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说改良师完本——by芥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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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头打,你真是不知轻重啊!”
宋亚泽气愤地说。他是接到邻居的电话赶过来的,对门的王叔回家时看到兄弟二人的房间门有撬开的痕迹,就给在ktv上夜班的他打了电话。
“你这家伙!”
痞子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气得要和宋亚泽拼命,“欠人钱居然还敢打人!”
说着便提着棍子就要挥舞,却被宋亚泽用擒拿术轻易制服了。
“欠钱?什么钱?”宋亚泽按着痞子的头,疑惑地问。
痞子没想到宋亚泽居然还会局子里的手段,不禁大惊,他的手腕和胳膊就像要骨折一般得被按住,身上却失了力气动弹不得。
“你爸……欠我们老板四十万……他死了……但父债子还……”
痞子哆哆嗦嗦地说着,他疼极了,脸上都出汗了。
宋亚泽松开痞子,把他的棍子夺回握在手里,盯着他沉默半刻,才慢慢开口道:“我们没钱。”
痞子翻过身,咬着牙说:“没钱?我们老板可听说你们拿了二十万的赔偿金呢!你们先把这二十万还上,再说剩下的一半!”
宋亚泽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盯着痞子说:“你是专业要债的吗?”
痞子倒是很是得意了,他拍着胸脯,看着有些自豪:“那当然!”
“你爸妈生了你就是为了给人做狗腿子?”
宋亚泽语气清淡,却如同狂风暴雨般打在痞子的心里。
“你少管!”痞子气急,他面红耳赤地说:“废话少说!把二十万拿来!”
“二十万是在三年前得的,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现在我只能掏出两万。”宋亚泽平静地说。
“两万?!你他妈打发谁呢?!”
痞子站起身来,面容嚣张地指着宋亚泽说:“我们老板早查清楚了!你卡里还剩七万八对吧?!”
宋亚泽惊住了,他没想到这个老板这么有手段。
“哈哈,愣了吧?!”
痞子笑嘻嘻地说,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着脚说:“没两把刷子,我们老板能开担保公司嘛!”
宋亚泽沉默了,事情远比他想象中棘手。
痞子将一张纸条扔在地上,得意洋洋地说:
“明天上午九点前,打七万到这个号上!我们老板大发善心,也不想难为你们两个小崽子,给你们抹了零头。”
“大发善心?!”
宋亚泽挑挑眉,说:“这还是旧社会吗?父亲的债务和儿子没有任何法律关系。”
痞子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着宋亚泽,像看着仇人一样,脸变得像翻书页似的:
“你不想还?!”
“不是我不想还,是我根本与这债无关。”
宋亚泽淡定地说,他拾起写着卡号的纸条,团成一团,丢进垃圾箱。
“你……你你……”痞子指着宋亚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老板是个法盲吧。父债子还这种事早就不适合这个社会了;或者说,他是个老年痴呆的老头儿,还觉得自己活在旧社会呢?!”宋亚泽盯着痞子,一字一顿地说。
痞子气得面红耳赤,却又理亏,辩不过他,只能装腔作势地指着宋亚泽的鼻尖,比划半天。
“回去让你们老板好好查查法律,看看哪一条规定父债子还了!”宋亚泽把棍子扔到门口,“你走吧,这钱你要不走。”
痞子红着脸,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恼得,他气鼓鼓地,眼睛像是要瞪出来,像那牛眼似的。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放出一句还算威猛的话就如旋风般离开了:
“你俩给老子等着!”
