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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t/重启完本——by轩辕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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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家处在一条破旧的街道,即使是节日的晚上,灯光也不是很明亮,还时不时地传来些可疑的声音。迪恩按响了两次门铃,之后,一个穿着邋遢,身材高大的男人开了门,粗声粗气地问:“你要找谁?”
迪恩整肃了一下表情,从口袋里拿出证件,并且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哈利.布朗住在这里吗?”
“他不在家。那小子又干什么好事了,居然能让一个FBI探员在这大雪天赶过来?”男人一脸狐疑的表情。
“呃,不是他做了什么,是他的朋友和女朋友都出事了,你没看到新闻吗?我们担心他也会被牵扯到同样的事件中,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你可以去第五十街区的酒吧看看,一般他都在那里鬼混。”说着,大门“呯”地在迪恩鼻尖前关上了。
迪恩只好再顶着越来越大的雪往两个街区之外的酒吧走去,同时埋怨自己没有开车,不过谁又会想到需要在这大雪天跑来跑去呢?
来到第五十街区,一个叫做“pink”的酒吧门口闪着闪亮的霓虹灯,音乐的声音从门口泄漏出来,时不时地有醉醺醺的客人互相搀扶着,胡言乱语着,或者东倒西歪地离开。看来平安夜还是有很多人选择了在这里度过,而且尽管夜晚还没过到一半,就有人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
迪恩走进酒吧,他觉得在这里,一个未成年人应该很显眼,结果他发现自己错了,这里的未成年人绝不止一个。这种时候就不宜再拿出FBI的证件了,否则这里会有一大半的人逃走的。
迪恩走到吧台,要了一瓶啤酒,边喝着,边观察着四周。不远处有一群女孩穿着清凉,看着他窃窃私语,不是还爆出几声尖叫和笑声。迪恩拿着酒瓶走了过去,女孩们一阵骚动,互相推了一会儿,由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站了出来。她扭动手指,笑着对迪恩说:“hi。”
迪恩对她笑了笑,说:“你们认识哈利.布朗吗?”
女孩们叽叽咯咯一阵笑,最后还是那个女孩开口:“你找哈利有什么事?”
“事实上,我是他女朋友的堂哥,为了我妹妹的事,想要见一见他。”
女孩们的态度立刻就改变了,语气也不客气了起来:“哈利并不想被她粘着,ok?”
“不,不,我并不是为了那种事,加西亚失踪了,我听说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我想问问他,当时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女孩们互相看了看,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那个小女孩说:“哈利刚才还在的,他说要去洗手间,就没有回来了。”
“说不定是跟哪个新认识的小婊.子走了。”其中一个语气很酸地说,大家一起看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闭了嘴。
“说起来,你们谁有哈利的照片吗?”迪恩假装没听出来,问道。几乎是所有人都低下头开始摸手机,然后把手机屏幕对着迪恩。
迪恩看了一眼离的最近的手机,哈利是个长得很帅气的小伙子,装扮也很另类,看起来在女孩子们中很有人气。
迪恩拿出手机,拍下了哈利的照片,对她们笑了一下,往后门的方向挤了过去。
迪恩先到门旁的洗手间看了一圈,没有看起来像是哈利的人。到了后门,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凉气吹了过来,跟室内温暖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迪恩走了出去,正看到一个圣诞老人装扮的人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回头看到了迪恩,拔腿就跑,好像肩上的包一点分量也没有一样。
迪恩马上追了上去,圣诞老人好像没有车子,只是飞快地向前跑着。迪恩一口气追出了两条街,才在一辆路过的汽车阻碍下,追丢了。
迪恩回到汽车旅馆,萨姆正坐在桌前敲着电脑,看到他进来,挑了挑眉毛:“有查到什么吗?”
