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友总掉毛完本——by混元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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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宁将楚惜翻成个跪趴的姿势,楚惜还没来得及长出一口气,便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抵了上来,身体一僵,左宁安抚地亲了亲楚惜的猫耳朵,温声呢喃:“别怕。”
楚惜“唔”了一声,连睫毛也微微颤抖,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怕多一些,还是期待多一些,豁出去了似的,紧紧闭上了双眼,可下一刻差点没直接蹿出去。
左宁一手揽住楚惜的腰,一手安抚地顺他根根炸裂的尾巴毛,楚惜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不干了不干了!”
左宁带着点箭在弦上的隐忍:“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
楚惜激烈的反抗,渐渐化作了黏~腻的喘息,又不知过了过了多久,洞内只剩下令人脸红心跳的撞击声。
破晓时分。
左宁从空间取出个脸盆,小心翼翼地拧了一把毛巾,不知何时小小山洞内的床单换成了铺了几层的厚厚被褥,楚惜蔫蔫地趴在枕头上,腰间搭了一条薄毯,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左宁却是一脸餍足,与楚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讨好地拿毛巾给他擦身:“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楚惜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我想睡觉。”左宁有些内疚,昨晚不该折腾到那么晚,想到这个,左宁问道:“还疼吗?”楚惜干脆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左宁没听清是疼还是不疼,想要去看看有没有弄伤,哪知手一碰,楚惜便猛地一缩,左宁轻咳一声:“我看看肿了没有。”
楚惜把脸埋得更深,半晌才道:“我不会受伤。”左宁恍然,自己是关心则乱,以楚惜的自愈能力,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他每次受伤,虽然能回复如初,可疼痛却是无法避免的,刚刚轻轻一碰,他都那么大反应,可见是自己弄得狠了。
左宁忍不住心疼:“有没有撕裂?”楚惜只觉脸烫得更加厉害,很想现在把左宁整个人撕裂,他终于从枕头里抬起头来:“能不能不说话?”左宁却是吓了一跳似的,手附上了他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发晚了,卡得飞起,又想车开得稳,又怕吊销执照,真是千古难题~~~~(>_<)~~~~
☆、第72章 3.23
楚惜愣愣地抬头:“怎么了?”左宁又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楚惜脑门上, 眉头几乎拧成川字型:“你发烧了。”难道是昨天着凉了,还是……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左宁更加内疚:“难道是昨天我把东西留在……”
楚惜断然道:“不是那样!”
楚惜虽然昨天才第一次实践,可毕竟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几年,听说过把米青液留在体内会发烧的谬论,没想到左宁竟也深受毒害,相信了这种论调。
楚惜生怕左宁再做出什么“清理”的羞耻举动, 从昨天自己主动扑倒了左宁,到被做得精疲力尽, 现在死猫一样趴在床~上, 楚惜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尽了,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别的幺蛾子了。
不过头疼是真的,尤其经过一晚上的折腾, 现在终于平静下来,楚惜才感觉到他不仅浑身发烫, 头也似乎有千斤重, 楚惜喃喃道:“难道真是感冒了?”
末世以来, 左宁和楚惜身体都发生了异变, 多严酷的环境都经历过了,尤其是末世刚刚爆发时, 野外露宿是家常便饭,也没有感冒,见楚惜说话的功夫,便烧得更厉害了, 左宁推测:“会不会是进阶?”
楚惜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忽冷忽热的,体表很烫,但身体是冷的,他强撑着爬起来,自然地将脑袋挤进了左宁怀里:“可是我刚刚才进阶,按理来说间隔越来越长才对……”况且感觉与以往的进阶也并不相同。
反正他们俩什么都做过了,只是往怀里钻取暖,楚惜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左宁也任由他大猫一样在自己腿上蹭,担忧地抚了抚楚惜的脊背:“我给你找找药。”
“药都过期了吧,真是感冒的话,不用吃。感冒是不治之症,吃药也是缓解症状,七天一定就好了。”楚惜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话越说越小声,后面的部分几乎是含在嗓子眼里了。
于是干脆闭了嘴,左宁怀里的温度此刻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楚惜便又缩了缩,心里也泛起嘀咕:如果是进阶,那么他烧成这个样子,应该昏过去了才对,怎么还是这样清醒?
