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子为尊 番外篇完本——by紫色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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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杨子圣这人,从不逛青楼,也不拉帮结派,除了打仗,其他时候都在府里,太子和文王就算想找他麻烦,也得寻个机会不是。
这次,太子大婚之际,杨子圣把杀人犯接到了战王府,就是太子和文王在央皇面前参他一本的好机会。
“儿臣叩见父皇。”杨子圣哪里不知道太子和文王的心思,只是他对皇位无心,根本不想和他们争。
“皇儿起来吧。”央皇今年六十五,看似老当益壮,太子有些心急,他自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做了四十年的太子,能不心急吗?
杨子圣起来,也不看太子和文王:“不知父皇传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从小就是太子,性格难免张扬跋扈了些,见杨子圣连个招呼都不和自己打,眼中的戾气浓了:“子圣,关于客栈杀人事件,可有眉目了?”
文王饱读诗书,性格和太子却是相反,他冷静又沉得住气。
“稍有眉目,却不多。”杨子圣回答。
“什么眉目,说来听听。歹人敢在本宫大婚之际杀人,简直是给本宫找晦气,非得严查不可。”太子的意思是,你接到王府的那杀人犯,得交出来。
“皇兄。”杨子圣叫了声,又看向央皇,“父皇,这件事并非表面杀人那么简单,而是对方行刺在先,武功不敌,才会被杀。”
“哦?继续说。”央皇可不是个昏君,也知道太子和文王对杨子圣欲除之而后快,但他这个儿子却不屑皇位,他有什么办法?
“子圣,你可不要听杀人犯的一面之词,你不会因为那杀人犯和你认识,就偏袒对方吧?”太子落井下石。
“皇兄多虑了,子圣并不认识他。”
“既然如此,你为何把杀人犯接到你王府?”太子又问。
“皇兄请注意说辞,别一口一个杀人犯的喊,你口中的杀人犯可是召国的太子妃皆同齐王,又是安国公李家后代,李墨染。”
什么?
这下别说太子,就连一直没有出声的文王也感到意外:“召国齐王来央国干什么?又是在大哥大婚期间。”这话说得也有技巧,看似疑惑,又指出了对方别有用心。
“召国皇帝病重,想来请不落为他看病。”
什么?
央皇、太子和文王,又是被杨子圣的话一惊。接着,御书房里,一片寂静。神医离不落,天下闻名,众人都道十二年前离不落失踪了,却不知……
“你有什么想法?”央皇问杨子圣。
“先查清楚行刺齐王的人,对方敢在我央国行刺召国的齐王,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偷盗也就罢了,万一对方知道齐王的身份,是故意冲着齐王来的,那么目的显而易见,是想引起两国的纠纷……最后坐收渔翁之利。”杨子圣眼底闪过杀意。
“既然这件事四弟已经有眉目了,又把齐王接到了战王府,不如此事就交给四弟来处理吧。有我央国大名鼎鼎的战王招待召国的齐王,也不会辱没了齐王的身份,父皇您看呢?”文王道。
央皇点头:“子谦说得有理,再说此事一开始朕便交给子圣了,子圣你怎么说?”
“儿臣遵命。”杨子圣道。
“父皇。”太子开口,“既然对方是召国的齐王,身份又如此贵重,儿臣也该见个面招待一下,毕竟儿臣是央国的太子。”
“你考虑得周到,由你决定吧。”
“谢父皇。”
“都退下吧。”
三人离开御书房,太子拦住杨子圣:“四弟,麻烦你转告齐王一声,本宫今晚在太子府设宴,请他出席。”
“嗯。”杨子圣皱着眉头答应,太子的目的不单纯,再说一个十一岁的小少年,他怎么如此费心想设宴了?
待杨子圣离开之后,走在后面的太子和文王相视一眼,然后两人笑了起来。
“皇兄设宴请齐王,是为何意?”文王问。
“让我们整个央国的贵族都知道,召国的齐王在战王的府上,关于齐王遇刺一案,也交由战王在负责。”太子冷笑。
“然后呢?”
