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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完本——by红绿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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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恪白很快就射了,弄得两人小腹前黏糊糊的一片。
他整个人都缠在郑洵身上,紧贴着对方,在射`精的时候恨不得让他们二人融为一体。
余恪白在高`潮的时候总是会放弃理智,连叫`床的声音都变了调。
郑洵喜欢他这副模样,疼惜地吻着他的耳朵,问他:“哥干的你爽不爽?”
“嗯……”余恪白眯着眼索吻,双颊绯红,双眼迷离,只能发出这个声音。
对于郑洵要结婚这事儿,余恪白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他从不打算干涉人家的事情,毕竟他跟郑洵也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郑洵那边就张罗着结婚,甚至婚戒他都见过,从那会儿一直拖到现在,到了今天,总算是真的近在眼前了。
余恪白倒是不期待这件事,但也不抗拒,郑洵结婚与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俩,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他彻底从这畸形的关系中抽身,大学也毕了业,带着他的行李和郑洵给的存款,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忘掉所有跟过去有关的人和事,重新开始人生。
那是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
余恪白不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郑洵,也不是迫不及待想到逃离这生活,他的人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失败的“逃离”,从此只有“面对”,没有“逃避”。
更何况,郑洵不错,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像他一样被有钱人用钱买来做`爱,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运气不错的一个,金主不会太过难为他,有需要就来,没需要的时候当彼此是空气。
郑洵不欺负他,他也不会刻意讨好郑洵,这样的相处模式,想必不是每个金主都能忍受的。
他感激郑洵,也真心实意的在报答郑洵。
所以,两年时间,他在床上尽可能的让郑洵满意,等到两年结束,他们的关系也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余恪白每次想到这一点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遗憾,没有不舍,也没有对新生活太多的憧憬,只是平平静静地继续往前走。

郑洵的那根东西还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余恪白喘着粗气发出让郑洵喜欢的声音。
他突然好奇起来,好奇郑洵跟女人是不是也能像这样做`爱。
他闭上眼,努力回忆着郑洵未婚妻的样子。
他记得那女人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看起来是个明事理的大家闺秀,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余恪白就觉得这个女人跟郑洵结婚,太吃亏了。
虽然郑洵对他不错,但余恪白还是觉得,郑洵只有这副皮囊还不错,还算配得上那个清水芙蓉般的女人。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郑洵跟那个女人做`爱的场面,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他是觉得郑洵一定也睡过女人的,但从来没把这种问题丢出来过,余恪白向来明白自己的身份,陪睡就够了,努力高`潮,努力叫`床,把金主伺候好,大家都痛快。
“这么紧啊。”郑洵被他夹得舒服,抱着人亲,“干了你这么久,还紧的像个雏儿。”
做`爱的时候余恪白很少会认真听郑洵的话,因为他发现郑洵喜欢他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余恪白不停亲吻郑洵的脖子,手在对方的背部来回抚摸,时不时含糊不清地叫上一声:“哥……”
他这样,郑洵会干得更起劲。
两人相贴的皮肤都是汗水,黏答答,写满了放肆的肉欲。
他们做了两次,做得余恪白精疲力尽。
他最近睡眠不好,平均每天只有两到三个小时能入睡,这导致有时候郑洵做的太激烈他会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这么累?”郑洵抽着烟,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汗。
“嗯。”余恪白往旁边躲了躲,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想睡觉。”
“洗完澡再睡。”郑洵掐了烟,拉他去洗澡,“我射在里面了。”
大部分时间郑洵都是温柔的。
作为一个金主,这也很难得。
余恪白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浴缸里,郑洵耐心地把他后`穴里的精`液用手指给弄了出来。
“饿不饿?”郑洵把浴缸里脏了的水放掉,又重新放了温水,然后往余恪白身上一边撩水一边问道。
余恪白累得恨不得趴在这里就睡着,根本什么都不想吃。
他连续失眠,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只想安静地睡觉。
可郑洵偏偏不让他如愿,在他身上又摸又亲,压着余恪白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
好在这一次没射到余恪白身体里,不然又要重新清理了。
“累了?”郑洵吻着余恪白的肩膀,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余恪白整个人都挂在郑洵身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嗯,早就累了。”
“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郑洵用浴巾把他裹住,然后搂着他往卧室走,笑着问,“因为我要结婚?”
