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年完本——by水菱月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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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被他转手送去了临近的宾馆。黑眼镜回到家,对着自己手机的联系人发呆,粗略的找了几个人,他想借他们的能力,给黎簇介绍活计。一来二去,他将念头动到了解子扬身上。解子扬天天摆出一副钻石王老五的派头,在B市自得其乐做着自己的精英。这样的一个能人,如果能说几句好话,相信他帮一个小孩子安排安排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
被黑眼镜冷落了许久的解子扬被黑眼镜骤然约出,心里很高兴。可听他的目的是为了一个语焉不详的小男孩,解子扬立马在心里翻了脸。面上答应了黑眼镜的请求,背地里十分不忿,知道自己这两个月的讨好统统喂了狗。他是一贯信奉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哪想在黑眼镜面前栽了全然的跟头。黑眼镜表面上说不想与自己交往,背地里还是与小男孩勾勾搭搭,现在甚至都将他往明面上领,他以为黑眼镜过起了禁欲者的生活,没想到黑眼镜还是这点贱!离不开男人!
解子扬愈是想,愈觉得自己吃了亏。凭什么一个小男孩都可以,唯独自己不行?
毕竟他也曾经操过他。
而且那次的经历,很不赖。
解子扬采取怀柔政策,预备想方设法和黑眼镜真刀真枪的来一次。或许生米煮成熟饭,他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那之后他还看到了拖把对黑眼镜单方面的施虐,解子扬对黑眼镜的□□望,不能拿到明面来说。他所谓的真刀真枪,也还是不能避免的带有了几分亵玩的色彩。成人用品私下购买了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拿在手里,他闭上眼,眼前是动弹的不得的黑眼镜。
借着给黎簇找工作的名义,他邀请黑眼镜外出品酒,黑眼镜在不知不觉中被别有用心的解子扬灌得酩酊大醉,烂醉如泥。解子扬因为心怀鬼胎,阴谋不肯轻易流产,一板一眼的计算着,眼见黑眼镜被他灌的神志不清摇摇晃晃,解子扬站起身,一面揩油一面搀扶黑眼镜去自己经常下榻的宾馆。
将黑眼镜领进客房,黑眼镜当机立断冲进了卫生间,呕吐不止。大吐之后,黑眼镜恢复了些许神智,身体发出强烈的讯号催促他入眠。解子扬伺机在一旁伺候他脱的精赤条条。睡眼朦胧的黑眼镜毫不避讳钻进被褥,没有注意到身后解子扬骤然的脸色一变。
解子扬光着身子进了被窝,心情复杂。
他与黑眼镜消遣的这三个月,一直有看到黑眼镜挂着的脖子上隐隐约约的红绳,碍于面子没去多问,现在他如愿以偿的将黑眼镜扒光,哪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邪,一个瞎。
黑眼镜始终没有变,吴邪都结婚了,他还一直惦记着他。
还是他所熟悉的“贱”。
手掌顺着床单上的褶皱一点一点摸到了黑眼镜光裸的背,顺着他的脊骨往下摸直至股沟,黑眼镜神智不大清醒,不乐意的闷哼一声,也没做多大反抗。
解子扬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思索着接下来的步骤。全然失去抵抗之力任人宰割的黑眼镜在他心中始终最好最美。
解子扬浮想联翩,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被人轻易刷了开。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黑眼镜因为屋内的骤然寂静与强光侵袭也跟着睁开了眼,迷迷瞪瞪的看了看来者,他一时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女人走上前,给了他和解子扬一人一个利落的耳光,看着他冷笑。“你祸害完吴邪还不够?现在还轮到老痒身上,你是真想让老痒变成吴邪那样么?你也是够恶心的,我和解子扬都在已经在一起了,你来这里搅什么局,还见不得我们圆满?真他妈反胃,搞男人也就算了,还专挑有妇之夫搞,你是有多不要脸才能做得出这种事?”
