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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家崽还有亲爹完本——by水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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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爸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说:“望望这话可不能让奶奶知道,不然她肯定不服输,接下来一周你都得吃她的菜了。”
望望哭丧着脸,全家最受奶奶关爱的人总是被频繁夹菜的那个,他每次都默默地混在米饭里一起咽下。
周期深知望望的痛苦,他和姐姐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咳了咳,摇摇手里的塑料袋,道:“我们今天热这个吃,让奶奶少做点,就做个香菇青菜吧!”
香菇青菜是周妈做的少有的几道说得过去的菜,周期很不理解她妈,为什么钟爱大杂烩,而且她掂不清盐的多少,盐放少了就放糖了,天知道她怎么想的,盐和糖这两种调料并不可以调和的,好么……
周爸也说了好几次了,然而周妈还是那个思维,干脆就随她去了,老伴儿有个爱好不容易,况且她也不经常下厨。
周期把店铺落上锁,牵着望望的手走回去。还没到家门口,望望就挣脱周期的手,宛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前去和出门迎接主人的黑哥汇合。
黑哥黑得油光水滑,在家里吃得膘肥体壮,性格亲人,也打了疫苗,周期便放任他们接触了。
周期一头钻进厨房,周妈果然在研究她的满汉全席。
他默默地打开包装盒,取出里面捂了一下午的肘子,拿出电饭锅上的蒸笼,道:“妈,待会儿记得热一下,我朋友送望望的。”
“好,猪蹄吧,骨头留着大黑狗吃。”周妈瞅了一眼,继续炒菜。
周期看见锅里翻滚的绿色的蔬菜,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儿,看着样子挺正常的。
吃了顿稀里糊涂的晚饭,全家纷纷把周妈的菜赞扬了一遍,她才满足了,打消了明天继续的念头,总之她做菜有股黄连的味道。
望望和黑哥吃猪蹄吃得最痛快,黑哥那尾巴一晚上就没停止摇摆。
下火车之前周期给苏远湛发了个短息,通知下他自己和姐姐已经平安到家。酒足饭饱之后,他再次掏出手机一看,苏远湛发了四个字“早点回来”。
周期不明所以,回来?这是等他回帝都教苏立群,坚决不浪费他出的工钱?
他窝在藤椅上,瞥见在外面啃骨头啃得尾巴直摇的黑哥,还是拨通了苏远湛的手机:“喂,你现在在忙么?”
苏远湛正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未擦,声音里仿佛还带着水气,有些缥缈:“有空,在家闲着。”
“望望过来谢谢你的苏叔叔。”周期朝着正在看着黑哥吃饭的望望喊,喊完拿开捂住话筒的手,“你等会儿。”
望望薅了把黑哥的毛才过来接电话:“苏叔叔,谢谢你买的猪蹄,和爷爷做的一样好吃。”
“不客气。”苏远湛笑笑,“以后过来玩,苏叔叔这里还有其他好吃的。”
周期给望望开的免提,听到这人又在诱拐他儿子,实在是牙疼,禁不住插话:“苏远湛你差不多行了啊,望望是去帝都上学的。”言下之意就是没那么空去你那里玩儿。
苏远湛抹了把头发上的水,诱导说:“那不是还有周末嘛,带过来和苏立群一起玩。”
周期低头想了想,还真可以,周末人流量大,周爸肯定在店里,周妈到帝都虽然不开诊所了,但还是得帮着丈夫管店。
“行,到时候带过去,望望挺乖的。”
苏远湛隐约觉得要是他和周期在一起了,周望不是个大问题,到时候开导开导就好了,不过还是要提前夯好革命关系。
“望望已经谢过你了,我要挂电话了。”周期过会儿得去洗澡,囔着要挂了。
苏远湛语气里包含着纵容:“嗯,过几天见。”