左宁一边抱着楚惜,一边放出“无根草”灵活地卷起热腾腾的小锅,洞外死死守着的异能者们,并不知道左宁还有一个五百平米的移动仓库,里面米面油锅碗瓢盆床~上用品一应俱全,并且按时更替,如果他们不想出来,在洞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这些大概是在金瓯城内采购的新米,小火慢煮,熬出了米里的油脂,撒一点盐,再加些小鱼干,就是一锅热腾腾的鱼片粥。楚惜之前嚷着困,可真正闻到了鱼片粥的味道,肚子立即“咕咕”叫起来。
他半睁着眼睛,脸蛋烧得红扑扑,身体虚软无力,看起来十分可怜,左宁仔细将粥吹凉,一口口地仔细喂楚惜,楚惜便也心安理得地坐月子一样饭来张口,直到他吃饱了,左宁才将剩下的粥几口吞进肚子里。
楚惜这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挺没诚意地建议道:“要不你再煮一煮?”左宁失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一点退烧的迹象:“你是病人,又是小孩子,当然我来照顾你。”
楚惜舔舔干裂的嘴唇:“那个,其实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左宁当即回了他一个“不要逞强”的眼神,楚惜却道:“宁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可总也没有机会,现在我们既然……决定了在一起,我更加不能瞒你。”
见楚惜说得郑重,左宁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楚惜开门见山:“我骗了你。”
“可我不是故意的。”楚惜忙解释,他此刻大半个身子还枕在左宁腿上,硬是挣扎着要坐起来,左宁一把将楚惜按了回去:“骗了就骗了,生病呢,别乱动。”
楚惜的脸埋在左宁的大~腿和膝盖之间,忽然觉得眼眶一热:“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万一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骗子呢。”
左宁把用完的碗筷扔到一边,撸了一把楚惜的猫耳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就算撒了什么不得已的谎,你还是你。”震惊和感动两种情绪交织,楚惜几乎想给“异能者报”独家爆料赚点脑核:谁能想到无根阎罗竟然情话技能满点。
楚惜心中吐槽,嘴角却忍不住扯出一抹傻笑,并且很有自知之明地清楚这个笑一定很蠢,干脆把脸埋在左宁两腿之间不肯抬起头来。
楚惜一五一十地将重生、上辈子自己的遭遇,尤其是与涂老大、屠思凤、郑和歌那些人相遇之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生怕有什么错漏。
左宁一开始听得直皱眉头,不是他不相信楚惜,而是刻骨的心疼,楚小猫竟然经历过这么残忍的过往,难怪他防备心这样重,可越是这样,现在对他的“相信”,就越加难得。
只不过这种心疼的情绪渐渐无法集中起来,楚惜的头依旧有些疼,全身发烫的同时又感到冷,一边说一边往左宁温暖的怀里钻。
“就是这样,我其实只比你小三岁,不是什么高中生,当初我想着做你‘无根阎罗’的猫,应该大树底下好乘凉……”总结的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楚惜从左宁怀里爬出来:“宁哥,你有在听吗?”
楚惜望着无根阎罗正向他致敬的“根兄”,再次审视了左宁的尺寸后,昨晚的荒唐旖旎不受控制地快速回放了一遍,楚惜又觉得屁~股隐隐作痛,默默坐起身子,往巨大的靠枕缩去,几乎整个人都缩进了抱枕里。
左宁有些尴尬,看楚惜高烧不退蔫蔫的样子,干脆把那句“你一直枕在那里”的话咽了回去,虽然折腾了整整一晚上,但平心而论,左宁已经克制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直清心寡欲地挣扎求生也没什么,可一旦开荤,免不了食髓知味,何况是楚惜这样的尤~物。
不过这些话左宁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楚小猫如今还是有点害羞,不要吓坏了他才好。何况还有正事,左宁正色道:“那么说涂承、屠思凤、郑和歌、窦心远都是害了你的仇人?”
