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镇魔妻 番外篇完本——by焚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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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自从末日开始时就被当地的山民所开辟…
经过了几辈人的不断发展,虽然不比那些靠近平原城市的基地军事物资丰富。
但是靠山吃山,有了安全的住所还有取之不尽的食物。
尽管崐山深处有可怕的怪物比邻,但是也因为这些怪物才让崐山基地内的强者层出不穷。
甚至还培养出一如衡泪这般,足以与深渊魔猿比肩的超段高手。
如果说衡落这样级别的存在都足以借用地势,配合自己的实力镇守一方。
那么像衡泪这样,在人类中很难找到匹敌对手的强者,早就能够潇洒于世根本无需畏惧一般的怪物魔物。
所以有这样的一个强者占据着崐山阴影中的一小块地方。
如果不是深渊魔猿当真出现了的话,那么一般的人想要突破这样危险的地势来找麻烦确实不太可能。
好不容易与衡家基地里面的家人们接上了头。
被安排去接应家人的衡云张与鹿爷等了很久还是不见回来。
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衡泪已然穿好了一身黑色的长褂戴好了红色的绸花。
按照婚书上的要求不到时辰绝对不能请出棺材里的镇魔妻,所以还安安静静的立在喜堂后面的棺材没有人胆敢擅自靠近。
而衡泪就坐在喜堂前,一言不发的看着帐外。
不放过一点点风吹草动的衡泪只等着所有该来的家人们到场。
衡伤与衡家的下人们则一起守在喜堂外面。
简易的营帐远远看上去与山与树都可以混成一起似得。
走近了,也显得十分朴素的门面上还垂挂着一些遮掩般白色的长布。
而步入最大的一个帐子里面,却是红烛交映喜气洋洋。
要不是白皮的婚书上写明了要以求娶正妻的规格来做。
就算是最高调的阴婚,也没有这么夸张的满堂红…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这样布置只是为了给衡泪娶一个死妻的话,只怕一般人都会误以为这真是要办喜事了,只是新娘子还没有到而已…
直到衡家人终于都一个个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一些还不明白衡泪娶了镇魔妻对他本人意味着什么的人,脸上还带着期待的神色。
“二哥…”
衡云张总算是迟迟归来,看着站起来的衡泪轻轻叫了一句。
“都接出来了吗?”
面对衡泪的问题,衡云张却稍显迟疑但又随即重重的点点头。
衡泪有些奇怪的看着衡云张,不明白他面色阴郁是因为什么。
而之前因为马上临近行礼的吉时,被勒令留在临时营帐内的衡泪,只能在后方默默的等待衡落等人的音讯。
衡泪虽然担心衡落她们这一次仓促回基地与家人接头,可成婚期间却不能做什么实际的行动帮助家人。
一直到摆在喜堂上的座钟快要接近十二点,衡落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营地。
这样分秒必争的时刻,衡泪当然也没时间去追究衡落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衡落这位高堂上位,衡家其他还能算上亲近的长辈落座。
看着红红火火的喜堂里,虽然很多年纪还小的孩子眼中还透着好奇和期待。
可仍旧压抑不住由镇魔妻所带来的肃杀气氛。
年纪大一些的鹿爷,年轻的时候就一直侍奉衡落衡泪的父母。
忠心之仆,事亲之媒来做主婚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而血亲上座,高堂捧茶。
衡落虽然面色难看,并未有办喜事的欣然表情。
但作为衡家现在的家主,衡泪的长姐也唯独她算符合高堂这个要求。
至于宾客亲朋,尽皆观礼…
虽然这里全是衡家的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外来宾客。
不过几乎上百的人头整齐两列排在堂下,也勉强算是做到了这项要求。
寂静的喜堂之上,俊朗而强大的衡泪穿着整洁的黑色长褂,带着红艳艳的绢花也衬的他少有的喜气及人。
如果他今天要迎娶的不是一具尸体的话,那本该是多么令人高兴雀跃的场景?
毕竟衡泪可是崐山境内最强的男人啊?
