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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毒完本——by深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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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自是将头一扭,呕得更厉害了。
巫阎浮嗅了嗅他的嘴,白昙一巴掌把他的脸扇开了,冷着个脸。
“都是你这老魔头.....害得我这般辛苦,你却变得什么也不懂!”
巫阎浮眨了眨血红的双眸,把他的手攥住了,嗅到他袖间的气味,瞳孔一缩。
白昙这才反应过来,将袖间盒子掏了出来,打开了盒盖,那颗心呈露在巫阎浮眼前,他盯着看了片刻,眯起眼眸,似乎感到很是困惑。
“这是你的心,你也认不得了?”
白昙托起男子的下巴,一手将他衣袍扯开,只见他胸口处赫然有道深深豁口,翻开的皮肉业已发黑,而那些他方才用琴弦造成的伤口也没有愈合的征兆。
原来药人没了心确实能活,但却再无法自我修复了。
“你根本没有想过回来找我,是不是?若我不来找你,你便独自葬身于此?”白昙忿然一笑,“如此,便可让我夜夜梦见你,一辈子忘不了你,还要.....”
白昙捂住腹部,抓起那盒子,将它一把按到巫阎浮心口。
“你的心,你自己收着,我不稀罕!”
说罢,便从树洞里钻了出来,走了开来。
巫阎浮木然地捧住盒子,心口倏然一疼,低头便见几根鬼藤从那盒子里探出来,钻进破口之内,硬生生将那颗心脏送了进来。几处伤口即刻愈合如初,浑身鬼藤比原先更粗壮了几分,令他力量充沛,充满了杀戮的渴望。
他喘了几口粗气,抬眼望见前方白衣少年的影子,指甲抠进土地之中。
白昙走了几步,听身后并无跟来的动静,回头看去,见巫阎浮撑在地上,一起一伏的背脊上似嵌有什么东西,被头发遮挡,不甚清楚。他走到近前,定睛一瞧,看清那竟是一对铁钩,心下大惊,忙按住巫阎浮肩头,抓住那钩上锁链,使力去拔,却被巫阎浮猛地一把攥住了手腕。
白昙大着胆子与他对视着,低下头去,“啾”地亲了一下他的唇。
巫阎浮浑身一僵,白昙趁机搂住他的脖颈,将铁钩连根拔起。
霎时鲜血四溅,巫阎浮嘶吼一声。翻身将他压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仍未伤他一根毫毛,白昙贴住他的嘴唇,笨拙的吻着他,听见他的心脏剧烈鼓动着,像一声声呐喊。乱舞的鬼藤俱扎进了地里,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扣住了他后颈,巫阎浮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活似只野兽般贪婪而狂野。
白昙原本只想安抚一下他,不料他竟有如此反应,措手不及,挣扎着想脱身,怎知他这一举,令巫阎浮的杀戮之欲尽皆化作情I欲,哪肯轻易放他走。巫阎浮将怀了身孕的少年压在身下,肆意尝够了唇舌滋味,便得寸进尺的在上下乱摸起来。白昙立时慌了神,生怕他伤及腹中胎儿,惊叫出声来———
“师尊.....师尊,巫阎浮,巫阎浮!老魔头!我怀娃娃了!”
巫阎浮本来已化为凶尸,心智如兽,可心脏回归体内,又听到白昙呼唤自己名字,神志竟恢复了几分,动作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白昙抬起眼皮,见近在咫尺的血红眸子里分明有情绪涌动,不禁呼吸一凝,伸手抚上男子脸庞。
正在此时,窸窸窣窣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抹紫衣人影从密林中冒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司幽。
他从巫阎浮背后的角度看见二人,只当巫阎浮是逮住了白昙,等他来下令,便拍了拍身侧的腰鼓,得意地一扯唇角,等待巫阎浮将白昙撕成碎片。
“师尊!”
白昙攥紧双拳,见巫阎浮并未对他动手,而是撑起身子,回过身去,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盯住了司幽。司幽被他的眼神所骇,心中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来,又拍了几下腰鼓:“阎浮,你怎么了?”
