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总想给我赐婚/我一定是个假皇帝完本——by丘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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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夏治拿过帕子擦了擦手,不以为意道,“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将帕子随手往盆里一扔,夏治“噗”的一口吐了个果核出来,爬起来抻抻胳膊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这些人早已满头大汗,先前还对夏治抛媚眼,现在跳了这么长时间,各个恨不得伸出舌头喘气,连形象都顾不上了,更别提跟夏治**了。
夏治微微皱了皱眉,见他们都还算老实,心里总算痛快了不少。
太后把这些人赏赐给他,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本来是安排了一间宫殿,把这些人全扔在里边好好养着,结果倒好,先是有人明里暗里托福秀送东西,想引他过去,福秀禀报此事以后,他没有搭理,接着就有人胆大包天,竟敢私自潜入他的雍庆宫,脱光了衣服企图勾引他。
一回想到当时的场面,夏治就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太后送来的这些人,个个眉清目秀,看起来就弱不禁风。先前那个扒光了衣服的,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让人有种被戳到骨头的错觉,总觉得头皮发麻。就这种白斩鸡的身材,也想来勾引他?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望着这群呼哧喘气的人,连连摇头,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夏治问道:“列位感觉如何?”
下面一圈小声的叹息,可却没人敢说话,唯独一个面色发白的愣头青,腮帮子咬的紧紧的,眼睛里露出隐忍的光芒。
夏治叉着腰走了两圈,又道:“你说你们,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怎么就……”进宫来卖屁股?
只是后面这半句实在太侮辱人,他咽了口唾沫,将这几个字吞回肚子里。
正要再感叹两句,忽然听到“扑通”一声,人群的目光瞬间移了过去。夏治偏头看了眼,就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笔直地跪在地上,眉头紧皱,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用干涩而嘶哑的声音说道:“草民有话说。”
夏治被这突兀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端起茶杯便朝他走过去,四周立马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眼睁睁望着他将杯子……递给少年,朗声道:“你先别急,喝口茶,有话慢慢说。”
少年低低地抽噎了一声,梗着脖子道:“草民不渴。”
又是一阵抽气声,众人纷纷低眉敛目,眼睛盯着鞋尖,不敢发出丁点声响。
夏治“嘿”了一声,心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行,你不喝,朕喝,说吧,你有何事?”
少年两手撑地,突然弯腰将身体匍匐,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响头,“咚”的一声,几乎要将地板凿个洞出来,唬的夏治大惊失色,手里的茶都顾不上,连忙扶着肩膀将人拖起来,紧张道:“有话好说。”
周围的少年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望着这两人,少数几个人眼中冒出艳羡的光,盯着皇上抓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目光极为不善,怨恨他耍这种小手段博取皇上的关注。
小少年张了张嘴,话没说一个字,眼泪反而先掉了出来,眼眶红通通的,兔子似的。
夏治还是第一次看到哭唧唧的男生,脑子里有点发懵,赶忙摆摆手,让其他人先退下。众人躬身告退,只是一出了雍庆宫的门,便有人阴着脸恨恨地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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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治“啧”了一声,得,原来是初一初二的小朋友,怪不得会哭鼻子。本来还想劝一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这会儿也不好劝了。他勉强拿出点耐心,从他手里将帕子抽出来,胡乱替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就像对待亲戚家被他揍哭的小孩一样。
少年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扑通”一声又跪在夏治面前,两手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皇上,求皇上救救我姐姐。”
夏治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连忙将人扶起来:“有事直说,别动不动就下跪。”
“是。”少年道,“草民叫周世安,住在京城脚下,家中还有一个姐姐,都是老实本分的读书人,不料半年前我随彤姐儿外出,定国侯府的人见她美貌,光天花之日下,竟将人抓走了。”
一听到定国侯府,夏治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你说清楚,你姐姐被谁抓走了?”
