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殇 番外篇完本——by飘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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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明白过来:“所以你是想我们作壁上观…或许还有柳暗花明之日?”
女娲点点头,神农收拾整洁的站在伏羲身边,其脸色难得肃然:“该还的还清,奈何已经配好,过段时间我会诱导重楼进入神界,你记得…不要引起怀疑的适时回去。”
看了他一眼,伏羲伸手接过神农递过来的药瓶:“既如此,最近我就不回去了,问心道吾算是第一个走入的,现下正好总结一下心得,再给飞蓬。”这个借口无疑最是完美,神农满意颔首,女娲笑而不语,伏羲最后一道讯息发往神界,言飞蓬守护神魔之井已百年,接下来由五魔神接替,天帝唇角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如今,就等魔尊自投罗网了。”
神将交接重任过后,玉衡军驻地
飞蓬语气平静宣布了调令:“即日起,姜维顶替昔日水碧之职,徐长卿、赵云担任辰轩之副手,龙葵暂时调至九天名下,雪见带花楹归于新神族…”他叹口气,语重心长道:“长卿、子龙,你们正式上任,不懂的多问辰轩。”两神躬身对辰轩行礼,其微笑颔首,姜维恭声应命,神将轻笑点头,他又对龙葵道:“待女魃出关,汝自可归来…”广袖流仙裙先蓝又红,红葵自是抱拳一礼应命。
最后,飞蓬看向面色坚毅的雪见,神情肃然叮咛嘱咐:“这么久你也明白了,汝之出生实为弥补葵羽之损失,能否赢得玄女之位,就看这次你能否号令新神族,记得…哪怕是神界,也是强者为尊!”
雪见拱手一礼,朗声道:“是,多谢将军教诲!”末了,飞蓬带着雪见、龙葵只一瞬就归于天都,去神树看了看情况,他犹豫一下,又去了自己的神将府邸。
差不多时刻,魔尊养好伤出关,就被地皇告知飞蓬不在神魔之井,他不用再去,重楼皱了皱眉,神农不以为意翻出一些典籍,离开时言他们三皇正于流殊秘境编著问心道修炼相关之法,他有心不妨等等,毕竟入情、忘情、绝情殊途同归最后都是问心道。重楼拱手道谢却还是一步踏入井内,他直接制住五魔神,但几个神族元老对其追问神将下落之举冷笑不语、拧头不理,重楼心急火燎,又不敢动用强硬手段,最终只能转身离去。
天帝帝宫外的空间壁垒,魔尊阖眸触碰空间,顷刻后他睁开红眸,面容庆幸低语:“天帝果然不在,那以吾空间之术突破之状况,此番冒险可不引起任何注意,哪怕是飞蓬,不正面接触也发现不了我。”其眼底有欣喜和坚定一闪而逝,以明显生涩的手势打出一系列手印后,重楼的身影终化为虚影悄无声息地进入神界。
“唔…”表情一滞露出痛苦之色,刚刚来到神界的重楼被巨大且缓缓增强的压力针对压制,其嘴角渐渐溢出璀璨的魔血,并扯出一抹苦笑,然魔尊哪怕周身骨骼吱吱作响,也终是不肯依着压迫跪于天帝面前。
左手手指叩敲桌案,伏羲右手执笔低头正编撰着什么,半晌后,他轻笑一声,压力骤然变大,汗流浃背的重楼惨哼一声就软倒在地,一句冷寒之语传来:“魔尊,全身骨头全碎滋味如何?”
“很疼…”重楼实话实说,他喘息道:“倒刺鞭五日,碎骨十日,您尽可讨回…”
“呵!”天帝冷嗤一声:“魔尊以为朕不知道吗,可惜比起以后,这些刑飞蓬根本没在意过,朕只不过是想让你试试这种滋味罢了…”伏羲蹲在红眸黯淡的重楼面前,语气森寒道:“对飞蓬来说,最痛苦莫过于身体不受理智控制,所以,奈何也请魔尊一试如何?”
