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殇 番外篇完本——by飘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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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最深最狠的伤痕被所爱之人又一次重重戳破,几近鲜血淋漓,重楼难得对飞蓬狂怒不已的吼道:“闭嘴!”其声线似是杀意凛然,可其中的受伤和颤圝抖完全没能躲过神器中蚩尤之耳目,兽族之主几乎是难以置信的使出了灵识能动用的全部力量想和重楼对话,但终是无济于事。
飞蓬尤嫌不够:“本将说错了吗?比起魔尊,他们更想要兽王…当年的连番叛乱,汝若真死了,他们最多背地里说句对不起,然后更放心大胆去复活蚩尤,而原因…你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幸圝运儿,因为父亲身死,占了神农前辈准备给蚩尤的位置而已!”
这也是飞蓬深思多时得到的真圝相,师父的本源神血给了自己,女娲娘娘很可能是给了创造的女娲后人,而神农前辈…估计手脚太慢没来及给蚩尤,于是在蚩尤阴差阳错陨落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恰好盘圝古大圝陆最后一个纪元诞生者潜力更大,实力追上元老级的重楼无疑最是幸圝运又最是不幸,前者是因为得到神血得以跨入先天生灵境界,后者…他在一起度过五十二万年的神农和兽族元老眼里,自然永远都比不过蚩尤!
“我说,闭嘴!”重楼第二次的重复几乎带着癫狂的意味,飞蓬能想到的,他焉能想不到?魔尊卡住神将的脖颈,眼里血色弥漫:“呵,神将便这么想本座杀了你?!”不惜用此等与平时润物无声全然不同之手段,意欲让我失去理智杀了你,再因契约同生共死,到时的神魔两族…神界因你轮回不归早已习惯,自不会有太大反应,反倒是魔界骤失魔尊必乱七八糟,说不定神界还能占据上风,汝真是…算无遗策!
魔尊所想丝毫无错,是故,其森寒刺骨的声线只让神将回以温文尔雅的颔首一笑:“若如此,本将感激不尽!”
所有的不甘怨愤汇聚一起,在心间掀起怒海狂涛,重楼温声笑了笑,音调是致命的温柔,带来危险和恐圝慌:“既如此,本座很乐意…让神将完整体验一番…魔力侵蚀的死亡阴影,只望神将到时还能不改此心!”
成功激怒了重楼,然目标达成的飞蓬此刻明明热出一身细汗,却因对方之言行浑身发冷,其声线微微颤圝抖:“你…干…不…不要!”
重楼淡漠说道:“化为魔体之下,不知道,神将能撑几天?”
灵光闪烁,不过几个呼吸,飞蓬就浑身发圝抖的头抵上圝床垫
心里焦躁的蚩尤时不时探出灵识,听见的只有淫圝靡的水声和哭腔,他苦笑摇头,今日得到的信息太多,需要好好思虑,且灵识久久联圝系不上重楼,便更休提在自己儿子手里救下飞蓬了,如此想着,他无声的呼出一口郁气,放弃般的收回了灵识。
如此激烈的征伐里,时间流逝无以计算,飞蓬只觉得圝度秒如年
一道灵光打于水色模糊的蓝眸:“才开始难道就被死亡阴影覆盖了?”
见眼中理智逐渐清晰,重楼捋了捋飞蓬粘在额上的汗湿发圝丝:“你…不要再打这个主意,我绝不会允许你死的!”无力的眨眨眼睛,飞蓬侧开头非暴圝力不合作,重楼深吸一口气:“汝到底想怎么样?”语圝音尽是愤慨之意:“利圝用契约达成汝之目的,和利圝用感情有区别吗?你怎么能这么做?!”别出心裁将体圝内封印和庄园阵法相连,反制并暂时困吾,汝则同时自用殒神秘法,令自己魂圝飞圝魄圝散而我亦随之灰飞烟灭,飞蓬你好狠的心!
“魔尊说笑…”飞蓬阖眸没有看重楼发黑的表情:“汝不会放下攻占神界的野心,吾更不可能放弃神子的责任,而且魔尊的天赋本将焉能不知?本将不会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突破需要时间上。”
好言相劝被拒绝的重楼气得一个倒仰,所以汝为了神界一个劲找死,意欲让你我同归于尽…做梦!
其语圝音纵然抖得不像话,也难掩其中坚定道:“此心…绝…不…改…啊呜!”
