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年完本——by水菱月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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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是他俩认识三年来,吴邪第一次对他这么亲密过。
月光斜斜照进屋,映得他本就浅淡的眸子更显剔透。
吴邪舔弄着他的眼球,死死按着黑眼镜几欲挣扎的双手。
“吴邪……”他有些惶然。
真不像他了,面对吴邪的示好他竟然会有些踟蹰。
“瞎子……我……”吴邪在他身上坐着,粗喘。
他没来由倏然发了一阵疯,热情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异常浓烈。
磨牙霍霍的,黑眼镜身上的每一处都激发着他驱使着他去咬。
两人互相瞪了一阵,张海客和他的小女友也停止了下来。
吴邪低下头,“瞎子,不是梦。刚才不是梦。”
他探下身,黑眼镜也微微抬起身,环抱着吴邪的背。
两人眼里都亮晶晶的。
吴邪突然怯了场,头脑空白了一瞬。看见黑眼镜嘴上的淡淡血迹,他又再度鼓起勇气,吻了黑眼镜,吸吮着伤口的腥甜。
黑眼镜一手扯来被吴邪踹到一旁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随即他又环抱起吴邪的腰,任由吴邪将他死死抵在床上,热烈地回应着吴邪。
他们俩都不懂应该怎么亲吻对方,只是突然涌发出一股热情,非得用一些肢体接触才可以释放。
他俩这厢吻得情深。
其余的三人都惊呆了。
这俩背背也发情了。
真是个疯狂世界。
吴邪最后趴在黑眼镜身上睡着了。
两人的呼吸绵长。
解子扬在目睹吴邪和黑眼镜情难自制的亲吻之后反而有了困意,不一会儿打起了呼噜。
三重唱一样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屋里又安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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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友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翻窗走了。
吴邪是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黑眼镜英挺的面容近在咫尺,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在高中打盹也曾突然睁开眼看见黑眼镜的脸。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瞎子摘了墨镜。
莫名其妙的逗比气质消失后,是个怎么看怎么英俊的好模样。
眼睛大概是最好看的。
他又想起了昨天的荒唐,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去舔弄他的眼睛?
吴邪想不通。
吴邪苦思冥想之际,黑眼镜突然睁开眼。
吴邪被他吓了一跳,黑眼镜挣扎着坐起,佝偻着背看着前方。
“妈的忘了早晨有实验课。”
吴邪也是一惊,随即往床下踹他。“那赶紧去上啊。”
黑眼镜又赶紧躺回去。
“看这样都落下不少了,不去了,今天跟你在被我里孵蛋。”
吴邪白了黑眼镜一眼,跟他靠的更近了些。
两人最后是躺到再也躺不下去才起了身。
黑眼镜随手拿着解子扬的梳子梳头,“十一那七天光忙着练乐队了,头都没顾得上剪。”
洗漱完毕的吴邪倚着门,双手交叉冲着他笑,“玩乐队的头发都长,你也留着扎小辫呗。”
吴邪抓着黑眼镜的头发,给他比划出一个朝天撅。
“就差个头绳给你绑住了。”
“得,您这么一弄,我不得被人以为是学校隔壁那医院跑出来的。”
吴邪按着他的肩,咬着他的耳朵,“你要是犯浑还是挺像的。”
黑眼镜抖抖肩,整整衣领。他将自己的发捋好,“你等着,回来给你弄一个英俊笔挺的发型出来。”
吴邪继续靠着墙,“成,我等着。”
事实证明,校园的洗剪吹师傅是真不可靠。
黑眼镜只是单纯要求削薄,哪想大师傅给他一来二去剃得一干二净,黑眼镜无奈,只好要求师傅给他理成寸头。
说是寸头,已经跟秃没什么差别了。
他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感觉十分奇怪。
戴上墨镜,神情冷峻站在镜子前。
还是一个很具有冷峻气质的秃子。
姑且认为成功,他甩了一把钱,又折回寝室了。
黑眼镜这人本就长得高,又爱笑,在路上东瞅西看的,透出一股粗鄙的猥琐。走回寝室时,吴邪正奋笔疾书着新构思的歌曲。听见开门声,他惯例抬起头向来者打了一个招呼,却被一个犯罪分子模样十足的寸头墨镜男吓了一个够呛。
“宿舍抢劫!”吴邪大吼。“来人,抓小偷!”
