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完本——by徒魉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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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腿能拆石膏了?”袁越见顾晴朗都不怎么拄拐杖,活脱脱一个正常人。
顾晴朗与袁越一同回家,回的当然是袁越的家,打开门先把袁越安放在沙发上,开了电视,再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来吃的。
“可以了,我打算明天就去。”
“我陪你。”袁越说。
顾晴朗嘿嘿一笑:“好啊。”
袁越不能吃得辛辣,顾晴朗便煮了碗菜粥,闻着很香,袁越接来一口一口吃了,眼睛盯着电视。
“我接个电话。”顾晴朗手机响了,”我妈。”
袁越点点头,没往他那儿看。
小老太太电话的意思明确,既然已经板上钉钉,那必须把人带过来见一眼。顾晴朗并未和袁越说,自从上次一见到,他妈对袁越的印象就不好,认为酒桌上的人都不靠谱,顾晴朗好说歹说,给他妈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让小老太太松了口。
“知道了妈,我得和小越说一声。”
袁越朝他那儿看,手上的粥还没喝完,顾晴朗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舀了喂他。
这电话里小老太太还带着气,挂了电话,顾晴朗就摆上一副乖巧jpg的模样:“小越,我想向你请示一件事。”
袁越在顾晴朗的半强制下喝完了粥,电视剧也演完了,他转过头上下扫了顾晴朗两眼,悠悠开口:“说吧。”
顾晴朗嘿嘿一笑,接过袁越手里的碗放在茶几上,两手抱住袁越:“是这样的,我妈她想见你,你愿意吗?”
“好啊。”袁越说。
顾晴朗没想到他会那么干脆,又确认:“真的?”
“真的。你不是说你妈以后就是我妈了吗?”袁越说得自然,反倒显得顾晴朗多虑了,“你妈很凶吗?”
“不凶,他不就是看自己儿子要和别人走了,心里过意不去吗。”顾晴朗揉着袁越头上的毛,像捋一直乖顺的小猫。
袁越点点头:“那我去了应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去吃个饭。”
“就吃饭?”
顾晴朗笑,低头看怀里的人:“你是在紧张?”
袁越撇撇嘴,有些可怜:“有点儿吧,我没有和大人怎么接触过。”
顾晴朗被他说得心都软绵绵的,亲亲他的脸:“放心吧,你能做好的,有我在呢。”
第二天,袁越就先陪顾晴朗去拆石膏,拆石膏的医生是路旭。
“你好。”路旭伸出手对着袁越,袁越点点头握了上去。
拆石膏的时候袁越就坐在一边看着,路旭向顾晴朗问了很多现在腿的状况,又将刚才拍的片子与之前的作出比对,最后拆了石膏,还交代了一些之后的注意事项。
“你恢复的很好,和你总是不听话走路也有关系。”路旭带着亲和的笑容,显然是一名受病者欢迎的医生,“拆了石膏还是得注意,因为可能会突然有些不习惯,但看你的身体素质那么好,应该问题不大。”
顾晴朗听着他的话,眼里时不时扫着袁越。
“伯母他们,什么时候回去,要我去送吗?”路旭蹲下身最后检查顾晴朗的腿,他的手摸着,明明是正常的检查,顾晴朗却觉得心慌。果然余光里袁越的脸色黑了下来。
“不用……”
“不用。”顾晴朗和袁越同时开口,“伯母他们我会送的。”袁越把话说完,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
路旭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抬头直视袁越:“那就交给你了。”
袁越牵住顾晴朗的手:“都交给我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说话,袁越静静地开车,顾晴朗静静地看他。
“我脸上有东西?”袁越问。
顾晴朗点点头,调侃道:“有帅气。”
袁越没笑,车内又恢复寂静,半晌袁越开口道:“我后天就回去上班了,你问问伯母明天可以吃饭吗?”