“定国侯府的人,”周世安道,“他们的家奴横行霸道,丝毫没有避讳,侯府的名字是他们亲口说出来的!草民为了救出姐姐,屡次前往侯府,都被打了出来,我又击鼓鸣冤,可是官老爷也不敢受理。人人都说侯府的世子深得皇上宠幸,谁也得罪不起,草民走投无路,这才想了个法子进宫……进宫来求一个公道!”
夏治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么荒唐的事绝对不是林放干的,肯定是他那个不成器的爹干出了伤天害理的事,结果却让林放背黑锅!
这个老侯爷,真不是个东西!
夏治气的手指发抖,愤愤地在殿内走来走去,袖袍甩的猎猎作响,半晌没有发话。
周世安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淡,瞳孔中的一点星光仿佛被人硬生生掐灭,终于,他一咬牙,抬手颤抖着解开盘扣,将外袍扔在地上。
夏治焦躁不安地走了两圈,正准备安慰周世安两句,陡然看见这熊孩子已经把里衣解开一大半,虚虚地挂在手臂间,露出瘦削的肩膀和大片雪白的胸膛,顿时吓了个魂不附体,慌张道:“你做什么?”
周世安隐忍地望着他,嗓音发颤:“只要皇上肯救出家姐,草民愿以身侍君……”
“你给我住嘴!”夏治简直被他气糊涂了,慌忙要将他的衣服拉上来,可他不答应,周世安执拗地不肯穿衣,两人僵持不下,一时间谁也不肯松手,薄薄的一片里衣早已被揉的满是褶皱。
夏治气急败坏,大义凛然地呵斥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朗朗乾坤之下,竟能说出以身侍君的话,孔夫子的礼义廉耻都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
周世安心神巨震,面上现出羞愧的神色,夏治松了口气,正要将他的衣服拉好,门外陡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混杂着铁甲的铿锵声,随着声音突兀的停止,他几乎能感觉到一道森冷的视线凝聚在后背,令他指尖发僵,拉扯衣服的动作就这么停住了。
林放风尘仆仆,额头上的热汗顺着脸颊的肌肉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眼睫毛,也汗湿了外袍领口,燥热的暑气一路跟随,整个人仿佛刚刚从锅里捞出来,依旧散发着热气。
陡然听闻册立太子之事,他便一刻不敢停歇,从中军大营夜袭而来,万万没想到,一进宫就听说夏治留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在宫中,甚至屏退左右,不让外人进入。
没见到夏治之前,他还不以为意,毕竟夏治如今对男子畏如蛇蝎,即便与人独处一室,也决计不会发生不堪入目的事,可事实却叫他眼眶发热,嫉妒的几乎发狂。
夏治愣了好几秒的时间,才陡然醒悟过来,匆忙将衣服给周世安披好,转头冲林放尴尬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看来臣来的不是时候。”林放阴鸷的目光从周世安身上滑过,尤其是他半裸的胸膛和通红的眼眶,冷声道,“出去。”
他在军营中过了两年茹毛饮血的生活,身上的杀伐之气异常凛冽,平时掩藏起来便也罢了,此刻突然张开浑身的棱角,饶是夏治心理素质好,也冷不丁吓了个不轻,更别说周世安这样的毛头小子。后者几乎瞬间打了个哆嗦,恐惧地看向夏治:“皇上——”
夏治早已两股战战,直觉不好,哪里还有功夫顾及他的感受,敷衍地摆了摆手:“你的事朕记下了,先出去。”
周世安欲哭无泪,抓起地上的外袍,小鸡仔一般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
“世子这才刚回宫,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着你了?”夏治虽然没做贼,可总觉得心虚,刚才跟周世安那番举动,确实有点令人误会,可要是突然解释,又有些莫名其妙。他陪着小心,随手将桌上的茶端过来,狗腿地往林放跟前凑了凑,“来,喝口茶,消消气。”
林放抓过茶盏,仰头喝了一口,茶水冰凉,也不知道搁置了多久,透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他将杯子重重放回桌上,负气笑道:“皇上当真坐享齐人之福,旧人为你担惊受怕,新人与你白日宣淫,你倒是逍遥快活,赏我一盏冷茶,便想将此事轻轻揭过?”