舍管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笑得抱歉的学生。
“以后别乱嚷嚷,抓人也得看清楚是谁。”
吴邪虚心受教,随即狠狠剜了黑眼镜一眼。
黑眼镜不好意思低下头,仍旧是笑很灿烂,那样子跟高中时的傻缺模样差不多。
吴邪把黑眼镜往屋里踹。
“你搞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局子里出来的。”
“给我剃坏了嘛,没办法。”他看着室内小镜子里映射出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抬手摸了摸,傻兮兮地笑了。
样子太猥琐了。
吴邪白了他一眼,也抬手去摸他的脑袋。
毛茸茸有些刺手。
看样子是冬天会长回来,南方不比北方,潮气重,冬天总是冷,头发没长长之前还是带个帽子睡觉比较好,省的冻着。
黑眼镜带着一个黑色毛线帽的样子浮现在他眼前,那样子不像入室抢劫犯了,比较像个人口贩子。现在就差黑眼镜倚门口,穿着一件大风衣带着一个奇长的围巾围住大半块脸跟自己说——
“小伙子,是要男孩女孩还是泰国人啊,不想要亚洲孩子,我可以给你北欧小朋友啊,嗳,别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得,越南,给你一个越南媳妇要不要。”
“去你妈的,谁要越南媳妇!”
吴邪咒骂出声。
“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黑眼镜冲着他笑。
还是猥琐……
好吧好吧不往犯罪角度想,这模样挺像菜市场倒卖土豆红薯的。
烤红薯的瞎子。
哈哈。
吴邪着黑眼镜的脑袋爱不释手。
“你说你也真奇怪,长得挺俊,可怎么都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犯罪猥琐气息。”
黑眼镜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总以为自己是个帅气无比的形象,结果……
大概真是基因不好。
明明自己母亲是个远近驰名的大美人的。
吴邪揉着黑眼镜的脑袋叹气,他则咒骂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
乐队开始蓬勃发展起来,十一月中旬往后,两人一星期总有两三天不在寝室。
张海客一般也选择这个时候让自己的女朋友来寝。
解子扬本想拉着这两个基佬一起抗议张海客的发指行径,哪想这两个基佬竟齐齐跑路,留他一人孤军奋战。
宿舍俨然成了三足鼎立状态。坐拥美人的张海客,组团秀基情的吴邪和黑眼镜,无人问津的解子扬……当然,平常上课还是张海客和解子扬组团,吴邪和胖子一起。他们三个的关系到底比完全不同他们在一个学院的黑眼镜要亲密些。
黑眼镜跟他们有不少隔阂。几人不在同一专业是一方面,黑眼镜第一次见面时给张海客解子扬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使得两人始终没有办法跟他称兄道弟,他们太害怕他。
张海客对黑眼镜还好点,解子扬是真怕黑眼镜。
他这个人一贯胆小,跟一个疑似黑帮混混的人住一屋的头一晚他都有了退学重来的冲动。现在虽然晚上要忍受张海客时不时与女友调情,但是离开了一个随时会捏死他的黑帮老大,解子扬心里还是挺爽的。
黑眼镜也不怎么搭理这两人,吴邪是他的宝贝他的心头肉,一切适龄男女都是他的潜在敌人。特别是这两个总是以奇怪眼神看吴邪的人……
也不能说是这两人看吴邪的眼神奇怪。
黑眼镜经常逃课打零工,回寝睡得深沉,夜里解子扬和张海客的龃龉很少有听到。
只有练完歌曲回来看似很疲累实则极难入眠的吴邪听得清楚。
张海客和解子扬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吴邪的意淫。
张海客的女朋友不在,他就会和解子扬唠闲嗑,说着说着就会扯到吴邪和黑眼镜身上
因为惧怕黑眼镜,他们从来不敢说黑眼镜的任何不对,而吴邪总是和黑眼镜绑定,两人攻击的矛头自然而然指向了吴邪。
吴邪有时都讶异自己的两个舍友为何比女人还要八卦。
“这俩背背也没在寝室来一发啊?”张海客笑的一脸龌龊。
“吴邪那……那……脾气能是让……黑……黑眼镜在寝……寝……室里干……干……干他的么?”
