侠急人之难了。”说完便觉得两颊发烫,往被子里缩去。
文道一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他这一小半生都与冷冰冰的武学为伍,仅有的温情,尽系于枕边一人身上。两人又静默许久,文道一终于又道:“那……若是有解呢?”
不待戚红尘做出反应,房顶突然掉下一块碎瓦片来,两人都被惊了一跳,迅速将兵器拿在手中。却见那破洞里露出一张妩媚勾人的面庞,似笑非笑道:“自然有解。”
***
“师姐?!”许久未见木红蓼,骤然见她出现在这里,戚红尘 先是一喜,从床上翻起来便往正殿里跑。
木红蓼笑微微的站在殿中,看到后面跟来的文道一,笑意敛去。
戚红尘连忙上前拉着木红蓼衣袖道:“师姐,你方才说,我这……这毒有解?”
“有解。现在就跟我回门派去。”木红蓼懒得啰嗦,言简意赅握着他手腕便走。
“啊?”戚红尘连忙挣开来,满脸惊疑。
文道一迈步拦到木红蓼身前道:“他不必走。”
木红蓼本欲速速了解,被他一激蓦地心头火起,危险地抿起红唇:“我倒想问问文大侠有什么立场说这句不必走?非要我把你做的腌臢事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说罢拉过戚红尘手腕,“ 还不快跟我走?”
戚红尘急道:“你不说清楚我不走”
木红蓼看着他的倔样,无奈道:“这死贼秃骗了你。什么心法内岔,走火入魔,都是子虚乌有。你什么事都没有,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戚红尘瞪大眼睛,怔怔看向她,半晌才道:“我不信。”
“那我说呢?你信不信?”
诸人同时闻声抬头。戚红尘惊道:“师父!”文道一一看此人的样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一身浮丽华彩的锦绣衣裳,绝艳容颜看不出年纪,只眼角有几痕浅浅的纹路,神情颇有倦色,反而极具韵味。木戚师姐弟两个都生得甚美,然在花间派掌,二人师父面前,竟被完全压住。
花中蝶倚着房梁,抬起手中长长的银烟管轻咂一口,懒倦道:“走罢。”
戚红尘自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师父下山,此番师父竟为了自己出关,他已隐隐预感到不妙,结巴道:“可……可我……”
花中蝶似也没了耐心,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怎么?舍不得这小骗子?我花间派修的是阴阳调和之心法不假,但若是阳阳相合不过是冲撞经脉,一时使心法受阻罢了。若说严重些,需要旁人从旁运内力导引,可绝谈不上一生欲念便要他'急人之难'。”
戚红尘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却还想要开口辩解。
花中蝶叹道:“还不肯信?我花中蝶怎么养出你这样好宰的小绵羊?“说罢自梁上一跃而下,手中烟管迅疾地点中戚红尘穴道。
文道一大惊,抬手格挡,被花中蝶迅速卸去招式,定在当场。
戚红尘甫一被点,便觉下腹燃起火来,欲念蔓生。他方经一场情事,两人如何在榻上缠绵的景象几在眼前,身体各处尚还敏感,立时软到地上,面红过耳,细细喘息。残存的意识知道师父师姐在旁,可哪里抵挡得了。
花中蝶走近文道一,用烟管在他脸上敲了敲,轻轻道:“文大侠,来,说句实话。你不肏我这不成器的徒儿,他会死么?”
文道一阖眼良久,终于道:“不会。”
花中蝶斜过烟管,在戚红尘穴位处轻点数下,将弯下腰温柔到有些悲悯地看着他:“听到他说什么了?”
戚红尘躺在地上,抬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抹,不去理要扶他起来的木红蓼,自己强站起来,轻轻道:“让文大侠看笑话了。”他走近文道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的脸上看下看,又落到他身上伤处,抬手碰了一碰。
他失神的样子令文道一慌了起来,偏偏被点中穴道,动不得,更不知如何作辩。戚红尘又道:“文大侠为救小人受了这一箭,小人也不知怎么还才好……”说罢忽然迅疾地拔出腰间剑来向自己肩头划去,殿中众人皆是大惊,木红蓼抢上来劈手打掉他的剑,但那宝剑锋利,仍是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木红蓼气急,一面撕下衣摆为他止血,一面怒道:“奴奴儿!你傻了!你救他在先!”
