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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长棍完本——by青花玉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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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钧平一面给自己倒了酒,道:“你这句话不可信啊。”
孟凉盯着聂钧平道:“怎么不可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聂钧平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向他示意一下算是敬酒,一仰头便干了,孟凉便也端起来示意了一下。
聂钧平的嘴唇很薄,抿着酒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下撇。他的眉毛又很英挺,整个人在不苟言笑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威严甚至不可接近的。
孟凉也低头喝酒。
最后上了一道汤来,孟凉给两人都呈了,便开始砸吧砸吧喝汤。
聂钧平一面喝了两口碗里的汤,一面看着孟凉,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一直到孟凉都开始为自己发出来的喝汤声感到尴尬。但是他硬撑着保持同样大的声音喝完了。
聂钧平简直想为他鼓掌。
他道:“你吃饱了?”
孟凉嗯了声,关心道:“老板你都没怎么吃。”
聂钧平道:“我吃过饭了,不饿。”
孟凉哦了声,道:“谢谢请我吃饭。”
聂钧平微微笑起来,点点头:“很荣幸。希望以后也有机会一起吃饭。”
孟凉笑了笑:“那老板下次记得不要吃了晚饭再过来啊。”
法式长棍-09
孟炎打电话给他说,他家萌萌被高利贷扣下了。
萌萌是他哥闺女,才一岁多。孟凉从来没有见过他哥这么颓丧的时候。
孟凉问:“你借了多少?”
孟炎终于肯说了:“十多万,现在利滚利,已经快三十万了。”
孟凉说:“你报警罢,这算绑架,我没有那么多钱。”
孟炎说:“不能报警,把人逼急了可不行。孟凉你向你那个姓程的朋友借着试试。”
孟凉听得一肚子火气,问道:“你什么时候借的,那笔钱拿去干什么了?”
孟炎道:“是给莎莎家的彩礼。”
“你不是说她家后来不要彩礼了吗?这爸妈才答应的。”
孟炎道:“这怎么可能,而且这也不能怪莎莎呀。”
“谁怪嫂子了!”又道,“那你他妈…和人要回来啊!”
“这没法要,孟凉你帮帮你哥。我老丈人本来就不满意我,这我再和他要回来,他稳定得让莎莎跟我离婚。”
孟凉道:“程靖不会借的,你别想了。你赶快报警罢。我这边的钱上回也都给你了。其他的朋友基本没什么钱。”
他哥还要讲话,孟凉把电话挂了。
吧台里有新的单子。孟凉拿出一只新的玻璃杯。
程靖正晃荡过来。孟凉想了想还是道:“程靖我这边最近有点难处,你那儿能借我点钱缓一阵吗?”
程靖转头向他,眨眨眼道:“我程靖在这儿混着,能混到现在就靠了一条,不借钱。我和你说过吧?”
孟凉道:“说过是说过,所以我要是真有别的地方借,也不会上您这儿碰运气。”
程靖道:“我真没有。我连我爸我都不借的。不是说我们关系还不够铁,这是我的原则。”
孟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低头往杯口滚糖边。一会儿道:“你这儿要还没有,我可能就得去卖肾了。”
程靖被这句话惊了惊,道:“一个肾才五千块,你这得多缺钱?”又道,“孟凉我和你说,我是真拿你当朋友的,但我这原则破不了,不然谁都找我借钱了。你这口子听起来也不大,我给你预支半年的薪水,这成么?”
孟凉道:“一年的成么?”
程靖道:“成是成,那你往后一年的提成我得少算一个点。”
孟凉道:“好,谢谢老板。”
程靖笑了,道:“你和我客气什么。好好工作回报我。你急罢?我去外面ATM给你打到你卡里。”
孟凉看程靖出了门去,微微叹了口气。他的电话又开始响,孟凉一看果然是他哥的,一点都不想接。按了拒接,回了一条短信过去道:“我过会给你打过去几万。但是不是程靖给借的,是预支的工资。”
他哥果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到了晚上快十点,他爸来电话了。高利贷要到家里,他妈知道萌萌被抱走,一下子就不行了,送到医院了。他爸问他有没有钱可以付医药费。
孟凉道:“我钱都给我哥了。我妈在哪个医院。我请假过去。”
他爸说你别过来了,你过来有个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借钱。
程靖就在不远处看着他。孟凉把电话挂掉,程靖便走过来道:“你还要预支工资吗?”
