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万千完本——by高台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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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绪伸手抚上了唐错身前刚刚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东西,甫一接触到,唐错就像被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理智战胜了蠢蠢欲动的欲望,呜咽着要挣脱他。
“思行,”唐绪一只胳膊使了劲揽着他,一面啄着他的脸一边柔声安抚,“试一试,我帮你弄,会很舒服。”
唐错不肯,两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不让他继续动。蒙在镜子上的一层水雾已经渐渐开始散去,他受不了触目所见的赤裸裸的自己,还是被唐绪抱在怀里。他喃喃地低头道,“不能这样……”
唐绪将他压向自己,眼睛紧紧地凝在镜中那张无措的脸上,“思行,每个人都会对喜欢的人有欲望,你对我有欲望,我对你也是,这很正常,不是什么难堪可耻的事情。”
唐错闭着眼睛,躲闪着镜子中的自己,后面来自于唐绪的压力越来越清晰,让他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烧得炽烈。唐绪见他仓皇的样子,抬起一只手覆在他的眼睛上,另一只手上的动作未停。
“那就不看,好好感受。”
唐错又从喉咙里泻出两声轻微的哼声,依然隐忍压抑,却是丝丝含情。
因着下面越来越的刺激,唐错渐渐软了身子靠着唐绪,仰着头抵在唐绪的肩膀处,脖颈拉出一条坚韧的弧线,他眼睛紧闭着,却好似看到了世间的万千色彩。他没有试过任何除了自慰以外的疏解方式,此时被唐绪揽在怀里弄着,就好像跌进了欲望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在最后要到达巅峰的时候,唐错更加无助,他伸出手攀住了唐绪的胳臂,像抓着一根救命的浮木般紧紧地攥着,出口的呼唤已经带了哭腔,“唐绪……”
声音颤抖着,委屈着。很多时候,他好像只会叫这两个字。
唐绪忍不住去亲吻他的耳畔,却引来唐错更加难以自已的颤栗。他松开了捂着唐错眼睛的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紧绷着的身子搂得更紧,“我在。”
白灼的东西终于射了出来,唐错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经脱干,他软了腿,大脑一片空白地靠在唐绪身上,睁开眼时,眼前依然是一片混沌。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就又被唐绪扳过身子去接吻。
“唔……”
唐绪这个吻和平时明显不太一样,带着急躁的欲望。
“舒服吗?”
喘息的功夫,唐错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脸,点了点头。
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唐错的嘴唇都晶晶亮亮的。
唐绪看得心动,便又咬了上去,手上揉着唐错的腰窝,弄得唐错瘫软了很久都没从高潮的酸软中恢复过来。
听着浴室的水声,唐错懊恼地盯着天花板。
唐绪披了睡衣走过来,掀起被子的时候带进了一股凉气。唐错安静地看着他动作,刚熄了灯,没等唐绪伸手将他揽住,他就自己凑了过去。
“你……为什么洗冷水澡啊?”唐错小声发问。
唐绪一顿,低低地笑了两声,“当然是压火。”
“不是……”唐错的语气有些急,“我的意思是……不是有我呢吗……”
说到最后半句,唐错的声音几乎已经变成了轻微的嘤咛。黑夜里的声响总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唐错此时甚至能听到垫子因为形变而发出的细微声响。
撩开他的睡衣下摆,唐绪摸上了他的腰,出口的话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啊……用手”,唐错犹疑了一会儿,才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也可以做……如果你想的话……”
唐错的脸在黑暗中涨得通红,虽然唐绪看不清,但还是能感受得到。
唐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带着些刻意压抑住的震颤。这是唐错的第一次主动去吻他,他扶住唐错的腰臀,将他向上托了托,使他不至于太过费力。
唐绪的回应不似刚才在浴室的急不可耐,而是轻柔缓慢,辗转缠绵。即使是这样,这个吻依然完全挑乱了唐错的呼吸。等两人分开以后,唐错在唐绪的肩膀蹭了蹭,闷着不说话。每一次,只要和唐绪有点亲密些的接触,他的情欲就控都控不住,这么小一会儿,下`身又胀得慌了。
“怎么了?”唐绪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跟逗小狗一样。
唐错又蹭了两下,好一会儿,才闷声说,“你都不用啊……”
唐绪低笑了两声,亲了亲他的额头,将他搂在怀里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啊。”
唐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玩着他的一缕头发,说,“等你什么时候不买学生票了吧,我对我们的师生关系,心存芥蒂。”
在理解和唐绪有关的问题时,唐错一向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他习惯于将自己放在“不对”的位置上,将错误归咎于自己,偏执又无理。于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语调有些低沉地问,“你是嫌我年纪太小么?”
