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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 番外篇完本——by冷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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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巽从来不怀疑傅亓给出的结论,他的本事并不像他平时说话那么不靠谱,独法鉴的头儿不是白当的。
“能看出死因吗?”
“都没有外伤。”
傅亓的眼睛之毒是司徒巽佩服的,这样腐败变形,形同烂肉一样的三具尸体放在一起,他可以看得出有没有外伤,这是一种天赋。
傅亓站起身,说道:“细活儿我得把他们带回去再做了。”说着,他才想起来方惟还在身后,他到是有点好奇方惟会是什么表情,于是转身正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方惟站在司徒巽和傅亓的身后,从冷藏柜打开到傅亓查验完毕,他一直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冷藏柜,他的表情是凝固的,好像时间没有从他身上经过,这样异常的冷静到让傅亓觉得有些不寻常。
“他没事儿吧?”傅亓踢了踢还蹲在一边“欣赏”着尸体的司徒巽。
司徒巽抬头了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方惟,“吓傻了吧。”
傅亓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像。………小方同志,小方同志?方惟?”
时好像在一瞬间又在方惟的身上走动了起来,但他的神情依然没有太大变化,他依旧还是盯着那三具尸体,“我的胆子没那么小。”
“晚上睡觉都要开灯,还敢说自己胆儿大。年纪大并不代表胆子也大。”
“小方同志怕黑啊?”傅亓笑了起来。
方惟这回到是没有生气,只是轻声的答了一句,“只是习惯,不是怕。……这三具尸体和之前的两具尸体的弃尸方式完全不同。为什么?”
司徒巽已经仔细的看完了尸体的情况,站起身准备出去,听见方惟这样问,脸上又显出了一丝欣赏,“据我所知,你之前不是搞刑侦的,应该是特警吧。以你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当特警真是屈才了。”
方惟的确从刑校毕业就加入了刑警队,一直在行动组,后来也确实加入了特警队,还在匡提科受训过一年,如果不是因为中途出了点事,也许现在他就会是特警队队长了。
“别罗嗦了,天快黑了。难不成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傅亓笑着向门外的部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打包”尸体。“你们要露营也好,要睡冷藏柜也好,反正我要回去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说着,他叹着气离开了。
司徒巽和方惟也走出了小房间,来到了大屋。
程越已经安排鉴证室的人把大屋里的物品全问拍照存证了,现在就看司徒巽准备干吗了。
“刚才方警官问的问题,答案就在这间屋子里。”司徒巽边说,边在屋子里游走着,停在了放置餐具的水晶玻璃柜前面,指着里面的餐具说道:“这就是答案。”
方惟和程越走到近前,仔细的看着柜子里的餐具,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两人齐齐的看向了司徒巽。
“数数。”司徒巽用下巴指了指餐具,“别只会等待答案,这样永远都会不及格。”
忽然,两人像醒了一样,都发现了异样。
“盘子和刀叉都是四份,酒杯却是三只。”程越说道。
司徒巽指了指餐桌的方向,“餐椅有四把,餐盘有四只,刀叉也是四副,只有酒杯是三只。……这间屋子被精心装修过,这儿就是一个私人宴客厅,餐具和酒具都是高档货。主办这样一场私宴的人,不可能会少准备一只酒杯,就算被宴者当中有人不喝酒,致少也要给一杯水吧。……那么这只酒杯去哪儿了呢?为什么‘食材’会被滞留在冷藏柜里呢?”