楚惜苦笑:“其实不止是他们,末世中但凡有头有脸的高阶异能者,绝大部分都喝过我的血,当时我可是比奇虾脑核更珍贵的奢侈品。”
左宁忍不住靠过去揉了一把楚惜的脑袋,楚惜没再躲闪,顺势调整了一下姿势,半倚靠在左宁的肩膀上,左宁道:“屠思凤、郑和歌已经死了,窦心远瞎了一只眼睛,恐怕不会甘心,就堵在洞口。”
“等你好了,出去第一件就是杀了窦心远。”左宁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窦心远其实并没有喝过楚惜的血,他是唯一一个凭借自身能力进到七阶的异能者,除了打心眼里看不上被软禁起来的楚惜之外,倒不如其他几人的仇恨深重,可窦心远这辈子处处和两人过不去,此刻又守在洞口等着分一杯羹,楚惜便也不多说。
他半阖了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像是说了太多话,精神有些不济,“窦心远倒不棘手,涂承应该也是重生回来的,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建出了末世五年后金瓯城的规模,还有很多我想不通的事情,他竟然囚禁了自己上辈子的情人,屠思凤。”
“可惜她死得太早,不知她究竟有什么秘密,要惹得涂承大费周章地囚禁起来。”楚惜声音越来越小,不知是困还是难受,左宁听到涂承的部分,心中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楚惜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左宁又取出一条棉被将他裹了起来,楚惜仍旧是害冷,下意识往被子里缩,只露出头顶两只毛绒绒的猫耳。
左宁干脆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楚惜这才安静下来,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左宁忽然问楚惜:“上一世,我有没有喝过你的血?”楚惜只觉身体又暖了起来,头疼和全身无力的不适感消减了不少,遂拿脑袋蹭了蹭左宁的下巴:“没有。”
楚惜补充道:“‘无根阎罗’不屑跟人打交道,单这四个字就让人闻风丧胆,向来独来独往。”左宁又紧了紧怀中的“棉花包”,直到楚惜的呼吸均匀起来,才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如果不是遇到你,或许我还是要一个人。”踽踽独行,茕茕孑立,在这丛林法则至上的末世。
左宁眼中的温柔仿若实质,洞外却是有了些动静,喧嚷的人声响起,随后更是有人喊起了号子,看着怀中刚刚睡熟的楚惜,左宁狠狠皱了皱眉,一条无根草已经蓄势待发。
而洞口却迟迟没有人闯进,倒是亮起了火光。
洞外,一个黑脸异能者道:“应该可以,再厉害,它也是草,只要是植物,就一定怕火。”立即有人附和:“他们已经在里面呆了那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绝对是凶多吉少。”“那可得趁着那长尾巴的小子还活着的时候抢出来!”
一个包头巾养蛇的异域异能者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大家一起上!”数条火把扔向了那“捕人藤”,碍于“捕人藤”的攻击距离,这火把由几个速度异能者冲在最前方投掷。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浸了油的木质手柄扔了进去,火却是稳稳停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月上 妹子的地雷包养~
☆、第73章 3.23
再下一刻, 那些凭空停住的火苗,竟倏然反扑了回去, 明明没有任何助燃剂,火势却一发不可收拾,洞口一众等着收网的异能者,都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变故,可当第一声惨叫响起之时, 再不可置信也抵不过性命受到胁迫的醍醐灌顶,异能者们终于四散而逃。
这突如其来的反击, 令围守的异能者们措手不及, 当场烧死的便有三四人,被烧伤的更是不计其数。然而这火势来得猛,去得也快, 只是洞口外一片焦黑,再也无法驻扎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是一个警告, 告诉他们不许靠近打扰两人, 更是告诫众人:无根阎罗并非传说中的重伤不治, 想要他们的命同样易如反掌。
信誓旦旦说夺得那“活宝贝”如探囊取物的异能者们,都成了没嘴的葫芦, 一个个安静如鸡,左宁收回了火焰,望着楚惜的睡颜,低声道:“现在没有人吵你睡觉了。”
无根草倒是跃跃欲试地不肯马上回去, 左宁安抚地用一根手指碰了碰它最顶端的幼~嫩叶片:“别急,那些人早晚都是你的。”他们不会轻易离开,明知洞中就是稀世的珍宝,怎么会轻易离开,末世几年,能挣扎着活到现在的,哪一个不是亡命之徒?