“然后齐王如果在此期间出了事,我亲爱的四王弟就完蛋了。”
第35章 神医不落
战王府。
杨子圣从皇宫回来,得知李墨染已经醒了,并来找过他,他便直接去找他了。
李墨染正在花园的水池边喂鱼。
杨子圣远远的看着,不禁有些恍惚了。不落当年,也喜欢坐在那喂鱼。这个小少年,长得太像不落了,就算神情性格完全不同,身上的高贵气质,却和不落如出一辙,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突然想起了李墨染之前说过的话,他今年十一,却不知生父是谁?难道说,这话不是试探?想了想,杨子圣蹙着眉头走了过去。
李墨染放下鱼料,挑眉看着杨子圣:“战王似乎心情不好,是因为案子棘手?”
杨子圣摇头:“齐王在央国遇袭的事情,我父皇已经知晓,今晚太子在太子府为齐王设宴。”
哦?
见小少年不以为然,杨子圣又道:“我与两位皇兄关系不好,齐王又居住在我的王府,一切小心为上。”太子和文王打的什么主意,杨子圣心知肚明。不过他心里也想着这两人应该没那么大胆,如果召国齐王真的在央国出事,两国就会挑起战争,一旦召国和央国开启战争,十国维持的制约就会被打乱,那个时候,就会硝烟四起。
“战王是想提醒我,贵国太子和文王会对我不利?”李墨染轻笑,“战王如此挑拨两位皇兄,似乎不妥。”
“妥或不妥,全看齐王怎么想。”杨子圣无所谓。
“如此,那我不去赴约便是了。”李墨染看着杨子圣,等他回答。
“就算齐王拒绝了今晚赴宴,还有明天、后天,恐怕太子不会善罢甘休。”杨子圣道,“齐王放心,我会护你安全。”
李墨染笑了:“那便去吧。”
“关于昨晚客栈遇刺的事,齐王有什么想法?”杨子圣转了个话题问。
李墨染点点头:“首先,对方只有两人来行刺,人数不过关。其次,贵国太子大婚将近,在这个时候,又在城内行刺,没人会这么蠢。最后,刺客的身手太弱。”
“所以,对方的目的不在行刺。”杨子圣总结了李墨染最后没说出的那句话。“既然对方的目的不在行刺,那么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暴露你的行踪,齐王此番来央国,仅仅是为贵国的皇帝求医?”
“不然呢?”李墨染反问。不过又道,“对方暴露我的行踪也不会给我带来危险,我倒是好奇,对方下一步是为了什么?”
杨子圣为李墨染的冷静和睿智佩服:“要知道对方下一步的目的,只能拭目以待。不过……我更有件私事想请教齐王。”
杨子圣被封为战王,不仅仅是因为他战功了得。此人战功了得的背后,离不开他的小心谨慎,也从不轻敌。比如李墨染只有十一岁,换做是平常位高权重的王爷,定不会把这种小少年放在眼里。
可是,杨子圣却没有这么做。
从牢房里,李墨染淡定从容的说出她的身份时,杨子圣就决定了不小看李墨染,把他当做召国的齐王来看待。
“王爷但说无妨。”既然是私事,又说请教,如此眼前的人便欠了自己一个人情。
“齐王说,自己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此事当真?”杨子圣思索了一下,还是问了。
这下,李墨染沉默了。眼前这个人,他不想骗。对于杨子圣,他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此人看似冷漠,眼神过于暗沉,但是此人行为光明磊落,是个真汉子。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请战王帮个忙。”李墨染回答。
“请说。”
“我为神医离不落而来,但听说神医消失了十二年,而今我国皇帝病重,战王可否帮我找到神医,请他相助?”李墨染说完,他看着杨子圣,眼神坦荡,全无闪躲。
杨子圣又是皱眉:“我的确能找到他,但却无法请他医治贵国的皇帝。”
“为何?”