痞子离开后,宋亚泽才发现原本整洁的房间如今就像被龙卷风袭击一样,书本报纸散落一地,椅子也摔在地上,像快被踩死的蚂蚁。
宋亚泽看了一眼被毁坏的门锁,叹了口气。他心思沉重地拉起林裕果,便开始整理起房间来。
“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林裕果一边整理散落的书本,一边面色担心地说。
“现在就得搬走了,这地方不能住了。”
宋亚泽叹息道。这个小屋已经住不下了,这次幸好只来一个,可看这局势,下次估计就要来一群了。
他们把房间整理好,给房东留了张纸条,上面放了张红色钞票,算作是修理门锁的费用。
两人一人提着个行李箱下楼了。
到了楼下,林裕果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黑漆漆的窗口,宋亚泽看到林裕果出神的样子,便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同样把目光钉在了已经生活了三年的屋子。
三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潮湿的冬天,他们来到这里,心中怀揣着希望,天真地以为可以一步步走上平顺,远离痛苦;可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事都能遂人心愿,甚至鲜有事可以随顺人心,大部分人都活在始料不及的变化之中,做着自己从没考虑过的事。未来,永远是未知的。
宋亚泽笑了,摸了摸林裕果的头,说道:“舍不得走啊?”
林裕果摇摇头,他黑溜溜的目光从窗口撤下,钉在宋亚泽的眼睛上,坚定地说:“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安定地生活下去。”
宋亚泽轻轻笑着,月光将他的笑容打照地无比柔和:“人生不止是安定,还要有起伏,才有意思。”
林裕果看着哥哥温柔的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又吃了一块甜糖,比世界上所有的糖都要甜。他的心像被这笑融化开一样,似乎周围的风景都能溺死在这笑容之中,那一刻,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消失了。
他大概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笑了。
“生活会越来越好的。”宋亚泽拍拍呆愣住了的林裕果的脸说。
第25章 杀马特仇英
兄弟俩暂时住在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小旅馆。因为要找一个距离林裕果学校不太远、又经济适用的房子也不简单,便暂时留宿在这旅馆中,还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由于放寒假,宋亚泽几乎是白天黑夜都在ktv打工,只有凌晨才踏着沉重疲惫的脚步回到家,倒下头就呼呼大睡,就连ktv的总管都可怜他,给他派少点的活。
他每天回到家,一头栽到床上,累得连鞋都不想脱,真的只想阖上眼睡觉,上了一天补习班的林裕果就心疼得给他脱了鞋,倒上洗脚水,他才在些许烫人的水中迷迷糊糊地洗洗脚,再一闭眼就不省人事。
他从不抱怨累,因为他可以得到比原来多一倍的钱。可正是这样的隐忍让林裕果更加心疼了,他开始恨自己没出息,让哥哥受苦了;而让哥哥不再劳累的唯一途径就是他手中的课本。
是啊,他太小了,别说是只手遮天的本领,就是只遮住哥哥一人,都无力做到。
每当看着宋亚泽劳累地睡去的样子,他心中无限酸楚,却又无计可施;连他自己都要依靠哥哥生活,怎还有能力去保护他呢;一想到这,他就将学习看作成解脱的途径,即使他厌烦学习,他看起来也像是一个上进生。
这天夜里,风比平时似乎刮得更猛了,山城的雨也是淅淅沥沥地下着,给这本来就潮湿的空气带来又一层冷意;地上的泥水比往日都要多得多,走起来容易溅脏了美女帅哥的裤脚;天空又是这样低沉沉得下坠,像要把人拧得窒息。
而即使是这样的天气,也改变不了各大夜场的歌舞升平。人们像是要把被冷冬压抑着的热量悉数爆发出来一样,对着高清的屏幕疯狂地吼叫,拥着美人入怀,在酒气和光影交织中表现出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他们是这夜晚的王,对着房顶大唱;是啊!生活多么令人疲惫!也许这吼叫能带走些许劳累和无奈。
宋亚泽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小宋!307号要两份爆米花和水果拼盘,给人家送去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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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泽手里捧着啤酒,用手背抹掉头上的汗水,脸色红红地说。他忙得像一只陀螺,在如迷宫般的ktv走道里不停地转动着、穿梭着。
“215让别个去撒!317点名要你去!”徐主管一口重庆话,在嘈杂的走道中很难听得清。
“点名要我去?!为什么?”
