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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完本——by山楂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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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踩了他一脚。
俞航笑着说:“这些反应已经过了,不用担心。”
吴碧芝想想这个儿子也真没救,因为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可能自己的蒋家姑爷之路就坎坷重重了,还在关心别人过敏不过敏。孩子长大后,看别人家的一个比一个精明,开始懊悔当初除了培养那些才能,情商的教育做得不够。比如俞世贤那样,别的不行,处理人际关系来那叫一个现实,跟他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这点来说,她承认自己确实玩不过那女人,没她狠。
五个人这样说说聊聊,气氛也没有凝固。本来么,打算两个妈妈一起逛逛,让孩子们自由活动的。但现在,多了个文熙,就不好安排了。
秦女士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说好了大家一起去唱唱歌,吃吃夜宵。对于这个建议,吴碧芝真是无语。她没这些富豪太太们讲究,但临时推翻原先计划,跟着一帮年轻人一起去玩,怎么都有失体统。再说,就算去了,他们能玩得尽兴啊?想到这里,不由反感地看看文熙:要不是他,今天一切都很完美。
文熙也不愿意。正想着要怎么回绝,文雅打电话过来了,听语气似乎还有些不快,哑着嗓子让他来接一下朵朵。
文熙正好以此为借口,说要去接外甥女。赶在俞航说要送他回去之前,秦女士快几秒脱口而出:“我让司机送你?”
文熙被她的超常热情吓得一缩,随即摆手:“不用,我打的回去。谢谢您的招待。”
俞航看着他消失在酒店的大门口,同样失落的似乎还有秦女士。她低低垂着眉眼的样子,俞航突然觉得,她跟文熙很多表情都很像。
可是,他妈妈早去世了啊?
说好的逛街也不去了,秦女士忽然不想唱歌。俞航已经被文思拉到唱歌房的门口,再找借口就不合适了,只能看着妈妈跟秦女士先行离开。
文思望着妈妈的背影:“我妈总说我爸重男轻女,我看她也一样。看见别人儿子就神不守舍的。”
俞航寡然坐下,扔了颗红提在嘴里,嚼着说:“这是人的共性,有了不珍惜,没有又想。”
文思像只小兔子一样,蹦到身边一躺:“航航哥哥,你说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啊?”
俞航转头看她一眼,笑笑:“你这样的小丫头,还没到想这些沉重话题的时候。再说,重要不重要,不是说说就明白的,只有经历过,失去过,才会领悟。现在说,都太早了。”
“那,你有没有认为重要的事或人呢?”
俞航缓缓转着余留在口腔里的一粒葡萄籽,良久才说:“有。”
“是什么啊?”
“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文思吐吐舌头:“好高端的样子,但也无聊,等于没说。”
俞航打开音乐,然后说:“抓紧跟你朋友打电话,就我们两个人,才是真无聊。”
文思哦了一声,赶紧抓过手机……
第41章 出轨这件事
文熙是在姐姐住的小区门口接到朵朵的。
呜呜作响的西北风吹得文雅一头长发乱飘,遮住了白净的脸庞,在门卫室白炽灯的映照下,眼圈肿胀,浑身上下没一处能让人安心。
文雅把朵朵往前一推,不知道跟女儿说还是跟弟弟说:“天冷,快走吧。”
朵朵像被霜打了一样,乖顺地牵上舅舅伸过来的手,静静等待大人们谈话结束。
不用问都知道,夫妇俩又吵架了。这对恋爱时期惊天动地的夫妻,一个是跟封建家长斗争的执着男,一个是为爱奋不顾身的痴情女。文雅那阵子,即使吃粥喝汤都愿意跟他过日子。可真到了衣食无忧的时候,三天两头拌嘴吵架,反倒不容易过下去了。
文熙原来觉得家庭关系的和睦,在于其中一方能抵住诱惑不出轨。但以文雅的婚姻现状来看,即使没出轨这事,也不见得能幸福。
见弟弟只是关注包里是否给朵朵带足了换洗衣服,确认过后就要走开,文雅有些不快:“你就不问问我遇到了什么事?”
文熙说:“又不是第一次被叫过来,一样的事,一样的处理方式,还有什么可问的?”
