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腹黑狐狸攻遇上冷艳呆萌受 番外篇完本——by鱼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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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哭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冰凉的,落进了嘴巴里,有些苦涩。
“父亲,你会和母亲一起,带着阿离来接我么?”无助的孩子即使知道自己已经被舍弃了,看着对着自己无言的父亲,还是会像是要抓住那一抹微弱的亮光一般,微微仰着头,近乎祈求的问。
“会的,千浔,父亲会来接你。”
……
……
他记得,他被那个男人带走的那一天,冷家堡外的天空格外的蓝,他瘦弱的手被那个人握在手心里,冰凉的感觉透过手上的皮肤,传进了心底,寒冷彻骨。
“你父亲不会来接你的。”这是男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会的。”他擦干眼泪,却回答的很冷静,也很坚定。
那个男人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也许是觉得这个孩子太多天真,也许是觉得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所谓,他没有再同一个孩子争论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好像有些讽刺,也好像是在嘲讽谁的无知。
……
……
千浔,父亲会来接你的。
父亲的这一句话,支撑着他在那男人的噩梦下,活了两年。
而他也是从进入暗黑崖,同那个男人一同生活开始,方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敢反抗,为什么父亲一定要把他舍弃。
因为那个男人,简直是一个魔鬼般的存在。
再痛苦的生活也可以忍受,再难忍恶心的环境也能生存,在那两年的时光里,他一次又一次的从毒物堆中爬出来,忍去满身的痛苦,却只为了父亲的一句话。
“千浔,你还相信你父亲会来接你么?”暗黑崖千里冢最内侧的大殿里,两旁站满了穿着黑衣的侍从。
那个男人坐在万蛇窟前,看着他颤抖的从坑里爬出,冷鸷的眼眸带着漠然看着他的遍体鳞伤,伸出修长的手指,就像是捏一只臭虫一般紧紧的捏住他的下颌,问他道。
他自然不会回答他,来到暗黑崖两年,在那无尽的折磨里,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人取笑,也还是会保持沉默,他已经,不会再开口说话。
“千浔,你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你母亲了。”那个人见他没有说话,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生气,只是伸出手来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那双深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光亮。
“千浔,你父亲,不会来接你了。”
……
……
第59章 哥哥番外(二)
冷千浔十四岁这一年,终于开始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也许是用毒物来折磨他已经不能洗尽那个男人心里对他父母亲的仇恨了。那个男人看着冷千浔逐渐长开的眉眼,终于成功的做出了能让他彻底绝望的事情……
……
……
他再也不用与毒虫为伍了。
因为,他有了新的作用。
男人说,从今以后,他是他的脔宠。
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体被男人压在身下了多少次,他唯一记得的,是那彻骨的疼。
第一次开始,从身体蔓延,一路疼到了心里。
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皮肤好不容易结了痂以后又会被男人用牙齿咬开,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被摧残的惨不忍睹,男人说,他恨他的母亲,而他有一张与母亲格外相似的脸,所以,理所应当的,他是替代品,发泄物。
千浔,你父亲不会来接你的,他一早便知道,你会沦为我的玩具,等我厌烦了,你还是会死在我手上的。
这是男人每次将他压在身下时,都会同他说的话。
他的身体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毒,原本海蓝色的眼睛已经变了颜色。
他被锁在洛潇殿内阁的那张大床上,没有遮蔽身体的衣物,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拴住了脖子,没有自由,只能任由那个男人在兴起时,随意索求……
……
他记忆里最深刻的记忆,当是母亲坐在那株她喜欢的木棉树下,同他和阿离讲故事的那一段时间。那时候,阳光正好,照在母亲和阿离的身上,温暖和煦。
母亲常常同他和阿离说,人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可如今,他却觉得,母亲不仅仅是个骗子,就连她说的话,也都那样不真切。
如今的他,只觉得,拖着被人玩弄的遍体鳞伤的残破身体,却不如已经死了。
……
……
等他长到十五岁这一年,他已经无所谓何为尊严,自那个男人抱着又一次寻死未成的他偷偷回到了冷家堡,站在门外看到父亲和母亲还有阿离如今活的有多么开心的场景以后,他便彻底的变了。
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幸福快乐,就好像他从来都不曾在这个家里存在过一般。
父亲已经不记得当初对他许下的承诺,母亲的眼角也没了哀愁。
而他的小阿离,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誓言,也忘了那个被舍弃而保全了他的哥哥。
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吧?
父亲是骗人的。
母亲也是。
就连阿离……他最喜欢的阿离,好像也是呢……
只有他一个人被那个喜欢隐在黑暗里的男人拽入了深渊,只有他一个人在大片的血液和黑暗里痛苦挣扎着。
那一夜,他所有的希望之光尽数覆灭,所有的温情期盼都化作了流水。
那一夜,他在男人身下,安静的哭了许久,却第一次,没有反抗。
痛苦么?痛苦的。
还要挣扎么?
