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镇魔妻 番外篇完本——by焚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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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契宁还瞪着两眼睛都不敢相信眨眼间近在咫尺的距离,居然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二哥!”
衡泪的护肩之下瞬间鲜血淋漓…
第24章
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刺激到的一众衡家高手们个个都像是被点燃了热血。
衡泪皱着眉头单膝跪在原地,一手抵着剑一手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肩。
而云张契宁他们却不要命一般的与那些随后窜出来的怪物们厮杀在了一起…
一地的怪物尸体,一地的喜人收获…
可是刚刚经历这一场厮杀,就算今天他们得到的猎物量几乎赶得上往日十几倍。
这时候却没有一个人为此高兴。
就仿佛还没有从那浴血杀伐中缓过精神来。
云张包括之前被衡泪豁出命救了的契宁全部都喘着气,朝着还跪在那里的衡泪围拢过去。
“二哥…”
云张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轻松叫了一声。
衡泪却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就算此刻四周一片安静,看上去衡泪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但是回想到之前那极为紧张的一幕时…
想想他们衡家战无不胜的是杀神衡泪,都被那一爪狠狠按下跪倒。
就算此刻众人看不到那护肩之下衡泪的伤势,可就只是随便联想一下也知道那怪物不要命的一击是什么分量?
打在衡泪身上,都能让衡泪如此…要是换了他们这里的任何一个。
那岂不就是当即毙命?!
所以在所有人都无比紧张担忧的目光中,衡泪轻轻的呼了口气。
说起话来,也明显有压抑痛苦的嘶哑。
“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左臂可能脱臼了。”
说着话,衡泪慢慢的将手松开。
那原本为衡泪重重挡了致命一击的护肩,也随之松脱一角。
“刚刚如果不是云张哥…只怕那怪物打中的就不是二哥的肩膀而是二哥的脑袋了。”
“哎…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话,二哥怎么会被伤到?”
看到衡泪没有危及性命的伤势,原本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的契宁才敢出声自责。
听着兄弟的话,衡泪也没有出言安慰或者训斥。
努力的压抑着那种语言根本没法描述的疼痛,衡泪颤抖着松开了左手。
右手抵着剑柄一点点从血液浸湿的土地里站了起来。
看着衡泪脚下那被深深压下去的坑。
到了此时几个被怪物们杀的措手不及的衡家高手们,还是不知道他们刚刚遭遇的是什么东西。
而天色渐沉,遮云峰附近危机四伏所以也没有时间让衡泪解释。
“把东西都带好,撤。”
衡泪静静的落下这么一句话,重新拿起自己的剑就朝着原路返回了。
而晚上回到了安宁平和的家园,衡泪还没有开口云张就已经紧张兮兮的去叫鹿爷了。
掀开了帐子,进入灯光明亮的营帐。
还不等鹿爷赶过来,几个将猎物放下的男人们就齐刷刷站了两排像是要听训。
结果,衡泪就只是安静的坐在长凳上一句话也没有。
“怎么回事?常难出了危险怎么连你也能出事?”
说着话,鹿爷像是埋怨一样的掀开帘子朝着衡泪说话。
面对堆放了满地的东西,鹿爷都不免惊讶的顿住了身。
“这就是衡泪受伤的原因?”
鹿爷显然不可能知道他们一行人遭遇的危险。
所以看见了满眼的猎物,就以为是昨日衡落的话让衡泪拼了命的寻找危险,收集物资。
“…鹿爷…不是…”
眼看着老管家要误会衡泪,结果不等一边的契宁开口为衡泪辩解。
衡泪就自己开了口。
“家里缺东西,我休息的时间长。把这些日子都补上。”
一句话就让张开了口的契宁也顿时没话了。
“你这孩子!让我怎么说你!艺高人胆大是没错,可你也不看看这封魔山是什么地方?你身上原本的伤就没好呢,别人夸你几句什么杀神战神的你还真把自己不当人看了。啊?!哎…让我怎么说你好?”