文雅跟着往门卫室外面走出几步,靠着一棵大槐树,说:“我感觉你姐夫有问题。”
文熙拉住孩子,不那么刻意地捂住孩子耳朵,看上去只是在替她挡风:“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些没用的话吗?”
文雅并不体会弟弟的苦心(她要是能,文熙也不用经常来接孩子了),只想一吐心中的块垒:“这次是真的,我都看到好几次了。每天晚上回来,很晚了,还在那里嘀嘀嘀嘀发信息。”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都这样。”
“说是业主,可哪个业主会深更半夜不睡觉,给你聊微信啊?每次听到那信息来的声音,都想砸了他手机!”
风刮得更凌厉了,文熙感觉到直透骨缝的冷。
“一个男人在外面拼搏,多少要应酬。你就宽容一点,现在的人半夜发发信息,聊聊天,太正常不过了。你老疑神疑鬼,自己不开心,孩子也跟着受罪。”
文雅瞪大眼睛:“说得好像我没为这个家在辛苦付出似的。他要么不回来,回来就垮着副脸,谁欠他三百吊的样子。对朵朵也不耐烦,谁没创过业啊,谁没那些沟沟坎坎啊!非要整得全家都亏欠了他一样。”
文熙一皱眉:“夜深人静的就别嚷了。退一步说,真是这样,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平心静气跟姐夫讲讲吗?还没说几句,声调先上去了,谁还愿意听你说?”
文雅不服:“这是我错。但被我好几次看到跟那个女下属一起上车下车,又怎么说?”
文熙顿住脚:“哪个女下属?”
“就是跟他一起从老公司出来的那个,你没见过。我见过几次,打扮得就跟盘丝洞里出来的一样。你姐夫每次都把车开到小区后头的公车站,就等那女的下公交车,那妖精穿得跟千颂伊一样的高跟鞋上了他的车!看得我眼睛都要起茧了!”
“也许,是要一起出差呢?或是要办什么事?”文熙虽觉得蹊跷,但回想姐夫的为人,只能这样说。
“孤男寡女,除了做那事,还能做哪些事?!”
文熙对姐姐的口无遮拦简直无语,一边更紧地捂住朵朵的耳朵,一边说:“调查清楚再说,别这么快下定论。”
“还要怎么调查,非要捉奸在床?明明不顺路,非要这样制造机会一起上车出发,在老婆看得见的视线范围内公然这样,不是挑衅是什么?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今天晚上又让我撞到一回,他还死不承认!”
文熙不愿多听,朵朵似乎也听出些什么,只偎在舅舅怀里不吭声。文熙让她别多想,带着朵朵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回头看着文雅有些伤心无措的可怜样,也有点心疼,把朵朵抱进去之后,对姐姐说:“我找机会跟姐夫谈谈,别胡思乱想了。”
文雅吸吸鼻子,没再说话。把头发往边上一捋,露出肿胀的脸蛋来,朝女儿木然地挥挥手,望着车子从眼前驶离。
回到家,文熙让朵朵轻点声换鞋,自己关了门,刚把钥匙放到鞋柜上,老宋疲惫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朵朵飞快地跑进去,扑到外公怀里,呼喊的声音里多了些欢快。文熙换上拖鞋,望着欢乐的祖孙俩:“不是叫你不要等吗?这么冷的天,冻着了怎么好。”
老宋让朵朵下来,领着她去洗漱,一边意有所指地点点小丫头的背影:“她妈打电话过来,你说我能睡得着吗?”
伺候外甥女洗脸、刷牙、洗脚之后,等她听了有声故事,安然睡着。老宋才轻手轻脚地阖上房门,走到文熙房间里来。
文熙把床边的书一丢,正要熄灯睡觉,见老宋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靠在床头,等着他说话。
老宋坐在床沿,叹了长长一口气,才开腔:“文雅她,没什么事吧?”