不,他已经不想挣扎了,因为仇恨,在他心底扎了根。
他想要,看到他们痛苦。
母亲说,倘若别人爱你,你就要用比别人付出更多的爱意去回报别人。
可如今,他却觉得,倘若就连亲情都抛弃了你,父亲母亲都舍弃了你,那你为什么要有爱这种情感的存在?
经过那般痛苦折磨的人,怕是连心,都可以不要的吧?
……
……
洛潇殿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种上了血色的海棠。听说,那是男人特意为他种上的。
也许,就连男人也不知道,他对他的那种心理,已经到了什么样变态的地步。
起码,他能知道的是,男人喜欢他的身体。
他开始学会承欢,学会讨好让自己心生厌恶的男人,只为了让他放下戒备,松开他的枷锁。
……
……
他顶着被发现便一定会更加生不如死的风险,记下了男人所有的心法秘籍,看过男人藏好的炼毒秘术……
有好几次,每每看完一些,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一般惊险。
而每当夜晚降临,暗黑崖被黑暗笼罩的时候,便是他最痛苦的开端伊始。
纤细瘦弱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内心深处的冰寒痛苦却一次又一次的变得单薄而无感起来。
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些,为什么,他一定要在这片黑暗中挣扎重生?
他问自己。
冷风就像是叹息一般拽过花枝摇曳,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就像他第一次尝受到绝望的时候,那些人看着他被男人折磨,却并不敢上前为他说些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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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缠绵,欢愉的是男人,而他,已经从最初的痛苦绝望,变成了如今这般的毫不在意。
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狰狞的伤口,他没有在意,只是半跪在那张冰冷却沾满血迹的大床上,抬眸看着窗外的月色,淡淡的将男人留在他身上的伤口里流出的血液一一清理干净,冷艳的眉眼没有一丝波动,就好像不会疼痛一般。
窗外突然开始下雨,雨点顺着风,斜斜的落在窗台上,一点一点,映湿了木制的窗柩。因为药物作用已经变成莹紫色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雨中的血色海棠,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刚刚那个无人能答的问题的答案,微微扬了扬唇角,他笑的嗜血又凉薄。
为什么呢?
因为……他想要,让所有令他痛苦的人痛苦啊……
……
……
南城七月的气候偏暖,冷家堡由外通向内部的那条通道好像做了改造,木槿园里所有的白海棠都被尽数拔去,只剩下单薄的木棉。
紫色鸢尾散乱的分布在两侧,谢了花的鸢尾,俨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美好。
再次回到冷家堡,是因为他同男人说,他想要一个玩具。
他知道该说什么让男人帮他,也知道,该怎么做,男人才会帮他……
……
……
灼灼鲜血流淌在冷家堡的土地上,大火从木槿园一直蔓延到了眧西苑。
他终于可以从黑暗里出来,光明正大的站在母亲和父亲的身前,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就像他那已经被废了的眧西苑一样,他对父亲母亲的情意,已经被那长期的绝望给磨的干净。
男人门下的血弑门人将冷家堡从上至下的屠戮了个干净。
他路过了二黄的身边,依稀能听到他临死前的轻微的□□。
管家带血而苍老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他纯白的衣摆,鲜血沾染上了他的白衣,他低垂下眼眸,淡漠的看着他握住自己衣摆的手,看着那白衣上沾染的刺红,没有觉得厌恶,却也并不怜悯。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个夜晚结束。
因为药物的作用已经变成莹紫色的一双眼眸里映着那烧毁一切的大片火光,他轻轻的从已经死去的管家手里扯回自己的衣摆,转动着手中的精短匕首,独自一人去了木潇阁。
母亲脸上的神情复杂的令他分不清,父亲看向他的眼眸带着无限的震惊。
“你还活着?”这是阔别已久的父亲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嗯,我还活着。”莹紫色的眼眸微微垂下,遮住眼眸里的所有情绪,手中的匕首却在那一刻精准的穿过了父亲的心口。
看吧,父亲,你果然是骗我的,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带我回来……
“父亲。”父亲的鲜血顺着匕首滑进了他的手心,带着他身体里仅剩的那一点儿温度,温暖,却不能填满他心里的那彻骨寒凉……
因为生命即将流失而失去力气的父亲在他身前慢慢的跪在了地上。
母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却并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淡漠的抽出手中的匕首。
他最后一次叫了父亲,带着这多年以来仅剩的,对亲情的那一点点渴望。
