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镇魔妻 番外篇完本——by焚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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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谓恩义情分转眼就被弃如敝履…
不着痕迹的将目光从衡伤身上移开。
想起有人曾与自己提及的事情,衡落给剑非倒了一杯酒自然谈起来。
“剑非,听说你对铸造方面的事情有研究?…”
第29章
“啊…那个…也谈不上研究。就是从小学, 会一点皮毛。”
剑非也不知衡落是从哪儿听来的, 转脸去瞄一边的衡泪却没看到衡泪有任何反应。
“其实家里正缺你这样懂这方面的人。若是你不嫌弃的话, 我们的铸剑炉很快也就要完工了。鹿爷一直都是主管家里兵器铸造的。热武器没多少, 冷兵器也要造的能够抵抗强敌才行。
怎么样有兴趣吗?”
衡落问的很委婉, 也没有要追究剑非到底对铸剑这方面知道多少的意思。
对于衡落总是恰到好处的体贴,剑非也很是感念。
“怎么会?不嫌弃的。衡泪伤好了,家里就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能够做点事情我正求之不得呢。”
“这样最好,既然你不嫌弃过两天剑炉开了, 我可就把你派给鹿爷了。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能来找我。我衡家的人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衡落说这话虽然有那么点要徇私的意思。
但是不得不说, 衡落这话也把剑非心里那点与其他人相处的担忧打消了一些。
“只怕我做的不好,让大姐你失望了。”
剑非笑着说道, 其实并未有什么自卑的意思。
一句客套也让衡落对剑非更满意了。
不提镇魔妻的身份,单单只是看剑非的为人, 也是个难得的好人。
衡落见过的强者不计其数,也遇到过不少恃才傲物的, 或狭恩图报之徒。
所以曾经在来到封魔山时, 衡落心中其实做过最坏的打算。
可万幸的是, 剑非没有让她使用那个最坏打算的机会。
否则的话, 今天就绝对不会是剑非与衡家三姐弟坦诚心事,其乐融融的一桌吃饭的场景了。
几乎全程都面带微笑的衡落,在如今越来越好的发展中也难免多喝了两杯薄酒。
脸上带着几分绯红的衡落黑发披肩眉眼带笑,美的让人心悸。
到了酒足饭饱之后,衡落起了话头带着衡伤离开。
而等候多时的秋茹与契宁却随后进来静悄悄的帮忙收拾残局。
“镇魔妻大人,您去休息吧这些我们来就好了。”
秋茹与契宁对剑非十分客气。
而剑非刚刚才在衡落哪里感受了一把恬淡家宴。
却又在他与衡家其他人的疏离中,感受到横亘在他和衡家其他人之间的距离。
要被这些曾被背叛过的人接受,就如衡落暗示他的那样,这会需要不短的时间。
而剑非则相信,不论多久?对待值得的地方值得的人,所有的都交给时间去考验…而他总能够卸下其他人对他镇魔妻身份的畏惧与介怀。
毕竟,他也觉得衡落说的很对。
那个让他成为镇魔妻的人,给他镇魔妻的能力原本也是为了让他成为可以帮助别人,庇护别人的人吧?
那么既然如此,不管他究竟是怎么成为镇魔妻的。
他就做他自己,努力去当一个能够庇护他人保护他人的人。
“所以,我会铸剑真的不是你告诉大姐的?”