死亡阴影不停蔓延,精神坚韧的飞蓬再撑不住的完全崩溃,他发出啜圝泣的呜圝咽:“呜呜…不…重楼…求你…啊重…唔…”
被堵住嘴的声音分外清晰,蚩尤表情分外无力的靠倒在神器内的墙角,对少时相交甚笃、大圝陆皆知的知己好友如此狠圝毒,自己的儿子…怕是彻底长歪了!如果有机会出去…还是给飞蓬一个痛快吧,犹记得当年那个耀眼夺目的少年神将,哪怕是自己也得承认是个劲敌,如斯行为实在是…太过!
良久,一个倒下之音分外清晰,正是飞蓬,他平躺在床圝上
什么都看不见的蚩尤在喘息声过后,只听见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飞蓬难受的呜咽和小声的啜泣,而重楼从始至终沉默不语。
直到哽咽渐渐止息、一切归于平静,重楼抱着飞蓬上了床,蚩尤才闻听自己儿子语气复杂的叹息:“还是不行吗,哪怕被这么折磨,汝依旧不肯收手…也是,会服输又怎么可能是让本座引为劲敌的第一神将?唯有这般骄傲,才是你!但正因如此,为魔界计,本座又怎敢给神将逃离机会!”
然听见这番话的蚩尤面沉似水,因为本身不相上下的实力衍生出征服欲,再乘着战争,将少年相交的知己宿敌囚圝禁起来以满足私圝欲,重楼之行为…简直是丧圝心圝病圝狂!他深吸一口气,觉得出去后一定尽量纠正,只是可惜了飞蓬…清心寡圝欲的神族遭遇此等酷圝刑,时间还可能长达几百年…纵然有所愧疚,其也绝不能留。
忽然又想起飞蓬和重楼最初的对话,蚩尤脸色变了变,心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同伴们为了他复活后能重新统领兽族转修而成的魔族,暗中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至于发现了此点的重楼…蚩尤苦笑一下,虽然看在自己的面上,不太可能下手,可那也注定了彻底的分道扬镳!试问,所有长辈皆化友为敌,身边只有少数的几个朋友,再身居高位,重楼想坐稳一族之长的位置该当如何?不问即知,非心狠手辣、城府深沉不可为!故时间一长,其性格越发极端而自私,引动其心的飞蓬若一直与之不相上下还好,一旦出了事…现在的情况已是明示。
重楼将灵力反反复复输入,然效果微不可察,他咬咬唇明白只能由飞蓬身圝体自己恢复,毕竟其可没有神力可用。魔尊幽幽叹了口气,动作轻柔的为神将换上舒适的亵衣和亵裤,一个吻印在眉心,就无声无息抱着他,拉好被褥一起睡了。良久,因一片空寂猜到重楼和飞蓬都睡了的蚩尤疲惫的向后倾倒在地面上,他心底复杂之极的睁着眼睛,半睡半醒直至神器外魔界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神转折,提醒一下,不过…某个魔看起来狠,实际上是最可怜的,相反看起来可怜的将军…才是最狠的,不然章节名也不会是情到浓时情转薄了。PS:总是错过重点的蚩尤
第220章 16、始共春风容易别
“咚咚…”轻柔的敲门声让蚩尤一下子惊醒,与此同时他听见了一句低沉的禀报:“尊上,庄园封印阵法已尽数布置完毕,禁锢神器业已备好。”一声空间被撕破的声音响起,接着是自己儿子淡漠之音:“做得很好,汝去禁地时,赤霄、瑶姬有无说什么?”
“两位大人只以为…飞蓬将军再度破解封印失败被您发现,并无怀疑…”游弋恭声道:“只是瑶姬大人似乎不放心让蚩尤大人的魂魄留在庄园让您继续蕴养,怕被您和飞蓬将军的交手牵连。”
!!!蚩尤眼神一亮,恨不得立刻去不知在哪里的‘禁地’,到他妹妹那里,总比留在这里,时不时被迫听长歪的儿子做出他很是不满不解之事好!但重楼有些无奈的音调让他的期望落了空:“简直胡闹,父神是兽族初代元老中的最强者,哪怕我输入先天生灵级别最纯净的灵力,他吸收几百年都还没醒,若交给瑶姬…她想折腾个几万年吗?”