他不知白昙体内其实也有鬼藤蛊种,乃是巫阎浮当年为救他时亲手种下,蛊母与蛊种的维系使得巫阎浮在化为凶尸之后仍能认得白昙,白昙方才喊出他名字之时,巫阎浮已认了白昙做蛊母,自然不会再听他的话了。
果然,司幽话音刚落,便听“噗”地一声,一条鬼藤自他肩头倏然穿过,狠劲一绞,只将他未断的另一条胳臂生生扯下,霎时血如泉涌,不待他反应过来,下一刻,双膝关节亦传来咔嚓一声,被鬼藤猛然扭断,整个人当即瘫跪在地,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去,狼狈地看着面前站起身来的男子。
只见巫阎浮满脸阴鸷,一双血红眸子杀气凛冽,眼中再无一丝昔日怜惜之意。
“教主,教主!”司幽惊惶地咳出血来,还想用断臂上的铁钩去够那滚落到一边的皮鼓,却被巫阎浮一脚碾碎,一手卡住他脖子,一寸一寸的收紧。
巫阎浮嘶吼一声,手指骤然收紧,司幽目眦欲裂,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他捏碎了颈骨,一命呜呼。白昙见巫阎浮突然发狂杀死司幽,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心智,忐忑不安地走到他身后,正欲唤他名字,却见巫阎浮回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朝他伏了下来,竟犹如听话的大犬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章节在修完之前暂锁
第68章 (新版)
白昙愣了一愣, 虽不清楚巫阎浮为何如此,却也多少猜到他是中了蛊咒一类, 目光扫到地上司幽的那只腰鼓,忍住心中厌恶之感, 拾起来拍了一拍。
巫阎浮立时回应了鼓声, 十分顺服的蹭了蹭他的手背。
白昙又气又急, 联想到他这些日子受司幽控制,也是如此状态, 心下简直是打翻了醋坛子般不是滋味,一把将腰鼓捏得粉碎,又一脚将司幽尸体揣进冰河之中, 不料腹间却一阵疼痛,他不知如此一番折腾, 眼下是动了胎气。
见他捂住腹部, 面露痛色, 巫阎浮似懂非懂的凑过来, 嗅了嗅他腹间。
他怀孕已逾三月,身上有股淡淡的乳香, 旁人嗅不出来,他自己也未曾留意,巫阎浮却嗅得清楚, 嗅得痴迷。白昙举掌想打他,手只轻轻落到男子脸上,变为了一番抚摸, 鼻子发酸。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以后若是一直这么傻,我可如何是好?”
巫阎浮发出了一串意义不明的低吟,不知是不是在回应他的话。
“罢了,我带你去找萨满老巫,他们见多识广,也许知道有法子帮你。”白昙走到冰河边上,抬头望去,只见冰壁百丈高处有一巨大洞窟,便是他们掉下来之处,于是纵身一跃而上,不想这冰壁极难攀登,可供着手的突起处也是极少,他爬了仅十几丈便已精疲力尽,一脚踩空,往下坠去,幸而被巫阎浮扑上去一把接住。鬼藤勾住一块凸岩,堪堪止住下落之势,将二人悬在半空。
巫阎浮将他紧搂在怀,白昙的头被挤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疾如烈马,心头亦不禁一烫。巫阎浮低头看他,眸色虽仍是血红,眼底映照出的他的面容却清清楚楚,再不似从前那样雾里开花,捉摸不透。
身子在空中晃了一晃,白昙才回过神来,锤了一把他硬邦邦的肩膀:“你还不快带我上去,呆着做什么?你以为是在玩荡秋千么?”
话音刚落,上方忽然响起一阵天崩地裂之声,碎石纷纷落到冰河之中,激起了巨大水花,竟是那上方神殿正在寸寸倾塌,巫阎浮抱着他躲开乱石,落回那密林之中,只见几个棺椁随乱石从上方落进水中,随后,几人一先一后地从棺椁中跳了出来。
白昙定睛一看,见竟是那萨满老巫与弥兰笙二人,不禁吃了一惊。
弥兰笙朝周围巡视了一番,问他道:“白昙,你刚才在这里可看见了伏鹿?”
白昙摇了摇头:“神殿为何会崩塌?可是跟伏鹿有关?”
萨满老巫叹了口气,神色紧张:“伏鹿夺了妙化天轮,触动了神殿的自毁机关,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妙化天轮如果不被供奉在佛光普照之地,乳海泉眼便会逐渐干涸,压不住埋葬在这泉眼底下的恶鬼们,届时鬼门大开,巫阎浮身上的鬼藤乃是生于泉眼之中的幽冥之物,会吸引百鬼附体,引发灭世之灾。”
白昙心中一惊:“那我们快些去寻伏鹿!”
弥兰笙举起手上的荼罗破障橛:“我们分头行动,你需得先取乳海泉水,净化巫兄身上的鬼藤,以及我这把出自这神殿的荼罗破障橛上的魔性。”
白昙问:“乳海泉眼在何处?”
