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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长棍完本——by青花玉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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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如蜻蜓点水般地在铃口擦过,带来异样的挑`逗。而孟凉的唇舌已经绕过锁骨,慢慢从胸肌上滑下来了。手下的力道开始加重时,唇齿也开始野兽般的啃噬。这种疼痛仿佛浓烈的情思,令人着迷。
聂钧平的呼吸陡然地加重,手掌猛地握住了孟凉的后颈,直接把他压到床上。笔记本银色的棱角搁得腰背生疼。聂钧平吻得他喘不上气,自然也将他的痛呼一并抹杀。
聂钧平一面深吻,一面将他腰后的笔记本电脑抽出来放到书桌上,然后站着把衣服脱了。原本他觉得孟凉或许还需要再适应一下,但是现在觉得似乎也没有太大必要。任何时候,当猎物主动地靠近时,所有克制的理由都已经不在。
孟凉躺在床上,一面喘息一面看着他的动作。
聂钧平脱衣服的样子很有范儿,他似乎还是慢条斯理。但是身下的硬`挺早已透露出了他的欲`望。他道:“孟凉,你可真有本事,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孟凉心里嘲笑了一下这句台词。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聂钧平跪在床沿带套的时候,孟凉开始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了。
聂钧平给他扩张,一面叫他放松。但是和醉酒的状态下不同,孟凉是无论如何放松不了的。身后ky抹得很多,湿湿滑滑地在腿间,更加使孟凉觉得紧张。聂钧平的耐心还算得上可以,扩张做了很久,这期间聂钧平的硬物一直有些不耐地往孟凉腿上磨蹭。
孟凉依旧做不到放松,聂钧平已经开始骂道:“叫你放松你听着了没?”
孟凉道:“我在,我控制不了。”
聂钧平没了耐性,他下床去拿了一瓶东西过来,道:“用这个罢。”
孟凉接过,问:“这是什么?”
聂钧平的指头继续探进孟凉的身后,一面抻着指头使孟凉的后`穴放松,一面道:“rush,你闻一下,扇气入鼻,会吗?”
孟凉趴在被子上,双手支撑着自己,扭头问道:“rush是什么?”
聂钧平看了他一眼,还是道:“帮助你扩张的,不会那么痛。”
孟凉便吸了一口。一瞬间觉得自己面部血液喷涌而上,头脑一阵晕眩,有点眼前发黑的失重感。
这种感觉并没有太明显,一会儿就有点缓过来。然后他感到身后聂钧平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抽掉了,聂钧平的硬物抵着他的屁股,开始慢慢进入了他。
身后确实没有想象中的疼,但是还是有些疼,而且孟凉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流血了。
聂钧平已经开始轻车熟路地抽`插起来。这种感觉很异样,身后的痛感仿佛是一剂催情剂,反而带着些献祭时的满足。
所有的感知都被剥离,只有身后的一丝窜起来的酥麻,和脑内一些晕眩与刺激。聂钧平的家伙确实很大,这种饱胀以及饱胀里的期待使得他怀疑自己过去多年的top生涯。
但是很快这种感觉都散去了,痛感渐渐明显,仿佛后力不足的攀岩者,脱离了脚蹬被悬在半空。疼痛不仅仅止于疼痛,撕裂感逐渐回过神来。他手边仍然有那个小瓶,便捏着使它靠近自己的鼻下。
聂钧平伸手拿掉了,扔在边上,道:“行了,一次就够了。”
孟凉有些失落。
聂钧平伸手揉了揉他的臀瓣,一面道:“疼了?”