如衡泪这般在衡家身份不同的人,被人当众训斥真的是极其没面子的事情。
可是偏偏开口责备的又是鹿爷这样有辈分的长者。
就算在衡落面前鹿爷也不过就是个管家。
可是长辈就是长辈,契宁他心里不服想要站出来为衡泪解释却直接被一边的云张给按住了肩膀。
契宁毕竟还是年纪小不懂事。
不了解他的解释要是说出来又会给衡泪找多少麻烦。
所以倒不如这样让鹿爷骂几句,把之前的事情盖过去。
结果,包括衡泪在内都自以为自己能够瞒过鹿爷这位长者的眼睛。
可是走的路比这群高手任何一个人吃的饭都多…
小心的将衡泪肩上的护具卸下,慢慢扯开衡泪肩头的衣服…
就算是衡泪的肩头一片血肉模糊也看不出个什么究竟来。
可是鹿爷轻轻的将衡泪肩上的布料碎片一点点取出来,看着眼前衡泪肩上的伤口手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你们今天遇见的东西…是什么?”
鹿爷有所疑问,云张契宁他们想回答都没法回答。
“是裂嘴怪。”
“七阶的裂嘴怪?”
“三头…”
“……”
闻言给衡泪处理伤口的鹿爷彻底愣住了。
像是不敢相信衡泪所说的事实,可是再一次去观察衡泪肩头的伤势…
“这怎么可能?”
鹿爷对着衡泪一脸的难以置信,却让衡泪包括云张衡明他们都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可能?”
“如果是七阶的裂嘴怪,你的肩膀不可能还完好无损!”
“鹿爷,您说的这叫什么话?二哥肩上都烂成这样的了…”
“你懂什么?衡泪这肩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就是皮肉伤胳膊脱臼而已…小心点养上十天半个月就没有大碍了。”
“真的?二哥真的小心点养几天就没事了?”
一边的契宁还没有反应过来鹿爷为何会如此惊讶。只顾着为衡泪没事高兴去了…
而一边的衡旅反应过来之后,想起衡泪当时被那怪物一爪按到跪下的画面…
的的确确,如果是那种力度的话。
就算二哥天赋异禀,体格比他们这些人要好也不可能不伤及肩骨。
结果由鹿爷这位见遍各类大小伤病的长者检查。
居然真的就只是脱臼和皮肉破损而已…
看着挺渗人的伤势,可一路上衡泪除了疼痛到脸色发白的的确确没有别的毛病。
“二哥…咱们今天遇见的那玩意真是七阶的裂嘴怪?”
衡明忍不住的向着衡泪确定,衡泪却并没有出声只是直直看向了问话的衡明。
他们这些人以前都一直在崐山,远的地方没有去过所以也没见识过封魔山四处猖狂的裂嘴怪。
可是衡泪是什么人?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危险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
在强取镇魔妻的一路上,更是见过数不清的丧尸怪兽。
他说了是七阶的裂嘴怪自然就不会存在认错的可能性。
除非这些怪物什么时候学会了易容成别的怪物的样子专门来迷惑衡泪。
因此一群人不由的开始为衡泪的福大命大而感到惊奇高兴。
只有一边的云张突然想起,他今天为了救衡泪,拼死杀掉的那一只居然是只七阶的怪物…
“那我今天岂不是杀了一头七阶的…”
瞪着两个眼睛,云张与一边的衡明都猛地想起他们今天豁出命去对抗的,居然是几乎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七阶。
而且真是上天保佑,他们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这封魔山果然不是寻常的所在。虽然物产丰美,可是超乎想象的怪物也多的令人骇然。以后你们出去猎物一定带好护具。衡泪真是福大命大遇上一个好护具…”
说着话,鹿爷就顺手拿起了那从衡泪肩上卸下来的护肩。
结果,正说话间,那原本还为衡泪挡了一击的护肩居然就在鹿爷轻轻一握中碎了一地…
“……”
一群人都傻眼的看着那碎了一地的黑色护肩。
甚至连鹿爷都有点没能反应过来。
结果当鹿爷弯下腰捡起了脚下的几片黑色骨头仔细端详,才发现这救了衡泪一条胳膊的护具才不是什么所谓难得的好护具。
甚至这材质都是内里有了裂隙的残次品…
“……”
这下,鹿爷是彻彻底底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唯有一边的衡泪也捡起了一片较为完整的黑骨翻看,才发觉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但是从这碎裂的切面看,这黑骨里面的的确确是有很明显的裂痕。
毕竟这些用来做护具的黑骨,也都是从各种怪兽丧尸的身上收集来的。
有的时候,看着表面光滑无损又是高阶怪物的骨头,自然就很容易被留下了变成珍稀的材料。
所以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出现意外总是很难在使用之前察觉出什么不对。
而这一次,带着这样一个内里已经有了裂损的护肩…
衡泪不仅没有伤到内里,居然还被救了一命?!