“咳咳,那尊上,属下就这么回复吗?”游弋心想自己真的不会被迁怒吗。
重楼不以为意一笑:“没错,顺便告诉瑶姬,将此事传到被刑天叔叔痛骂一通的六位元老那里,整个长老院加起来,论灵力纯度都比不过本座,我几百年唤醒不了父神,更别说他们了…”蚩尤听见重楼最后的声线有着一缕叹息和期待:“地皇用二十万年才凑齐父神魂魄,这么多年都等了,只剩下最后,千万莫要太过心急好心办坏事。”
“是,属下告退。”游弋躬身一礼,转身离去,寝室的门从头到尾没开,重楼下床靠近书桌,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球状神器正在运转,他手搭了上去,将魔力转为极其纯净的灵力输入进去,这是蚩尤首次在清醒状态下接受,自然毫不犹豫快速吸收起来,他略有些好笑,又颇为心酸的听见了重楼颤抖的语音:“比往常快多了?父神,你快醒了对不对?真是…好久好久了…”
“…傻儿子…”蚩尤模糊的兽魂在神器内叹了口气,他早醒了,只是没办法交流,想到这里,其更用力的汲取着灵力,重楼也一下子输入很多很多,直到整个神器都被灵力充满才放下手:“应该足够…一周的,希望早点醒来吧,父神。”
正待此时,一声低吟传来:“嗯…”隔着神器,正感叹重楼没变的蚩尤感受到拿着神器的手抖了一下,若有若无的苦笑仿若是错觉,然低吟紧接着变成惨叫:“啊!”尖锐的痛哼后,化为痛苦又绝不服软的清傲:“禁神链加千变万化的阵法,只怕庄园所有法阵也重新改了?魔尊当真是看得起本将!”
“这是事实…”将神器放回原处,重楼倒了一杯茶,他声音平和道:“封印加身还能百年时间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将庄园阵法尽数控制,差点把此处变成本座的墓地,神将阵道如此深不可测,自然不得不防。”
“呵呵,本将只觉得奇怪,魔尊怎么发现不对的?”飞蓬本因为禁制紧绷的躯体无力跌回柔圝软的床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双圝腿和身下某处合不拢的怪异感觉更瞒不过其主本身,他咬着唇眼神尽是羞恼,重楼温柔的揽住其腰身,把杯盏小心靠在其唇间,眸光有无奈的心疼,示意对方莫要再咬:“先喝水。”
狠狠瞪了重楼一眼,飞蓬将温度适宜的水一饮而尽,重楼又适时将游弋适才没提起可依旧送来的汤羹递了过去,飞蓬沉默却照单全收,他才说明了原因:“汝前段时间…”犹豫一下,魔尊揭露了真相:“太…顺从了。”
“……”重楼只要在情圝事里因为兴奋而下手不小心重一点,自己没多久便会尽数返还,但那段时间…重楼的即将突破导致心系神界的自己定计意图以死除去对方,所以他不自觉的选择纵容,然未曾想这会成为己身破绽:“难怪…”飞蓬苦笑一下,疲倦之意自心底泛起,他们之间渐趋死局、无法挽回,又当何去何从?他阖眸长叹一声:“是本将棋差一招,若神界沦陷,还请魔尊给本将一个干脆…神魂尚存、飞蓬不复,如何?”以三皇境界,剥夺吾之记忆神力、唯留空白魂魄,而伴侣契约还在,也不是不能接受。
表情僵硬之极,若无记忆神力,哪怕神魂尚在、伴侣契约还存,也不是飞蓬!重楼惊怒交加的以平生最温柔也最残忍的语气道:“呵,你做梦!若本座打下神界,就注定再无人能救得了神将,到时候千千万万年,汝休想踏出庄园一步!”听闻此等表意似是永久囚禁他的话,飞蓬莫名只想笑,因为重楼的面上说是疯狂却更多是绝望,其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肩膀,连指甲都陷入了皮肉,甚至有热泪一滴滴无声落下,好像被欺负的不是自己是他似的。
脸色悲凉复杂,有无奈有心疼有不舍可毫无后悔,飞蓬抬手勾住重楼脖颈,一个无声的轻圝吻献上,被心伤之极的对方急切的撬开齿列、抵死纠缠。被连续多日占有的身圝体尚处于疼痛里,但魔尊滴落的热泪烫得神将浑身发圝热,恍惚之间他只想更多感受对方的存在,哪怕是以痛苦为手段,修长的双圝腿便主动缠上身上的魔不停磨蹭着腿圝根,是旖圝旎的诱圝惑也是愧疚的迎合。
未曾休息多久的神体依稀残留昨日的感触,被热硬的阳圝具撑开又来回摩圝擦时,飞蓬剧圝烈喘圝息着抱紧重楼,甬圝道死死绞圝掴夹圝裹,为自己和对方都带来一波波的快圝感,魔尊低头封住神将闷呻哀吟不断的唇,手指不停拭去清泪,身下动作轻柔之极不忍心再伤对方。然哪怕如此,飞蓬也没撑多久,仅仅一次就昏圝厥过去,重楼温柔而绝望的吻了吻他的眼睛,将之抱入圝浴池,浑然不知他们一神一魔之间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默契给只听见声音没有画面的蚩尤带来了何等的误会。
当年飞蓬和重楼的交情,他这个当父神的堪称知之甚深,结果…初时醒来便无奈听了自己儿子对其昔日少年好友多日折磨的活春圝宫,在神醒过来第二天又施加更严重的封印,并还表露对飞蓬永久囚圝禁…当玩圝物的打算,最后甚至不顾对方被折磨了那么久的身圝体继续的肆意蹂圝躏,蚩尤表情崩溃的捂住面颊跌坐在地面上,儿子已彻彻底底长歪了,自己出去真能拗的过来吗?!