唐绪哭笑不得,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是嫌弃我太老,心里充满了诱拐小小少年的罪恶感。而且……如果是你帮我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的了,所以,我想等你完全准备好。”
暗哑的嗓音在夜色的装点下更显性感,欲望是情感最诚实的归属。
第三十三章
从哈尔滨回来以后没两天,唐错的爸妈就回来了。唐绪将他送到家里,没和他的父母打照面。
“过年的时候我爷爷要去南方见老战友,我们都陪着,就直接到那边去过年了,”唐错伸手捏了捏唐错的耳廓,“不能陪你过年了。”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车子里只有暖风轻微的呼呼声。来日方长这个道理唐错是懂的,所以此刻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分别的伤感,只是心里头还是紧紧巴巴的,大概是被那点舍不得揪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唐错清了清嗓子问。
唐绪侧目,“老爷子难得去一趟,怎么也得半个多月,初十以后了。”
“哦,”唐错应了一声, “那我去接你。”
话说出口,他才暗恼自己说话有怎么这么不经大脑。唐绪当然是和家里人一起回来,哪里轮得到他去接。
但是没想到唐绪将一只手绕到他的脖子后揉了两把,很快地答应了一句,“好,到时候去接我吧。不过你怎么去?”唐绪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会开车么?”
“会,”虽是这么说着,唐错却有些苦恼地努了努嘴,“有驾照,但是我爸妈不让我开,他们……老拿我当小孩子。”
唐绪轻轻地笑了,“那是爱你,才会不放心你。等我回来陪你练练车。”
唐绪下车,从后面将他的行李拿下来,唐错也跟着下来。将行李箱递给他以后,唐绪又从后座拿了一个袋子出来。
“新年礼物。”
唐错错愕了片刻,在唐绪又说了句“新年快乐”之后,他才伸出两只手结果袋子,“谢谢,我也准备了礼物。”
唐错右腿弯曲着撑在地上,卸下耽美文库搁在大腿上,拉开拉链,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准备了这个。”
包装盒是黑色的,斜对着的两个边角有烫金的花纹,不繁复,配着一个金色的丝绒蝴蝶结,十分雅致。而最让唐绪眼前一亮的,是盒子上那四个金色的字,笔势虚和,意态清峻。
“这是你写的字?”唐错将盒子拿在手里,端详着说到。
唐错点了点头。
“虽然你平时作业本上的字也很好看,但这四个字更好看。”唐绪摩挲着那四个金色的字迹笑了笑,毫不吝啬地夸奖,“我发现你总能给我惊喜,多才多艺啊。”
“哪有,都是平时没事的时候随便练练,”唐错移开了视线,一只手拉起箱子,“那我……先走了。”
唐绪没答话,歪了歪头,眼中含笑地望着他,唐错一时间也愣在那里没动弹。远处传来小孩子的笑闹声,唐绪在渐渐由静转闹的空气中上前一步,拥住了唐错。
“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不能见面,实在可惜。”
唐错的爸妈都是工程师,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到了过年的时候虽说是不工作了,却也同样闲不下来,平日里没时间见的老友、亲戚,到了过年都得转着场子见过一圈。
“你看看,我就说应该买那件卡其色的吧,我们错错这么白,适合穿浅色。”向婉一面给唐错抻平衣服的下摆,一面数落着坐在沙发上的唐毅山,“就是你,非说深蓝的好看。”
唐毅山把电视换到新闻台,咂了下嘴说,“哎,儿子穿什么颜色不好看啊?真是的,深蓝的怎么了,我看就挺好,显成熟。”
“干嘛要显成熟,错错还小,不需要那些个。”
“你说你,今天不是……”唐毅山刚要说什么,就又堪堪收住了。
唐错看得奇怪,问,“爸爸,今天怎么了?”
向婉背对着唐错瞪了唐毅山一眼,转过身来以后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没事,没事。”
唐错对于父母的这些朋友都还是比较熟悉的了,交好的就是那么几家,但今天进了饭店的包间,唐错却看见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其中还有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等到坐下来,说了几句,唐错才摸清楚这饭局的主旨。他心里感到有些荒谬,又有点好笑,他爸妈可是实打实的高级知识分子,有必要在他还没大学毕业的时候拉他来相亲吗?
唐错偷偷摸出手机,给唐绪发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后追了一句话,好像被拖来相亲了。
“工科的课程是不是很难?”
小姑娘和他一届,学法律的,按照唐错的审美来说,长得很好看,小巧标志,似是透着一颗玲珑心,名字也称人,肖以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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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以盈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点俏皮,“我觉得学工科啊理科啊都很厉害,我数学很差,所以当初就根本学不了理科。”
“术业有专攻,让我去看你们的书,也会觉得很难。”
肖以盈听了这话,亮着眸子打量了唐错一会儿。
饭桌上你来我往,几个大人除了唠唠闲嗑,就是互相捧着两个孩子,场面倒是融融,只是不知道这些夸赞中几句真几句假。唐错偶尔会起身敬个酒,在服务员顾不过来的时候也会去给对方的长辈添个酒,但是在饭过半程,向婉去了个洗手间回来以后,却暗暗按住了要起身的他。
唐错不解地看过去,向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道,“看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多吃点。”
到这儿,虽然不知为何,但唐错已经很敏感地觉出不对劲了,也领会了向婉不让他再去顾这个场面的意思。
临散场的时候肖以盈说互相加个微信,唐错掏出手机,看见唐绪刚刚发来了消息。
——好巧,我好像也是。
这几个字使得唐错接下来的送别都叫错了一个称呼,引得众人一阵笑。
回去的路上,唐错向前凑了凑,歪着脑袋抚上向婉的胳臂问,“妈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正在开车的唐毅山闻声看了眼旁边的人,“怎么了?”
