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总掉毛完本——by混元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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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夜间喧哗热闹的声音一下子被隔绝在门外, 这房门隔音很好,两人都不说话,屋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楚惜还是没有从见到左宁的震惊中缓和过来,大张着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一声不吭地逃跑, 楚惜心里其实也有愧疚,可此时却是又惊又怕——左宁脸黑得像是要吃人。
楚惜下意识地缩了缩:“你、你怎么来了?”却因惊惶过度忘了自己现在的衣着打扮。
楚惜此刻正穿着之前拒绝了多次、帛老板为他精心打造的半通明“战袍”, 年轻的胴~体如同罩着薄纱般朦胧而刺目, 因精神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起来十足地秀色可餐,再加上双手双脚被黑色软绳缚住,强烈地暗示意味使他看起毫不设防, 任君采撷。
如果自己没有提前过来,那么他这副模样是不是要放到什么狗屁舞会上, 让那些色~欲难填的嫖~客们欣赏?
楚惜越是诱人, 左宁的怒气就愈发抑制不住, 他宁可跑来这里……卖, 也不肯跟在自己身边?究竟是为什么?
世人都怕他“无根阎罗”,畏他杀人如麻, 畏他手段残忍,所谓的敬,都是以畏为前提的,他不愿留在净土城做什么人人敬仰的城主, 原因之一也是不愿看那些疏离惧怕的眼神。可他从来不曾亏待过他半分,为什么要跑?
楚惜的问句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左宁却寒声道:“你每天都穿这种衣服?”从左宁进门的那一刻,楚惜除了惊惧,便是心虚,如今左宁看似平静的问话,反而令楚惜更加紧张和愧疚:“不、不是,我中了‘洗骨香’,动不了,是他们给我换的……”
左宁眉头一动,楚惜怎么知道这药的名字?可脱口而出的却是:“谁给你换的?”楚惜除了这么一件半透明的褂子,里边可什么也没有,左宁没由来地一阵烦躁,眼睛一瞪,楚惜又缩了缩,像极了从前的毛团。
同时楚惜却也意识到一件事,“洗骨香”正是在净土城时,陈城主险些害了几人的□□,这东西气味特殊,楚惜记得牢靠,上辈子他囚在“白金宫”内,便日日焚烧这种香料,从前他只知道名字,整个白金宫没有涂承的命令,没人敢跟他多说一句话。
可如今想来,自己上辈子只进了一阶,没有任何攻击力,全是拜这东西所赐,这么贵重的药,“凤凰台”没有,可却难不倒涂承如今礼贤下士去拉拢的“执事”人选左宁。
楚惜心中一寒,左宁兴师动众来找他,甚至动用了“洗骨香”,先一步将他制住,楚惜心脏狠狠一跳,他就知道……没有人会见到那样的能力后,还无动于衷,异能者最怕的是什么?
早已屹立在食物链顶端的异能者们,最渴望的无非是更强大的能力,而最害怕的则是进阶时爆体而亡的危险。
而得到了自己,这两样最可遇不可求的能力和保障,便唾手可得,没有人不会动心,左宁也不会。
说到底,他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收养的宠物猫罢了,现在自己连左宁喜欢的毛团模样都没有了,他拿自己当“血包”,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楚惜现在突然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跑得那么仓惶,原来他怕的不是左宁翻脸拿他当了“血包”,不是左宁或白恺年不小心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惹得他遭遇抢夺追捕。
而是害怕此刻的心情。
无比的失望,委屈排山倒海地袭来,楚惜动了动脖子,将头埋在被子里,静静地等这一刻汹涌的情绪平息。
为什么会伤心到如此地步?楚惜自己也闹不清对左宁的感情,总归不是对主人的依恋——他又不是真猫。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楚惜摇摇头,强自压下心头火烤一般的情绪,怎么可能,他不会真的爱上左宁,那些不过是做猫时候“发~情期”中过多的荷尔蒙营造的幻象罢了,哪里当得了真?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暧昧,左宁没有看到楚惜刻意掩藏的情绪,问道:“你姓楚?”楚惜沉下心绪,沉默地点点头,他刚刚被掳到凤凰台的时候,报了“楚丸”的名字,左宁自然知道他不会真的叫什么“楚丸”,继续问:“名字?”