“好像哈利也失踪了,我在他出现过的酒吧后门看到了个圣诞老人,跑得就像驯鹿一样快,但是几乎没留下什么脚印,背着一个大包,我很怀疑里面就是哈利,之后我又回他家去看了一下,他并没有回家。”
“那么哈利就很危险了。”萨姆说着,把电脑屏幕转向迪恩:“看来我们是遇到了个邪恶的圣诞老人。”
迪恩给自己拿了一瓶啤酒,萨姆又给他推过去一盒炸鸡,之后给他解释:“欧洲在有圣诞老人的传说之后,也就有了邪恶圣诞老人的传说,虽然看起来很像吓唬坏孩子的故事。据说,邪恶的圣诞老人会在圣诞节期间降临,抓走坏孩子,吃掉他们的肝脏,唯一能杀死他的,就是榉木做的尖木桩。看起来很符合我们遇到的情况,被抓走的都是些坏孩子。”
“但是我追丢了他,我们得想办法找到他,不然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发现的就会是哈利的尸体了。”迪恩恶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你追他的方向是?”
“一直向西。”
萨姆摊开了亨德森市的地图,用手指在地图上划着:“西边……西边……迪恩你看,城市的西边有个废弃的叫做海顿农场的地方,你说圣诞老人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雪屋吧,既然他生活在北极。”
“应该是带烟囱的吧?因为他要从烟囱爬下去给孩子们送礼物啊。”萨姆放下地图:“这个方向附近能以脚力达到,不容易被发现,带烟囱的房子,我想也只有这个地方了,此外,我还在加西亚的外套上发现了一根草梗,这个季节还有草梗的地方应该只有农场了吧?。”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迪恩抓起外套,向外走去。
萨姆和迪恩驱车来到海顿农场,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这里一片漆黑,完全没有人活动的迹象。迪恩谨慎地掏出开锁小工具,打开了门锁。房间里并不是特别混乱,但是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到处都是灰尘,而且非常冷。萨姆和迪恩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索了过去,终于在地下室的门口,他们看到了一丝光线。萨姆和迪恩对视了一眼,迪恩点了点头,轻轻挑开门。
地下室里的灯开着,看起来只有这里被修整过了。迪恩向里看去,没有看到邪恶圣诞老人的踪迹,但是在墙角,瘫着一个人。
迪恩和萨姆相继走进地下室,在搜索了里面,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之后,萨姆扶起那个人,发现他就是哈利.布朗。萨姆拍了拍他的脸,发现哈利正陷入了昏迷之中,他又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哈利有什么伤痕。也许是邪恶圣诞老人用了什么药,或者法术控制了他吧?
萨姆架起哈利,迪恩负责在前面开路,刚走到楼梯下面,就听到有开门的声音。萨姆忙把哈利塞在楼梯下面的空隙里,和迪恩掏出准备好的榉木尖木桩,也侧身站在楼梯旁。
几乎是没有脚步声,但是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红衣和靴子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站在了楼梯下面,向四周张望着。迪恩举着木桩向圣诞老人刺去,邪恶圣诞老人看起来虽然年纪很大,但是他的力量非常大,一只手抓住了榉木桩,迪恩就无法再移动了,他再用力一推,迪恩就向后摔了出去,连木桩都脱手了。
这时,圣诞老人咆哮着说话了,说话声音和老人无异:“偷偷摸摸潜入到别人家里,你这个坏孩子,看起来我得好好教一教你礼貌了!”
迪恩挣扎着想要起身,圣诞老人向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躯非常有压迫力,但是他正好将后背暴露在了萨姆面前。萨姆握紧了榉木桩,用力刺向邪恶圣诞老人的背心。邪恶圣诞老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冒出了红色的烟雾,很快就消失了。
萨姆和迪恩把哈利送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雪也停了。迪恩揉了揉发疼的肩膀:“说真的,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太适合过什么圣诞节,几乎每次都会变成这样。”
“至少你实现了见到圣诞老人的愿望。”
“老弟,这个愿望我宁愿永远都不要实现。下回我绝对会许个简单点的愿望:比如一块派。”
两个人回到汽车旅馆,迪恩一头栽到枕头上,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硌了自己一下,掀起枕头,下面是一个盒子。迪恩望了下浴室的方向,萨姆正在洗澡,迪恩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他最喜欢的乐队的专辑,还有一块他最喜欢的派,但是派已经有点压扁了。迪恩看着盒子笑了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了萨姆的枕头底下,坐在床上就开始享受自己的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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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的野兽吃人事件,死者心脏消失。应该是狼人吧?在缅因州,有谁离那里近吗?”