血瞳有顷刻的凝滞,反应过来的重楼即时就明白过来:“…天帝陛下既然如此说了,想必已准备完善,保证药力对吾有效?”起身的伏羲只淡淡一笑点头,被松开束缚的魔尊瞟了一眼递到他面前的奈何:“地皇真辛苦了。”他毫不犹豫打开瓶塞,将液体之药一饮而尽。
身上陡然升起的情潮令服药后实力暂被封印的重楼脸色晕红的软倒在地,他死死咬着唇才没溢出呻-吟,见状,伏羲面色不改,挥手把他丢到了飞蓬的神将府邸卧室,只留一句诱导重楼以为飞蓬已知晓暗星之事的言语:“汝就交由飞蓬自己处理,朕为其父神,会将一切告知,却不会插手他的选择,包括魔尊此番之生死存亡。”
神界,飞蓬的生活一如既往的规律,清晨在府邸练剑,再去神树弹琴下棋,中午在树屋小憩,下午则书法绘画,过得相当朴素却有趣。这一日傍晚,踏晚霞而归的飞蓬回到府邸,他和往常一样先去沐浴,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入寝室,结果刚刚把门关上就整个神僵在原地。
“魔尊?!!!”感受到对方气息充斥室内,神将第一时间将天幻变成蓝色战衣穿在身上,刹那间战斗模式全开。
“嗯…”在床上熬了一天,重楼见飞蓬这个样子,内心瞬间升起悲凉之意,其本紧咬唇的动作难免松懈,便溢出了令其主更不自在的唉哼,他苦笑一下断断续续道:“飞蓬…天帝…封印…奈何…”呆了一秒,虽未放松警惕,飞蓬还是走上前去,看见重楼现在通红的脸色和春光乍泄的状态,其面容瞬间青黑,可重楼还在继续:“飞蓬…我…求你…好…难受…”
魔尊明显示弱的哀求让神将表情复杂之极,他手指稍稍一动,是犹豫的表现,飞蓬把手按在滚烫的魔印上,就听见重楼一声几近哽咽的低吟:“…求你…飞蓬…”
蓝眸滑过一缕暗芒,飞蓬忽而一笑:“你还记得,那次你给我下奈何,是什么情况吗?”近在咫尺的喘息倏尔停滞了一瞬,红眸满含绝望与后悔,飞蓬却没给重楼说话的机会,他淡漠道:“逼问、折辱,本将为神界对魔尊之所作所为不得不逆来顺受,故魔尊这一回,请你自己熬过去,以汝之狠厉心性定不会多困难。”
看着飞蓬转身欲走的背影,重楼呼吸愈加急促:“…不…飞蓬…你既然恨我…”
“恨?那又如何,魔尊莫非认为如此,本将会以这种方式报复?”飞蓬没有回头,只语气冷冷淡淡:“但本将不是魔尊你,神族习惯亦与魔族大不相同,汝还是自己受着吧!”
“等等!”重楼使出极大的力气唤道,飞蓬不自觉皱起眉头,其又道:“我…嗯…地皇也…搀和了…你现在…杀我…不会…有…后患。”
“呵!”神将嗤笑一声,将屋内窗户打开,其下正是一个小池塘,他转身将一脸懵然的重楼拎起:“魔尊想求死,与本将无关!想决战,此等状态本将亦不屑!还望汝好好冷静冷静,调整状态尽快离去,不然休怪本将请大祭司前来!”
毫不犹豫将魔尊丢入水里,神将重新关好窗子,看了看重楼因为难受而翻身多次弄乱的床铺,飞蓬抽了抽嘴角,挥手以风灵将之化为齑粉又换上新的,他抿抿唇再给屋外的池塘处弄了一个阻隔性的结界,便恍如无事般入睡了。
再说重楼,冷水暂时稳定了他被情热燃烧的理智,瞅一眼遮掩的结界,飞蓬还真是谨慎,生怕有人来拜访他会看见自己!嘴角扯了扯,这种身体从最深处泛出的空虚难受,若他意志不坚定只怕早就崩溃了,然哪怕是够坚强,在真正接触情-欲后也很难保持清明,便如飞蓬当初,自己现在这样倒是还占了便宜。
可时间一长,随内里的酥-痒难耐愈发加剧,重楼的呼吸更加急促,其瘫软在浅水土壁上,红眸酝酿水光,终是忍不住左右蹭着身体发出压抑不住的闷呻轻吟,飞蓬早晨起床便瞧见这么一幕诱人之极的画面。看见他出现,意识早就不清醒的重楼低低唤道:“…飞蓬…难受…求…好…难受…”飞蓬表情先是一滞,然后立刻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原本温和的脸色不由变黑,他抬手又将结界关闭,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傍晚,归来的飞蓬直奔池塘,发现重楼还在煎熬时,脸色冷然:“魔尊的封印到底几日能解?”