余恪白听了,终于努力睁开了眼睛,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郑洵,淡淡地说:“不要胡说。”
郑洵笑得开心,凑过去在余恪白的嘴上亲了一下。
两人相拥入眠,但余恪白依旧睡得不安稳。
睁眼的时候,他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可是没想到,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旁边的郑洵睡得正香,像个树袋熊一样缠着余恪白。
他看着那张脸,也算是很熟悉了。
郑洵比他看起来成熟一些,棱角分明的脸,生气起来会变得非常气势逼人,但睡着的时候又格外温柔。
余恪白喜欢看郑洵的眼睛,那双眼睛明亮得似乎不该属于一个常年尔虞我诈的商人。
他曾经有一次在跟郑洵做`爱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去吻那双眼睛,那一刻他甚至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爱上了郑洵。
但清醒过来时,他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会爱任何人,因为他的人生已经担不起任何重任,不久之后的将来,他要开始一个人往前走,这已经是新的挑战了。
无心恋爱,余恪白唯一的追求就是努力好好活着。
他曾经想死,但既然没死成,那就努力活着吧。
余恪白不敢再盯着郑洵看,他心里装着的事情太多了,看多了这人,会让他游移不定。
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离开郑洵了,不拖泥带水,走得干净利落。
他得把这个人忘掉,把两人这两年来的一切都忘掉,包括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也包括,即将到来的最后一次拥抱。
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但余恪白觉得,这是必然的,不管怎么说,他们相处了两年,而且是以这样不寻常的方式相处。
更何况,郑洵待他不错,是应该感激的。
如果不是这个人,他现在早就死透了。
余恪白伸手摸到床头柜上郑洵的烟,拿在手里就着月光反复地看。
因为郑洵不喜欢他抽烟,所以余恪白在跟了郑洵之后就把烟给戒了。
两年了,一口都没抽过。
只要是郑洵不喜欢的,余恪白就全都改了。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完美定制”的床伴,一切都是按照郑洵的要求呈现的。
余恪白也不觉得多委屈,只是,在此刻,突然犯了烟瘾。
他小心翼翼地将抱着他的郑洵推开,然后光着身子直接下了床。
他怕吵醒郑洵,点着脚尖轻轻地出去,到了阳台。
夜晚的阳台,温度比卧室要低一些。
一丝`不挂的余恪白站在那里点燃了香烟。
两年没抽,第一口被呛到了。
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让人说变就变了。
“不冷吗?”
余恪白抽第二支烟的时候,郑洵从里面出来了,拿了个毯子裹住余恪白,然后把人抱在了怀里。
余恪白放松自己,靠在郑洵胸膛上,指尖夹着的烟还在燃烧,心里格外平静。
郑洵轻轻吻了一下余恪白的头发,然后说:“给我抽一口。”
余恪白微微侧身,把烟送到郑洵嘴边。
两人抽一支,身上和嘴巴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烟抽完了,余恪白还有些没尽兴,但郑洵在这里,他知道要克制自己。
“睡不着?”郑洵的语气很温柔,丝毫没有因为余恪白不穿衣服站在阳台上吹风以及半夜偷偷抽烟这事儿而责备他。
余恪白仰起头,微微往后靠。
郑洵就搂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最近一直睡不好。”余恪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况,“三天没怎么合眼了。”
“我给你唱摇篮曲吧。”郑洵轻笑着,然后突然将人打横抱起。
余恪白吓了一跳,赶紧抱住郑洵的脖子。
郑洵笑着看他,在深夜,眼睛依然明亮似月光。

余恪白断断续续睡了会儿,但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一身疲惫。
郑洵还在睡,他看了眼时间,准备起床洗个澡,然后出去买点儿吃的。
这个家他不熟悉,也不准备擅自去动人家的厨房,借用一下浴室,已经很可以了。
他冲澡的时候,郑洵打着哈欠进来了,拉下裤子撒了个尿,冲完马桶之后就扭头看着余恪白。
“几点醒的?”郑洵一边脱衣服一边问道。
“五点多吧。”余恪白在洗头发,不小心把洗发水弄进了眼睛里。
他觉得这要怪郑洵,要不是这人跟他搭话,他不会分心。
郑洵脱光之后,也挤到了花洒下面,抬手给余恪白洗头发。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郑洵又打了个哈欠,淋下来的水进了嘴巴里。
“嗯?看什么?”
“失眠。”郑洵说,“你万一一直睡不着怎么办?”
“不会的。”余恪白伸手去摸沐浴露,挤在手上,然后往自己身上涂。
“那儿有浴花,为什么不用?”郑洵伸手,把挂在一边的白色浴花拿过来,挤了沐浴露,揉出泡沫之后开始往余恪白的身上擦。
余恪白只是不太想用郑洵的东西,怕对方不高兴。
但既然主人都这么做了,他也没必要再推拒。
“我过几天就好了。”余恪白冲干净身上的泡沫,然后赶紧退了出来,拿了条毛巾擦身体,还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我去买早饭,你想吃什么?”