“也对……就他那暴脾气,齐哥跟他稍稍亲密了点吴邪都跟他恼……不过这也只是面上,指不定吴邪底下有多骚能让他迷成这样……我想你也没忘记我第一次带女友回来那天他俩……”
听得每次吴邪都是一肚子火。
妈的……下次一定当着你们俩的面干死黑眼镜……
你张海客不是牛逼么,天天弄个女朋友回来弄得我们不得安生。
你看老子不把瞎子操得叫一晚上让你俩最后连撸都撸不出来。
操,老子不发威真当老子是被干的那个么!
两个贱人!
吴邪不合时宜想起了黑眼镜挺翘的臀。
他抬起手在空气中轻轻一摸。
吴邪吸了吸鼻子。
他表示自己真的对干瞎子一次很有欲望。
不过……
怎么干啊……
自己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周末,他特意支开黑眼镜,打扮的如同恐怖分子一样出了门。
吴邪鬼鬼祟祟进了网吧,在最角落处龟缩着。
搜索,Gay Video。
等等……Gay这个词太扎眼了……
但是除了这个方式他也不知道怎么日男人。
憋着一股气的吴邪怒下五部片。
看完了一部剧情莫名其妙的NTR GV,他删除了其他的片子。
虽然……如同自己所想……是那个方法……
但是……还是有种……
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如果自己对瞎子做了这种事……
他妈他倒是能想象出瞎子会怎么日他。
吴邪欲哭无泪。
拿出男人的气概啊吴小狗!
吴邪默默给自己鼓劲。
随即开始搜起了ML的各种技巧。
七、急转弯
黑眼镜对想着要日自己日到合不拢腿的吴邪的想法一无所知。
他只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十分滋润。
学了他最喜欢的生命科学,还可以经常解剖小动物。
如果不是学校有明文规定不准私自带出动物遗体,他真想把这些小动物弄回来给吴邪煮汤喝。
跟吴邪的发展势头他也挺满意。
能在一起唱唱歌,晚上依偎着撸两管睡一起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吴邪终于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的靠近各种排斥。
他们接了吻,虽然吻得稀里糊涂毫无章法。
但是是吴邪主动的。
以往他至多是揽吴邪的肩,虽然总是威胁吴邪扬言自己要亲他,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情怯。
哪想最后是吴邪爬上了他的身,非要把自己咬得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这才该是那个给他写情书,风平浪静的外表下蕴含着无数波涛汹涌情感的吴邪才对。至于之前的三年……
反正他俩现在好了。
这就够了。
他偶尔被张海客和他女朋友的动静弄得失眠。这时多半会爬上吴邪的床,掀开蚊帐看吴邪的睡颜——月光照耀下的吴邪睡颜一派天真。
他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笑出声。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就单只是笑。
真是奇怪,分明最开始是吴邪给他写的情书,可是这些年走下来,也没觉得吴邪有多喜欢自己,更多情况下反而是自己在不顾一切的追逐。
现在他们越走越近,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可以在夜晚看着吴邪入睡的模样。
如果没有那两个外人在,就真像家了。
不知可否算回报。
两人一直黏歪到期末。吴邪虽然经常逃课,成绩单的数字竟颇为养眼,好几门90往上一挂,气派——不气派不行,吴邪的父母对吴邪只有一个要求,成绩好。不然,吴一穷吴二白吴三省三人会合伙往死里揍他。
黑眼镜的成绩倒让寝室众人惊诧。
假期,除夕夜。
吴邪捧着电脑,和胖子解子扬张海客在班群里聊天,说到了黑眼镜的成绩。
“瞎子那逗比生科导论是满分,剩下专业课都是九十多,结果思修马哲挂了,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解子扬和张海客不约而同发出一连串一连串流汗表情。
“齐哥真能耐。”
“嗯,他喜欢生物嘛,那家伙在我们高中就拿了生物竞赛一等奖。”
“卧槽,这么叼?这年头混黑帮也需要文凭啊!”