文熙抚摸着被子上的花纹,说:“还是疑神疑鬼呗,自寻烦恼。”
老宋沉默了很久,说:“这个女儿,我真担心哪。没有心眼,从小到大,总是受欺负。好不容易嫁了人,以为姑爷是个老实本分的,却还是不能安稳过日子。婆婆不疼,丈夫不体贴,真有操不完的心。”
文熙对爸爸的话觉得稀奇,平时,不管文雅怎么说婆家不好,丈夫不好,老宋都是站在姐夫那一边。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说起姑爷家的不是来。文熙立刻变得敏感,不安,似乎真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
“姐姐说姐夫那事,真有吗?”
老宋哀叹几声:“有没有,怕只能问姑爷自己了。我——都看到过几次,”对着还没结婚的儿子说这些,他有些不好意思,顿一顿才继续说,“看上去,不像是领导跟下属的关系,感觉姑爷对那女的比自己老婆都体贴……”
老宋有一次送朵朵上学之后,想把现蒸的包子带给女儿,就走着去她家。走到文雅家附近的公车站,看到姑爷的车,嘀嘀按着喇叭。虽然自己离车还有段距离,老宋听他连按喇叭,以为看到他了,刚要挥手招呼,却看见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冲着车子挥挥手。
老宋见女婿下来,像迎接贵宾一样,替女人打开副驾驶车门。看见过一次,老宋没在意,没准是业主什么的。听女儿说,女婿公司是承接各类户外广告的,需要应酬很多顾客。所以,虽然心里不释怀,还是当做客人来看待了。
这种情形,他接连又看到过几次。两人虽然没当面搂抱,但举止态度极其暧昧。加上这阵子文雅老闹,老宋心里也跟着平静不起来。以前,文雅再怎么无理取闹,都没往这方面衍生,现在想想,或许女婿真不清白。
可话说回来,做父母的,即使真有这事,除了安慰孩子也没什么好办法。不可能冲到姑爷面前去质问。或许别的父母会,但老宋不是这种人,从来只选择容忍。好与不好,是夫妻之间的事,只能由他们自己来解决。
文熙叹口气:“改天,我去跟姐夫谈谈吧。”
老宋说:“你去谈他能听你吗?还是让文雅自己去解决。”
“就她那……”
老宋捶捶腿(一到冬天,他的老寒腿就经常发作),打断他:“各人的命,听天由命吧。真要有,他都不考虑孩子,还能听进去我们的话?”
看着父亲眼角的岁月痕迹,一个六十还没到人,却比周围很多同龄邻居苍老很多。一个男人,从三十多岁开始,孤单又辛苦地抚养大两个孩子。因为怕孩子得不到足够的爱,他在工作之余,努力学习厨艺,洗衣做饭,还要试着跟别的父母一样,每晚给他们读故事。
老宋的普通话口音很重,文熙就在他蹩脚的口音中,体会到这个男人的不易。爸爸操劳了一辈子,只等到文雅结婚,等到文熙顺利找到工作,才算稍稍缓下节奏来。老了之后,仍在替子女担忧,担心他们吃不好过不好,有什么心事都搁在心头,从不跟孩子抱怨。正是他这种隐忍,才让文熙更心疼。
老宋摸摸儿子的手,眼圈泛着红光:“有时候,爸爸真觉得对不起你们……”
文熙跟着被勾起伤心往事了,略略哽咽着:“我没觉得。你一直是一个好爸爸,很好的爸爸。”
“要不是我没用,你们也不会失去妈妈,怪我没本事……”
文熙抹掉眼角的泪,沉声道:“又提她干嘛?”