☆、第29章 祸从口中出(倒v开始章节)
夏治纳闷,端起茶杯尝了口茶, 咂舌道:“这怎么就是冷茶了, 朕喝着温度正好……哎……你放朕下来……”
他一时不察,竟然被林放抓住腰身直接甩在肩膀上, 坚硬的铁甲直接顶在他的胃部, 差点将先前吃下的水果全都吐出来。
茶杯滚落在地,浅褐色的茶水四溅, 沿着繁复的花纹流的到处都是, 夏治头晕眼花,胸口处传来沉沉的闷痛感, 握拳在林放后腰处用力捶了一拳, 气愤道:“林放,我警告你……卧槽……”
突然被人扔下来, 后腰撞在坚硬的床板上, 夏治无法控制地骂了一声,殿内气氛陡然僵硬。
夏治的身体如同被人按了暂停键,两条手肘撑着床榻, 身体倾斜,却没有丝毫的挪动。
在这刹那间,无数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却没有一个稳妥的——刚才情急之下喊出的那两个字,仿佛笼罩在他头顶的催命符。他惊恐地望着林放, 害怕他发现那一瞬间的措辞不当, 然而林放早已气红了眼, 根本没空管这些细枝末节。
细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解开了铁甲的暗扣,“哐啷”一声巨响,沉重的铁甲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仿佛一记重锤在人胸口处狠狠撞击,发出颤人心弦的铿锵声。
夏治紧张地吞咽着唾沫,眼睁睁望着他脱下铠甲、外袍、里衣……
经历过酷寒之地的风霜与战场上刀光剑影洗礼的躯体展露在面前,夏治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莫名的热气从四肢百骸升起,缓缓上涌,冲向脑袋,逼得他面红耳赤,头脑一片眩晕。
忽然,林放抬脚跨向前方,如同解除了古老的封印,夏治陡然间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就朝床榻里侧爬去,边爬边喊:“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身后传来林放不羁的冷笑声,随即冰凉的指尖握住他的脚踝,用力朝后拉扯,夏治“啪唧”一声摔在床上,登时头皮发麻,浑身肌肉绷紧,突然翻身朝林放踹了一脚,却被他一手抓住。
“林放!”夏治欲哭无泪,扯着嗓子朝殿外大喊道,“福秀,救命啊——唔……”
林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过里衣绕着他的手腕打了个死结,往床上一扔。
夏治怒目圆睁,张口便要大骂,却被他堵住嘴巴,炙热的吻劈头盖脸砸了过来,初生的胡茬扎在脸上,眨眼间便将他的下巴蹭红了。
林放像条饿了好几天的狼狗,含住他的唇撕咬个不停,夏治又疼又难过,心里骂了一百句草泥马,他也没干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往后还敢不敢勾三搭四?”林放半仰起头望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上却毫不留情,立刻就叫夏治“咦”的一声倒抽冷气,脚趾头激动地打颤。
“看来皇上快活的很,想来宫里那些弱不禁风的小公子根本满足不了你。”
林放见他非但没有悔意,反而兴奋地眼睛发亮,顿时怒从心底起,手下一个用力,立刻叫他抖得像热锅里的鱼,从头顶开始冒烟。
夏治脸色骤变,眉毛痛苦地拧成一团,两手牢牢抓住林放的上臂,“嘶嘶”地低声求饶。
林放神情越发难看,薄唇抿成一条孤独的弧线,脸上讥诮的神色越来越明显,看他竟然得了趣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臣拼死拼活,也没尝到半点甜头,凭什么费心伺候你?”