楚惜暗暗动了动手腕,这“洗骨香”是有时限的,并没有如同白金宫里一样一刻不停地焚烧。
如今异能远没有恢复,可手却能稍稍使力,楚惜兀自暗中较劲儿,奈何绳扣打得非常巧妙,还真的难以挣脱,楚惜又中了毒,又被绑得结实,直如砧板上的肉,心知逃跑无望,左宁问一句他便老实答一句。
左宁咀嚼似的重复了一遍:“楚惜……既然你有名字,那么从一开始就不是猫,而是人。”
楚惜暗道:我虽然做你的猫得到了不少庇护,可却是你先入为主。如果跟我争辩做宠物欺骗你的感情,也有的辩驳。
可左宁的关注点却不大相同:“所以你真的是‘兽人’?”楚惜一时愣住了,如果承认自己是“兽人”,很多事情便不用多解释,左宁见楚惜垂下眼睑,默不作声,以为他是默认了,难怪要跑到这里。
可据他所知,兽人普遍是没有异能的,也并不会保持那么久的动物形态。眼前的少年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左宁微微眯起眼睛,昏黄的灯光里看不大清表情,属于少年特有的纤瘦身形看起单薄得有些可怜,左宁终究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跑?”
终于还是问道了这里,搪塞的理由不是没有,可楚惜忽然觉得很可笑,你明知故问,我也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楚惜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定定地看着左宁:“因为你知道了我的能力。”第一句话出口,后面便冉冉不绝:“我的能力你大概也猜到了,第一是‘夺命’,只要能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我就能吸干~他的生命力,可我自问不是你的对手,你真想控制住我,我根本进不了你‘无根阎罗’的身。”
左宁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你继续。”
楚惜叹口气:“第二就是我的辅助能力,无论是助你愈合伤口,还是升级时做你的血库,都稳赚不赔……”
“够了。”左宁的声音十分平静。
楚惜抬起眼,左宁却蹲下~身来,他伸出一只大手抬起楚惜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就因为这个迫不及待地跑了?”
楚惜与左宁四目相对,近到看得清对方眼里自己惊慌的倒影,楚惜声音颤抖:“既然你抓~住了我,我也认了。”
话音刚落,楚惜便觉下巴一阵剧痛,直激得他泛出了泪花,左宁才微微松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楚惜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左宁,这话中的深意让人忍不住遐想,左宁继续道:“什么‘血包’,什么‘血库’,真当自己有多重要?”
这语气不是佯装出的潇洒,而是真的令人心安。左宁的语气有些凶:“有我在,没人敢拿你当‘血包’,你是我的猫!”楚惜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明知他“唐僧肉”一样的异能,却依旧将他视为伙伴,他怔怔看着左宁,两滴豆大的眼泪忽然滚落。
万没想到楚惜竟会毫无预兆地哭,左宁的豪情和怒火都被这两滴泪珠浇灭,左宁愣了片刻,有些无措地抹了一把楚惜的脸,想要说什么,可兴师问罪的气势再而衰,三而竭,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别哭啊。”
楚惜也觉得有些丢脸,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做鸵鸟状,声音闷闷的:“谁哭了。”左宁望着楚惜留给他的背影,之前的怒气居然再也提不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楚惜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他能脱口而出“洗骨香”的名字,又有那样特殊的能力,最关键的是,楚惜的胆子怎么会小成这样?
这毛团明明敢在野性未驯的“无根草”面前螳臂当车地保护自己,却怕别人知道他的能力,怕成这样。如果不是末世开始不久,自己便养了他,左宁简直怀疑楚惜受过什么比死亡还要绝望的创伤。
而眼前这个胆小的“毛团”,只剩下长尾巴和一对猫耳,身体干净光滑,只是手脚还被紧紧束缚,左宁的大手附上楚惜的脚踝,楚惜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动。
这绳扣不知是怎么捆的,左宁解了半天才终于拽开,彼时楚惜白~皙的脚踝上已经因绳子的摩擦而呈现出一片淡淡的红痕,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暧昧。
左宁定了定心神,心道这凤凰台气氛太诡异,怎么好好的,自己的心绪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奇怪波动?