程越虽然觉得司徒巽这种俯视人的态度很令人恼火,可是他的确是一个观察入微的犯罪分析师,他观察现场分析疑犯的行为特征,还原案情的原像,从而找出破案的头绪,他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可从司徒巽提问的方式和神情,他更多的似乎是在向方惟提问,并且很期待方惟的回答。程越确定,他是在测试方惟,测试他是否有资格做他的监护人。
方惟的双眼在餐桌与餐具间往复,蓦地,他的脸上透出了一丝豁然开朗的神情,双眼透着自信,转向司徒巽说道:“酒杯因为意外被打破了。……或者说是宾客中有人突发情况,打碎了酒杯,然后不得不离开。例如…他因为身体不适,才打碎了酒杯,然后疑犯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所以宴会中途取消了。”
司徒巽满意的笑了,接着说道:“高级的宴会厅,高级的食材,高级的餐具,高极的参宴来宾。这里不会是永久性的宴请场所,他不会再回来了,餐具和桌椅他不会带走,同样的东西他不会重复使用。……他回到这里的时候,他的侍应已经帮他做好了收尾工作。”
“他还有同伙?”程越问道。
“不是同伙。”司徒巽答道:“他和以前有了本质上的变化,这样的变化不会是自发的,一定有人指引了他。他现在是一个美食家,他宴请和他一样追求另类美食的人,既然是宴请,必然需要waiter。而一个服务生是不可能成为他的伙伴的,只会是他的下属。”
程越理解着,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没有弃尸,而是任由他们在冷藏柜里腐烂?”
“如果你请人吃饭,那个人饭还没吃,就被120接走了。你回到家看着冰箱里专门为他买来的高档食材,第二天这些食材就不能再用了,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司徒巽以问题回答方惟。
方惟明白了司徒巽的意思,服务生在主人送客人去医院时,打扫了这里,可是他不知该怎么处理冷藏柜里的尸体,因为他们并不是普通的菜或肉,他要等他的主人来决定。宴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想必主办者的心情一定不会好。
“记得傅亓昨晚说过什么吗?”司徒巽笑了起来,“他说‘肉这个东西,还是要新鲜才好。’不过被你打断了。所以像他们这种对吃很讲究的人,失败的宴请和不新鲜的肉,都没有再理会的必要了。……而且,尸体身上并没有确少肉块,弃尸的方式又有所不同,这样不是更能混淆视听吗。”
“不过还是逃不过你的分析。”程越笑道。
司徒巽并没有显出被得意,只是平淡的回应道:“习惯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形成的,一但形成了就很难改掉,这就是行为特征,再细微都会留下痕迹。”
方惟此时有些佩服这个精神病了,他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他有用眼睛搜集信息,通过大脑处理分析,最终得出结论。看来他的履历并非那么山寨。
“我饿了。回去吃饭吧。”司徒巽说着,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径自上了方惟停在院外的车子。
方惟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这个仪器虽然精密,可是这小孩子一样说是风就是雨的性子,实在让人受累。
“收队!”程越也是无奈。
第5章
回到住处天已经黑了,方惟煮了两碗素面,两人做在客厅里,解决了晚饭。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是各种冲击,各种费脑子,可是房间里的两个人根没有一点儿睡意。
司徒巽吃完饭,就先去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吹干,他就钻进了brain room,方惟收拾好餐具之后也上楼洗了澡,回司徒巽家之前他先回了趟家,把昨晚忘了带的东西带上了,今晚他必须睡觉才行。
“不知道傅医生那边怎么样了。”方惟倚着brain room的门,喝了口水问道。
司徒巽没有看他,只是盘腿坐在地上,飞快的在素描本上画着,爱搭不理的道:“你叫他老亓好了,傅医生听着那么怪。”
“你要弄到几点?”方惟问。
“你关灯,我就睡觉。”
方惟站直了身子,说道:“监护你是我的工作,你不原意住我家里是你的自由,所以我不会给你房租。开着灯睡觉是我的习惯,我会付电费。”
司徒巽转头盯着方惟看了一会儿,拿着素描本站了起来,走到方惟的面前,“你这么较真儿,难怪不合群。”说着,他关上了brain room的灯,往二楼走去。
方惟转过身,皱眉问道:“你凭什么就断定我不合群?”
司徒巽站定,说道:“除了我,你从没主动跟谁打过招呼,你家的客厅里连一张合照都没有。你警校毕业加入刑警队,总该有一两张合照才对,你却一张都没有摆出来,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跟别人有太多交集的人,那些合照恐怕你根本就没留。……还有今天,你几乎没跟程Sir他们有过交流,要知道你们是共同办案,你既不分享,也不求同,你还敢说你合群?”