“她毕竟是你们的妈妈啊。”老宋见儿子偏过头去,还是低声说,“如果有一天,她后悔了,想要认回你们,保证给你们更好的生活,你跟文雅……”
文熙问:“这么多年都丢下了,现在才来后悔,晚了!再说,什么叫更好的生活,没有她存在的生活才是更好。”他将被子一拽,“我困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老宋知道他不高兴了,兀自点点头,走出门去。
过了一会,文熙听见爸爸用水洗脸的声音。烦闷地将头往后一靠,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淌下来……
第42章 对峙
一场小雨过后,天空泛着蓝光,阳光从光秃秃的枝桠中洒下来,竟有些许春的暖意。
文熙坐在树下的木凳上,透过头顶的枝桠看了会天空,眼睛平视时,刚好看见俞航端着两杯热奶茶悠悠地晃过来。
他穿着蓬松的乳白色毛衣和一件宽大的军绿抓绒外套,显得那双长腿更加细瘦纤长。足蹬一双深棕色马丁靴,即使迎着这朔风,还是标志性地在唇边勾起一抹撩人的微笑。有个好身材,随时随地都能走出秀场风范。
文熙转头不去看他,但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经意间又被那家伙撩了一小下。想到自己曾被他那两片嘴唇抚弄到欲/火难耐,竟有点喜滋滋的羞愧之色。
一月才过,他已经在做春梦。
“香草还是原味?随你选。”
俞航神清气爽地站在眼前,如这略略刺人眼的阳光,手里小心扬起手中的奶茶。
文熙看向他,将手一伸:“香草。”
“你不是一直喝原味的吗?”
文熙无语:“那你还问?”
俞航坐下来,把原味的递给他:“不显得我爱护你嘛!”
文熙转着吸管:“这样更讨厌。”
“只要我不讨厌你就行了。”
俞航吸上一口,望着奶茶店门口一对年轻男女:“我前阵子看了部电视剧,说像这种地方,再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其实有个神站在身后,专看世间的人。比如看到这对男女,就能知道他们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分手还是会结婚,瞄一眼就够了。”
文熙扭头看他:“你是想表达什么?”
俞航眼里闪着希望的光:“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我也想找他问问我的人生。”
文熙捧着杯子,望向远处:“有时候,知道这一生会如何度过,反而不好过。”
俞航说了句“也是”,又调转话头,“元旦怎么过的?”
文熙无聊地答:“还能怎样,就那样。我的人生不用神来告诉,都知道会怎样进行。上班下班,睡觉吃饭,一辈子就这么寡淡地度过。”
“你就不好奇,我跟你以后会怎么样?”
文熙用眼角一瞥:“还能怎样?再怎样都不可能跟你结婚生子。”
俞航就讨厌他这种消极态度:“幻想一下总可以吧?”
文熙滋滋吸着奶茶:“幻想管什么用?该分开还是会分开,该结束还是会结束,顺其自然吧。”
俞航听着不是很舒服,他想得那么通透,自己可不行。以他现在对文熙的感情来说,只要一想到未来某一天,自己跟这个人儿不再有瓜葛,心里就像被挖掉了一块。
文熙不愿在这个话题上逗留,俞航只好没话找话。
“上周六,前台说你来找我,等我出来怎么又不见人了?”
说起这个,文熙垂下眼,看起来有些不快活。
那一天,文熙本打算约他出去吃烧烤。前台说,老师还在上课,文熙就坐在走廊上,边看手机边等。有个男人进来,前台也跟他打了招呼。文熙没有抬头,直到那个人在身边坐下,才下意识地瞟了一眼。
“姐夫!”
男人刚要坐下,转头望身后的舞蹈教室,被这一声唤,惊得立刻收回视线从凳子上站起来:“文熙?你怎么?”
文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等人。”
姐夫才支支吾吾地说:“哦,你姐说想给朵朵报个舞蹈,我看外头写着舞蹈培训,所以进来看看。”
“这里没有她跳的那种。”文熙见他眼神闪烁,想起爸爸和文雅的话,眉尖微微一皱。
姐夫局促地搓着手:“是啊,我也是进来看看才发现不对劲。”
文熙真是有足够理由来怀疑他。从来朵朵的事,不管是学习和生活,姐夫很少过问,更别提亲自来打探了。而且真有心的话,怎么都该先去前台打听情况,而不是轻车熟路地来这里坐下。
透过玻璃,看到俞航下课,学员们挤在柜子里拿各自衣服。文熙再看姐夫,深情越发焦躁,于是几乎可以肯定那相好就在这一堆学员中间。
“那个,文熙,既然不是朵朵要学的,我就先走一步了。”
文熙笑着:“姐夫,我认识这里的老师。要不,我带你去问问有没有适合小朋友的课程?”
男人像只被网罩住的鱼,急切想脱身:“不了,我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
门开了,先出来几个男学员。
文熙冷眼瞧着姐夫:这么冷的天,他的额头上冒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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