戚红尘低头望着肩上汩汩流血的伤处,才想起那一日也是在这殿中,不管不顾替文道一挡了水师叔一记毒镖——太蠢了。他木木然抬起头来,苍白如纸的一张脸蓦地绽开一个笑来,笑得文道一心魂俱裂:“今后这个名字师姐别再叫了。文大侠,我承认我对你起了歪念头,可我没得了手。没糟蹋成一个姑娘,倒给你糟蹋了好几回。那是您名门正派,替天行道,我活该。你救我一次,我也救过你了,眼下是两不相欠。我这一次倒尽了霉,盼今后时来运转,江湖路远,山长水阔,与你再不相逢。”说罢,他抬手自宝爱万分的锦袍上撕下一幅来扔到文道一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红蓼连忙追了出去。花中蝶目送两个徒儿远去,才施施然转过身来,抬起手中烟管在文道一身上几处大穴又点了数下:“文大侠,别白费力气了。我这点穴之法只得旁人来解,纵你内力再深厚也冲不开的。”他彷似好奇一般,凑近打量着文道一泛红的眼角和狰狞的表情,低低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最是变态。我活到这么一把岁数,也看不懂。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为了这么桩小破事儿下山来。这孩子根骨好,聪明,我要把这掌门的位子留给他做。你玉山派自来与邪派势不两立不是么?”他问了这句,神情忽然有些忧伤:“你把他埋了,我谢谢你,留你一条命。文大侠,辛苦站一夜,好好想想罢。”话音落下,他启唇将口中烟气吐到文道一脸上,便如穿花蝴蝶一般盈盈然跃上屋脊,径自离去了。
***
同常揉揉眼,从榻上坐起来,恍惚间忽然想起昨夜的梦来,赤红了脸。他梦见昨日自己深更起夜,看到有人在客房前行动鬼祟,好似拿着竹管往窗里吹烟。他记得江湖传言,知道多半是迷烟,料想这人 是要害那书生性命。虽然心里怕极了,也壮起胆子欲从后拦阻。谁料那人立时回转头来,笑眼弯弯地看着自己。正,正是那一位为所欲为的女施主。她慢条斯里地拿出口中的烟管,凑近来,还不待反应过来,那张红唇便堵了上来,如记忆中一般柔软温热。
然后……自己好像清醒过来,用力推开她,质问她为何害人性命,要她离开寺庙再也不要出现。她不依不饶,又欺近来。自己用力挣扎咬破她嘴唇……
再然后……一睁眼便是今日清晨了。同常默念一句“罪过”不敢再想。自己是佛门弟子,理当寡欲清心,却一再犯戒,想起那女施主来。他连忙掇起床边的木鱼经卷,预备去做 早课,却忽然浑身一僵,经卷上竟然落着一缕青丝。再往唇上一抹,干干的结了痂,是血——昨夜哪里是梦!
同常悚然一惊,跳下床便往后院厢房狂奔,却先被院中僵立的人吓了一跳。这人一动不动,面如金纸,连嘴唇都无丝毫血色,竟然是道一师兄。同常试探着叫了几声,又用手胡乱戳点,见他仍然毫无反应,急得带上了哭腔:“道一师兄,你别急,我去看看言施主,再来救你!”
说罢又拔足狂奔,一脚踹开了厢房的门。只见房中青丝逶迤,臂膀交缠,好端端的两个人睡在床上,听到声响才睁开眼来。言有斐坐起身来,方觉得太阳穴略有沉重,知道是中了暗算,连忙追问金锦虞可有不适,见他懵然摇头稍稍放下心来,才抬头看向眼中含泪同常:“小师傅,出了何事?”
同常哭道:“言施主……你没事太好了,可、可我师兄他,不好了……”
同常急切之状不似作伪,言有斐迅速披上衣服,跟着他进到院中。见文道一立在当地一动不动,知道他是被点了穴,赶忙在他身周大穴疾点。谁知穴位一解,文道一就身子一歪,几乎软倒在地。
言有斐一把扶住他,被他惨白的面色和唇角拖出的血痕惊了一跳。他示意同常帮忙,扶着文道一坐起,一掌贴上他背心去探内息,惊得更厉害了。文道一自小在玉山派修行,纯阳心法极为深厚,眼下他的气海竟然空无一物,顺着穴位去探,几处大穴都隐隐受了内伤——难怪此人成了这副鬼样子!