方惟其实问出问题时,就有点后悔,司徒巽这样的行为和心理分析师,要分析自己这样直来直往的人别提多简单了。
“不合群是好事。”司徒巽的赞成到让方惟有点摸不清。“自己以外的人,都叫做别人。你不需要配合别人,要让别人来配合你。”
看着司徒巽走上二楼的背影,方惟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一直是这么摆放他自己和别人的位置的,永远只要别人配合。
方惟洗干净了喝水的杯子,回房了。司徒巽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开门走了出来,向楼下望了一眼,摇着头走了下来,关上了一楼的灯,一边上楼,嘴里一边嘀咕,“一把年纪了,怕黑算是怎么回事儿。”
方惟回到房间,这间房实在太大太空,虽然答应过冷颉不要依赖安眠药,可是他知道,不吃他一定没法睡,两天不睡,第三天是一定没法集中心思办案的,所以他刚刚在楼下还是吃了药才上来。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它就像一个屏幕,不停的映出方惟脑子里的画面,腐烂的尸体,冷藏柜,工作台,餐具,酒杯,餐桌,宴会厅,来来往往一刻都没有停,直到药效完全发挥作用,方惟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司徒巽在他的房间里,主卧比次卧还要大一些,除了多出和墙一样高的书柜和窗边的一张高背沙发之外,和次卧没有什么分别,比次卧显得更空。
司徒的家整个就是很空的,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是基本功能的家具。当初他甚至只打算买折叠桌和睡袋就行,但傅亓反对的太厉害,他才让傅亓来置办,结果就装成了Loft风格,连沙发和厨房的整体橱柜都还是傅亓自己硬要加上的,当时还花了一笔不小的钱。
司徒巽坐在窗边翻看着刚刚的素描,全部都是今天现场的成像,和鉴证室的照片一样精确,但更加的有立空间感,看着这些照片仿佛就置身在黑白现场。
七年前,俄亥俄州的一片荒地里发现了七具儿童的尸体。说是尸体,其实只剩下骸骨,惊人的真相在尸检后被发现,骸骨上多处留有人类的牙印,所剩无几的肌肉组上也呈现出撕咬的痕迹,最终法证给出的报告上写着食人。俄亥俄食人魔一时间成了美国父母们的恶梦,FBI花了很久时间调查,可是他消失了,没有再犯案,这宗案件成为了冷案,一放就是七年。
当时FBI在埋尸坑里找到放尸体的木箱时,七个木箱分别被七只密码锁,解锁的号码从0001到0007。这次电子密码锁上数字的判读,司徒巽对方惟有了一些不一样的认识。
方惟手上关于食人魔的资料很少,那些资料里从来没有提到关于食人魔的记数方式,不得不说方惟是一个拥有很强连锁思维的人,这也是司徒巽让他参与破案,而不只单单把他当成一个监护人的原因。
连锁思维是一种齿轮式思维方式,往往要把自己变成被分析的对象,成为他思维系统里的一片齿轮,一但溶入其中便能很简单理解他的思维模式,把那些似有似无的细节连接起来。
人类的思维是有粘性的,一但扭曲的思维粘合起来,而又无法脱离,最终自己的思维系统就会崩盘,越是扭曲的思维粘性就越大。
“这种思维方式可是很危险的,方警官。”司徒巽幽幽的笑着自语。
“先生,刚收到creator的邮件,新货已经到了,可以随时取货。”
一个身着白色衬衫灰色西装马甲的中年男人,站在云石工作台前,他手上带着白色手套,正在细仔的擦拭着他中的刀具,他小心的将手中的刀具放回到它的伙伴之中,合上工作箱,脱掉手套扔进垃圾桶,一边走向沙发,一边放下卷到手肘的衣袖。
前来报告的年轻人,自发的走到书桌前,取来了中年男人放在桌上的一对黑色袖扣,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先生,要通知各位老饕吗?”
