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障碍症杀手与花花公子做邻居的日子完本——by七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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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外形出众,不受大佬们的待见,招花引蝶的功力还是有增无减的。
很快就有女性生物上来搭讪。
身穿香槟色裸背长裙的女子手持红酒朝他走来,挽起的卷发在额前落下几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应时隽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着主动跟人打了招呼,绅士风度也是只增不减的。
“一个人?”美女明知故问。
应时隽但笑不语,美女来了兴趣,“怎么称呼?”
“姓应,应时隽。”
“温婉。”
应时隽了然,温姓,物流大商的千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见时机差不多,温婉把话题引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应时隽不欲多言,心头转了一圈打算扯个小慌,结果来人倒是给他省了这一步。
邹生军一身黑色西服敞开,气势凌然,进了大厅干脆脱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衫,边走边挽起衬衫袖子,随性而张扬,上位者意味十足。
他朗声告罪,径直过去跟被围在中央的一个中年男子寒暄,话没说一口气先下肚了两杯酒,自言来迟了该罚。
他来迟了倒是真的,自罚的诚意就不见得是不是真的了。
应时隽看他跟人握手言谈,除了第一个是面前姑娘的自家人,其他多是有个印象但说不上来业务名字。
“现在正在跟他说话的是他最早一起发家的二把手,据说后来意见不合自立门户了。”温婉靠近应时隽,小声耳语,跟他普及个中关系,“那个秃顶啤酒肚是国内知名的地产大商,早期也跟邹生军来往密切,最近几年倒是不怎么……”
应时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和耳跟,下意识退开小步,温婉被他突兀的动作打断,愣了下才继续道,“不怎么合作。”
应时隽也意识到自己动作突兀了,道了声抱歉。
温婉大方一笑,退开距离,“不好意思,只是不好被别人听见。”
“我知道,是我唐突了。”应时隽摇头,面上带了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把距离再拉近。
邹生军恭维也被恭维了一圈下来,见了角落里的应时隽和温婉,浅笑而来。
“温小姐,难得见你出来一次,邹某好大的面子。”
温婉顺着他的话跟人周旋两句,邹生军才把话题转向应时隽。
“应公子果然魅力不凡,一来就让咱们温大小姐看不到其他人了。”
他开了个玩笑,周围人听了,都对这个年轻人起了点兴趣,让邹生军亲自过去打招呼的后生,或许也是条资源。
大家给面子的笑,温婉也笑,应时隽摇摇头,“不敢,抬举了。”
邹生军大笑,“你们年轻人啊。”
他其实也才四十出头,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个中意味也有些深长。
“大伙可能不知道,这位,是我恩师应先生的公子,回国不久,脸生不打紧,这回算是认识了。”
应先生三字,就算没有直接点出其名,在场的人精也都知道是谁了,心下明白了,射向应时隽的视线也越发多了。
应时隽没想自己一家移居国外多年,自己回国后还有要靠自家父亲大人名号的一天,惭愧之下也心生无奈。
所以,到底让他来干什么。总不至于当他们家代表来了?
第四十一章
伊把远程监控设备架在废弃的灯塔里面,配套的定位仪可以侦测到以仪器所处位置为中心五米以内的生命体征。
他调试好设备,一屁股坐上窗台,看乔做准备。
乔换了紧身防水服,他身高腿长,肌肉匀称,额前碎发稍长,遮住一半眼睛,灯塔里只有设备仪器发出的微弱光线,从窗台射进的月光也被伊挡住大半,乔就如同行走自暗夜中的不归人。
他把定位仪放到背包,伊跳下窗台,把他放进去的东西掏出来,拉开他防水服的拉链,夹到内侧口袋。
“以防万一。”
定位仪是他定位和发信息的关键,丢不得。
乔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随他折腾。
两个人最后对了一遍流程,大半是伊再说,乔只一言不发的听他讲,间或点点头。
他原本一个人的计划,如今被伊硬加了进来,安全性是加了不少,同时也麻烦了许多。
“不要轻举妄动,听我的信息。”
伊叮嘱他,上次尚且是在陆地上也吃了大亏,这回到了海上难度只增不减,但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邹生军有了防范意识,在陆上已经没有机会出手。
乔不怎么情愿的嗯了一声,拿起背包起身。
伊拉住他,“记住这回不是你一个人。”
乔看他。
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从小不擅长合作,第一次训练做合作任务时给队里带来了麻烦,虽然最后他凭一己之力完成了,但之后再没有人愿意带他。除了伊。
“好了,去吧,船已经开出去了。”
乔点点头,消失在黑夜中。
伊从窗口能看到海中浮起的黑影,慢慢的往远处透亮的游艇而去。
应时隽喝下今晚第七杯酒,即便是一人过来他才象征性的喝一口,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晚他还得保持头脑的清醒。
他是后生,在场多是他爹一辈的,他是怎么也不能说不的。邹生军的一句话,倒是让他成了中心人物,让他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抱歉,能把人先让给我一会吗?”离开了一会的人回来,对应时隽面前寒暄的人柔声道,温婉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明媚的笑意,足够让男人为之动容,更何况在场的人就算不给她面子也要给她爹面子。
还没说上话的人人十分绅士风度的举杯离去,温婉露出个狡黠的笑,“怎么样,出去吹吹风醒酒?”