有谁能够想象的出怎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男人?怎样的人才能够驾驭的了这样的男人?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让衡泪都安然站在一旁,只为虚席以待对方的到来……
于是人们都不由的紧张也有些好奇的盯着面色无改的衡泪。
而唯有那些真正知道这场婚事有多么要命的人,满头虚汗的看着喜堂最中间那架座钟…
“抬棺!”
衡落死死的皱着眉头低声叫道。
“抬——棺!”
早就做好准备的云张秋茹以及另外两个负责抬棺材的衡家人,大声的重复着衡落的命令。
然后四人涨红着脸,牟足了劲儿,才十分艰难的抬动了这口立着的棺材。
衡云张四个人也都是至少二段以上的高手。
也只有衡泪一个人背着走了几天的棺材落在了其他人的肩膀上,才能让众人明白这棺材究竟是有多沉?!
而就是这么沉的一口棺材,却是衡泪在身负重伤的时候背了一路的东西。
至于这活尸黑玉的棺材,在神木奇书上记载为真清道人所发掘炼化的至宝。
据书上所说它有能够让尸身千年不腐不坏的能力…
在衡泪没有打开棺材亲眼看见那镇魔妻的样子以前,衡泪还会觉得千年不腐不坏也许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
但是当衡泪在斗败了所有高手,亲自揭开了那棺材上的封印之后…
衡泪才终于明白,不论是镇魔妻以一魔之最镇十方邪祟的传说。
还是活尸黑玉可保尸身千年不腐不坏的记载,都是切切实实,没有一点修饰一点夸大的真实。
也正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豪强高手,拼死都要抢夺这口棺材,抢夺这棺材中的镇魔妻…
“开棺!”
当那巨大的棺材黑压压的立在喜堂的东南角,所有观礼的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开——棺!”
衡云张与衡秋茹两人齐齐重复着。
响亮的声音在简易的喜堂内外扩散。
有些胆子小的人甚至在这关键时刻别过了脑袋,不敢去看开棺的一幕。
但是当没了封馆紫符的棺盖被揭开放平后,在满堂的喜色里一个身穿紫红喜服的整洁尸身,却安安静静的立在那深深的棺材当中…
没有想象中腐烂生蛆的丑陋,没有扭曲诡异的体态…
一片红色烛光与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像是被吸附在了这具精致好看的尸体上。
他披着长长的紫红长纱,身穿的紫红婚服上绣着的是人们认不出的复杂纹样。
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具超过百年,甚至存放更久时间的尸体。
他看上去太干净,太明艳了。
虽然看不清那长纱之后是怎样一张脸,可是在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这就算不是绝世美人也绝对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再加上人们原本就对镇魔妻的那种敬畏与期待。
所以就连坐在高堂之上的衡落都难免将目光落在了这安静好看的人形上。
于是偌大的喜堂里,除了早就见过这位镇魔妻的衡泪。
其他所有人都如同被眼前的景色摄取了魂魄一样,呆呆的看着棺材中的镇魔妻一眼不眨。
最后还是那不断走针的座钟声音,提醒了一样发呆的衡落将目光从镇魔妻的身上移开。
衡落按照衡泪所述的规矩开口让主婚人继续婚礼。
满头白发的鹿爷睁着依然矍铄的眼睛看向衡落轻轻颔首行礼。
衡落也朝着老管家鹿爷点点头回以示意。
一切都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
虽然这场大婚已经被衡泪尽己所能的简略缩短了,可是要做足每一个必须的环节却还是需要一定时间。
省去主婚人原本该宣读那奇长无比的婚约,也省去长辈对婚约的应誓…
鹿爷看着那马上就要靠近午时的指针,手中拿着镇魔刺朝着一动不动的镇魔妻高声喊道“出棺——!”