“千浔……”母亲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她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生命正在从她那纤弱的身体里流失,那张从前总是留在他记忆里温和美丽的脸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你不要碰阿离……”这是母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听着,却只是淡淡的扬了扬唇角。
鲜血顺着地面蔓延流淌,映在他那双莹紫色的眼眸里,淡漠的讽刺。
阿离跌坐在地上,没有出声说话,只是睁大了那双冰蓝色的好看眼眸,紧紧的盯住他流血的手。
他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来到他身前。
用着沾染了父亲和母亲鲜血的那只手,轻轻覆上阿离的脸侧,微微弯下身去,对上他那双冰蓝好看的眼眸,他对着阿离,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宠溺,唇畔的笑意,温和却残忍。
“哥哥……”阿离抬起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就跟从前他们一起从木槿园走到眧西苑的路上,阿离叫他时一定会做的动作一样,刚刚好的力道,熟悉的令人难以忽略。
他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此刻正映着一身白衣被鲜血浸透的他。
“阿离。”袖口传来的那一点重量好像令他的动作微微的停顿了片刻,莹紫色眼眸里的淡漠被那声哥哥给冲淡,手中的匕首在这一刻被收进了袖中,他低垂下眼眸,用冰凉的带着父亲和母亲鲜血的指尖轻轻的触碰着阿离温暖的脸侧。
鲜血沾染上阿离白净的脸庞,他低垂着眼眸看着他眼角的眼泪,沉默了会儿,忽然蹲身下去,半跪在阿离身前,将他轻柔的搂进了怀里。
就像小时候一样,阿离哭的时候,他都会抱着他。
“阿离,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他抱着阿离,让他的头靠在他的怀里,唇畔的笑容褪去了嗜血,就像是又回到了十二岁以前的那段时光里。
修长带血的手指轻轻抚过阿离乌黑的长发,他抱紧阿离,用着小时候对着小阿离说话的温柔语气,同他说道:“阿离,你长大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对你好……”
……
……
第60章 哥哥番外(三)
那个毁去他所有将他带进深渊的男人,其实有一个很风雅的名字,叫轻尘。
阿离被他带回暗黑崖之前,身上就已经带了无欢毒。
无欢毒是轻尘那本炼毒术里最独一无二的一种毒。他这才知道,轻尘对父亲母亲的恨意已经到了如何的地步。
他恨他们,带走了他们的一个孩子不算,还要毁了另一个……
因为阿离没有心爱之人,这毒对他的影响也只能体现在记忆上,所以,这毒留在他身上,并不容易被发现。
眧西苑改了名字,白海棠被拔的干净,他原以为,他们是真的要将他忘却,到最后,才明白,是因为阿离。
阿离此刻正躺在他洛潇殿里的那张大床旁的小榻上,长长的睫毛像小伞一般撑开,儿时的婴儿肥已经不再,如今他看着他,越来越觉得是在照镜子。
“他不是玩具么?”男人来到他身后,看着他放在阿离脸上的那只手,问他。
“嗯,我恨他。”他收回手,唇畔的笑意残忍而嗜血。
他其实,恨着阿离,这一点儿,他不会去否认。
“我可以帮你折磨他。”男人的目光淡淡扫过床上沉睡的阿离,眼睛深处,沾染上浓烈的欲。
“你有我便够了,阿离是我的玩具,你,不能碰。”他起身对上男人的眼睛,莹紫色的眼眸里带着笑意,眼睛深处,却满是淡漠残酷。
他喜欢阿离,这个弟弟,就算是伤害,也只能由他来伤害他,这一点,他也不会隐瞒。
“你如今不是我对手,我倒要试试看。”男人笑着看了他一眼,伸手揽上他的腰身,另外一只手很自然的从胸口的衣襟处,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轻轻抚过他胸口的皮肤。
“随你。”他妖异的笑起,却并没有反抗,而是任由男人将他抱向那张充斥着阴暗和痛苦的大床。
男人对他的情感,已经由最初的厌恶,过度到对他身体的喜爱,如今,已经到了对他这个人十分赞赏的地步。
他开始看重他,培养他,却好像很有信心一般,不怕他反戈,举刀相向。
是因为他不知道他已经看过他的那些秘籍了吧?
再一次笑着承欢,承受那无尽的痛苦屈辱,忍受着内心深处的反感和恶心,他紧紧的攀住男人的后背,莹紫色的眼眸透过男人看向一旁小榻上躺着的阿离,他想,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弱者被支配时的痛苦,而他总有一天,可以强大起来,将压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
……
他用毒蛊令阿离忘却了他十七岁以前的所有过往。
阿离醒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干净透彻的,就像是一个婴儿。
他低垂着眼眸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又想起了他记忆转折的那一天,那一天,冷家堡外的天很蓝,清澈的,就像阿离的眼睛,美丽无尘。
“阿离,我是你的哥哥,在这世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他对阿离伸出手,唇畔的笑容温和而病态。
“哥哥。”就像小时候一样,阿离就算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抬起手放进他的手心里,阿离对他笑的很单纯。
他的身体靠着毒物维持到了如今,距离从前大夫对他的预言期限已经过了两年。
可无欢毒却不同,这种毒,注定是无解的。
唯一的办法,便只能将阿离练成圣血血者,让他同他一样,以毒续命。
……
……
他看着阿离那双眼睛里的光亮一天天的变得暗淡,看着阿离见到他时的目光开始躲闪,他没有在意那些,只是淡淡的经过他身侧,冷漠却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