应时隽求之不得,摇摇头放下酒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温婉先行。
温婉没抬步子,反倒对他伸出手,应时隽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么多人,他不可能让温婉下不来台,只片刻功夫就受了手势改成握住她的手,温婉顺势挽上他的手臂,佳人才子一起出了大厅。
那边已经有人开起温家掌门人的玩笑,“怕是要结一门亲了。”
温老爷子摆摆手,嘴上什么也没说,看起来也是满意的。
和应家结亲,怎么都是划算的。
出了大厅应时隽就放开了温婉的手,说了句抱歉。
温婉摇摇头,索性大大方方的跟他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不暧昧,也不疏离。
甲板上海风挺大,温婉长裙翻飞,已经是要到冬的天气,就算他们身处南方沿海,裸背长裙到底还是禁不住冷。
应时隽看她吸了口气,心里无奈,“要不还是进室内吧。”
“不用,里面闷,醒醒酒再进去。”
应时隽更无奈,知道对方是想给他个借口远离一波接一波的敬酒人,人一介名媛,吹着海风给他当借口,他能怎么办。
他脱了西服外套给她搭上,“谢谢你。”
温婉看了会他,叹息出声,“喜欢你的人不少吧。”
“嗯?”应时隽勾起一边嘴角,“怎么这么说?”
温婉摇摇头,“你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应时隽顿了下才点点头,“是。”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婉走到甲板边上,靠着栏杆问他。
应时隽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不知道,但就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想到他就能让人止不住的笑。
又别扭又可爱。
“唉算了,你别说了,我肯定忍不住要嫉妒她。”温婉被他一脸痴迷的笑晃的眼疼,闪瞎人眼不过如此,她简直是找罪受。
两人没吹多久风,怪凉的,吹不得太久。应时隽提议进去室内,温婉没走两步,被风吹的张牙舞爪的裙子绊到脚下,冷不丁就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小心!”应时隽眼疾手快,救美女于危难之中,单手搂住人小蛮腰,把人捞进怀里,保持了住一个漂亮又浪漫的姿势。
也就是短短两秒的时间,但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一口气潜过来,顺着绳索枪将将爬上来的乔看到此情此景,只觉得耳边的聒噪都小了不少。
伊在耳麦里大嚷大叫,说好的听他话的呢!说了有人有人先别上去,丫的就是不听!
不听他话的人目睹这样一场好戏,却出乎意料的冷静。
但他心里怪异的有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感觉,没有多大起伏,就是绵绵软软的,让他憋闷又难受,好在他能忍,脸色都没变半分的看着一无所知的两人。
那抹香槟色消失在转角,乔转身拉动铁索往下退了一点,开口道,“应时隽在船上。”
伊的声音顿了下,“别让他发现,速战速决。”
乔看了会翻滚的海浪,吐出口气,觉得舒服不少,他脚往船身一蹬,借力往上一跃,悄无声息上了甲板。
客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少了很多,应时隽一进去就有人过来传消息,让他去楼下会客厅。
应时隽跟温婉打了招呼,跟随这人一起去了楼下。
他这才发现楼下跟楼上完全是两个世界。平均两米就站着一个保镖的阵势不得不让人遐想,更何况还有温泉山庄这个前车之鉴。
明明是惊险万分的事,应时隽却莫名有些兴奋。
带路人只给他指了路就离开,他走到尽头的房间门口,敲了门,很快就有人开门。
进去又是吓了一跳,开圆桌会议啊。
邹生军坐在主位上,叼着烟,表情迷离,一双眼睛盯着人,直看的人冷汗涔涔。
“小应,过来坐。”
邹生军看见他进来,竟然招呼他到他的下位去。
应时隽不知道怎么回事,经过几个人,大家脸上表情都十分怪异。
邹生军靠到皮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你们说吧,小应跟我一起经历过这事,我找个人来参谋参谋,我可能老眼昏花了,小应不至于啊。”
应时隽皱紧眉头看邹生军,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等下面的人说话。
应时隽终于知道这是场什么宴会。何德何能他竟然入了邹生军的鸿门宴。
第四十二章
场面格外严肃,气氛非常凝滞。
除了邹生军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应时隽看在场众人,十来个都是先前大厅上最有头有脸的显赫人士,其中一半是邹生军原先一起打天下后来自立门户的人,一半是温婉跟他介绍过的一方霸主。
应时隽大概估摸出他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在其中到底扮演个什么角色绝对不是邹生军嘴上说的那样。
他捉摸不透,场面也很难继续,谁敢出来承认?明明都是自家的老大,在邹生军面前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谁都急着撇清自己没干系,最好就是沉默。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应时隽既无奈又松了口气,说了声抱歉,得到邹生军的首肯后在大家复杂的神色中推门出去。
他避开门外的保镖,进了游艇上的卫生间才接起电话。
这么多年,他觉得杨垣的电话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及时过。
“怎么样?”杨垣问他,这电话都快自动挂断才接起来,一分钟之内他脑子里都把应时隽的一生给走完了。
“有点难办。”应时隽压低声音,“上次云山山庄的事情还记得吗?他在找幕后人,我怀疑伊他们只是第三方,拿钱替人办事的。”
杨垣顿住没说话,过了会才道,“有没有危险?”