与衡泪两个人倚靠在卧室的小阳台上看着月色,剑非不由的怀疑着。
“……没来得及提。”
其实衡泪大可以说他没提过。
“所以你原本是打算告诉大姐的啊?…其实这样也好…一个人无所事事那感觉真的很不好。”
听到剑非这样说,衡泪才反应过来之前那段日子为什么剑非曾试着去接近其他人。
是他疏忽了,剑非如今毕竟也是个人。
是个需要吃饭睡觉,有自己生活的人。
而他却一直都把剑非当做一个需要被供起来的神像。
尽管小心翼翼,可是也无比疏离。
“这段时间我的伤愈合的很快。盛夏很快就来了,封魔山里肆虐的怪物只会越来越多。到了冬天的时候也要以防万一。这里毕竟是我们曾经都不曾了解过的地方。”
闻言剑非点点头。
“那可要给你们多多准备兵器了。那些坏了的锈了的就是都不能用的。”
“鹿爷是家里的老人,他知道的事情很多。我会和鹿爷说让他多多照顾你的。”
“什么啊…听你说这话的意思,好像我一定会出错一样。”
衡泪听到剑非的反驳忍不住笑了。
“我是说,你不要一下子就大展拳脚吓到鹿爷了。”
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剑非的脑袋后衡泪和剑非都一下顿住了。
在反应过来自己在对一个和自己同样自尊自傲的男性做了这样不像话的举动后,衡泪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而被衡泪就这么摸了头顶,剑非微微仰视着衡泪居然都忘记了他好像应该生气。
于是两人又这么难免尴尬的对看了一会儿然后掩饰一般的咳嗽着。
一者收回了那不知要如何安放的手,一者移开了不知该看向何处的眼睛。
“咳咳…那个我出去散散步。”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剑非不得不提出了自己先离开的建议。
结果转过身想走却又被衡泪一把拉住了胳膊。
“还是我出去散步吧。太晚了早点休息…”
说着,衡泪就跨过了剑非身边直接一个翻身,从三楼的阳台跳到了对面的大树上,然后又落在了柔软的草地。
衡泪的身形利落好看,也让剑非完全没有时间反驳。
看着月光下那个高大挺拔的男子。
剑非不知为何居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心动…
“咳咳咳咳!”
对于自己脑子里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样诡异心动的念头,剑非霎时间整个脑袋都红了。
忍不住扶着阳台的栏杆不住的猛烈咳嗽,佯装着自己好像不是为了衡泪而如此脸热。
却不知此时此刻他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就算他毫不掩饰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那就是压抑不了的心虚,还是让剑非努力去挥散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
结果越是这样奋力的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就越是适得其反。
一个晚上,直到剑非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躺在了那张双人床上。
结果一个轻轻的翻身却突然想起他自然而然预留出来的那个位子,正是衡泪睡了好多天的地方。
一瞬间,衡泪健壮的臂膀,灼热的体温就勾起了剑非的记忆。
一想到今晚衡泪那不自觉触摸自己脑袋的举动,还有那个微笑。
剑非就觉得他到底是怎么如此平常的和衡泪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天?
虽然这时候光顾着自己害羞心虚加尴尬,完全将他之前与衡泪生硬的看守关系抛之脑后。
但是从这时候开始,剑非并未意识到…
从何时开始,他从那个排斥衡泪,厌恶衡泪的自己变得可以与衡泪如常说话,甚至还能够互相调侃了。
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什么无法言喻的绳索将他们二人悄无声息的越扯越近越扯越近…
甚至此时,明明都是男人也互相默许了当一辈子家人兄弟的关系。
剑非却像是突然反常的开始介意起自己居然和衡泪同榻而眠来了。
于是就在这样剑非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感变化中,殊不知那个在月光下散步到深夜的衡泪却前所未见的红着两个耳朵,一手轻捏着自己的鼻子双眉紧缩,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去触摸剑非的头顶?!