程靖面上带着一些说不清的表情。但这人生来就是喜笑神色,永远是笑眯眯的。
孟凉道:“你还能预支多少。”
程靖道:“我已经给你预支过了,孟凉。”
孟凉没有讲话,他现在心情说不出来。这晚上的事情太应接不暇了。
程靖对他道:“你歇歇罢,我来调。”便也走进吧台。
孟凉只是有点出神地看着程靖的动作。他太了解程靖。程靖这人没什么朋友。给他预支工资已经是格外的松口了。
程靖一边调着酒一边看着他说:“孟凉,吧里的事情你多少知道的。这里多得是没有钱的小男孩等着有人可以领他们走。你可以想着去依靠别人。”
“你走到人群里去,不要躲在吧台后边,你就可以拿到钱。”
孟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程靖还是那副喜笑神色,然后孟凉的电话又响的时候,程靖往杯口插上了柠檬。
孟凉接起来,他爸道:“孟凉,你妈等着做手术,我求求你了想想办法…”后面却骂起来,“都是不争气的玩意儿!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东西…”
孟凉道:“爸你再等等,我想想办法。”就挂掉了电话。
程靖给了他两张名片,一张葛锦生,一张聂钧平。
孟凉盯了那两张名片很久,他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直知道,程靖暗里就是个拉皮条的,但是聂钧平居然在他这里也有名片。
法式长棍-10
聂钧平接到电话的时候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面说:“聂老板,我方便请你吃顿饭吗?”
聂钧平听了出来,他道:“孟凉?”
孟凉说:“是我,您上次说希望我可以教你妹妹调酒,还算数吗?”
聂钧平走到沙发边坐下,道:“作数。”
孟凉道:“那你可以预支一下工资吗?”
聂钧平笑了出来,道:“孟凉,你在我这儿可是信用不足啊。”
孟凉道:“我母亲今天急做手术,所以我才想预支…”
聂钧平道:“你需要预支多少?”
孟凉道:“一个月的就可以。”
聂钧平道:“好,但是我希望今天就能见到你,我们可以吃个饭,签个合同。”
孟凉道:“你能不能现在就将钱打过来?”
聂钧平道:“好。”
两人在一家西餐馆见面。
孟凉很拘谨。聂钧平只是翘着腿,点着烟,一面问他道:“不吃吗?”
虽然gay吧里常年有人抽烟,他自己也抽,但是孟凉还是不习惯二手烟。
孟凉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
聂钧平又从包里抽出两张纸给他,让他签字。孟凉大致看了两眼,条款很简单,就是说调酒教学的事,便把刀叉放到一边,开始拿着笔签字。
这时侍应过来,收走了孟凉的餐盘。
孟凉顿时有些愣,道:“你好我还没有吃好。”
侍应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将餐盘放回桌子道:“非常抱歉先生,下回请您没有吃好的时候把刀叉八字摆放。”
孟凉有些面热。侍应走后,聂钧平便笑了出来。
这大约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了。聂钧平显然早就知道,但是并不提醒。
这真实的难堪比在麻鸭馆的做作难忍了不知几倍。
聂钧平玩笑的心思愈加膨胀,他道:“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孟凉猛地看向他。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聂钧平的目的,只是后来聂钧平的耐心使他有些放松警惕。从程靖那边接过名片的时候他才重新确信。
但是孟凉是宁愿撕破脸皮看里子的那类人。他突然认识到,他坐在这里,无论表面上有多好看,都已经输了。
孟凉估计了下他哥那边的缺口,和脑中风往后的治疗费,就道:“可以。你给我三十万,我们还可以上床。”
轮到聂钧平愣住了。他一下子不确信孟凉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持久的沉默愈加凸显难堪。孟凉觉得自己不忍再直视聂钧平,终于还是掩饰地把目光移开了。
聂钧平看着孟凉的侧脸,棱角分明,依旧十分帅气。
他突然对孟凉失去了兴趣。每个人在意气昂扬的时候都那么夺目,在低下头颅的时候都那么卑微。