楚惜的双手捆在背后,手腕上的绳索正卡在腰间,左宁解绳子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楚惜弹~性十足的腰~臀,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乱了阵脚,那绳扣竟是越解越紧,直把楚惜勒得轻声痛呼,左宁才触电般收回了手。
楚惜不明所以,回过头张着一双清澈到有些无辜琥珀色眼睛,问:“不好解吗?”左宁看着楚惜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无比精致的眉眼,镇定道:“不好解,你别动。”
说罢楚惜只觉手腕上燃起一点微微的热度,那绳子立即一松,便从手上滑落,再一看,竟从中间被齐齐烧断。
楚惜顺势坐了起来,左宁却别过头去,楚惜有些尴尬,也站起身:“我……”左宁道:“有别的衣服吗?”楚惜恍然,可再次翻找,自己平时那套换下来的衣服竟不见了!
楚惜四处翻找,忽然瞥见还有一件掉在床缝里的“幸存者”,他把衣服拽出来,有些尴尬:“只剩下这个了。”
左宁依旧没转过头,看似镇定地摆摆手:“换上吧。”楚惜有些迟疑,但这样至少比这件不伦不类的“雨衣”强,左宁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一阵子,便听到楚惜有些没底的声音:“换好了。”
左宁暗自松了口气,自然地回过头去,却直接僵住了19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楚惜:这个情节明显没写完啊,差评
三喜:存、存稿彻底没了,实在肝不动了,明天还要早起搬砖QAQ
楚惜:别说了,我已经生气了,启动毁灭人类计划A
三喜:冷静!啥计划?
楚惜:吃光所有食物!
三喜:……哦 →_→
☆、第55章 3.23
楚惜对上左宁的目光, 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如果他的双手没有死死捂住下~身的话。楚惜暗自懊恼, 在心中把凤凰台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多事收什么衣服?
只有这一件白衬衣不知何时遗漏在床缝里才幸免于难,白衬衣的下摆普遍较长,可依旧只在直立不动的时候能勉强遮羞,楚惜往后缩了缩, 尽量将身体贴在墙上。
左宁本以为那件半透明的绸衣已是极限,万没想到再一转身入目便是一双光溜溜的长~腿, 左宁只觉现实和预想出入太大, 一时被那白生生的大~腿晃得有些目眩,干咳一声:“裤子呢?”
楚惜老实道:“他们拿走了。”
之前他中了“洗骨香”的毒,异能全失的同时也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不仅换了那件透明的绸衣,连原本的衣服也没留下一件, 凤凰台的人也许正为这么个极有眼力见儿的举措沾沾自喜, 却不知左宁并非是真来这销金窟逍遥自在的。
这就很尴尬了。
为了化解房间内诡异的安静, 楚惜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可越是安静,他脑中越一片空白, 忽然灵光一闪,楚惜找到了话题:“你的衣服也被他们收走了……”
左宁“嗯”了一声,“那件旧了,也该扔了。”气氛似乎恢复了正常, 楚惜得到鼓励,继续找话题:“我平时都好好珍藏的。”
左宁却是抬起了眼:“你说珍藏?”左宁的目光仿若幽静的深潭,在昏黄的灯光下颇有些晦暗不明。
楚惜心头一跳,暗暗懊恼自己口不择言,左宁别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害怕这唯一一个肯拿他当伙伴的人,会因为这个厌恶他,末世以来,越来越多的人男女不忌,可“同性恋”依旧不是能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楚惜轻咳一声:“因为穿着舒服。”他语气轻松,可难掩急于撇清的态度。
楚惜没注意到左宁微微舒展开的嘴角,又不动声色地回落下去,左宁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没有透露一点情绪起伏。
楚惜没想到自己会有与左宁有重逢的一天,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左宁见楚惜罚站一样贴在墙角,一动不敢动。轻轻叹了口气,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楚惜又接到一件T恤。