两个都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没有一点经验的男人。
虽然都或多或少的了解这世上有种叫□□情的东西。
可是所有没自己亲身经历过爱情的人,不论看过多少听过多少也依旧没法了解,这种被称为爱情的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而那是一种就算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都没法总结概括的微妙知觉。
也是一种任何人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一种会在任何不同情况,不同人,不同环境里产生各不相同化学反应的情绪。
当它来临时,其实大部分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唯有时间渐长,人们用很多东西去检验,去试探,去触摸才可以最终确定它的具体模样。
剑非与衡泪都不认为自己这一生有可能会对一个同样是男人的人产生兄弟以上的情感。
即便他们拜过堂,有一辈子剪不断的婚约。
可是那也不是让两个普通男性能够立刻了解到,男人与男人之间还可以产生恋情的事情。
唯有这他们暂时都不能理解的心悸以及不能控制的互相欣赏。
会最终在慢慢加深的了解与生活里,让二人陷入这自己都搞不明白的纠缠里面,更深不可断近不能分…
坐桃花林中举着灯笼赏月。
穿着那身黑色的长裙看着不远处掩面行走的衡泪。
眼尖的衡落迎着暧昧又明亮的月光瞧见了衡泪那似乎微微发红的耳朵。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微微翘起嘴角。
吹灭灯笼中的烛火,衡落从高高的树上跳下来悄悄靠近衡泪。
“衡泪…”
“啊?”
转过脸来,衡泪看到是衡落,脸上那仍旧疑惑的神情却还保持原样。
“这么晚,怎么不和剑非去睡觉?”
衡落无心一句,虽然带些无意的调侃,却非常刚好的踩在了衡泪脑中那根不知为何种情绪的弦上。
于是霎时间,注意力就放在了衡落的那句‘和剑非睡觉’…
衡泪一下子死死拧紧了眉头。
第30章
最近这几天剑非在自己身边都显得十分平静。
可是与剑非生活时, 衡泪也似乎能够总结出剑非出现问题时的一些规律。
算算日子, 距离自己养伤过去的这几天剑非也有很久不曾喝过自己的血了。
没有他的血, 最近不正是剑非容易出现状况的时候吗?
而这三更半夜的, 衡泪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还放剑非一人在那个卧房。
“姐!失陪了!”
想到十分重要的事情, 衡泪也顾不上和衡落解释就越过衡落朝着不远处的楼舍而去。
转身看着衡泪匆匆归去的背影,衡落眨眨眼总觉有些什么东西似乎被她给忽略了。
但是在这朦胧月色中,就算是智慧如衡落也没法预知天命。
所以心中虽然存疑,却仍旧不能揭开这暂时的迷雾。
只是瞧着消失在那楼阁的长廊中进入了自己房间的弟弟。
“大姐…我找了你好半天啦。你怎么还不回来睡觉啊?”
与弟弟衡伤暂时住在一个屋檐下, 虽然不在同一个宿舍不过若是衡落太过晚归的时候,衡伤也会担心的外出来寻找。
衡泪回过神了, 摸摸衡伤的脑袋像是宠爱小时候的衡伤一般,神色柔和。
然而许久没有见到对自己这么温柔宠溺的衡落, 一时间习惯了衡落这段日子严肃的家主做派。
以前很喜欢和衡落撒娇的衡伤,如今却只是呆呆对着衡落看着, 小脑袋也不知想些什么。
“回去吧。明天你也要早早起来去鹿爷那里报道。”
衡落很快收起了那转瞬即逝的柔和表情,将手中已经熄灭烛火的灯笼顺手交给了衡伤。
自然从衡落手中接过灯笼, 对着衡落的嘱咐嗯了一声, 衡伤才跟在衡落身后也朝着楼舍的另外一个方向回去了。
晚上回到了卧室的衡泪瞧着已然睡的安详的剑非, 心中稍稍放下担忧。
脱掉外衣, 换上宽松的睡衣衡泪才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睡在了床的一边。
封魔山山心地内有了善于建造热爱生活的衡家人,原本只是冷冷清清的山野也一点点融入了人们生活的烟火气息。
没有那些怪物的滋扰与打搅,衡家人更是渐渐适应了如今平静的生活。
所有人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虽然这世外桃源的日子过的舒适安宁,不过衡家最后的这些骨血们却并不因为这暂时的安乐,而失去了远虑。