片刻后,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他这才放下手机,拿干毛巾擦头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的你们依然嫌弃我短小……
对方已经拒绝了这条评论,并且向你们扔了一个冷漠的小脾气望。
☆、第33章 033
周期这两天家里好好地整顿了一番, 该收拾的东西全都收拾走。期间,他听闻街坊邻里说,幼儿园的园长上了地方台的晚间新闻,还被抓去接受调查了, 据说是苛刻乃至虐待儿童。苛刻儿童周期是知道的, 没想到还虐待,还好给他曝光了, 不然得有多少无辜的小孩子收到他的迫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切都很顺利, 周期抽空还给吴成打了个感谢电话,谢他为人民除害, 顺便提了提自己的近况, 两人还约好了下次在帝都吃饭。唯一纠结的就是家里黑哥的去处,全家已经养了它这么久了, 而且一直是望望亲自喂的,他特别亲黑哥,经常亲自给黑哥洗澡, 甚至省下自己碗里的肉给它吃。黑哥也通人性, 天天缠着望望,周期陪望望拿水管帮它冲澡的时候,它都乖乖的, 只有水不小心进眼睛里了,它才“汪唔汪唔”地抗议。
而且农村里有个迷信的说法,自己跑来的狗就是招好运的象征, 并且黑哥还是过年的时候不请自来的,真是吉利得不行。
周期琢磨了下,想着到时候把黑哥火车托运过去,顺便让给周爸看店。他看了看远处正懒洋洋地晒太阳的黑哥,感慨道,这狗长得真是神速,从小奶狗已经变成快成年的大狗了。得了,等它适应新环境,去给它“咔嚓”一下绝育了。
隔了一天,周期独自一人怀揣着一大笔银行存款走入了帝都。
他一个人第一次拿着这么多钱去买房子,心里还是有点虚,不过这点虚完全掩盖不住他的兴奋和期待。
为了让自己不虚,他打电话让苏远湛陪自己去一趟,毕竟自己在帝都能陪自己办这事儿的人,就苏远湛一个了。
苏远湛自然是欣然应允,早早地在火车站接他,一起去了房产中心。
全额付款下那套看好的门面房,周期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沉浸在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中。
本来一般三个月之内才能拿到房产证,但是周期有苏远湛这边的裙带关系,当天就拽着房产证走人了。
下午苏远湛继续和周期一起去银行办理贷款,过程出奇的顺利,苏远湛还带了个专业的律师,详细地给他分析了贷款的种种利弊。周期不是法律专业的,只能听懂最浅显的一层。
不过苏远湛个大总裁没必要坑自己这种小喽喽,周期相当地放心,大笔一挥签了字,贷款瞬间办下来,以后就要过上房奴的日子了,头顶天天有银行的借款压着。
周期一整天都忙得和陀螺似的,晚上才有空歇下来。这一天他也没动什么脑子,就围着苏远湛转悠了,听从大佬的指挥行事。大概他有些麻木了,苏远湛晚上直接带着他回家住,他也没有任何异议。
苏远湛在市中心高层买了套夜景房,夜幕降临之际可以俯瞰整个灯火璀璨的帝都。他平时最喜欢住的也是这套房子,今天干脆把周期带过来了。
家里定时有保洁阿姨清理,所以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装修风格偏向于性冷淡风,灰白黑三色调占据了主导地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一点也不像苏远湛皮相上表现得那么平易近人、温文尔雅。
此时,暮色昏暗,室内光线不足,苏远湛一打开门,不得不把吊灯开了。
客厅是吊过顶的,昏黄的灯光把白色的吊顶晕染得柔和些,微微冲散了冷淡。
周期家虽然是农村里自己建的房子,但是周爸周妈热爱生活,乐意捣鼓家里。周期的小房间被他们整理得相当温馨,完全按着望望的需求来的,就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的房间。望望还小,所以家里还没有给他准备单人间,默认他和周期住一起。周盼的房间是自己收拾的,同样素雅干净。
周期一时不适应苏远湛这犀利的风格,吐槽道:“你怎么把自己的窝装修成这样,每天回来不会性冷淡么?”