顾晴朗说:“可以啊,我妈时刻准备着。”
袁越这才露出一点笑容,顾晴朗见气氛渐好便说:“刚刚没生气吧。”
“没有。”袁越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那么招人喜欢。”
顾晴朗被夸地猝不及防:“别人喜欢我我都不稀罕,只要你喜欢就行。”
“如果我……一直没有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就和路旭在一起了?”袁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顾晴朗捏着袁越的腿,安抚也是真心表达:“我早就想好了,你如果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孤老终身,反正等了那么多年了,再多等个几十年也没关系。”
袁越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顾晴朗见到他的耳根红了。
到家后,顾晴朗摆脱石膏的干扰,走了好几圈,“我觉得我两腿肌肉都有些不协调了。”
袁越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顾晴朗:“你消停点儿,万一又折了是不是还想去医院?”
“怎么会,我现在健步如飞身轻如燕。”
“我看你是想着法儿去见路旭。”袁越后劲儿大,抓住把柄时不时刺一下,顾晴朗觉得这是种情趣。
于是他干脆扑到袁越身上,大展禽兽之态。
亲吻总是自然而然的,袁越已经体会到亲吻的舒服便会不再抗拒,他站着,顾晴朗的吻愈吻愈烈,温度持续升高,像是要烧着了似的。
顾晴朗这次的吻来势汹汹,将袁越的腰压弯成一个流畅的弧度,手从颈后的那一块凸起再沿着脊背中央的长骨一路直下,到了腰间重重一捏,逼得袁越发出一声轻哼。
还不够,袁越体会到了这个吻将带来什么,手到臀尖之时袁越瑟缩地抖了一下,有些胆怯与慌张,却是欲望的蒸腾。
两人吻着就到了床上,当柔软的床垫触及背部时,袁越似乎有了依靠,一下子放松下来。顾晴朗的吻也从嘴唇移到了下巴,手并不闲着,一粒一粒,慢条斯理解开了袁越穿着的衬衫,像是一种灵动的旋律,一切看似有条不紊,却已经疯了。
袁越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一个人这样亲吻触碰自己,被吻成一片湿润的嘴唇只能无措地张着,全身的血液无规律地肆意流窜,袁越仿佛都能听见心脏过快地跳动声,他想喊停,却因为顾晴朗接下来的动作转为呻吟。
像是案板上的鱼,挺身而起,因为触感太过不同,却孰不知他这样做只能将自己更加近地投入对方的口中。顾晴朗手解开了衣衫,便抓住袁越的手腕,俯下身含住了袁越身前已经因为暴露在空气中所敏感到发着鸡皮疙瘩的乳首。
这般挑逗没人能把持得住,顾晴朗的舌尖很热,袁越尝过,但当他舔着自己的乳首一轮轮打圈时,他才感受到,这不是热,还是过热的烫,似乎马上要灼伤。
“太烫了……”袁越清冷的声音早就沙哑,他觉得自己好似被烫烂了皮,那种被烫到膝盖的感觉重新回来,可是却感不到疼,只是烫。这种烫感在顾晴朗重新吻上自己时,又散发出丝丝凉意。
奇妙。
顾晴朗总是有把人带晕的本事,吻得让袁越喘不过气,又想要继续吻下去。
袁越不自觉地弓身而起,却见顾晴朗把头移到了自己下半身,眼睛向上抬着,散发出危险却性感的神采,咬在袁越的裤子拉链,慢慢的,沿着袁越裤子里已经涨着的山丘,把拉链向下拉开,眼睛一眨不眨,就是故意给袁越看的。
很危险,却逃不开。
袁越觉得自己的脚趾都在颤抖,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对他做这样的事,他弓起的身子倒了下去,咬着嘴唇把脸埋进枕头里。
裤子即将被脱下,袁越却想到什么突然坐起来,他眼里全是雾气,嘴唇咬的通红,他拉着裤子把腿弯起来:“能不能不脱……”
顾晴朗愣了愣,以为他是觉得紧张,却注意到他的手摸着膝盖,才知道缘由,心里更是心疼不已。
“小越,”顾晴朗亲吻着袁越的眼角,似叹息似轻语:“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裤子还是被脱了,袁越呼吸急促,却在顾晴朗亲吻自己膝盖时安定下来。