满室沉寂中,众人都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向了衡泪。
但却只有衡泪对着手里的黑骨碎块若有所思…
想起昨日整个下午剑非就坐在这个帐子里拿着他的护肩敲敲打打,还有那句他其实没能立刻理解的嘱咐。
能够让一个原本已经要报废的护具在彻底宣告报销前挡下一个七阶怪物的全力一爪…
虽然能够挨过这原本致命的一击也是因为衡泪本身不俗的力量…
但如果今天不是这个护肩的话,恐怕就像鹿爷说的。
他现在就不只是胳膊脱臼,皮开肉绽这点小问题了…
“真是冥冥中自有老天保佑我们二哥这样的好人!”
一群完全不知道护肩背后蹊跷的人都忍不住将衡泪往上天庇佑的宠儿上想去。
殊不知手中拿着护肩残片的衡泪心中又是怎样的惊疑不定。
第25章
衡泪不在家的时候,剑非碍于拉不下脸讨好衡家其他人,所以只能独自一个缩在房间里研究他之前颇感兴趣的那些古董。
重的离谱的黑色棺材要整个抬起来非衡泪不可,不过那上面的棺盖却并不是一点推不动。
所以剑非一个人使足了力气,将所谓的活尸黑玉棺材打开,就看到那从新被衡泪用黑色皮子遮住的一字台。
一字台四周堆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盒子,有精雕细刻的讲究珍品,也有朴素浑然的低调成品。
虽然对于自己这莫名其妙的镇魔妻身份实在是很抗拒。
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形势比人强。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被一堆不认识的人叫嫂子叫镇魔妻。
可是回想一下自己闻到衡泪血时的反应。
那是事后就连剑非自己都万分惊恐的反应,如果不是自己这些不可控制的行为令剑非感到隐约的恐慌害怕。
也或许,剑非并不想要一直被衡家人如此捆绑拘束。
又加之衡泪那人也并不是那么的讨厌甚至还难得让他感到心安。
所以在一开始对这个世界的惊讶与不接受中,渐渐的因为衡泪的努力靠近而开始了解。
剑非对于他自己的身世还有力量也渐渐的想要试着去了解。
因此揭开了那遮盖着一字台的皮子,白色的一字台之上是细细密密的黑色文字。
上面大段大段的介绍与解释,说的却全部都是这黑玉棺材里所有陪葬品的来历与用途。
什么清心玉,明魄珠,还有定邪如意,正身玄镜…
这棺材中的所有东西虽然都各有各的不同,样子材质也大相径庭。
但是功用却和衡泪之前告诉他的一样。
这些东西都是法宝,都是用来镇压魔种魔气的法宝。
剑非生活的那个年代都注重物质现实,更尊重可科学。
什么修仙玄幻也都无非就是志怪小说中的故事而已。
而所谓的法宝和魔种,那都是剑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去理解的东西。
突然有朝一日,在那个繁华和平可也难让他这类草根翻身的社会里面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一下子被以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镇魔至宝的身份束之高阁…
别说剑非还没有感受过一步步踏入成功的喜悦,就是这过分离谱的身份也让安心打了十几年工的剑非没法接受。
尤其在衡家与各大基地高手的杀伐漩涡中,剑非压根没有感受到一点儿属于天下至宝的优待与优越,然后就被这末世太过血腥残忍的一面吓的险些崩溃…
现实生活毕竟不是热血小说。
剑非虽然年轻的时候也常常看些异世生杀,修仙得道的故事。
可是那小说里面动辄就死千百人的场面,毕竟是永远不可能和看书的人划上关系的。
所以看着尸山血海,白骨肉林这些描写,只觉得能够立于万骨之上的主角都酷炫的让人羡慕…
可是剑非如何能够料想到?