“我……”黑眼镜捂着脸,撇过头去看噤若寒蝉的解子扬,解子扬发现了他的注视,眼神躲闪,随即濒临崩溃的扯住了女友的衣袖,“是他喝醉,不,不不关我的事……是他,勾……是……”黑眼镜看着解子扬已经撕开的()套,悲哀的微笑了一下。他()着身体跳下床,摇摇晃晃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沉默的穿衣。脖颈上的小木牌因为动作在轻声作响,囫囵地套好了衣物,黑眼镜甩门而去。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解子扬大脑空白,不知该对女友说些什么,女友笑的慈祥,蹲(),同他说了一句话。
黑眼镜带着一身酒味回到家,黎簇依旧如过往的每一天,在门口等他。他带着一身酒气走向黎簇,欲言又止的揉揉黎簇脑袋,打开家门,将黎簇带进屋内,给了他一把钥匙。黎簇的双眼很亮,小心稳妥的收好了钥匙,他飞奔回自己居住的宾馆办理退房手续。
黑眼镜在窗边看着黎簇远去的背影,知道自己或许一时半会儿帮这个可怜孩子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总是让黎簇风餐露宿也不好,毕竟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孩子。他暂且只能为他做这么多。
黑眼镜思索的是黎簇的生存,而黎簇看到的只是黑眼镜终于心软,终于愿意接受他的爱,他对他,总算有点用处。
黑眼镜再次遇见解子扬是在当年的十二月中旬。
解子扬同女友在西餐厅就餐,座位离黑眼镜很近。女友早早注意到黑眼镜的出现,冷笑着让他看,解子扬注意到的是黑眼镜身边,那个闻名不如一见的年轻小白脸。
是个好看的小伙子,还有一股说不出来让他讨厌的劲儿,让他想起曾经的吴邪。
黑眼镜和黎簇同交谈不畅,看着黎簇的脸,黑眼镜就一阵头痛。他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视线游移到另一边,不偏不倚与解子扬阴毒而考究的眼神相遇。胃里微微有些恶心的黑眼镜没有理睬解子扬,掠去解子扬注意到他之后讨好的笑容,眼神继续游离,看了一圈,黑眼镜将注意转回了饭桌。
他低下头盯着菜单,冷着脸给黎簇点餐。
黎簇坐在黑眼镜对面,打破脑筋也想不透究竟是何缘故让自己在黑眼镜眼中丧失了魅力。监狱之中,他们曾经很亲密。可到了现在,他们宛如一对怨偶,黑眼镜对他一直是克制的照顾,可他对他的感情,已经在迟迟得不到的回应之中变成了徒有怨毒的互相折磨。他有在夜里试图与黑眼镜有一些亲密接触,然而还没等靠近床,已经被夜里睡眠不好的黑眼镜赤着上身踹到了床下。同时他也看清了黑眼镜的脖颈之上的小点缀。那是两块骨牌,一块刻着瞎,一块刻着邪。
瞎,他很清楚的知道,说的是黑眼镜自己,而那个邪……他是不知道黑眼镜的任何背景的,而黑眼镜的生活远远比他想象到的要丰富多彩,有许多相好,不为怪。
他是不被黑眼镜需要的。
解子扬看了几分钟便不愿再看,女友饶有兴味的盯着黑眼镜和黎簇瞧,并不时踢踢他的小腿,示意解子扬去看他二人。
解子扬拿她没辙。
女友怀孕了,通过平素的蛛丝马迹,早已得知了黑眼镜和他之间的猫腻。因为已经有了安定下来的打算,她做好了万全准备,预备给他俩致命一击。
她成功了,她占据了他们关系的一切主导地位,他们会很快结婚。
默不作声的瞥了正在和黎簇斗气的黑眼镜一眼,解子扬叹了一口气。黑眼镜同他之间,只是短短的一墙之隔,他从不后悔让黑眼镜无形之中做了第三者,只是心寒自己的付出没有收到任何回报,现在就是同女友在一起,也是一辈子被她吃的紧,因为已经有了偷腥的前科。他落得如此下场,依旧不曾与黑眼镜有过亲密接触,甚至于,黑眼镜的身边已经有了新的小男孩。
解子扬的眼神越来越冷。
黑眼镜不要他,他也犯不着对他那么好。
黑眼镜东奔西跑了大半月,终于为有前科的黎簇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替黎簇安排好了近期的路,他无不慈祥而和蔼的告诉黎簇,他们是时候分别。他会是他的亲人,但他不会养着一个米虫来坐吃山空,赶黎簇走并非因为惧怕黎簇的爱情,他只是不能让黎簇继续任性的幼稚下去。
黎簇不理会黑眼镜的劝说,始终赖着不走。黑眼镜天天跑酒馆夜场,B市终日粉尘连天,冬日气温起伏不定,黑眼镜得了肺炎。看病回家路上,他随便找了一家西餐馆就餐,期间黎簇一直跟在他身边,哈巴狗一样跟着他,任劳任怨。
黑眼镜看着难过,对黎簇更是苦口婆心的劝,累的口干舌燥。黎簇心如磐石,不为所动,偏要和他守个天荒地老。黑眼镜被黎簇气的头晕脑胀,预备当场抛下黎簇回家,养病!