苏远湛正弯腰换拖鞋,心里顿时咯噔一跳,他今天真的是想带人回来休息,毕竟一天的行程确实疲惫,只是这人似乎不太配合。
他自己先换好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没穿过的拖鞋递给周期:“先换鞋吧,一会儿吃饭。”
周期接过纯白色的一尘不染的拖鞋,左右翻了翻,说:“白色的拖鞋多容易脏啊,不过符合你家里这性冷淡的装潢,也算是相得益彰?”他尾音上扬,说了个问句,似乎想征得苏远湛的同意。
苏远湛抬眸看他,昏黄柔软的灯光笼罩着他羊脂玉般的脸颊,眼神清澈,长睫如羽,唇色微微红润。他喉头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一下,没去搭话,尽力控制住自己,不去身体力行地让他感受无数次性冷淡装修的屋主是不是真的性冷淡。
幸好周期不再继续说话,默默地换好鞋子,摸着肚子等着吃晚饭。
苏远湛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挨着锁骨,随意地松了松颈上的领带,懒散地对周期说:“阿姨最近回老家嫁女儿,我来做饭。你坐沙发上等一会儿,遥控器在柜子上,自己看会儿电视。”
周期没去取遥控器,跟着苏远湛后头进了厨房,笑嘻嘻地倚在门框上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我跟着我爸学了几手,味道还可以,至少望望很满意。”
“那行,帮我把黄瓜切了。”苏远湛挽起袖口,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臂线条,“切丁吧,我做个炒饭。”
说完,他去冰箱里取了两大根黄瓜、几个鸡蛋还有一条胡萝卜。
周期蹭过去翻了翻冰箱,没找到熟饭,疑惑地问:“说好做炒饭的呢,你家的饭呢?”
苏远湛愣了愣,尴尬地说:“家里好像没饭,最近都没在家吃过。”
“那你还做炒饭。”周期白了他一眼,继续在冰箱里找食材,准备随便做点什么塞肚子,“有没有挂面?”
“我找找。”苏远湛噼里啪啦地开始翻柜子,“找到了,有面条。”
周期探头过去看了下,是粗面,想了想说:“那我们吃炒面吧,做不成炒饭了。”他把冰箱里的瘦肉拿出来放水池里,“正好有肉,肉丝青椒炒面怎么样?”
苏远湛短暂地皱皱眉头,他不太喜欢吃青椒,略微嫌弃地说:“我记得家里没有青椒吧?”
“有啊,我刚在冰箱里看到的。”周期一边洗肉,一边和他说话。
“阿姨怎么买青椒了,她知道我不怎么吃那个的。”
周期无奈地说:“你们怎么都那么挑嘴?”
苏远湛扬眉道:“我们?还有谁?”
“还能有谁,我儿子。”周期纳闷,“明明我是个不挑嘴的,他挑得要命。”
苏远湛狡辩:“我也不是不吃青椒,只是在有其他选择的基础上,尽量避免接触青椒而已。”
周期洗好肉,把它挪到案板上,握住菜刀慢慢地切成片:“一堆歪理,那我就不放青椒了。”
苏远湛满意地点头,拿着黄瓜、胡萝卜去洗了。
周期抽空叫住他:“顺便把我这里的土豆也洗了,记得去下皮。”
苏远湛绕过他拿走土豆,乖乖做个打下手的去了。本来带人回家是想自己大显身手的,结果不尽人意,只能当个帮手。
周期刀工不到家,在案板上尽量把肉切成肉丝,废了好一会儿才切完,然而抬头一看,苏远湛还在和土豆皮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他笨拙地拿着一把刨刀像削苹果一样削土豆,但是阿姨买的这种土豆坑坑洼洼的,一点也不平整。苏远湛不得其法,把好好一个土豆削得七零八落的。
周期失笑道:“还是我来吧,手残歇着吧。”
他放下手里的刀,走到苏远湛身边接手过那一摊子土豆。
周期先拿电水壶烧开了一壶热水,把土豆一股脑儿放进热水里烫个几分钟,捞出来切一道薄口子,用手一抹,土豆皮乖顺地全下来了。
弄完这一切,周期扬了扬手里的光洁完好的土豆无声地炫耀,嘴角的小梨涡嚣张得现出来了。
苏远湛心里痒痒的,像有根羽毛在挠来挠去的。他现在真的……很想去亲亲那个小梨涡,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苏远湛离周期很近,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嘴唇轻轻擦过周期的嘴角,一触即离。
周期还没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他自己就放开了。
周期呆愣了片刻,傻眼了,这可不是当初在车里发生的意外,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是苏远湛主动凑过来的一个吻,清清浅浅地吻在嘴角,让他的心受到了重重一击。
“你……什么意思?”周期把探出乌龟壳的脑袋缩回去,打算自欺欺人,“外国带来的坏习惯,吻面礼仪?”