聂钧平道:“孟先生似乎高看了自己。我不需要。”
孟凉突然便站起来跑了出去。
法式长棍-11
孟凉没有回去任何地方,他沿着街一直走。深夜两点的时候,他哥哥又来了电话。孟凉挂掉三回后终于接了。
他哥在电话里讲:“孟凉,我也是没有办法,萌萌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哭哑了。萌萌不是七八岁,她才一岁多啊。小孩子很脆弱,你没有养过孩子,你不知道…我已经打电话我丈人那边了,我丈人骂了我个狗血淋头。但是丈人那边的彩礼钱做生意赔了,早没多少了,就拿来了一点点,我这儿还差十几万。对面不拿到全款就不肯放人。我求求你…”
孟凉差点想说你不然就去卖罢,求我有个破用。
但是他知道他哥没有这种可能,嫂子一定会和他离婚。这是一条死路。
他一点都不想理他哥的事,一点都不想理。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孟凉踢了一脚垃圾箱。路灯的灯杆很高,灯渺远而昏暗。时而有车飞驰而过,声音由远及近,又绝尘远去,将他单单留在桥面上。跨江大桥上吹来夜风,却也没有把孟凉从噩梦中吹醒。
他和他哥都挺不争气的,他爸骂得挺对。他妈如果不是被他哥气的,要是被他不喜欢女人这事气一气,也得是这个结果。这担子对他来说可就太沉了。
而且今天过去了,脑中风后续的治疗费还是钱。还是钱。医院那里已经说过,手术费一万多,后期治疗少说得有十几万,叫他们早点备好。
他心乱如麻。
他觉得自己为什么选聂钧平呢。聂钧平明明更叫他难堪。倒不如是不认识的葛锦生。
孟凉还没有走下桥,他停下来,蹲在路灯下,听着滔滔江水声。开始拿出另一张名片开始拨。
他开口问“是葛先生吗”的时候,身后一个人一脚踢掉了他的电话。
孟凉回头,聂钧平站在身后,面上的神情像看蝼蚁一样。他说:“我答应。你现在就和我回我那。”
孟凉很难堪,他今晚上尽是难堪了。他用两手盖了一下脸,揉揉脸上发僵的肌肉,站起来道:“聂老板早说嘛。”
聂钧平没料到他还能说出这句,气得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法式长棍-12
孟凉被打得猛地侧过头去,不多会儿转回来道:“三十万,三个月。程靖那儿这个价位算一般。”
聂钧平忍住没有再打他。他猛然将孟凉按在桥栏上,手掌拖住后脑勺就开始吻他。孟凉下意识地给了聂钧平一拳。
聂钧平放开他,讽刺地笑道:“就你这个态度,你还出来卖呢?”
孟凉垂着头,双手握成拳,他道:“聂老板还没给钱。”
聂钧平哈哈大笑起来。
轿车在别墅外面停下来。管家将灯打开。别墅的狗被灯光唤醒,发出几声象征性的轻吠,很快消失。
孟凉下了车,跟在聂钧平后面进了大门。管家将漆金的铁门关上时,孟凉突然觉得心里缩了一锁,有些喘不上气。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聂钧平并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孟凉一直没有睡着。侵晨终于睡着后,再醒来聂钧平已经不在了。孟凉穿着睡衣下楼去。
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一面布着早饭一面告诉他,他酒吧那边的工作已经辞了,预支的工资也已全款退还。
“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做一个体检。”
孟凉顿了顿,把荷包蛋戳开,流黄流出来。他有点出神。
管家又道:“这是新的衣物和新的手机,您原来那个手机已经不能用了。”
孟凉嗯了声,把自己的卡装到新手机里,跳出来很多未读短信。
管家道:“孟先生,我先去看看院子。”
孟凉摸了摸额头,入秋的天气,他一头都是冰凉的冷汗。
孟凉一条一条翻着短信,他哥说萌萌送回来了,问他钱是哪儿来的。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手机关机。他爸也有短信过来,和他说手术做完了,他妈还在睡,问他怎么关机。
他看了没一会儿,他哥电话来了。孟凉想了想还是接起来,道:“哥。”
孟炎道:“你在哪儿呢?短信看了吗,萌萌送回来了。”
孟凉道:“看了。我好着呢。就是昨天手机摔坏了,半夜没地儿买去。萌萌现在怎么样?”