当鹿爷沧桑而有力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不由的绷紧了神经看着那满身精致的镇魔妻时…
这一停一顿之间,就连鹿爷这样见多了风雨的老人家都难免额头冷汗。
看着棺材内的镇魔妻一动不动的时间就算再短,也是足够让人感到煎熬的…
看到有观礼的人忍不住双手抱在一起做祈祷状,衡落就能明白现在站在这喜堂上的众人该有多害怕这镇魔妻不肯下嫁…
就在这越来越长的等待中,满堂亲朋都快要在沉默中崩溃时。
只见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尸体居然微微动了一下…
第8章
那原本死气沉沉的尸体微微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包括衡泪在内的衡家人全部都拉直了脑中的弦…
而还蒙着长纱的镇魔妻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抬起了左脚。
明显很重的婚服,因为镇魔妻这动作也带起了鲜活的微光。
衡泪的眼睛直直看着斜对面的镇魔妻一点点走出了那口棺材。
穿着红色的喜鞋,一步步踩过那铺在前面的棺盖上…
一直到镇魔妻走到了衡泪的正对面,站在衡泪的两步之遥。
之前人们悬着的心才总算是一点点的回落。
这镇魔妻虽然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可毕竟他终究是一具不该有意识的尸体。
眼睁睁看着一具好似活人的尸身,居然会‘听人话’一样的走出棺材站在自己的新郎面前…
这一幕只怕日后人们说起来,也绝对算是旷古奇谈了。
至于满心紧张主婚的鹿爷看着镇魔妻就位,也顾不上其他人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一声一拜天地出口…
衡泪就与他这位从此以后一生都无法分割的妻子,一同转身朝着账外深深一躬。
看着这比之衡泪的身高都当仁不让的镇魔妻,观礼的衡家人只怕都要不由的感叹,不愧是能够镇压十方邪魔的魔首!
“二拜高堂!”
鹿爷紧接着就落下话音。
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这行礼的一人一尸身上之时。
衡泪与镇魔妻已经朝着衡落缓缓拜了下去…
“你们衡家想要独霸镇魔之器?!做梦!”
随着一声暴喝突然炸响!
无数锋利的尖针就朝着衡泪一人激射而来!
窸窸窣窣的飞针有如暴雨…
千钧一发之间,衡泪居然直接抽出立在手边的长剑眨眼间就击飞了所有细针。
一下子安静的喜堂就瞬间乱做了一团。
本来还安坐在高堂之上的衡落见到这突发状况也一拍手边的桌子站了起来。
“大姐!果然衡欲出卖了我们!”
“秋茹,常难你们带人出去挡住!衡泪继续拜堂!”
此时此刻就算衡落有心想要追究那叛变的二叔衡欲,现在也绝没有这个时间让他们浪费。
眼看着那座钟的指针就要指到十二,在这要命的关头如果衡泪与镇魔妻不能行完大礼。
那仍由他们之前做了多少牺牲铺垫,到头来都很可能全部毁于一旦。
眼看着那甩着鞭子的崐九已经闯入了喜堂,虽然衡泪手中拿着武器一点也不必畏惧这些手下败将。
可是那已经慢慢直起身子的镇魔妻就站在纷乱的人群中间…
要是不能按照婚书上的规矩完婚,就连衡泪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阻拦苏醒之后的镇魔妻。
这眼前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的镇魔妻,着实是比外边那些喊打喊杀的强盗们更可怕的定时炸弹。
所以衡泪表情严肃,转手就将自己的长剑插入了一边的地上。
转过身来,衡泪朝着鹿爷眼神示意也只想赶快与这镇魔妻将最后一拜结束…
于是当喜堂之外喊杀声此起彼伏的时候,主婚的老管家鹿爷也只能急匆匆的继续喊道‘夫妻——对拜!’。
还不等这一声话音落下,衡泪就紧紧盯着对面镇魔妻的脸要弯腰拜下去…
“衡泪你想一个人独占镇魔妻?你问过我们八大基地的人没有?!”