苏远湛垂下双手,看着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自己,暗地里叹息一声,还是心急了。
不过他不打算让周期继续做缩头乌龟了,苏远湛斟酌下语言,郑重地开口:“你知道的,这不是礼仪。”他又凑近周期的脸,嘴唇轻触了下他的额头,转而口齿清楚地在他耳边说,“我只是遵循本心。”
作者有话要说: 惊奇地发现,你们居然容易看错我笔名,还看成了查水表!
听起来我像躲在窗户后偷窥的教导主任……
和你们讲一个特别好记的方法。
有次我基友和我说:你笔名怎么这么淫、秽!
我一脸懵逼:哪有???
基友:水查查=睡插插
我:无**说
记住没?霸总式微笑:)
☆、第34章 034
苏远湛呼出来的热气倾数喷洒在周期的耳垂上, 周期的耳尖敏感地动了动,似乎是不堪其扰,此刻他已经从刚才的浅吻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伸出手大力推开苏远湛。
苏远湛一时不察, 被他推了一个踉跄, 后腰撞在了料理台上。周期的力气平时就大,当下疼得他抽了一口气。
周期没想到能给苏远湛造成这么大的创伤, 刚刚那点暧昧一消而散, 他呐呐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下重手的。”
苏远湛低垂着头想,还是循序渐进吧, 慢慢来。腰其实不算很疼, 但是他还是装作疼痛难当的样子伸手揉揉后腰,间或闷哼几声。
周期赶忙扔下手里被攥得快变形的可怜土豆, 扶着他的手臂道:“我们去客厅,我帮你看看。”
苏远湛依言,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贴在周期身上, 好像他被撞残了一样。
周期自知理亏, 别扭地动动身子,还是把他扶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苏远湛自觉地趴在沙发上躺好,周期上前撩开他的衬衫查看伤口。他今天穿的是西装, 衬衫习惯性地塞进了裤腰里。
周期小心翼翼地把衬衫下摆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慢慢地撸上去,那块伤口便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苏远湛的脸本来就白, 身上的皮肤更白,被撞的那块肌肤泛着微红,看上去不是很重。他躺在沙发上不安分,扭过脖子问周期:“怎么样?我感觉比以前打架的时候还疼上一点。”
周期气得一掌拍在他后背,斥道:“疼你个大头鬼,就红了一块,你骗谁呢?”
额,装过头了,忘记小期也是个练家子了,这点小伤骗不过他。苏远湛静静地趴在沙发上,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点福利:“就算一块也是伤,我要涂点药,好得快。”
周期无语:“药呢,在哪里?”
“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个药箱,里面有药油。”
周期依言打开药箱,拿出药瓶子,直接粗鲁地在苏远湛腰上倒了一摊子药油,水状的药油顺着他凹陷的腰窝缓缓流下,沾湿昂贵的高定衬衫。
苏远湛等半天也没等到心上人用充满爱的温度给自己揉揉腰,侧头一看,周期已经把药瓶子盖好准备放回去了。
他抱怨道:“上次我还给你推药油了呢,你这次就这么敷衍我?”他这幅土霸王的样子摆明着想要占便宜。
周期对刚才那两个浅吻还心有余悸,一点也不想给他揉,自顾自地收拾药箱子。
苏远湛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腰也不疼了,身姿敏捷地跳起来按住周期关药箱的手,深邃的眼神盯着他:“哥今天想通了,一定要和你说开了!”话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斩钉截铁。
周期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居然被他按得紧紧的,纹丝不动。抽了几下没抽开,他不耐烦地道:“饿死了,有什么事儿吃完再说。”
苏远湛明知这是他的推脱之辞,却还是松开了手:“好,我们先吃饭。”
周期暗自松了一大口气,跐溜一下就立马跑进厨房继续做饭了。然而他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烦躁,一时郁闷得拿起菜刀直接乓乓乓地剁刚刚才切好的肉丝,好好的肉丝瞬间不复刚才的平整,变成了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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