孟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聂钧平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他的手抚在孟凉的腰际,孟凉因为用手肘抵着床面,上身是抬起的,他的腰线弯得仿佛一轮新月,腰窝不断随着他的抽`插时有时无。
聂钧平伸手捏了捏孟凉的腰窝,孟凉怕痒,有点难受地扭动了一下。
如此的戳弄进行了数十下,都是缓慢的开拓式的抽`插。旋即聂钧平抽出,将孟凉抱了起来。面对面插入的时候,孟凉的脑内忽然就闪过了昨晚的画面,黏腻而炽热的感觉忽然和昨晚重合了。他不喜欢看着聂钧平,他因此全身紧绷,下意识地收缩身后,然后他清晰地感觉道体内的性`器跳动的脉搏。
这种羞愧感折磨得人发疯。
聂钧平可以说,孟凉在床上的配合度极差。即便是勉强保持了一个被包养者的敬业之心。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床上的情人眼睛里透出可以觉察的厌恶。
孟凉的眼神太痞,天生带着些不屑和疏离。这也使得他吃过很多亏。
聂钧平哼笑了声,他偏偏是喜欢见这人的抵抗,他的兴趣在于此。他不为此生气,反而以此为乐。但是为了宣告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从来需要给他一些惩处。当然,毋宁说这种惩处才是他引诱孟凉露出獠牙的最终目的。
这个姿势可以进入得很深,孟凉皱着眉头,双手撑住聂钧平的肩膀,而双腿也试图撑住自己的重量。聂钧平则捏着孟凉的腰,果断而缓慢地往下按。
昨天他已经试过孟凉的深浅,他非常明白自己是捡到了宝,于外于内。
孟凉的手开始在聂钧平的手臂上抓出了血痕,他已经疼得微微发抖,面上的神情是隐忍而痛苦的。聂钧平按到底的时候,胯且顺带着向上一挺。孟凉终于漏出声来,极其短促的一声,像是惊鸿过眼。
当然,聂钧平自己也并没有太好受。
之后聂钧平没有太折腾孟凉,他除了逼出这声低吟以外,都是以足够的技巧来照顾身下的人的。他的抚弄和亲吻从来都是韵味十足的。
而聂钧平也不得不承认,孟凉的天分某种意义上又是极其值得夸赞的。或许也有rush的一份功劳。他在这场性`事的后半程竟然可以渐渐适应了聂钧平的节奏。虽然是借助聂钧平的手射的精。但是身下人的反应聂钧平能不清楚么。
射完精后孟凉神情很疲惫,而又有些阴晴不定。聂钧平则下了床打开那时合上了的笔记本,将行程安排修改稿的最后一段打完,按下了发送键。
这次出差应该会很愉快。
法式长棍-16
聂钧平出差一周。可喜可贺。
孟凉先在床上趴了一天,琢磨着是今天去医院还是明天去。因为身后有伤的缘故,他走路的姿势是个问题,但又觉得自己都拖了这许多天,非得去医院看他妈不可。正做不了决定,孟炎挂了电话过来,问他是在哪儿工作,他想过来一趟。
孟凉马上道:“我正要去医院看妈。”
孟炎道:“那正好了。我叫莎莎晚上多煮点饭。”
孟凉口里应了声,孟炎又说他那儿还忙,没说两句就挂了。
孟凉把手机放到床头去,薄被一掀,下床套裤子。脚一踩到地上,酸疼和麻劲一道上来,身后撕裂的感觉也一下子起来。孟凉只好往边上扶了会,勉勉强强地走到了洗手间去。
路上的时候买了个几百块的手机,聂钧平给的用不得,只能先收起来。衣服也是一样,随便买了身T恤和运动裤。然后又给她妈买了点补品,给小侄女买了个小玩意儿。
萌萌大名孟亦萌,孟凉猜得没错,孟炎夫妇给两位老人送饭,一定把萌萌也抱过来。他先把东西给了小姑娘。萌萌只会叫爸爸妈妈,还不会叫叔叔,和孟凉讲话一律用“啊”。听起来确实是带着沙哑的。
他妈精神不是太好,病房里闹起来她才醒转了,认人,但不会讲话。半边脸是瘫着的,嘴角也歪斜了。她见到孟凉很激动,也“啊啊”地发出两声。
他没听懂他妈要说什么。他爸说:“你妈叫你吃饭。”
孟凉应了两声,道:“妈先吃。我待会就吃。”
他家严父慈母,他妈和他爸的性子是反着来的,往往他和他哥挨揍的时候都是他妈拦着。但他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还遭了这样的病痛,孟凉总是很不好受的。
孟炎抱着萌萌,一边道:“我和莎莎家里都吃好了来的,你快点吃罢。让莎莎给妈喂饭。”
他嫂子汤莎莎把饭菜给他,和他道:“小叔看着很辛苦。”
孟凉道:“还行。”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脸色不太好,有些尴尬。
他嫂子向来比较腼腆,就没再讲话,给婆婆喂饭去了。
孟凉随便扒了两口饭,他其实不是太吃得下。就把饭盒放到床头去,找出日清单来看。他妈这样的,又是心电图又是吸氧,费用不低,知道上回给的三万差不多见底了,就琢磨着回去了再转两万到他爸这里。
他爸见他看,就说:“阿凉别看了。你上回给的钱还有,你哥也拿了一部分过来。还可以撑一段日子的。”
孟凉不知道怎么应,就“哎”了声。他的钱没有一次性全拿给他爸,一来不好解释,二来也想叫他哥醒醒脑子。也便含糊过去,想着明天打给他爸就是了。
孟凉就开始问他妈的病情,他哥他爸一人一句,一一把医生说的转述给他听。
几人差不多把饭吃完,孟凉最终也没吃多少。这时候来了个小姑娘,拿了本小册子,上前来对他爸道:“我们做普法宣传的,这儿有本宣传手册,爷爷您看看。”
他爸接过来,盯着封面看了两眼道:“这要钱吗?”