“嗯…”重楼喘息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总…啊…共…五…嗯…”
正好是自己当年受罪的时间!心底了然的飞蓬打断他的话:“夕瑶实力再进一步,本将最近几日便住神树,魔尊好自为之。”他语气淡定冷酷:“若等本将回来魔尊还未走,吾便亲自送魔尊去九幽禁地。”其远去之脚步未有一丝停留,连结界都没再设,重楼死死咬唇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神将把府邸彻底关闭,魔尊才自嘲一笑,阖眸掩去满目绝望和哀凉,再次陷入情潮的折磨中。
神树之顶,只有夕瑶和飞蓬两神,弹琴的神女放下手,声线温柔、语意笃定道:“飞蓬,你神思不定。”
“啊?”蓦然惊醒,飞蓬揉了揉眉心:“夕瑶,最近几天我留在树屋这边住。”
夕瑶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和重楼有关?”
苦笑一下,飞蓬微微颔首:“现在在我府邸…”夕瑶皱眉不解,其垂眸语气听不出喜怒:“父神开始就发现他破界而入,为了见我…其服下了…奈何。”
夕瑶张了张嘴,不是当事人的她终究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道:“此事我们谁都没资格插手,只希望…你自己…想清楚、勿后悔。”
“呵…”飞蓬轻轻捂住脸:“当初下界,我以为没有什么能比他更重要,但经历那么多…”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才发现,终究是吾之尊严更重要,哪怕他现在能付出所有,我也…再无法信任!”忽然抬眸,其蓝瞳带着迷惘:“我甚至想过…杀了他…我是否能彻底解脱?!夕瑶,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守护神女看着难得迷茫的第一神将,不由幽幽一叹,她伸手倒了一杯苦茶,飞蓬小口小口抿着,总算是冷静了一点,夕瑶看着他摇头:“高位神魔哪一个不自私?你已经是其中最无私的了!”她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没急着喝,却盯着飞蓬瞳眸一针见血问道:“若重楼身死,你是会就此释然忘怀,还是…思之忆之怀念当年?!”
飞蓬整个神僵住,夕瑶按按额角:“这个问题,你一定要确定好答案,才能做出…杀他之决定,不然岂非令自己坠入阿鼻地狱,再不得解脱?!”神将沉默良久才起身,他对着守护神女拱手一礼,夕瑶轻轻摇首,举杯权当示意,目送飞蓬离去的背影,她淡淡一笑,温柔体贴一如当年,只眼神再无痴恋追寻,唯余一片柔和清亮之光华。
作者有话要说:
O(∩_∩)O 其实魔尊也是美人,而且是锐利型的23333将军好定力对不对~这一章小纠结,不过后面不会虐的求评论热度!
第155章 第十四章 一瓢浊酒尽余欢
几日之后,再回到府邸,重楼身影已经不见,飞蓬未有任何奇怪,他走入寝室却皱了皱眉,只见桌案上压着一张字条,令他眉峰迭起、面露冷意‘再会。’神将嗤笑一声,风灵将之磨灭,内心一片森寒,神魔之井若再见…不能杀你还不能重伤吗?魔本自私,全无希望之下,本将倒要瞧瞧魔尊你能坚持多久!
从空间内调整好绝望心态,重楼状若往常般踏入九幽禁地,神农抬眸语气平静:“此番是本皇算计在先,汝若不服,实力提升后不妨一战。”
“…”重楼一时无语,明白过来便颇为好笑的摇了摇头:“地皇言重了,像这次之事,您大可直言,何必如此费时费力布局。”
神农深深看了他一眼:“飞蓬的举动,伏羲都告诉我了…汝准备如何?”
“继续!”重楼眼底绝望流淌,他自嘲一笑:“我被原谅的可能性几乎是无…”但接下来的话语无有丝毫犹豫:“就等他实在忍无可忍杀了我便是!”
“唉…”神农叹了口气,垂眸挥手示意送客,重楼也没废话,他瞅了一眼被结界挡在外面的兽族元老,又看了一下面色沉凝走入此处的蚩尤,心里隐有猜测的魔尊身影瞬间消失,只留地皇揉着额角面对蚩尤为同伴们的求情。
赤霄的房间,知晓地皇宣布除了弟子赤霄,儿女蚩尤、瑶姬外,九幽禁地不再留魔,重楼忍不住闷笑出声,对赤霄、瑶姬竖起大拇指,其将面前酒樽举起敬了一杯:“二比一,你们学会的秘术传给女娇、骄虫、女丑、葵羽、沧彬,肯定比父神教导老一辈速度快,恭喜尔等已立于不败之地!”瑶姬、赤霄举杯畅饮,一脸笑意自是不提。
神界,神将府邸
飞蓬迎来了一群鬼界的朋友,带头者为云天青、帝炎,同行者有曹操、郭嘉、孙策、周瑜、刘备、关羽、张飞、庞统。神将眼神扫过帝炎腰间小镜,流光瞬时出现并一礼:“飞蓬将军。”他轻轻颔首,想了想,干脆带领大家去豪华广阔的会客厅入座。
不多时大厅里就推杯换盏、热闹一片,中途,帝炎清清嗓子,说了一句:“飞蓬将军,大师兄让我们给你带句话。”
本就奇怪嬴政居然没出来的飞蓬瞧着众鬼齐齐忍俊不禁的表情,挑了挑眉:“他闹什么幺蛾子呢?”