左宁便只剩下一件工字背心包裹着精壮的上半身,对楚惜道:“穿上吧。”楚惜想拒绝,可低头扫了一眼自己此时的状况,又老实闭了嘴——因为手上接过左宁的T恤,“小小惜”正微微晃动着与对面的左宁坦诚相见。
楚惜觉得滚烫的血液“刷”地一下冲上了脸颊,忙不迭转过身去,可忙中~出错,衬衣的扣子像是长了眼睛,总能巧妙地避开楚惜因紧张而微微发麻的指尖。
楚惜兀自与不听话的扣子战斗,却不知身后饱满挺翘的臀~部和比例完美的小~腿,可以轻易让人尽收眼底。
左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楚惜终于将白色衬衣成功脱掉,便忙不迭套上了他的大T恤,下~半~身的风光立即被掩住大半,质地柔软的T恤贴在少年稍显清瘦的身体上,却在末端勾勒出个圆润饱满的形状,从衣襟里伸出条长尾巴来。
再往下就是光洁的大~腿,黑的T恤,白的皮肉,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人血脉喷张,左宁的眉心猛地一跳。
楚惜后知后觉地感到身后像是有束火辣辣的视线,可转过身来,却见左宁低垂着眼帘,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楚惜有些疑惑,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好歹有了衣物蔽体,楚惜的不自在消减了大半,这房间不小,却只有一张大床,还是左宁先开口:“睡吧,明天早上跟我离开这里。”说罢便先躺在一侧,留出大半空间来。
这个时候提出睡地板反而显得矫情,楚惜犹豫片刻,还是躺下了,他张张嘴,试着叫了一声:“宁哥?”左宁“唔”了一声表示答应,楚惜道:“我听说涂承要请你做‘执事’,你会答应吗?”
左宁微微测过脸:“你消息还挺灵通,那也该知道了我拒绝的消息吧。”楚惜脱口而出:“可你从‘白金宫’里拿到了‘洗骨香’,而不是直接来找我。”
左宁挑眉看他:“所以呢?”楚惜抖了抖头顶毛绒绒的猫耳:“涂承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左宁却道:“你怎么知道涂承不是善类,又怎么知道‘洗骨香’?这种药就算在金瓯城上层也是个秘密。”楚惜欲言又止,重生一次的事情,实在说来话长,楚惜道:“我不想瞒你,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左宁望着他的眼睛,点头:“我等你。”绝不拖泥带水的三个字之后是无条件的信任。楚惜心中一动,低声道:“宁哥,谢谢你。”左宁道:“睡吧,明天跟我回我的住处,最近可能要出去一趟,先让小白他照顾你一阵子。”
楚惜道:“你要去哪儿?”左宁漫不经心道:“我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接受涂承的建议,做几天‘执事’,现在变异丧尸围城,不过也可能是窦心远去。”
听左宁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明天去春游,不一定是谁带队,而不是面对再次进阶的丧尸群,凤凰台内的每天出入的异能者数量绝不逊于金瓯城最大的集市,鱼龙混杂,便也消息灵通,楚惜听过这批丧尸很有可能进到了第五阶。
五阶无论对异能者还是对丧尸,都是个分水岭,度过了,能力便会有质的突破,而规模巨大的五阶丧尸潮,即使同样等级的强大异能者,也很有可能意味着有去无回。
“为什么?”楚惜瞪圆了一双眼睛,浓黑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左宁看着他琥珀色的猫眼,忽然手痒,揉了一把楚惜头顶的猫耳朵:“末世的秘密,很可能在涂承手里。”
熟悉的触感令楚惜有一瞬的恍惚,他强自忍住顺势蹭一蹭左宁大手的冲动,道:“‘末世’的真~相,就那么重要吗?”左宁阖上眼睛:“我亲眼看见丧尸杀死我的父母,只能眼睁睁看着。”
楚惜还是第一次见到左宁这样的情态,轻声道:“那时你的异能还没有觉醒?”左宁摇头:“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她已经变成了丧尸,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