黑眼镜刚站起身,解子扬女友便跟着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带着一脸胜利的表情望着他。黑眼镜头疼的厉害,全然没有兴致理睬此人的耀武扬威,觉得她莫名其妙。然而女人显然不准备放他走,和颜悦色的开了口,“子扬和我不久就会结婚,我们能在一起也是全托了你的福。”
黑眼镜闻言挑眉,病容掩盖不住欣喜,他诚心诚意的对她说,恭喜,恭喜。
女人显然没有没有料到会从对手那边收到这样一个信号,而且黑眼镜似乎并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
“我以为你起码会跟我情绪激动一下,多少前些日子你们俩还亲密的同床共枕不分彼此,但是看你现在的反应……倒也真是个拔()无情的主。”
“你误会了,我和老痒,从来就没有太亲近过,上次不过是巧合。我就算是喜欢男人……也绝没到饥不择食会选择他的程度。”
“选择他?哟,您看您这话说的,不惦记老痒,现在反而领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还跟吴邪有点像,你说你恶不恶心。”
黑眼镜皱了眉头,冷笑,“我就是再恶心,也比有些瞒着自己女朋友去坑骗曾经同学的人要强吧?”女人不为所动,依旧和他针锋相对,“也就是老痒陷的不深,不像当年的吴邪,又是失语又是抑郁,三天两头的闹自杀。”
“你……你说什么?”黑眼镜身上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人的话语达到了预期效果,她背着包,愉悦的离开。
黑眼镜瞬息被抽干了浑身力气,软软的摊倒在自己座位之上,没等黎簇开始询问,他已经跌跌撞撞站起身,朝着女人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黎簇正要上前去追黑眼镜,解子扬坐到了黎簇的面前,拦住了黎簇的去路,温和又冷酷的问他,“你是他新相好?”
黑眼镜追上了她。
竭力跑了大半条街,他的胸腔震颤,咳嗽不止。强咽下喉咙的腥甜,他平复了心情,开始和女人交涉。
与解子扬的日常交际中,不想让彼此都不快,他们是避谈吴邪的。
可在张海客的前女友的面前,黑眼镜不再有任何顾忌。
女人已经通过适才的话语彻底羞辱了他,现在两人心平气和的交谈,拿他开了几个玩笑之后,她说出了当初吴邪的一切经历。
黑眼镜这才知道,吴邪在自己离开之后,受了很多苦。
失语、抑郁,闹过自杀。生生的挺了过来,也把曾经最鲜活的一部分生生掏了空。黑眼镜听着,心疼之余,只是陌生。这不是他所熟知的吴邪。
他以己推人,想自己离开吴邪,虽然痛苦一直没有淡化,可是他想自己没有很难过,起码,没有那么难过。
可是吴邪。
在他失语抑郁的那段时日里,吴邪又是怎样度日如年的熬了下来。
当时的他自诩对得起所有人。
唯独辜负了吴邪。
昏昏沉沉的和女人道别,他一路浑浑噩噩走回家。打开家门,头痛欲裂的他哆嗦着手喝了医生开的药,随即冲向卧室,脱掉外衣直直爬进被窝。寒风中的长跑后,寒气入骨,低烧转成高烧,烧的他不堪重负。接二连三的咳嗽,喉头腥甜,胸腔震颤。他在咳血。黑眼镜难受地弓起身体,希望彻头彻尾的睡眠能够让他忘记眼下的一切烦恼。躺了不过二十多分钟,胃部猛烈疼痛,他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蹭去卫生间,一阵剧烈呕吐。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筋疲力竭的黑眼镜重新爬上床,不一阵便沉沉睡去。
黎簇打开家门,看见玄关放着黑眼镜的鞋,有些忐忑的招呼身后的解子扬进屋,解子扬跟在黎簇身后,一言不发。
黑眼镜正在床上睡觉,时不时轻声咳嗽几声,显得疲倦异常。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解子扬,他想黑眼镜醒来之后,大概会很生气,毕竟他把解子扬带了回来。可解子扬不是什么坏人。