言有斐另一掌也贴上文道一背心,一面运功助他调匀内息,一面骂道:“你疯了!?生生用冲撞穴位一夜?便是再强的内力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文道一剧烈地咳了一阵,抹去唇边鲜血,低低道:“我总得做点什么……我得去追他回来。”说罢用手撑地便要起来。
言有斐冷笑一声,加强了力道将文道一按住:“追谁?你这副马上油尽灯枯的样子还能追谁?”
文道一无力地挣扎道:“我骗了他……我活该……”
金锦虞也穿妥衣服追出来,急道:“红尘姐姐哪里去了?文大侠这是怎么了?”
言有斐勉力运着内息,哪里有功夫去理这两个人,开口道:“虞儿,你会吹口哨么?”
金锦虞摸不着头脑,将手指凑到唇边打了个唿哨,疑道:“会啊?怎么了?”不待他问完,一只翠羽黄嘴儿的小鸟便箭也似飞来,停在他手掌上蹦蹦跳跳,摇头摆尾。
言有斐道:“我行李中有纸笔,你去拿来。我们送个信儿,速速叫它送去玉山派,把这尊大神请回去。”
金锦虞连忙照办。
文道一摇头道:“我不回去……我要找他……”
言有斐气息亦运得费劲,顺着他道:“好好好,左右我欠你一回,我帮你找……”见他稳下来,便轻轻点中他睡穴:“你站一宿也累了,老实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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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究竟是谁啊?为什么掌门还要养着这么个人……”
“嘘……莫要乱说话。”
文道一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自己头顶上说话,似乎是两个小童子。又忽然被捏开了嘴唇,喂进一丸什么物什,又灌进水来。他辨不出是梦是真,只是机械地任他们摆布。
只听头顶上一个稚嫩些的声音抱怨道:“一日一颗药吊着这人性命,累得倒是咱俩。”
另一稍长些的也道:“是啊。明明此人除了鼻息尚存,便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那小童子轻轻道:“这般苟活于世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嘶,濯玉洞真是冷死了。快喂了他出去吧。”
两人说着话声音渐小,似是行得远了。
文道一睁开眼,坐起身来,慢慢地扭转脖颈环视身周。见自己身在一个狭小洞窟,四下浑然一体被寒冰覆盖,极冷极黑——这濯玉洞他却熟得很。这是玉山门人最高的奖赏,亦算是最严酷的惩罚。
言有斐倒是说话算话,真把自己丢回门派了。濯玉洞是玉山上天然形成的一个奇观,冰面之下覆盖着千年寒玉,洞中彻骨奇寒,盛夏之时亦能滴水成冰。据说一开始玉山派只是将此洞窟作为刑罚,责令犯戒门人进洞中面壁。但有一位高人发觉,在洞中面壁时会不自觉调动起纯阳心法运功抵抗,在洞中修行片刻,便能抵在外三日之功。因此濯玉洞便不再作为惩罚,改为奖赏,门派中杰出门人方能获准进洞修行。
文道一自小天资异禀,一年中倒有大半时日在濯玉洞中。常引得同辈中人嫉妒,暗地里使些阴狠招数往他身上招呼。文道一却不能懂。濯玉洞被冰雪寒玉所覆,遇上风天,便如千万根银针在骨髓里扎一般。只能极力调动纯阳心法相御之,气海沸腾,四肢百骸似在灼烧。外寒内热,两两相激。每一次独个在那黑漆漆的冰窟中修行,便像死过一次。他倒情愿将这“美事”拱手相让。
想到此节,文道一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濯玉洞中,却未觉寒冷,心中一惑,坐下试运内息,方才发现自己气海充沛,冲撞穴位所耗去的内力尽数养了回来,甚至更进了一重。大抵那一日内伤太重,失去神识,药石无医,掌门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自己丢进濯玉洞中,用药吊着命。谁知歪打正着,自己自小在洞中练功,虽无意识,身体却不自觉地运心法抵御寒冷,竟活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