孟炎道:“发了烧在医院吊水,应该很快就好的。”
孟凉嗯了声。孟炎又问:“你那钱…”
孟凉道:“高利贷。”
他哥听后顿了一下,道:“这要是再还不上…”
孟凉道:“那你就快点挣钱还我。没钱你娶个什么老婆。”
他哥吃人嘴短,就应和着,也没有发火。孟凉道:“我挂了。我和爸报个平安。”
他哥道:“好好,爸担心着你呢。”
孟凉打电话去,他爸也算和颜悦色的,顺便骂了一顿孟炎。他妈还没醒。又叫孟凉想法子凑以后的医疗费。
孟凉说好。
他爸说,萌萌声带可能伤着了,这又发烧。孟凉道,能好呢么?他爸说,人都回来了算福气大了。
孟凉没有再说什么,就说自己找了个新工作,新老板给借的钱。
他爸直夸新老板人好。
孟凉嗯嗯应两声,说没啥事先去干活了。
他爸说哎。叫他不要太辛苦。
体检的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悬念,孟凉没病。但是聂钧平这一出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聂钧平回来了。
孟凉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聂钧平一手解了领带交给管家一面道:“孟凉,你应该过来接过我的衣服,并给我一个欢迎吻。”
孟凉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动。
聂钧平哈哈笑起来。
晚餐的饭菜已经布好。两人便上桌吃饭。
孟凉也不记得吃的饭菜都是什么味。他一个劲地喝酒,聂钧平也并没有阻止他。聂钧平捏着个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聂钧平中途大约夸过他一句真能喝。
等他觉得自己晕头转向有些难受的时候,聂钧平说:“上去罢。”
孟凉很顺从地上楼。他实在醉得厉害,走到了半途踩空了。
聂钧平跟在他后面,算是眼疾手快托住了他,也被他带得差点滚下楼。
孟凉站稳了,回头醉意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状况地道:“谢谢。”
聂钧平觉得他要被这声音撩起了火。醉意下的人的声音慵懒且微微带沙。酒精作用下,孟凉的眼睛里泛着点水光,看上去像是哭过。他干脆将孟凉抱了起来。
孟凉一开始非常配合,脚一离地他忽然感受到了不安全,开始挣扎。一个一米八的人在怀里挣扎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聂钧平勉强走了两步就把他放下来了。
孟凉惊魂未定地道:“我自己来。”
接下来的事孟凉都十分顺从,径自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坐在床头。
聂钧平也洗完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出神。他说:“聂老板,我怎么觉得我没有醉呢。”
聂钧平道:“你以前做过bottom吗?”
孟凉道:“没有。”
聂钧平道:“那看来有些难办。”然后他示意孟凉躺好。他分开了孟凉的腿。
孟凉很紧张。从他手上的青筋就可以看出来。
聂钧平用手沾了润滑剂戳进闭合的穴`口时,孟凉轻微地战栗了一下。聂钧平用这一指将润滑剂一点点地涂抹,且轻轻搔着孟凉的肠壁,观察着床上人的反应。
醉酒后的身躯十分敏感。孟凉甚至还因为觉得痒笑了下。
聂钧平很快地做好初步的扩张,再可以塞得下三指的时候,用一个按摩棒塞了进去。他塞得不急不缓,但是孟凉还是有些疼,他用手抓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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