“噗!”孙策、周瑜一起爆笑出声,喝酒的郭嘉直接被呛住,他旁边的曹操一脸无奈给其拍着后背,刘关张三鬼默默挪动椅子离他们稍微远了远,庞统翻了个白眼,云天青托腮灿烂一笑:“不是大师兄,是师尊在…”他把‘闹幺蛾子’几个字吞了下去:“忙着闭关想突破三皇,鬼界事务不就顺利成章都丢给咱们大师兄了吗…”其耸耸肩:“除了我,他们几个都是用探望你为理由跑出来的,秦朝的文武百官现在还陪着他们的始皇帝一起加班呢!”
飞蓬干咳了好几声才憋住笑意,他面露看似同情实则幸灾乐祸的笑容:“哦,嬴政得鬼帝陛下如此信任,当真可喜可贺!”
众鬼脸皮都扭曲了一瞬间,云天青大笑:“所言有理…”戳了戳笑得浑身发抖的帝炎,语气带着看好戏的意味道:“咱俩还忘记恭喜大师兄了,回去就补上!”
“哈哈哈!”被这句话激得再忍不住笑声,差点滑倒桌子下面的帝炎气喘吁吁的回答:“好啊,不过我有流光,打不过大师兄可以跑,不会被抓住加班,你怎么办?”
“…”云天青表情顿时僵住,帝炎甚至三国众鬼笑得更大声了。
飞蓬晃了晃酒觞,托腮给了个主意:“没事,天青有玄霄呢,用空间法术,说完就跑!”
昆仑镜之灵流光喝着美酒又补充了一点:“嬴政的实力很强,光玄霄可能不够,不过魔尊座下嫡系魔将关系都不错,天青,你不妨让玄霄先和同僚说好,要是被拉回鬼界请大家出手相助就是。”
“噗!”飞蓬再也维持不了冷静温和的面具,他趴在桌案上笑得不行:“流光你够狠,也罢本将就加把火!”其执笔瞬息就写出一份信:“天青,你拿着我给水碧的亲笔信回去,溪风的实力绝对可胜任。”
笑闹一阵,众鬼心底都给可怜的嬴政点了一排蜡烛,末了要离去时,飞蓬才想起来:“哦,对了,天青、帝炎,嬴政让你们带的话是什么?”
大家此刻正站在神将府邸门口,表情不由温和起来,云天青笑道:“大师兄说,等他处理完事务,定与你一醉方休。”
飞蓬眼底滑过一缕暖意,拍拍他和帝炎的肩膀:“玩过了别忘记告诉嬴政…真的太累就把鬼界元老都拉出来…一个不行,你们师兄弟三个一起,他们不可能不卖面子…”其语气平静:“你们毕竟是鬼帝弟子,特别嬴政还是定下的继承人…三皇境界若得,鬼帝必不会再管事务,那到时…”
未尽之语令云天青、帝炎眸中精芒闪过,恍然大悟的拱手为礼,众鬼也面露恍悟,飞蓬笑了笑:“都别动,本将直接送你们入鬼界。”弹指间,风灵聚集撞破空间,鬼界近在咫尺,诸位鬼界好友最后对着飞蓬挥挥手,才一个接一个走入其中,神将弯起唇角露出温暖的笑意,天帝帝宫,将一切尽收眼底,伏羲的脸色也一片温和。
然回到树屋,飞蓬算了一卦,神色有些好笑与不解:“横生波折、虚惊一场…这是什么鬼?”他若有所思道:“鬼帝、鬼界、继承人…”陡然一惊,其恍然大悟:“糟糕,忘记鬼界法则了!”低头看了看占卜结果,飞蓬却又淡定下来:“反正,最后结果不差即可,顶多有点…一惊一乍罢了,天青、帝炎,祝你们玩得开心点。”
魔界,魔宫书房
处理完积累的魔务,重楼将眼神投向溪风准备喊其按此办事,却惊讶的发现他表情忍俊不禁,正和一脸无奈的玄霄商量着什么,一时好奇直接以空间之力把他们拉了过来。
半晌后,知晓前因后果的重楼面色古怪极了:“玄霄,云天青、帝炎准备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