宋亚泽奇怪不已,毕竟客人记住一个ktv服务生的名字,还点名道姓地要求其服务,这种事太罕见了。
“说是你上次做得好,这次还要你过去撒。别问为撒子喽,赶忙去那儿,回来客人等急喽!”
徐主管催促着宋亚泽,还把他手里的啤酒拿下来,让他去端水果拼盘和爆米花。
宋亚泽疑惑着端起拼盘,就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都是豪华包间,空间很大,价格比普通包间贵很多,里面甚至还配有小提琴、吉他等乐器以作背景,看起来颇有音乐氛围,但仍改变不了它金钱导向的性质。
宋亚泽轻轻推开317沉重而闪亮的包间门,里面很黑,光感的变化让瞳孔迅速放大的他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通过亮着的电视模糊地分辨出是一大堆人,有男有女;包间的声音又极大,震得人耳膜发疼;里面的热浪扑面而来,宋亚泽感觉自己像把脸投到热蒸汽一般,闷热得很,难受得很。
他忍着反感,挺直身子,颀长的身影被黑暗隐没;而包间里看到有外人进入,似乎更加欢腾了,那热潮和噪声席卷而来,搅得他心脏都要加快频率了。他将水果和爆米花放在滑溜溜的桌上,就收起托盘准备赶紧逃离这个类似群魔乱舞的地方。
“去!给我们老大拿瓶红酒!”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似乎在调笑。
“对咯!还得是你拿!”周围的男男女女像听到笑话似的,“轰”得一声炸开。
“请问需要什么牌子的?”宋亚泽尽量保持礼貌地问。
“别管什么牌子的!最贵的那个就行!”
另一个同样痞气的声音说道,像是在瞧宋亚泽的笑话。
宋亚泽点点头,便拿起托盘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瓶红酒和几个酒杯。包间里还是如刚才那般热浪滚滚,像煮了开水似的;嬉笑声、*声不绝于耳。
宋亚泽将红酒打开,刚放下酒瓶,就听到一个嗲嗲的女声说道:“去给人家拿包蓝莓干!”
这时,另一个同样娇滴滴的女声响起:“还有一包情人梅!”
话音一落,周围又是一阵调笑声。宋亚泽仍是点点头,没有理会这些,就去拿了两包话梅送了过来。
果然,又有人开始提要求了:“给我拿包牛奶!”、“拿包纸巾过来!”、“我要鸡尾酒!”、“我饿了,给我拿点面包”……
碰上故意刁难的客人,服务生只能忍。
宋亚泽来来回回楼上楼下跑了七八回,都有点气喘吁吁了。不过,他是真的好脾气,并没有生气,也许是他的心理年龄以及在饭店兼职的经历把他的心量撑得说不出的大。
听声音,那些人也就是群十多岁的孩子们,比林裕果大不了多少。他们的声音虽然痞子气重、吊儿郎当,却仍是稚嫩的。宋亚泽没想和一群孩子过不去,也就当作是一堆不学好的孩子的恶作剧,忍过去就算了。
他拿着两袋棉花糖,有些微微气喘地进了包间,但仍是挺直腰背、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样子,这让他的身影很是挺拔修长,又举止得体,脸上有点汗珠,很是红润。他的五官是好看的,却不柔弱女气,容易让年轻女孩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几秒再转向别处。
这回,包间的灯打开了,却仍是不明亮,因为只开了一处,但已经让宋亚泽看清楚里面的情景了。
一排穿着暴露、打扮性感、浓妆艳抹的女孩坐在包间里豪华俗丽的真皮沙发上,她们都眨巴着眼睛,盯着宋亚泽,目光或是嘲笑,或是欣赏;女孩前面是几个像是地痞流氓一样的杀马特少年,他们嘴里叼着烟,头发五颜六色,像妖怪一样。
而坐在女孩中间左拥右抱的是一个同样打扮很是杀马特的少年,打着耳钉和鼻钉,白皙的脸很是匀净,却硬是被那白紫相间的公鸡头给破坏了干净青春的模样;他鼻梁很高,为他的长相多少还加点分;他的嘴唇颜色有些暗紫,可能是故意涂抹了颜色特殊的口红。
总之,宋亚泽看到一众像鬼一般的杀马特齐刷刷地看着自己,身上不由得起着一波接一波的鸡皮疙瘩,头顶上的头发也像被电击般一根根都想要竖起来;他忍着不适,将零食放在已经堆满食物的桌上,便礼貌地抬腿要走。
“慢着。”中间的男孩说话了,他的年龄对于宋亚泽来说的确只能算男孩了。他的声音明明清亮,却在裹着杀马特的外衣下显得极其不和谐。
宋亚泽定住,礼貌地看着男孩,等着他的吩咐或是刁难。
男孩看到宋亚泽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怒意。他愣了愣,才轻咳一声说:
“既然来了,就唱一首再走吧!对了,清唱!”