夏治脑子没出息,身体更没出息,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就主动认怂,抬手攀住林放的肩膀,仰头朝他亲过去,轻声道:“朕知道错了,以后都听你的,你……”
林放蓦地呆愣住,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然而这份惊讶还没传到脸上,他就迅速反应过来,低头与他接吻。
混乱的气息久久才恢复如初,夏治手脚发软,懒洋洋地仰躺在床上,两眼失神地盯着头顶的纱帐发呆,身体残留的热度依旧在提醒他方才的荒唐。
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滋味,随即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然而嘴角的刺痛感瞬间令他清醒过来,不悦地皱了皱眉。林放嘴下没个轻重,一定是将他咬破皮了!
侧身看了眼躺在旁边的人,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间仿佛渗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夏治就觉得胸口一阵发热,忽然有些心浮气躁,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罪恶感。
他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还被人治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不仅让他觉得羞耻,更让他生出一丝无法控制的恐慌,仿佛被人硬生生拖进了满是淤泥的污浊之地,一开始这淤泥只是沾染了脚背,随后却越陷越深,湿冷而腐臭的烂泥慢慢淹没他的膝盖,吞没他的躯干,直到有一天,连他的灵魂一起吞噬,彻底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股寒意突然侵袭进身体,夏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匆忙抓过被子裹紧身体,眼睛里闪过片刻的慌乱。
“怎么了?”林放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偏头看了眼,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意。
这轻声笑却格外刺激到夏治,他的身体仿佛不受大脑的控制,下意识朝林放的腰侧踹了一脚,直接将人踢翻在地,“咕咚”一声闷响,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愣愣地揪紧被子,茫然地望着地上的人。
林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咬牙道:“痛快完了便翻脸不认人,皇上,你以为臣是进宫来给你暖床的吗?”
夏治抿着唇不说话,心里头却凉飕飕的,有些慌乱地说:“朕……朕喜欢的是女人,你不要误会。”
“女人?”林放勾了勾唇,却不屑地笑了出来,“除了梅妃,皇上还碰过几个女人?再说了,方才快活的喘不过来气的,可是皇上你啊,你还要说……”
“住嘴!”夏治被他说的心底发虚,立刻大声反驳道,“朕说过不好龙阳,刚才那样,也不过就是与你玩玩,难不成你还当真了?你是个死断袖,朕可不是,朕……唔……”
激动的反驳尚未说完,便被林放用力捂住嘴巴,直接压在床上。
夏治激烈地反抗起来,再也不像方才那个被人欺负的弱鸡,反而张口咬住他虎口处的皮肉,口下毫不留情,牙齿用力撕咬,舌头瞬间便尝到血腥的味道。
林放被他激起了怒气,额头青筋暴起,手掌传来的疼痛丝毫无法令他退缩,反而让他更加怒不可遏。夏治毫不留情的话,与在他胸口狠狠割上一刀又有何分别?
死断袖?
呵,当年若不是那个小皇子成日里与他诸多亲近,毫不避嫌,他又如何成了今日的断袖?
夏治僵硬地躺在床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丝毫没有办法令林放心软,两个人像捍卫各自领地的豹子,势必要分个你死我活。
林放手下毫不留情,与其说是在抚慰,不如说是折磨,夏治的神经徘徊在痛苦与快乐的边缘,整个人活生生被割裂成两块,一脚跨入天堂,一脚踩向地狱。
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的汗水早已打湿下方的枕头,本以为逃过一劫,不料林放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第30章 皇上不服气
林放这次铁了心肠,哪怕夏治连声求饶, 他也丝毫没有手软。起先夏治还有力气反抗, 到后来只觉得身体发软,下面火辣辣的疼, 到最后几乎条件反射地泄出来, 丝毫不受控制。
夏治两眼发晕,眼底的泪意被逼了出来, 狼狈而凄凉地顺着眼角滚落。他茫然地睁大眼睛, 望着支着胳膊半躺在身上的人,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噩梦。
他今年不过十九岁, 在进入大雍朝之前, 不过就是芸芸众生里最平常的一个,连社会都没踏进去过, 对于“同性恋”这三个字的了解, 也仅限于宿舍里调侃时听到的话,其实并无了解。现在陡然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心中除了怪异, 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