重楼自然不知晓蚩尤的想法,浴池中,他咬牙将剩下的一半魂力渡入飞蓬的身体,然后为其再换了衣衫抱回床上,融合魂力顺带恢复神体,飞蓬整整昏睡了一个月,才状态完好的清醒过来。他醒过来时,抬眸便见窗户拉开老大,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室内暖洋洋的,一阵悠扬的琴音轻快响起,曲调百转千折,最终归于平和,重楼放手淡淡一笑,语气温和而不容置疑:“你睡太久了,跟我出去晒晒太阳。”
神器之中,直到寝室门关的响声传来,蚩尤才恍然惊醒,那是他儿子的琴音?天啊当年这孩子一窍不通,甚至自己亲自出马都教不会他,现在居然…他再一次认定日子已经过去太久,决定下一次将灵识一直留在外面,尽量多获知一下信息。
春园
抱着柔软的皮毛蹭啊蹭,飞蓬的脸上露出清浅的笑意,重楼几近痴痴的凝视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动听的琴曲从拨弄的琴弦上流出,整个春园听的清清楚楚,良久,曲毕,飞蓬放下小白虎,身体倾倒在花丛里,重楼躺在他身边,沉默揽着其腰身,眼神是淡淡的满足。
“心音境界,随心所欲的弹奏,浸满本心之情,汝之进步简直令所有知情者瞠目结舌。”飞蓬侧过头,微微一笑,语带笑意。
“哈…”重楼哑然失笑,手臂收紧,埋首于飞蓬颈间:“想来,他们会很惊讶…为你一言,我真能自己学会…”
飞蓬反手抱住重楼:“瑶姬姐和我说过…汝小时候简直憋哭兽族所有的琴师,后来蚩尤前辈亲自教,她和女娇、女丑等几位轮番轰炸,都还是无功而返?”顿了顿,他在重楼发黑的眼神里笑言道:“那天在神树上,你没有拒绝弹奏,她们都以为,你一定暗地里赌气去练了。”
“……”无言以对的重楼默默侧开头,任由飞蓬在他怀里直笑得浑身发抖:“所以,他们真是太天真了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唔!”垂首将喋喋不休嘲笑他的薄唇堵住,重楼挑了挑眉,又在飞蓬眼露凶光准备一口狠狠咬下前及时松开,其遗憾的耸耸肩:“吾曾以为能兼顾音攻之路。”结果,他刚刚提出来就遭到上至父神蚩尤下到同辈里瑶姬、赤霄、女丑、女娇甚至不说话如骄虫的全力反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飞蓬又一次笑到打滚:“哎呦喂真是遗憾,不然大概你一上战场便会发现…不分敌我所有人都让你弹晕了,估计也就实力最强者勉强还能保留意识,不过想来…素爱琴道如祝融甚至是我,皆会被你留下心理阴影。”
“…咳咳咳…”重楼干咳了几声:“才不是!控制力不都是练出来的吗?!真成功了本少主便是兽族最大的杀手锏,吾那么好的音攻天赋…奈何没人愿意陪练。”其音调满是天不从人愿的感怀和失望,亦不掩明显的捉狭。
“……”飞蓬深吸一口气,以高山仰止的眸光扫视重楼一周,他深深叹了口气:“要脸不?”对此,重楼回以无辜之极的一笑,甚至还轻轻眨了眨眼睛,整个魔显得乖巧无比,成功让飞蓬一口气哽住,长叹一声拜服道:“好吧,我知道了,你不要脸。”结果是被秒变脸的重楼按着翻入极深的花草丛中,隐约的喘息声自内中泛起,暧圝昧旖圝旎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