中年男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对年轻人说道:“我先看过货,再通知他们菜单。”
“好的。”年轻人颔首,转身走出了客厅。
中年男人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像清水一样纯净的苦艾酒,喝下却是伴着苦味的刺喉感。七年前,他第一次喝这种酒,就被这个味道深深的吸引住了,它的味道和他所钟爱的食物是那么贴合,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美妙,绿仙子。
他很感谢那位教会了他分享美食的先生,如果没有那位先生,他现在还会是一个躲在阴暗解落里,啃着烂肉的老鼠。
“美食是应该被享受,而不仅仅是用来填饱肚子的。”
因为他的这句话,一只老鼠变成了现在的美食家,不但把烂肉变成了绝妙的美食,更让自己变成了品位上乘的绅士,拥有了备受追崇的地位,赚取了丰厚金钱,享受着富豪般的生活。
他游走于世界各地,每次的宴请都只招待四名客人,那位为他开打了优雅之门的先生教会了他收敛欲望,克制冲动。
第二天,司徒巽下楼时,方惟已经准备好早餐了,今天的方惟看起来很有精神。
“白粥和包子。”
司徒巽撇了撇嘴,“还挺相样嘛。”
方惟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揶揄式的夸讲方式,笑着摇了摇头,“你家里才真的不适合住人。冰箱里什么都没有,米都生虫了。”
司徒巽一听,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白粥。方惟看他一副好像给他吃□□似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吃不死你,我买回来的。今天回来之前,要先去一趟超市,不然只能吃家具了。”
“你女朋友挺有眼光啊。”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
“你这么个30岁正直警察,长的也算优良中上,无不良嗜好,不合群,但每天都会伴随着憨傻的笑容和手机聊天,如果你不是弱智,那就一定是在恋爱。”
听完司徒的评价之后,方惟觉得已经没有了食欲。
早饭过后,司徒巽把他昨晚画好的现场素描,钉在了brain room的板子上,大屏幕上放着新闻,他一边看着现场的素描,一边不停在各个新闻报道中来回切换。
“走吗?”方惟收拾了碗筷,来问他,却见他完全沉浸在案情中,便安静的靠在门边等着,不打扰。
“七年前的食人魔是一个失败者。他是一个偏执狂,是一个没有家庭或是失去家庭的底层人,不被人尊重,没有地位。他的行为模式简单而且粗暴,他只吃6-7岁的孩子,他身边应该曾有过这么大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仇视那个孩子。”司徒巽重新分析着食人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墙上的素描,“七年的时间,他完全改变了,他从一个鲁莽的失败者,变成了一个讲究格调,有耐心的人。……这样的转变的是不合理的,人的行为特征是生命的轨迹,躯体可以重塑,心理不可能,思维反应着心理状态,也不可能。”
司徒巽锁紧了眉头,像是陷入了迷局无法破解,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吃一顿人肉,要多少钱?哪种人会花钱去吃?”
方惟倚在brain room的门边,想了一会儿,皱头眉头说道:“……非常、非常有钱的……追求猎奇带来的刺激的人。”
“你觉得他会是吗?”司徒巽转头望向屏幕上被定格的一个画面。
方惟走到他身边看向屏幕,此刻屏幕上这格的画面是一则新闻报道,着名的隐形富豪、大慈善家雷既明七日前突发心脏病入院,现已脱离危险。
6.note
第6章
雷既明生意是艺术品投资,他的画廊和艺术馆遍布全球各地,世界名画、新锐画作、雕塑,涉及整个艺术品范畴。每年在他的画廊和艺术馆往来的资金上百亿,他就是那种生活在上流社交圈子里的佼佼者。
他被称为最低调的富豪,曝光率极低,为人也是低调的生活派风格,没有豪宅,没有名车,他更多的时间和心思都是花在对艺术品的收藏和对新锐艺术家的发掘上,而且一直在做慈善,成立了数个慈善基金,也确确实实做了不少好事,而且不张扬,是一个看起来清白的不能再清白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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