楚惜睡得很沉,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大概是热了,熟睡中翻了个身,一条白生生的腿伸出来骑在被子上,有些汗湿的后背也见了天日,左宁怕他着凉,连忙又把被子盖好。
楚惜睡相不大老实,在棉被里拱了拱,似乎意识到实在挣脱不开,才停止了动作,可不过片刻,被角里就钻出个毛绒绒的尾巴尖儿。
另一边,白金宫豪华阔朗的会客厅内,涂承正襟危坐,面沉如水,他不说话,戴着一只眼罩的窦心远,连同其余十几个高阶异能者也都噤若寒蝉。
“这么说”,涂承倒是中气十足,“连正面交锋都没有,你们就回来了?”句子结尾,他陡然拔高了音调,窦心远解释道:“无根阎罗的伤已经好了,不仅如此,他的异能仿佛更强了些。”
这些人里窦心远地位最高,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提出了建议:“涂老大,咱们弟兄都等着你出山呢。”涂承对窦心远的评价一向是四个字:有勇无谋,此时忽然想念起惨死在居绛山下的郑和歌来。
涂承喝退了窦心远,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了死命令,务必牢牢守住那个洞口,他一番话吼得中气十足,几个得力干将见涂老大这样怒火中烧,又心知是他们自己先做了逃兵,也是心中有愧且面上无光,都不敢违背,默默退了出去。
等众人离开后,涂承才颓然坐下,早没了刚刚的强横气势,他伸手摸了摸手背,才发现竟然已经湿透了。原来涂承和左宁一战之后,远没有恢复到能再次应战的状态,涂承的脸色更加不好:“左宁竟然已经恢复了。”
片刻的沉默后,又反复咀嚼似的,念了几遍“楚惜”的名字,神色复杂得有些可怕,一旁亲近的佣人忍不住提醒:“涂老大,您该去休息了。”涂承却道:“不了,我去后山,老规矩,不见客。”
佣人担心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涂承再次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正是这样,才必须去。”如果左宁又一次进阶了,他更加没把握与他一战,涂承径直出了会客厅,穿过花园时,望着那片被捣毁了的“地牢”,稍稍停下步子,花园此刻已经恢复了多年前的完整模样,“地牢”成了平整的地面,甚至看不出一点点囚禁过一个可怜女人的痕迹。
涂承的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我会把你夺回来。”
……
楚惜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却仍旧觉得浑身乏力,不止如此,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加上左宁对自家小病人呵护备至,所以当楚惜皱着一张脸说山洞里一切都好,只是那洞中洞像是漏风一样,吹得他不舒服时,左宁二话不说就将那狭窄的、并不通风的小~洞堵住了。
楚惜精神一直还好,除了浑身无力和发烧倒也没别的症状,左宁有心带着楚惜出山洞找一处舒适的地方仔细调养,可一则楚惜在这里住得竟还算舒服,二则外边都是图谋不轨的异能者,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防不胜防,被人盯上的滋味并不好受,还不如在这里安心养病。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场烧,竟断断续续持续了半个月,只是在第十五天,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而楚惜的昏迷,却令左宁松了口气——果然是进阶,虽然比之左宁见过的所有发烧虚弱期都要长,可后来的症状确实是“进阶”无异。
左宁记得楚惜上一次进阶昏睡了三天,这一次单单发烧就发了十几天,左宁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半个月来,空间里剩余的东西还有不少。
以这样的消耗速度,即使再住上一两个月,也没有问题,而洞外的异能者们自从吃了那次教训,虽然没有离开,却也不敢紧紧守在洞口。
山洞里度过的半个月,竟成了末世后经历过的最平静的日子,暂时逃离了外边的厮杀掠夺,眼不见饿殍遍野,丧尸横行,只有两人耳鬓厮~磨,如果不是楚惜一直病着,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