向婉哼了一声,没说话。
唐毅山又追问,“你哼什么啊,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看今天那姑娘挺好的啊。”
谁知向婉听见这话立马扭头道,“不行,这个姑娘绝对不行。小姑娘倒是没什么问题,她那个妈不行。”
“她妈怎么了?你都不认识人家怎么知道不行?”
“我不用认识她,中间她们出去上厕所,我也去了,结果我你猜我听见什么,”说到这,向婉咬了咬牙,努力憋下心里的火,“她妈跟那姑娘说,咱们错错是领养的,什么来路不明,以后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什么的。”
向婉重重呼了一口气出来,“哈,我真的是……要不是我教养好,我当时出去就跟她们翻脸你知不知道。”
唐错听着,心里倒没有什么感觉。他的爸妈在他那么大的时候领养他,突然冒出一个孩子,免不了被人议论。
向婉还在愤愤不平,“我看老于家你以后也少来往吧,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是他们上赶着说要给错错介绍个朋友,我看他们太热情,才答应带错错来认识一下。啊,现在背地里给我议论这个,你说说像话吗?我也不是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知道,在我心里错错就是我亲生的,别人这么议论我儿子,我不乐意!”
每一句话里的维护都让唐错心里头一颤一颤的,唐错呆了两秒,又揉了揉向婉的胳臂说,“算了妈妈,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们不跟他们吃饭了。”
对于唐毅山和向婉,唐错是感激的,也是愧疚的。这么多年过来,他能感受到他们作为父母的那份毫无保留的爱,无论是物质还是情感,他们对他都不曾有过半分吝啬。而正是因为他们的慷概,才让他愧疚。他始终觉得自己从没真正成为一个好儿子,他自知在这个家里他得到的远比付出的多很多,愧疚万分,却找不到途径改变自己。他接受着他们的爱,却心心念念的都是唐绪。
向婉也不是个小心眼、想不开的人,到了家,向婉已经把晚上的事翻了篇。唐错又宽慰了几句,才跑回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的动作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他后背抵着门板,哒哒哒地给唐绪发过去消息。
——我回家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手机才响了起来,不过不是短信,而是一通电话。
“刚刚在开车,我也刚回来。”不同于他这边,唐绪那头并不安静,隔着听筒都能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几个小孩儿可能正打算掀翻房顶。”
唐绪的声音听起来似是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唐错不自觉地弯了嘴角,走了两步趴到床上,“你不喜欢小孩子吵吵闹闹?”
“当然不喜欢,我对小孩子很没耐心,”唐绪也轻笑着,“以前我侄子调皮,我姐和姐夫舍不得打,有一次他把我闹烦了,我直接把他拎到没人的地方给了他屁股两巴掌,从那以后在我说让他停的时候,他就没敢不停过。”
唐错在脑海里同步勾勒出了当时的场景,咬着被子嗤嗤地笑,“那你姐姐他们不会找你吗?”
“那小子怂,都没敢让我姐知道。”唐绪又笑了一声,“现在他仗着人多,又玩疯了,我可能得找个机会再给他长长记性。”
唐绪的手劲,唐错是知道的,他想想都疼,于是替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孩子求情,“过年开心啊,你就让他玩一玩好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高亢的童声打断了,唐错听见唐绪呵斥了一句,“一边玩儿去,别找我揍你。”
他忍不住笑,等电话里不那么乱了,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问,“可是我觉得你挺有耐心的啊。”
他回忆了回忆自己小时候,怎么都觉得那个唐绪和现在电话那头那个合不到一起去。
“你是说那会儿去支教?那会儿已经恼不起来了,而且那会儿的那帮孩子哪有这么皮,”唐绪的语速放缓了些,大概是在回忆着什么,“至于后来养着你的时候……我发誓,我从没对任何一个小孩儿,有过对你十分之一的耐心。”
白花花的天花板上好像突然浮现出很多记忆中的场景,唐错握着手机,将被子搂紧了些。
“是吗……”
“千真万确。”
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可以因为爱人的只言片语,因为证实了自己在他心里的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就高兴得如同喝了两大瓶上头的烈酒,晕头转向在自己大包大揽过来的幸福里。
两个人隔着电话听了一会儿对方的呼吸,唐绪才又问,“怎么样,相亲结果如何?”
唐错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然是没有结果了。”
克制了自己半天还是没克制住,唐错在唐绪的笑声结束以后不放心地追问,“你呢?”
唐绪刚湮下去的笑声又死灰复燃,他轻咳了两声止住笑,说,“相亲对象问我不抽烟吗,我说,我对象不让抽。”
“……”
虽然有点同情那姑娘当时的境地,但是好像……还挺开心的。
想完这层,唐错才猛地想到,“我什么时候不让你抽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