听了解子扬在饭店里同他的三言两语,他已经很明确的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他是黑眼镜的至交好友,因为知道黑眼镜生病,准备来探望他一番,同时也准备替自己疑心病的女友向黑眼镜道歉。
黎簇答应他来看望黑眼镜,不仅因为解子扬是黑眼镜的朋友,更是因为他想知道,那个“邪”字对黑眼镜而言,有何寓意。
解子扬知道这一切。有了解黑眼镜过去的机会,他不会白白放过。或许知道了邪的寓意,他对于黑眼镜而言,就有了效用,黑眼镜会需要他。
不过在这之前,他应该好好在厨房做饭,省的瞎子哥醒来之后会饿。
黎簇去看冰箱里残存的实物,残余的食物很少,无法做一顿大餐。而解子扬这时已经到了客厅小声看起了电视。黎簇跟解子扬解释了自己来回的时间,向他表示了自己歉意,嘱咐几句示意不要吵醒黑眼镜,黎簇关好门下了楼。
解子扬盯着紧闭的门,冷笑一声,去了黑眼镜的卧室。
西餐馆里黑眼镜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他甚至不是他饥不择食的选择,他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地位!
从准备和黎簇到这里探望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思考任何退路了,这一次他就是要做彻头彻尾的坏人,甚于带齐全了作案工具。不过他似乎运气好,摊上了这样难能的好机会,不容浪费。如今黑眼镜睡得昏沉,真是占据了一切天时地利人和。
他复而转去厨房,思索着有什么东西可以将黑眼镜一把捆个结实,紧接着他看见橱柜上放着的胶带,出租房窗户漏风,显然黑眼镜还没有将漏风口完全堵上。
黎簇回到家,解子扬还在客厅坐着,有些怠倦的表示自己有些疲倦,想要休息。黑眼镜居住的出租屋很小,只有卧室的一张床,黎簇平时睡在沙发上,但解子扬是客,自然不能像平常一样勉强。黎簇目前对解子扬印象不错,也就同意他去黑眼镜的床上休息,只是要求他不要吵醒黑眼镜。
解子扬微笑着同意了,黎簇在厨房忙碌,他则躺在了侧卧的黑眼镜身边。
黎簇从门外往里看,是看不到黑眼镜任何异常的。
被褥遮盖下,黑眼镜的睡意已然被解子扬悄然褪去,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可怜的内裤,他的手臂与小腿被胶带牢牢捆绑在一起,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被褥遮盖下看不清解子扬的任何动作,他保持着与黑眼镜同样的方向,侧卧。
他的手划过黑眼镜的脊背与臀,手指一点一点顺着那个入口探去,黑眼镜不甚舒服的扭动了一□□体,咳嗽了几声,没有醒。
解子扬轻声冷笑,手指探入黑眼镜体内。黑眼镜有些痛苦的()了一声,又下意识的在梦里哑着声音柔声唤道,“吴邪,别闹。”
解子扬闻言变了脸色,将预先贴在床头柜上的胶带条扯下,严丝合缝堵住了黑眼镜的嘴,令他只能发出不连贯的闷哼。
黎簇在厨房热火朝天做着饭。
解子扬解开了自己的(),将激动万分的()狠狠推入到肖想了太久的黑眼镜的身体。黑眼镜因为骤然的疼痛,眉头紧皱,猛烈咳嗽。声音被胶带堵回了喉咙,他无比难受的从梦里惊醒,看着正在自己身上运动的,模糊的影。
发着高烧的他浑身酸痛无力,手臂与小腿被牢牢束缚在一起,动弹不得。
“哟,齐哥醒了。”
五十一、人来人往
黑眼镜素来是墨镜不离身的,解子扬鲜少见到他墨镜遮掩下的面容。而今那张素净清俊的错愕面庞正怔怔望着他,略显薄情的一张脸因疼痛蹙起了眉,面色不正常的惨白,显得格外弱小而无力。
解子扬笑了一声,将黑眼镜的身体高高对折,不顾()的滞涩,对他的身体狂轰滥炸。没有()的进出很快淌了黑眼镜一屁股血,虽然知道自己()这位早早被人开发透了,可想到这是因他而产生的(),解子扬还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