“史蒂夫已经去那边了。”
“Ok,宾州连环杀人案,死者内脏丢失,血被放干,会是吸血鬼吗?”
“迪恩,你看的是上个月的报纸,我这里有后续报道,那是个非法器官贩卖集团干的。”萨姆把手里的报纸扔给了迪恩,迪恩看了一眼,和手里的报纸一起扔到了一边。
“来看看这个,凤凰城有一个八年级男孩,杀了他的养父母,还差点掐死前来阻止的警察。该不会是恶魔附身?”萨姆拿起另一张报纸:“鲍比,你那边有查到那附近恶魔行动记录吗?”
“我这里没有记录,不过也可能是些低等级的恶魔附身了干的,或许可以让阿瑟用他的系统再测试一下。另外我看看那边有没有人手,过去看一下。”鲍比拿起电话,打给阿瑟。
“我这里也有一个,爱荷华州,激流市有数人同时患上了失忆症,有人怀疑是电磁辐射造成的,这就是科技发达的后果。你们谁听说过有什么怪物是吃人记忆的吗?”迪恩又拎起一张报纸:“这是我这里最后一张了。”
“没听说过。”萨姆把手里的报纸放成一叠:“那么我们要去凤凰城吗?还是爱荷华?”
“或者都不去。”迪恩瘫在了椅子上:“我们的新年假期就是窝在鲍比家里寻找案子吗?可是我现在只想去找柯尔特。”说着,迪恩做了个瞄准的手势。
“首先,新年已经过完快半个月了,其次,我也很想去找柯尔特,但是那些恶魔大概都回地狱休假了,我们并没有线索,那之后,他们就像消失了一样。”萨姆摊开手:“所以在有线索之前,我们只好先做些我们力所能及的工作。”
这时,鲍比结束了电话,走了过来:“阿瑟那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连锁反应。我们认为这是一起孤立的事件,正好鲁弗斯离那边比较近,就叫他过去了。”
“这么说,我们只好去爱荷华了?”迪恩嫌弃地说。
“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要嫌弃这样的工作,人们的记忆也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不认真去查,也许你会哭着求我帮忙的。”鲍比手撑着腰说:“我给你的车重新做了保养,你要去看看吗?可把我的腰累得不轻。”
“噢!鲍比,我真是太爱你了!”迪恩一跃而起,乐滋滋地往外跑去。
“听到这话我一点也不高兴。”鲍比回了一句,但是显然迪恩完全没有听到。鲍比看着迪恩的背影:“他和小的时候还是一样,不是吗?你们住在我这里的时候,我说要带他开车兜风,他也是这样的。”
“完全没什么长进。”萨姆耸耸肩。
“虽然你可能不喜欢我这么说,但我还是要说,能看到你们在一起真是太好了。你该知道,猎人可不是什么想退休就能退休的职业。如果约翰不想让你做这一行,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接触这些。”
“但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不是吗?”萨姆对鲍比笑了笑。
“即使这样,你们应该也留下过美好的记忆吧?”