膝盖是两块早已痊愈的疤,比皮肤的颜色略深,并不平整,疤痕蜿蜒,还有几块是溃烂后的凹陷,可顾晴朗却像没看见似的轻柔地吻着这些疤痕,像对待最珍贵的物品。
他不动声色地擦干眼角在看见袁越疤痕时涌出的眼泪,真的心疼死他了。
原本一直给自己带来痛苦的地方现在却得到这般对待,刺刺的,暖和的,袁越脚尖轻颤,张着嘴喘气。
顾晴朗再一次吻上袁越张着的嘴,舌尖温柔地缠绕,他一手捋过袁越额头的散发,一手将涂有润滑剂的手指探了进去。
“疼……”袁越忍不住轻喊,顾晴朗便继续安抚他,他舔着袁越的喉结,细细磨着,又将另一只手带着技巧地抚弄袁越的性器。
“你为什么那么熟练……”袁越眼角发红,羞耻得想钻入地下,这般前后夹击使得手指的探入变得可以忍受。
顾晴朗眼里还湿着,就在袁越眼前,显得特别动人,而开口却又耍起流氓:“因为我总是想着你做……”
袁越感到下身黏腻一片,脑子已经转不过弯,根本不知道顾晴朗探入了几根手指,他觉得这样的感觉太陌生,却无法避及,因为他的身体告诉他,他只得承受。
随后袁越的腿被折叠到胸前,袁越睁大眼睛看着顾晴朗的动作,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而紧张。
像只迷路的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顾晴朗将整个人压在袁越身上,深邃的眼睛凑近袁越,温热的吐吸化成一个温柔的吻,吻在袁越的眼角上。
“待会儿可能有点疼,你忍着别哭,不然眼睛会肿。”顾晴朗的声音像是一剂催情的迷药,嘴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里映着满是袁越的影子,身体是长久待在工地的浅铜色,被汗水沾上,显得他比往日更加性感。袁越一时看待了,傻傻应了句:“好。”
话音刚落顾晴朗就完全插了进来。
“啊……”袁越疼得皱眉倒吸了口气,同时打破了几秒前的承诺,眼泪不受控地蹦出眼眶。
29.
这场性事进行地缱绻绵长,顾晴朗从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温柔对待一个人的情况,反之袁越也从没预见过会有一天会在这一片温柔中,发疯似的失了理智。
疼痛是一直存在的,只是这种疼痛的性质不同,它是为了让人更加舒服才存在的,心脏的软肉像被钝器刺了一下,鲜血汩汩涌出,但那个出血口却可以自动修复,口径越来越小,直到鲜血只能一滴一滴地流出。
顾晴朗的性器在袁越的穴口缓慢抽插,却坚定不已,那紧紧包裹的感觉使他头皮发麻,身下的人止不住地哭泣让他心疼却停止不了他的动作。
甚至有一刻,顾晴朗想要他哭得更大声。
身体被折叠到之前没有达到过的程度,袁越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他们交合的地方,顾晴朗的性器在自己体内,扫过内里的软肉,找寻最深的顶点。
袁越轻声嘤咛,哽咽出声,他只要哭了就停不下来的,顾晴朗明明知道。
但顾晴朗却没有擦干他的眼泪,只是低下身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眼泪的吻。
“好甜。”顾晴朗说。
袁越觉得他在试图把自己逼疯,或是已经逼疯了。
因为他下一刻的动作便是搂住了顾晴朗的脖子,杂乱无措地亲吻着他的下巴,胡子还没长出来,但在亲吻时有些扎人。
袁越想——他惊讶于此刻还有时间思考,他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打过骂过,差点就错过了的,而现在他却以这样的距离,接近着这样不像自己的自己。
袁越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地无冷静可言,事实上顾晴朗真的有一段时间十分讨人厌,相信谁都不会对一个突然闯进自己世界里的人留有善意,可顾晴朗却丝毫不在意,明明他也是高傲的人。
如果那天,身体没有为他做出选择,他的泪腺没有开窍,没有哭,没有流泪,顾晴朗没有转头。
那他们现在或许没有结果。
但想到这一层时,袁越发现他又错了。
顾晴朗的高傲从没有因为自己而展露过,就算那天顾晴朗走了,顾晴朗还是不会抛下他的,这是顾晴朗对他的,只对他的。
袁越从没有这般自信的时候,他一路走来,自卑敏感,带着强势冰冷的面具,顾晴朗却没有逼迫他把面具摘下,只是在用一种温暖的、可以接受的方式,让他自愿将自己完完全全呈现在他面前。