说完,他的嘴边就挂上了狡猾的笑,像是看笑话似的看着宋亚泽,似乎等着他出丑一般。
他话音一落,旁边就响起了一阵乱哄哄的起哄声,有的男孩大力地拍起掌来,拿着话筒就塞到宋亚泽手里,搂着他的肩,像和他很亲近似的;女孩们则更多是看热闹。
宋亚泽瞥了他们一眼,淡定地说:“公司有规定,不准服务生……”
“客人让你干,你就得干!”
男孩很是嚣张,他高昂着脖子,似乎在用下巴指着宋亚泽:“不然叫来你们主管,看他让你唱是不唱。”
宋亚泽沉默几秒,也痛快答应了:“好。”
说完,他走过桌子,拿起了被搁置在点歌台旁边作装饰品的吉他,拨了一下试音,稍作调整,便对着竖起的话筒说:
“清唱的话我容易走音,还是弹吉他当个伴奏吧!”
下面像是被点燃一般,一下子像爆炸一样,口哨声、起哄声猛地涌了上来,他们都在看着好戏,等着这淡定的少年能有什么做派。
宋亚泽拨着吉他,调整好话筒,便开口唱歌了。
“rdaedsofaraway……”
他唱的是甲壳虫乐队的《rday》,这是他大学时为了联谊晚会的演出,花了五天时间夜以继日硬是给学会的曲子。当然,天赋不高的他也就只会弹这一首曲子,是被当时身为外联部部长的室友以一个礼拜的早饭为代价换来的。
他想念他的大学生活。那时的他,虽负兼职,却仍未尝人生的艰辛和无奈,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向往。大学时光,是宋亚泽最爱细细品尝的一段时光,因为大学,因为身边的一帮好兄弟,因为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他爱上了重庆这座城市。
“ly,i'be……”
他的歌声的确比一般人出众,绝不是五音不全、破音嘶吼的,否则也不会被室友生拉硬拽地上了台充个数;可也绝不是绕梁三日、余音袅袅的。他的歌声,是普通的,一如他这个人,就像万千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是那么渺小。
这首《rday》,是真的成了昨日。但他每次去唱k,或是应酬,或是假日玩乐,或是自我放松,他的最后一首歌一定是这首经典曲目。和他亲近的朋友开玩笑说这首是不是记录了他的初恋,他也是笑着回应:
“当然!我的初恋就是我的大学!”
“rday……”
他真的很劳累,或许外表上看不出来,但他心里对生活的担忧让他的大脑像个永动机一样停不下来。这种累是无形的,会逐渐让人窒息、把人压死;他从来没有抱怨过累,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这么想。
他真的太需要安定和休息了。也许这首《rday》是他在被多次刁难后发出的吼声,这吼声却是这么柔和,充满了怀旧的味道,像镀金一般,永垂不朽。
哼完最后一个调子,宋亚泽拨了拨吉他弦,就结束了全曲。
演唱时,他仿佛看到周围的一群杀马特都消失了,代之的是衣着朴素干爽的大学同学,他们都快乐地笑着,手里拍着节拍,还有不大不小的欢呼声。
那一刻,他甚至感觉鼻子有些酸了。他真的想念他们,想念那帮好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