小姑娘说:“不用钱,这免费给您的。”
他爸道:“好好好,不用钱就拿一本。”
他哥在那儿道:“爸这是广告啊,肯定不用钱,你还这么问呐?”
那小姑娘还叽里咕噜往下说,说我们不是广告。孟凉却有点烦躁地想出病房去了。他和他哥道:“我出去会儿。”
他走到走廊尽头,那儿有个窗户,夏天刚刚过去,白日还长,窗外是日照西斜。
孟炎紧跟着就出来了,问孟凉道:“你怎么了?”
孟凉没讲话。
孟炎说:“咱爸以为我们家真挺得过去呢。我知道听得难受。爸他不知道你借的高利贷,就才能那么讲的。”
孟凉说:“哥你别多想。”
孟炎低头下去往裤兜里掏出一个钱夹,把里头的钱都拿出来,递过来道:“我下午打电话要去找你,是我这儿凑了点钱,就一万,你先凑活凑活还一点。”
孟凉道:“你哪来的?”
孟炎说:“你不要管我哪来的。高利贷的亏已经吃过了,无论怎么也要先还上。后面利息越滚越多,可不是闹着玩。”
孟凉也没有推脱,收了过来。但又怕他哥为了凑钱再干出什么傻事,还是提醒一句道:“哥,你凑钱归凑钱,可别干什么傻事。”
孟炎说:“有你这么和你哥讲话的,我有分寸的。”
孟凉想说,高利贷这傻`逼事你也干了,还是忍住了没说,只道:“妈的医药费有我呢。哥你别太辛苦,也别让嫂子太辛苦。”又问道,“你丈人那里后来怎么样了?”
孟炎说:“那天骂了我,后来没敢联系那边。他们还是想叫莎莎和我离婚。”
“嫂子不是还是过来送饭的吗?”
孟炎苦笑了下:“莎莎哪里都好,就是太懦弱了,由着家里牵着鼻子走。”
孟凉说:“离婚先把彩礼还回来。”
孟炎大概是觉得这句话并不好笑,没有说话。
孟凉知道自己戳到他哥的痛处,赶紧转了话题道:“程靖虽然没有借我多少钱,但是这个高利贷是程靖帮找的,利息率不算太高,也不会干太丧心病狂的事。”
孟炎道:“但总是要还的。钱总是要还的。”
孟凉也没法说不用还,就恩了一声。这厢又没有什么话好讲了。忽而便一眼瞥到孟炎的臂弯有两个针眼,问道:“哥你也病了?”
孟炎一下子还没有听明白孟凉讲什么。孟凉却早已有了猜测:“你去卖血了?”
孟炎下意识道:“没有。”然后不响了。
孟凉骂了一声。他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痒,他有点想吸烟。
他很喜欢萌萌。他觉得萌萌不该过得太辛苦。他也绝对不能让嫂子和他离婚。因为他没法给他爸妈带一个媳妇回去。何况他该牺牲的都已经牺牲了,还叫他哥过得那么辛苦。这太亏了。
然后把那一万递回去道:“哥,我现在一个人。你不一样,你不能让嫂子和萌萌受委屈。我和我爹说得也不完全是假话,新老板这里挣得挺多的。你是家里主心骨。千万不要把身体弄坏。你懂我的意思么。”
他哥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儿干活啊?”