吴邪继续发大笑表情,顺便看了看表。
还有五分钟新年,他看了看厨房里父母忙碌的背影,蹑手蹑脚出了门。
他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小旮旯蹲着数起时间,距离新年还有一秒钟,他按了黑眼镜电话的拨打键。
电话几乎立即接通。
“正要给你打呢。”
烟花爆竹轰鸣声中,黑眼镜的声音里带着股掩藏不住的欢欣。
吴邪听着也是心里一暖,他没跟黑眼镜多寒暄,冲着自己的双手哈了两口气,“我没啥别的可说的,瞎子,新年快乐。”
我是不是第一个对你说新年快乐的人啊?
大一下学期一开学,吴邪的乐队迫不及待跑起了场子。
一个大难题。
乐队虽然小有名气,可一般酒吧往往不会选择一群时常因学业而缺席演出的新人学生乐队做台柱。
吴邪和黑眼镜的意思本是从小做起,慢慢积累经验,奈何乐队其他人,乐器造诣比他俩高出不少,心高气傲,要学业和事业兼顾,对他两人的提议十分不屑。两人讨了一个没趣,也便随着大流找场子。
四处碰壁。
最后还是黑眼镜出了头。
“我家里倒认识个人物,黑白两道混得都挺开,或许找他帮忙会比较好。”
黑眼镜说的那人是他母亲的“好友”,黑眼镜名义上的半个干爹。
吴邪饶是对黑眼镜家里的具体情况不太了解,也听闻过他这个干爹的名头。
当地有名的企业实干家,H市大半娱乐场所都跟他有所牵扯。
吴邪挺佩服黑眼镜老娘的能耐。
明明是个瞎子,竟能笼络住这样一个男人任她差遣,真真是个妖孽。
然而这个裘叔叔还是有股难以言说的怪异。
他看黑眼镜的眼神让吴邪身上莫名发毛。
经过黑眼镜的周旋,他们在离学校不远,最受学生欢迎的酒吧有个一个位置。
因为组乐队,两人平时没少翘课同乐队排练。
张海客和解子扬习惯了这两人的作风后,谈起他俩也只剩调侃。
“我我,说,他俩跟咱,咱们说的玩……玩……乐队应该是玩真,真的吧。”
“嗯,你看吴邪没事干回来总写歌什么的,齐哥天天弹贝斯……”
“我们去看看他们乐队。”
“成……成!只只,要,这个乐队别……别人人,都是基……基……”
“行了,知道你要说啥,走吧。”
解子扬和张海客两人结伴去了黑眼镜吴邪驻唱的酒吧。
酒吧门面装修得挺典雅,屋里悠悠传来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爵士乐。
解子扬张海客齐齐咽了一口唾沫。
“这他妈是不是进去喝杯酒就得要我五张毛爷爷啊。”
两个人怀着抱吴邪巨巨大腿的想法,心一横,迈进酒吧。
跟门面的装潢风格相似,酒吧内部走得也是简约典雅风。
张海客忍不住和解子扬交头接耳。
“平常听他俩唱的歌都挺损的,怎么也离不开问候祖宗和掏出生殖器。在这种地方唱这样的歌曲不会被客人拿酒瓶砸么。”
“不,不知道。”解子扬打量着四周。
他是第一次来酒吧,开眼。
这酒吧跟他平时印象中放浪形骸的夜生活场所相差太远。
还没到营业时间,酒吧空荡荡的,张海客和解子扬随意挑了个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