那简直是能够把大地都震颤的吼声。
就着这样来势汹汹的怒吼,衡泪连腰都还没来得及弯下去就被一柄青色的杵打断了动作。
这突忽之间,就连衡落都没机会反应。
而那拿着青玉杵的男人身法刁钻,也是堪堪避过正慢慢弯下腰的镇魔妻直直朝着衡泪杀过去。
不得不在这关键时刻闪开身子,衡泪十分勉强的脚下未动,只由着上身避开杀招。
然后看着一边的大姐衡落一手伤魂刀,一手落泪剑与那个企图搅婚的人杀到了一起。
这么凶险的境况中,仍由那些突然群聚而来的豪强搅局。
也仍由衡家最后的那些人浴血奋战…
甚至就连该安安心心拜堂的衡泪都难免要为这些战斗分心。
可是那镇魔妻却始终像个提线木偶一般…
当衡泪根本来不及与镇魔妻完成这最后一拜,行完大礼时。
原本稍作停顿躬下|身的镇魔妻,却在衡泪再一次被人打断行礼的时候一点点,慢慢的直起身来了…
衡泪几乎目呲欲裂的想要弯腰完成大礼,可是也来不及了…
四周越来越嘈杂的打斗声,还有四处飞溅血浆皮开肉绽的声音。
衡落他们几乎不眠不休临时搭建的喜堂也在无数涌来的高手侵袭下,一点点崩塌颓落…
直到四周全部都成了废墟,直到这短短一个瞬息间惨死在镇魔妻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衡泪就就那么站在紫红婚服的对面,望着那一动不动的尸魔,手中的长剑一点点抬了起来。
“当——当——当——!”
午时已到的催命之音随着座钟摇摆的钟坠发出。
那些不断朝着镇魔妻聚集而来的各方豪强们,到了此时此刻都还没能明白等着他们的将会是多可怕的结果。
甚至,就在衡泪这样的超段者都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这具镇魔妻时。
外面那些互相争抢厮杀的人还在骂骂咧咧吵吵嚷嚷…
“崐冉,不要怪我们烨山基地的人心狠,现在这镇魔妻有能者居之。你可想好了,现在就算你得到了这镇魔妻,日后能不能扛得住其他基地的人来袭!”
说话的人,正是八大基地之一的烨山基地第一高手烨停。
虽然对于崐冉而言,烨停说的也都是实话。
但是镇魔妻近在咫尺,就算崐山远比不过平原城市等军事资源强大的基地。
可是崐冉他们费劲心机算计衡泪,才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
要让他们放手?这岂不是要崐冉他们将到嘴的肉送人?这怎么可能?
于是一直被崐山基地几个大家族的家主保护在后面。
崐冉也一改往日宽和仁善的面目。
只听崐冉冷冷的发笑却一点不给所谓八大基地之一的烨山基地面子。
“在谁地盘的菜就是谁的…烨山基地再强这跋山涉水的,别是吃到嘴里再半路吐了出来。强龙不压地头蛇,烨停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看到崐冉都敢如此叫板,其他几个几乎同时到达的大基地高手都不免相互嗤之以鼻。
“小小一个崐山基地,口气倒是挺大的。八大基地的人敢隔着千山万水来追镇魔妻就不会没那个本事带回去。倒是有些三流基地,最好不要在大家面前口出狂言。否则的话…别肉没吃到嘴命先没了。”
佑川基地这一次派来的也同样是一等一的高段强者。
虽然八大基地的豪强们这一次只来齐了六家。
可是能够引的这六家前来的,遍数世间稀奇至宝,也只有让所有活在末世中的人寻觅了几十年的镇魔妻,能够有这个排场了。
崐山这小小一片山谷里,六家好手齐聚。
被围困在最中间的衡落等人死伤惨重,显然已经被当做无关紧要的配菜。
毕竟在八大基地的高手面前,就连崐冉这一方基地的领主都被损的一文不值。
原本就在崐山被迫害打压的衡家就更加显得地位渺小不值一提。
就算那能够于万人中取得镇魔妻归来的衡泪还尚在原地…
但奈何一片废墟之中,袒露在一片光明中的镇魔妻太过吸引人的眼球。
以至于那些大基地的豪强们根本没意识到,还有衡泪这个超段者阻碍在他们的面前。
听着那些豪强们撕破脸般的争吵着,身上又挨了一杵的衡落红着双眼靠在一边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