法式长棍-17
孟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含含糊糊过去了,只说是在个房地产公司。聂家的富春江南是做房地产的。
他哥问是不是售楼的。孟凉马上接道,就是的。总算是把他哥糊弄过去了。
孟凉晚上在医院陪他妈陪到了医院门禁,这才走了。他没有回聂钧平那里,他回了原来自己的出租屋。他和陈溪的屋子。但是陈溪已经搬出去了。
他两天没有回来,竟然觉得是很久了。
房东门前的巷子尤其昏暗,月色也很颓唐,露出新月的一稍尾巴,散发不出什么光芒。孟凉晓得里面的弯道,倒是轻车熟路。
那些粗粝的墙面上落着他并不精神的影子,这影子慢腾腾地移动,又爬到窄门上。孟凉掏出钥匙开了门,踩掉鞋子,然后几步摊到沙发上坐着。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留给他思考,陈溪来电话了。孟凉看到那个名字的一瞬突然有点脱力,但是他还是接起来有些不太顺溜地道:“喂?”
陈溪在电话里道:“孟凉,我今天路过魑魅魍魉,程靖说你辞职了,出什么事儿吗?”
孟凉道:“哦,我换工作了,熟人当老板还是不太习惯。”
陈溪不疑有他,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干啊?”
孟凉道:“在卖房子了。”
陈溪“哦”了一声,道:“是哪边呀?”
孟凉只好又说了富春江南。
陈溪得了答案,便也不再深入,只转回了正题道:“我本来想找你拿个钥匙,我有东西落在度元门那儿。那你现在在家不?”
孟凉刚说了一个“我”字,陈溪又道:“哎我看到亮着灯了,出来开门。”
孟凉站起来,竟然吁出一口气,他有点庆幸刚才没有嘴快说不在家。但他确实,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陈溪。
孟凉把电话按了,走过去拧开门把手。
陈溪走进房东的大门,见孟凉已经开了门了,便小步跑过来,一面道:“我的驾照你有见着吗?”接下来就看清了孟凉的脸,出口就道:“孟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概他母亲的病才两日有余,消息还没有到陈溪这里。孟凉没说话,走进卧室去翻箱倒柜。陈溪的东西总是他找到的。驾驶证,按照陈溪的习惯会放在哪里呢?
陈溪见孟凉没有回应,知道也许是心情不好,便不再讲话了,也开始翻找起来。
这十数平方的小房子还有很多陈溪的痕迹,家具都是依照陈溪的口味挑的,窗帘也是陈溪喜欢的蓝色。陈溪完全像以往一样问他:“哎你觉得我会放在哪里啊?”
孟凉一点点地排查,不多时从书架上找到了,他便走到和床头柜较劲的人边上,把小本子递给他。
陈溪“哇”了一声,夸他道:“你还是这么了解我的习惯!”
孟凉道:“毕竟这么多年。”
陈溪找着了东西,也不想多留,便道:“那谢谢帮我找到,我走咯?”
孟凉恩了声,陈溪还是有点担心他,问道:“你没事罢,要去医院看看吗,你现在看起来挺不好的。”
孟凉道:“我没事。你走罢。”
陈溪出门去,不多时,却听小车启动的声音。孟凉按了按太阳穴。
晚一些的时候顾叔来了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回琥园。孟凉说不回了。顾叔只说,聂先生希望你回来。
孟凉自然只能去那边了。好在没有聂钧平在,还是一觉睡到大天明。
琥园别墅群里面住的人真的不多,花匠还说隔壁其实是哪个官员买下的,早被双规了,不敢认这幢,就一直空这里了。
孟凉一大早又准备出门,其实他无处可去,但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顾叔见他已经收拾妥当,才对他道:“聂先生让我陪同你一起挑选一下酒具。”
孟凉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顾叔才解释道:“聂先生应当和你提过,让你可以教一下阿珩调酒。”
孟凉记起来,聂钧平确实说过他有个妹妹叫聂钧珩。原来还真有。
孟凉对自己的手艺其实并没有什么自信,应付程靖那种酒吧还可以,极北就没让他上手的,只让他做了侍应生。接下来的几日孟凉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了。他好像终于找到什么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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