从家门大劫生死关头走入新的生活,这一路而来,他们既没有崩溃也不曾堕入邪道。
而是踏踏实实的在拥有镇魔妻的庇护下,努力奋斗不断变强。
原本实力就在四段的衡旅最近也在猎杀过七阶裂嘴怪的突破中,真正成为了一名五段高手。
而衡家高手的名单中,年纪最小的契宁上一次因为自己的失误让衡泪意外受伤,也同样怀揣着愧疚与不甘突破三段成为了四段高手。
衡家如今没有新的孩子出生,加上剑非也不到一百人。
可是就这不到一百人中,居然有不下十位数的三段高手。
如今更是有衡落,衡旅,契宁,云张这几个先后升上四段的强者。
任何一个三段的武者,其实力都是能够镇守一方的。
现在衡家在不断建造自己基地防护网的同时,还有这么多足以镇守家园的高段者。
衡落与云霞姑妈还有家里剩下的两个长辈坐在一起商量未来从封魔山走出去的可能性。
除了云霞这一位女性,衡诺衡哲这两个年轻时跟随着衡落父亲的小叔叔,如今也是人到中年显得十分沉稳了。
“按照咱们家人的实力,如今又拥有镇魔妻和封魔山的双重庇护。只要不主动向外拓展就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如今咱们建造的所有都该为未来留下一些余地。如果以后咱们基地慢慢的壮大起来,所需要的高段者就应该更多。”
“基地的蓝图有家主亲自把关,除了高段武者的培养其他考虑自然都不用太担心。我只是觉得如今咱们虽然暂时获得安逸,但是也难免有个万一遇到强敌来袭。以后与外界接触那是肯定少不了的。而如今真正能够让我们在封魔山开拓远途的高手也就衡泪一个而已。而他现在又被镇魔妻束缚着不可能出去。保护家园有衡泪是没有问题了…不过我们也总要考虑无法让衡泪出手的时候。”
两位小叔叔的说的话,其实也是现如今除了衡泪以外的高段者们想说的。
虽然他们话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希望如今衡家可以培养出更多能够如衡泪一般的强者来,以确保未来不管是进是退都能有路可走。
可是要培养出衡泪这种级别的高段者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要知道就连如今衡旅契宁他们当年也是衡家几千人里面才能选出来的。
虽然强中自有强中手这话没错,可是要让衡家在其实也不算短的时间内培养更多的强者出来…
衡落摇摇头,觉得她已经能够猜想到衡诺衡哲两位长辈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我们如今经不起一点儿损失。我知道大家心里始终都忘不了被崐山那些人背叛的痛苦。尤其是如今衡家辈分高的。不论是想要衡旅他们多多去封魔山危险的地方历练也好,还是强行将低段武者拔到衡旅云张他们的猎物队伍里。这些都时风险极大的事情。
之前衡泪亲自带云张他们猎物都弄的险些丢了条胳膊。封魔山毕竟不是其他的地方。我们虽然应该考虑长远,可眼下的问题也不能不管。”
衡落也明白如今基地的建设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其他人或许还能安然的在如今的生活中,暂时忘却过去被背叛被驱逐的痛苦。
可是衡诺这些在衡家辈分高且资历深一些的,只怕再怎么安逸的生活也绝对不能忘却要报仇这件事。
虽然长辈们嘴上不直接说,但是怕只怕他们这些小一辈的安生日子过惯了然后就把那些血海深仇给忘了。
衡落看起来好似对所有事都不明说,可其实她绝对要比坐下的几个长辈更急迫的想要养精蓄锐杀回崐山。然后把那些宵小全部杀个干净,以平息那些无辜枉死在这些背叛者手下的衡家忠烈们。
衡哲听了衡落的话,虽然还想辩解几句。
可是仔细想想,他们这位家主所说的却都是再实际不过的话。
叹口气,两位小叔叔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别的路子能够改变他们必须要原地养老,此生见不到衡家血仇得报的结局。
然后一边一直都十分沉默的云霞姑妈却想了想,看着衡落几人提起。
“虽然咱们如今想要走出封魔山无望。可是让家里几个高手实力再强一些却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闻言,衡诺衡哲都抬起头看着云霞,心中好奇她到底有什么高见?
“你们真的都忘记啦?咱们鹿爷可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