“在想什么?”顾晴朗看着眼下眼神失焦的人,似乎有些埋怨他此刻的不专心,挺腰用力撞了一下,到达了更深的角度。
“呃……”袁越张嘴溢出沙哑带着情欲的呻吟,身体抽搐了一下,后穴一阵紧缩。
顾晴朗自然感受到,便朝着这个方向继续顶撞。
“你还没告诉我,在想什么?”顾晴朗誓不罢休,就着袁越一下更比一下失控的叫声,直起身,将袁越的两条腿扛在自己肩上,只要扭头,他就能吻上袁越的膝盖。
袁越眼里满是泪水,他无法顾及自己现在在顾晴朗眼里是怎样一副样子,他轻声恳求着慢一些,但顾晴朗丝毫没有理会。
“我……”袁越开口,满是破碎的话语,“嗯——在想你……”
顾晴朗听到此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性感得无以复加。
袁越下身硬到一个极限,想要用手去摸,他平常极少自渎,欲望这件事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顾晴朗却把他拉了下来,拉到一片冰与火交替的深渊,可以依靠的人只有顾晴朗,再无他人。
还是被顾晴朗先到一步,顾晴朗握住他的性器,于是他的手只能摸到顾晴朗的手,顾晴朗沉声说:“交给我。”
床上的顾晴朗早已失去了平日里对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汗水沿着坚毅的脸部轮廓滴到袁越身上,空气中情色的呼吸声与黏腻的水声作伴,袁越明明已经被折腾得眼睛都睁不开,但他却睁大着眼睛。
他想起他和顾晴朗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古怪的代驾对他说:“车门我锁了。”让袁越一瞬间感到的是危险。
而此刻,这种危险的气氛卷土重来,顾晴朗操干他这件事,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犯罪,面上表情散漫轻怠,可动作却慎重到就算速度增快,力度加大,毫不停歇,也是温柔的。
若真把这两次遭遇比成犯罪,前一次袁越还有的逃。
但这一次,袁越是逃不了了。
小腹一阵一阵地发热,后穴像吃到美味的蜂蜜,饥渴又淫靡地咬动吸吮,显然顾晴朗被折磨得不轻,他不再动手中袁越的性器,因为他相信,它能靠它自己得到宣泄。
于是他探下身去寻求嘴唇接吻,嘴唇被堵住,但呻吟声依然发响,那种带着哭腔,破碎无比脆弱不堪的声音,迎来的是顾晴朗一轮最有力的冲击直至迸发。
袁越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仅凭下身入侵自己就射出来的极限感,让他像从高空坠落,眼瞳扩散,什么都看不见,一片花白,一切的理智也轰然崩塌。
可他一点事都没有,而是坠入了一片柔软、舒适的棉花里。
眼前也逐渐能看清一个轮廓,然后清晰,眼前是顾晴朗。
袁越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阵饭香,他睁开眼,房间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了起来,他动了动,腿间的黏腻已经消失,坐起来,后穴的地方带着凉意,大概是在自己睡着时顾晴朗给他涂的。
他起身,情况并不糟糕,至少能走,只是有些别扭,毕竟那个地方特殊,思及此,袁越的脸又红了。
他穿着拖鞋轻轻打开房门,走出房间,便看见顾晴朗在厨房烧菜。连上衣都没有穿,只穿了条低腰睡裤,浅铜色的身体有着令人羡慕的肌肉,背部线条流畅,腰间有两个风骚到极致的腰窝。
他似乎很开心,在吹着旋律熟悉的口哨,然后拿着锅铲直接尝了一口锅里的饭菜,嗯了一声,点点头,继续摇头晃脑地吹口哨,看样子对自己烧的菜很满意。
他关了锅子,把菜盛了出来,袁越终于听清他在吹什么曲子。
《男儿当自强》,挺符合他的。
顾晴朗转身把菜放在桌子上就见到了站在角落环着双臂看他的袁越,袁越身上是顾晴朗的白T恤,眼神存着经历性事过后的慵懒的笑意,再加上因为流泪而泛起的红,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杯红酒,不品自醉。
顾晴朗一把抱住了袁越,亲了一口,笑得欠揍:“醒啦。”
“嗯。”袁越嘴唇轻抿,被顾晴朗打横抱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