为何?杨子圣心一紧,眼底闪过痛楚,却是太快,快到李墨染来不及扑捉到,就听到杨子圣说:“因为在十二年前,他已经死了。”
“什么?”李墨染心一痛,他不知道这种突然的疼痛是怎么回事,仅仅是一下,却难受极了。这种感觉他经历过,看到赵元崇出事的时候,但又觉得不同。从听到离不落跟自己长得像时,李墨染心里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现在杨子圣告诉他,离不落死了。
李墨染觉得自己心里的某块,突然被挖空了一般,离不落从未在他心里留下过位置,现在他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李墨染的神情,没有逃过杨子圣的眼睛,这种突然的真情流露,李墨染根本连掩饰的时间都没有。杨子圣清楚的看到小少年眼中的痛楚,但就是这种真情流露,让杨子圣对李墨染的印象又好了几分。每一个对不落好的人,他都会记得。
“我能……去看看他吗?”
“恐怕不行。”杨子圣拒绝,并非他残忍,“不落的尸体在圣殿里。”
“圣殿?”李墨染来央国之前,了解过央国的风俗情况。圣殿在央国是特殊的存在,如同召国信佛,但是圣教又不同于佛教。
“圣殿是圣教的圣地,在央国,虽是皇权统治着国家,但是圣教却是和皇权有着一样的地位,甚至能凌驾于皇权至上。圣教是为了祈福央国而存在的,每一代的圣主是从皇室中选出,齐王可曾觉得奇怪,为何央国有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却没有排名第三的皇子或者公主?”
“我不曾想过这些。”李墨染如实回答。
“因为不落就是我央国的第三位皇子,他一出生,就被圣主选为圣子,离不落是圣主赐的名字,现在的圣主是我五皇叔。圣子继承圣主之后,只能在圣殿和皇宫行动。十二年前,不落为贵国先皇看病,离开了央国,当时我不放心他,所以放下了一切要务陪他去召国。我们在回国的途中,碰到了刺客。”
“我听当今皇上提起过,说刺客是央国的叛军。”李墨染开口。
“是的,是太子手下第一猛将拂冕。后来贵国的当今皇上帮我们制服了那些叛军,但拂冕却自杀,死无对证,便不能拿太子怎样。但我当时太过气愤,冲进了太子府,杀了很多人,其中还包括……当时的太子妃。”那段往事,杨子圣心如刀割。
“后来呢?”杀太子妃,就算杨子圣贵为皇子,按律也难逃死刑。
“我错杀了太子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狡辩,如你所想,按律当斩。”
“你刚才说过,圣教和皇权有着一样的地位和权力,甚至可以凌驾于皇权之上。”李墨染猜想,一定是圣教出面。
“是的,不落求圣主救了我,但是仅仅是圣主出面,还是不够。我私下和太子有了协议,当着父皇的面,我立下了军令状,今生今世,我与皇位绝缘。”
李墨染心乱。杨子圣不仅打仗了得,更是有治国的才能,却因为兄弟的算计,从此只能当个王爷。
而央国没有第二个战王,杀了他,难平众武将,所以杨子圣的屈服,对太子而言,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无罪释放之后,去圣教找了不落,但是不落却托人传话,从此不再见我。”
“这就奇怪了。”李墨染想不明白。
“圣主不会平白无故的救我,我猜想他和不落之间有了协议。直到几个月后,不落死了,我才见了他一面,还有一封他留给我的遗书。”
就算过了十二年,杨子圣声音里的沉痛和悲伤,还是切切实实的影响到了李墨染,李墨染很想问遗书上写了什么?他很想问离不落是怎么死的?可是看着这样的杨子圣,他问不出口。
杨子圣没有提起离不落在十二年前中过春药的事情,难道是离不落一直没有告诉他吗?
李墨染再次心乱如麻。
离不落,会不会是他的亲生父亲?
如果离不落是他的亲生父亲,那么在他千里迢迢来了之后,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这种残忍的现实,让李墨染的心情如何不沉痛?