记忆还停留在他去表哥家里清算欠款的路上,头脑恍惚之间突然一睁眼…
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残骸。
尤其是剑非那个视角,更是可以清晰无比的看见所有死不瞑目的人各种恐怖的五官。
那毫无疑问,都是死前极致痛苦留下的骇人表情。
那一刻剑非站在原地,也总算是切身感受了一把什么叫高山之巅,刺骨之寒…
那何止是刺骨之寒,那简直是能让八尺壮汉都毛骨悚然的惊寒。
所有能够笑着调侃地狱的人,绝对都是没有亲眼见过地狱的人;所有可以随意戏说死亡的人,那也一定是因为没有亲身感受过什么叫做死亡。
剑非只要一回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衡泪的那一天,就还是心有余悸的害怕。
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害怕也还是要去面对。
直到剑非看到了那白色一字台上最后的那段总结。
“……天下可镇魔种之用皆在其列……无寐无梦无欲无食是以为魔。魔妻之身魔种之能……血饲魔妻,以求抑魔。情养魔种,重生为人。”
不由自主的念出了这段话,剑非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愣住了…
“所以我竟然…真的已经死了吗?”
剑非有些难过的长长叹口气,总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虽然从衡泪他们的反应,也能看出来自己其实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
可是不管怎么样,剑非还是打心底里不想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
他能吃能睡,还能说话做事…
为什么他会死呢?
他又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是死了之后被谁特意做成了一具尸魔?…
剑非捂着自己的脑袋拼命的回忆他最后的那段记忆。
然而什么也没有…他什么都想不起,他想不起来他是怎么死的?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被穿上一身嫁衣,最终变成了镇魔妻。
“啊…”
在这个无限纠结的回想中,剑非痛苦的翻到了在地上,脑袋像是突然间不听使唤了一般。
一种诡异的恶心感不断的从大脑朝着身体所有的神经汹涌而去…
“剑非?!你怎么了?!”
原本心中还带着对剑非的种种疑问与惊讶。
一路上扶着被鹿爷接好的胳膊思考着要如何询问关于他那个护肩的事情。
结果怀着忐忑的心情,衡泪回到了他和剑非的卧房,却看见剑非不知为何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剑非!你怎么了?!清醒一点!”
力气突然变得很大的剑非,居然连衡泪都没法拉开他按着自己脑袋的手。
看着剑非的眼白隐约有变黑的趋势,衡泪更是惊慌不已…
“剑非!”
衡泪抓着剑非的两个手腕,用着几乎要捏断剑非骨头的力度才将剑非抱着脑袋的手扯开。
随着衡泪单膝跪倒在地的姿势,剑非自然而然的抱上了衡泪的背。
“啊——!”
那猝不及防的一口咬在衡泪的脖子上。
仿佛要把衡泪的肉给撕裂一般。
原本衡泪就有伤的肩膀,加之今天忍受的所有疼痛终于在剑非这没有料到的攻击中给激发出来。
“剑非…”
衡泪最终被剑非按到在地板上,被两人的力道再次撕扯开的伤口,加上衡泪脖子上的伤…
一股鲜甜的气味像是毒|品一般渗透入剑非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