“美好的记忆?迪恩偷吃我的食物,用我的电脑看色.情网站,捉弄我,把工作扔给我去泡妞……”看着鲍比越来越无语的表情,萨姆笑笑:“他救过我的命,大概有无数次那么多,不过我也救过他无数次那么多。有时候我们也一起边开车边唱歌,不过他唱的挺难听的。另外他去年圣诞还送了我礼物,本来我还以为他不会记得的。这些应该也算是美好的记忆吧?”说着,萨姆严肃起来:“鲍比,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这么严肃?”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而迪恩不愿意对我下手,你要代替他,或者,如果我遇到了什么事,你一定要阻止他用任何方法来召唤回我。”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鲍比对萨姆的话感到很奇怪。
“我不知道迪恩对你说了没有。”萨姆露出为难的笑容:“黄眼恶魔对我有某个计划,未来会对我有什么影响还未可知,爸爸死前让他在无法阻止我的时候就杀了我。我担心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邪恶了,迪恩会对我下不了手,事实上,之前有过一次,他确实没有那么做。所以,在我做出更多的坏事之前,请你杀了我。至于另一个请求,你可以把它称为一种预感,一种,我不知道是什么,总之你答应我就可以了,因为你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肯定会做出些傻事的。”
“第一条,我不能答应你。”鲍比干脆地说:“如果真的变成这样,那么我们会想方设法让你恢复成原来的萨姆的。不止迪恩对我来说像儿子一样,萨姆,你对我来说也一样,虽然你从小到我这里来就更喜欢躲在房间里读书,但我也一样喜欢你。至于第二条,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不让迪恩做什么傻事,可能你还不知道你对他的意义,我觉得即使是我的话,对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分量。”
“那么如果有必要,就把他锁起来,把我的尸体烧掉。”萨姆眼神坚定地说。
“迪恩一定会恨死我的。”
“不会太久的,除了我,你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你应该明白,我绝对不愿意他为我而死。”萨姆看着鲍比的眼睛,认真地说。
“Ok,我会尽力的。”鲍比很快避开了和萨姆的眼神接触。
这时,迪恩几乎是跳着舞走了进来:“鲍比,你真是太棒了!我的宝贝车又焕发活力了。”
萨姆和鲍比笑着对视了一眼,鲍比说:“那么在你们出发之前,我们再吃顿好的吧,我去补充些补给。”说着,鲍比抓起外套向外走去。
“别忘了给我买一块派!”迪恩对着鲍比的背影喊。鲍比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
在去爱荷华州的路上,轮到萨姆开车,迪恩很不舒服地窝在座位上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太不舒服了,他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梦。他先是梦到萨姆搂着一个热辣的美女,对他说:“这是我的新女朋友。”但是迪恩分明看到那个女孩的眼睛是黑色的。迪恩拉过萨姆,严肃地说:“你知道她是个恶魔吗?”萨姆毫不在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很爱她,即使她是恶魔,我也还是要和她结婚。”迪恩和萨姆吵了几句,就气冲冲地开车走了。忽然他发现,鲍比就坐在车后座上。车子驶进了一座深山,停在了路的尽头,迪恩和鲍比拿出武器,开始艰难地爬山。山的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小镇,迪恩知道,萨姆就在那里,而且他有危险。忽然迪恩想:为什么我会觉得萨姆有危险呢?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是安迪告诉他的。迪恩顿时觉得释然了,并没有去深究为什么安迪会告诉他这一点,以及是如何告诉的,但是他还是很焦急地想快点找到萨姆,仿佛如果不这么做,就会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拐过一个弯,迪恩看到了萨姆,他安然无恙,看到他们还很高兴地走了过来。但是突然,一个黑影向萨姆扑了过去,萨姆倒了下来,不管迪恩怎么呼唤,都没有再回答他。
“迪恩,醒醒,你梦到什么了?我就在这呢。”
迪恩睁开眼睛,发现萨姆已经把车停靠在路边,正非常担心地看着他。迪恩重重地抹了一把脸,甩甩头,好像这样做就能把刚才那个糟糕的梦甩出去:“我没事,只是,之前你说过的那个梦,我好像梦到了个我的视角的。”迪恩勉强挤出个笑容。
“说真的,我想我们得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我们就做了同一个梦。”萨姆坐回驾驶座,找出咖啡递给迪恩。
“换我来开车,已经进了爱荷华州的界内了,但我们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否则根本没办法干活。”迪恩说着拉开车门,萨姆顺从地下了车。
车子平稳地向前,但是迪恩和萨姆已经沉默了好一会儿。萨姆突然说:“你知道,最近我们几乎都没有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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