李墨染有一种感觉,离不落,可能真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第36章 太子设宴
太子府的宴会,十分的热闹,热闹到会让李墨染错以为这位央国的太子非常欢迎自己。
“战王、齐王到。”
杨子圣跟李墨染走进宴会,那位穿着袍服的太子已经坐在主位上。他两边侧坐的,是央国的世家贵族。
右侧以文王为首,左侧首位和次位空着。
气势强大的央国战王,坐在这里的人怕是无人不识的。但,和杨子圣一起走进来,一身白色素衣的精致小少年,却是让人陌生。小少年,眉目含笑,气质华贵,步步之间从容淡定。想起今日太子设宴的目的,大家恍然失神间已想明白了,这名小少年,怕就是召国的齐王,召国的太子妃,李墨染。
召国太子妃又被封为与帝一字并肩王的消息,十国已经传遍。为此,十国纷纷派人去召国打听消息。传说中的李墨染容貌俊丽无双,才华横溢,五岁治水坝,设粮仓,改粮税……无一不是夸的。
而今这名传说中的小少年,就在众人面前,年纪虽小,国色无双四个字,却是当之无愧。
“臣弟见过太子。”
“李墨染见过央国太子。”与杨子圣行的君臣之礼不同,李墨染仅仅是点头之交,但小小年纪,站姿笔挺,语气又不卑不亢。他与央国太子非君臣,谁又能说他不是。
在见央国太子之前,李墨染倒是期待过,杨子圣与央国皇位无缘,那么这位央国的太子又会是何等人?只是,见到之后,不免太过失望。太子是将来的国君,小事上斤斤计较,有失天子的风范。
且看左侧两个位置,他是召国的齐王,绝对不可能坐次位,但是杨子圣贵为央国的战王,如果由他来坐次位,也是不合适的。
在这种事情上,太子不可能分不清,可见,他这是故意要挫挫杨子圣的锐气。
实在可笑。
按理来说,他坐在左侧首位,杨子圣应该在文王下的次位上,战王和文王是兄弟,兄为上弟为下,这才合理。
从李墨染进来之后,太子和文王一直在震惊之中,旁人不知离不落长相,但他们与离不落是兄弟,自然知道他的长相,而眼前的小少年,与他们那位英年早逝的三皇弟,长得太像了。如果不是两人年纪相差太大,还当真会以为是他们的三皇弟。
“齐王客气,子圣免礼。”太子当了四十年的太子,也不是个废物。很快就回过神来,“久仰召国齐王大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李墨染无语,他并没有立过战功,英雄出少年这五个字,用得太不恰当,不过他也没提出:“墨染远道而来,不知太子大婚将近,故没有准备礼物,不如墨染题字一幅,以祝太子和未来太子妃金玉良缘,太子认为如何?”
“这是本宫的荣幸,文房四宝准备。”
不少人好奇,十一岁的小少年,充其量也只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能写出什么好字?但对方在召国是出了名的才华横溢,所以大家又不敢小看。
李墨染微微一笑,提笔,蘸了墨汁,然后写下四个字,写好之后,再拿起字幅,对着太子。
字幅上:天作之合。
“本宫很喜欢,多谢齐王。没想到齐王的书法也如此了得,说到书法,我二弟文王也颇有研究,不知道齐王可有兴趣,与他切磋一番。”
太子适时提起文王,李墨染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文王此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极好。不像太子那般,一看就是个狡猾自私、处处耍心眼的人,也不像杨子圣那样,身上有骇人的气势,杨子圣的冷傲,是在战场上,用无数的鲜血堆积起来的。
而文王,相当称他的封号。此人文质彬彬,一身儒雅,让人光是第一眼,就倍增好感。
他面带微笑,亲切有礼的看着李墨染:“皇兄夸奖了,臣弟怕是这回要让皇兄失了面子,召国文武并重,齐王文采得召国端相亲传,臣弟没有这般的老师,肯定是比不过齐王的。”
文王这番话说得好,李墨染而今这才华,从他口中说出来,便是名师出高徒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意思。
“文王说的极是,很多事情命中注定,本王命中注定有良师。不过……”李墨染眼中的笑意加深,“文王若是想要个像老师一样的老师,本王倒是可以为文王引荐,想来老师也是愿意收像文王这般聪明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