郑洵有点想让余恪白亲手给他做一顿早饭,两人认识这么久了,他经常听到余恪白说会做这个会做那个,可他一次都没吃到过,两人一见面就是做`爱,做得累了,想吃东西了,就叫外卖。
这种关系太直接,在眼看着就要结束的时候,显得有些苍白,充满遗憾。
但郑洵没说,他也不太喜欢给余恪白提要求,因为这家伙性子别扭,有那么几次,他提了要求之后,总觉得对方心里不痛快,办起事来也别扭。
“随便吧。”郑洵开始洗头发,“楼下有早餐摊,出了小区往右边走有肯德基和麦当劳,你看着买好了。”
余恪白轻轻地“嗯”了一下,擦干之后,光着身子就出去了。
他们俩都习惯了在对方面前一丝`不挂,每次洗完澡在屋子里光溜溜地走来走去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余恪白回到房间穿衣服的时候想:还是不能留在这里,以后郑洵的老婆住进来,他就不能这么自在了。
像是又给自己找到了一条远离郑洵的理由,余恪白在一个月之后去另一个城市的?div align="center">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钔犯蛹岫恕?br /> 他买了两碗豆浆,四个包子,还有两颗茶叶蛋。
两个人吃饱之后,郑洵去换衣服,问他:“等会儿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余恪白收拾好垃圾,用塑料袋装好放在门口,准备等会儿出门的时候丢掉,“我自己走就可以。”
郑洵低头系衬衫的纽扣,一不小心,把一颗扣子给弄掉了。
他有些心烦,不止是因为这扣子。
今天他要去拍婚纱照,本来说好不拍,但梁潇的父亲说办婚礼的时候没有个结婚照太不像话,说什么也要赶着拍出一套来。
梁潇是郑洵的未婚妻,两人订婚已经订了两年,拖拖拉拉到现在才真的开始筹备结婚的事。
今天去拍婚纱照,后天去领结婚证,郑洵觉得烦,结婚这事儿在他这里等同于“麻烦”两个字。
但他又不能不结这个婚,梁潇是个不错的姑娘,他们从小就认识,彼此也算是熟悉,更主要的是,梁潇对他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郑洵的。
梁潇不会说话,是个哑巴,这就是她“亏欠”的点。
郑洵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们在一起本来也不是为了谈恋爱。
“小白!”郑洵皱着眉,泄了气似的坐在床上。
余恪白本来都准备穿鞋走人了,听见郑洵叫他,只好又跑进来。
“怎么了?”
“扣子掉了。”郑洵摊开手心,一颗深色的纽扣躺在那里。
余恪白看了看他:“那就换一件穿啊。”
“不,”郑洵像个故意闹别扭的小孩儿,“你给我缝上。”
余恪白不是很擅长做这种事,但也没少做过,虽然有着“金主”,但他把郑洵给的钱都存了起来,平常的生活依旧过得紧巴巴,缝袜子是他最常做的针线活。
“家里有针线?”余恪白觉得郑洵家里应该没有这种东西。
果然,郑洵想了一会儿,然后认输一般说:“没有。”
余恪白忍着笑,耸耸肩,转身往外走。
“那你拿回去给我缝好。”郑洵开始脱衣服,换好之后出去,把脱下来的衬衫丢到了余恪白的头上,又拉着对方的手,把孤零零的纽扣塞给了对方,“缝好带回来。”
余恪白把他的衬衫从自己头上抓下来,叠好,把纽扣也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行,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提醒我。”
“下次见面?”郑洵簇了眉,“不是让你搬来这里住?我们每天都能见着。”
“我觉得还是别了。”余恪白穿上自己的球鞋,弯腰拿起垃圾袋,语气淡然地说,“我没记错的话你结婚之后是住这里的,我在的话不太方便。”
郑洵语塞,他确实曾经跟余恪白说过自己结婚后会暂时住在这里,但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没想到这家伙还记得。
他已经买了新房,跟梁潇结婚之后会住那边,这栋房子要么也是空着,给毕业之后没有去处的余恪白刚刚好。
但郑洵没有马上告诉余恪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
“走吧。”余恪白叫他,“你今天不是还有事?”
郑洵跟着他出了门,外面阳光刺眼,夏天已经来了。

初夏的时候,阳光总是让余恪白会十分不适应。
每次出门,都要站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定定神,才能打起精神往前走。
郑洵要送他,被他给拒绝了。
余恪白得减少他们接触的机会和时间,不然一个月之后,两人突然切断联系,会变得很不习惯。
就像不习惯这个季节突如其来的烈日一样。
郑洵的车缓缓从他身边驶过,对方开着车窗,担忧地问他:“真的不要我送?”
“不用。”余恪白笑了笑,“出去就有地铁站,很方便的。”
“不想让你挤地铁。”郑洵的车开得缓慢得几乎快停下,他摸出烟跟打火机,叼着烟,将打火机递给余恪白。
余恪白懂他的意思,凑上去为他点烟。
两年了,他们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
不止是床上,生活上也如此,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点还是要归结为余恪白的聪敏,他懂得识人眼色,时间一久,郑洵给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也恰恰是因为这点,郑洵觉得,以后余恪白不在身边,挺可惜的。
“快走吧。”余恪白说,“别让人家等急了。”
郑洵吐了口烟,都吐在了余恪白的脸上,他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顽童,对余恪白说:“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他是惦记余恪白的,也真心实意关心他,两人肉`体关系维持了这么久,余恪白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神秘感,这让郑洵觉得他很耐人寻味。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也说不清有什么确切的感情,只是觉得就这么结束的话,未免有些遗憾和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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