应时隽按了下太阳穴,苦笑道,“我不清楚自己在这里面的角色,游艇上都是沿海城甚至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目前来看只能希望他不要太疯。”
杨垣心里咯噔一下,邹生军就是个疯子能不要太疯。
“十二点之后…如果…走……我就……”
应时隽只听杨垣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听不清楚,他把手机拿下来看,信号格已经快消失。
出现这种现象,只能说明邹生军已经快把船开到公海。
“喂?”应时隽皱眉,手机已经自动挂断了。
无信号。
此刻这个游艇上绝大部分人跟他一样,都断去了外界的联系。
“不要出去,前面有人。”伊的声音出现在耳麦。乔贴身闪藏到门板后,看到卫生间走出来的人脸色难看,快步消失在转角,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他。
应时隽。
乔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人彻底不见。
“这层防卫级别很高,我已经控制了监控,保镖你只能自己解决。”
乔一声不吭,旋身出去。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引起了船上人的恐慌,保镖纷纷涌向爆炸点,乔等众人走开,往走廊尽头而去。
“大家稍安勿躁,是楼下厨房出了点意外,不要担心。”楼上大厅听到爆炸声议论纷纷,有人出来安抚,但少有人买账,纵身声乐的人才发现已经被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信号了?”
“现在在哪里了,为什么没信号了?”
“邹先生呢?”
此起彼伏的质疑声喧嚣而起,出来打圆场的人圆不过来了,有保镖过来耳语,让唯一打圆场的人也离开了大厅,留大伙继续要说明。
楼下,有人进房间来报告爆炸的消息。
邹生军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应时隽,挥手让人下去。
跟外面的人不一样,这里面的个个都是镇定自若,丝毫没受刚才不大不小的爆炸声影响。
“怎么,大伙都没人愿意说话,那我来说吧。”邹生军从位置上起来,一只手搭在应时隽肩上,“应公子见过我肩上的伤,那可真是差一点就正中红心,邹某这条命捡回来的不容易。”
“本来我想,都是兄弟伙,钱是一起赚的,路是一起走的,犯不着把脸面撕破,可是吧,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我这颗人头,可是依然被高价悬赏着。我就想啊,到底是谁跟我有这么大仇这么大怨的,邹某要是再不计较,那就不只是骑到我头顶上的事了。”邹生军语气忽然凌厉,刀削一样的话,“他到了我头上,就还想在上面撒尿、拉屎!”
“今个,谁要是站出来,跟我说说邹某到底哪里碍着他,只要说的在理,邹某认错!”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应时隽脑子跟浆糊一样,从爆炸声起,到刚才他的这一番话,几乎让他确定了一个事实。
伊或者是乔,极有可能也在这艘船上。
这场鸿门宴,钓来的不仅是幕后人,还有要手刃邹生军的杀手。
“老大的消息,任务取消了!”伊几乎是在耳麦里吼着跟他说。
取消?他侧头,为什么忽然取消了?
“你走,邹生军在船底放了炸药,他是个疯子!”
没有剧烈光线的忽然照射,他的瞳孔依然在一瞬间放大。
炸药?他也在船底放了炸弹,但奇怪的,他看到应时隽之后自然而然的放弃了要引爆它,尽管那会是最快最便捷的方法。
“有直升机过去,你赶紧离开那艘船!”伊听起来很急躁。
乔却摘了耳机,缓步往尽头的房间走去。
有保镖回到了走廊,明明看到了人却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房间里面的气纷越发紧张,扯断众人那根被拉的死紧的神经的是门外突如其来的枪声。
“先生,人来了。”
人来了,什么人来了?应时隽心如擂鼓,无比希望此刻千万不要如他所想。
邹生军冷笑一声,“很好,大厅的人疏散完没有?”
“完了。”
他扫了一眼室内的人,“还是没有人说?”
“那很抱歉了,我向来是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你们说,我该怎么样?”
“邹生军!你什么意思?你敢动我?”
应时隽看向终于沉不住气的人,明显不是跟过邹生军那一拨的人。
“是吗,那你等着看我敢不敢。”
“邹先生,您遇袭的事我们确实有耳闻,但是,您不能随意扣到我们头上,戚某与先生往日毫无利益往来,又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更何况,戚某一直做的都是遵纪守法的生意……”
“戚老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这个意思是我们做的都是违法犯忌的生意咯?”
“戚老板倒是把责任撇的干净,果然是做干净生意的人。”
“……”
打破沉默局面的众人开始嘴炮,应时隽看了眼邹生军,邹生军似笑非笑的视线也转过来,他压低声音道,“放心,应公子的安慰邹某还是要保证的,就是待会多有得罪,应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