萨满老巫指了指那冰河上游,只见那那冰河上方的瀑布竟已变为乳白色,水流却已越来越小,水帘之后现出一扇巨大的石门来,那石门上白骨森森,一层叠着一层,不知有多少具尸骸,血红色的鬼藤正从门缝内蔓延出来。
“老朽的祖辈是守护这神殿的祭司,这个传说代代相传。老朽本来以为传说只是传说,如今亲眼目睹,才知道原来是真的。传说中这神殿内居住的天竺国王为了获得乳海泉水,杀死了数万人埋葬于此,修了一个鬼门关,用以祭祀传说中坠入乳海泉水而死的阿修罗王。你们都小心些,别太接近那扇门。”
白昙点了点头,观察了一番那乳海泉眼上的地形,寻找可落脚之处,却在此时,几块巨石砸落下来,正将那鬼门砸出一个洞来,一股强劲吸力席卷而来,将二人猝不及防地吸向了那扇大门,巫阎浮一跃而起,当空抱住白昙,死死抓住那门上坚硬如石的尸骸凸起之处,攀到瀑布上方。乳海水浸没二人周身,白昙只见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又见巫阎浮眼中血色慢慢褪却,一头白发亦渐渐变为乌发,不禁又惊又喜,只听耳畔传来一声嘶哑的低唤:“昙儿!”
“昙儿……”巫阎浮嘶着嗓子,艰难地唤出这久违的名字,“……为师好生想你。”
白昙心头一痛,眼泪涌到喉口,说要来找他还债,要与他一刀两断,如今人在眼前了,却一句狠心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这一句久别重逢后的“好生想你”,便已令他泫然欲泣。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到底还是因为放不下……忘不掉。
巫阎浮将他紧搂在怀,亦是千言万语堵在喉口,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听上方轰隆一声,一块巨石砸落下来,立时抱起白昙闪躲开来,混乱之中,一块碎石砸到白昙额上,只令他一阵头晕目眩,昏厥了过去。
“昙儿,昙儿!”
不知过了多久,白昙才醒了过来,一睁眼,便对上一双狭长的蓝眸。心中一怔,他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感到一阵恶心,不禁干呕了一声,捂住了嘴。巫阎浮疼惜地将他搂入怀里:“怎么了,如何会想吐?”
“不知道。”白昙摇了摇头,自是不愿明说,“我们这是在哪儿?”
“山下。那神殿已经塌了,还好我们离开的及时,否则便出不来了。”
听巫阎浮的讲述,白昙才知,原来在他昏迷之后,神殿便开始迅速崩塌,巫阎浮与他二人跳进了冰河之中,顺冰河下方的瀑布落到山下。
这山下不是别处,正是浮屠教的一个坛部的辖域。
“那他们和伏鹿......”
“他们也在这里,伏鹿尚还下落不明,不过,妙化天轮并不在他的手上,已被萨满老巫供奉在附近一座神庙之中,你不必担心。”巫阎浮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温柔的安抚他道。方才还沉浸在与白昙重逢的喜悦之中,便被萨满老巫告知他白昙以娆人男子之身怀上他的子嗣,才明白白昙为何会在情急之下喊出那样的话来,只觉不敢置信,狂喜不已,却不知白昙能否接受,不禁有些忐忑。
这小娃娃一定不怎么心甘情愿,毕竟,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另一个男子的骨肉,何况,这小娃娃又是这般狼崽子的性格。
“你该担心的,难道不是自己的身子?”
白昙心下大窘,装傻充愣道:“怎么了,我身子无碍!”
第69章 (新版)
白昙心下大窘, 装傻充愣道:“怎么了,我身子无碍!”
巫阎浮不愿直言, 引起他的逆反情绪:“当真无碍?”
白昙摇了摇头,脸却已灼烧了起来, 蹙起眉头, 闭口不谈怀子之事。
巫阎浮见他不肯明言, 也便不急点破,低头吻了吻他被布条包扎的额头, 想起之前在神殿之内的种种情形,心中又是疼惜又是后怕。这小娃娃跑了这么远来寻他,而他若控制不住伤了他与他的亲生骨肉, 真不知要如何后悔。
“为师还以为你会彻底忘记为师,实在没有想到, 你竟会想起来, 还千里迢迢寻到这里来, 真是惊喜得很。”他口吻极为宠溺, 听得白昙耳根发酥,心头诸般情绪皆化成了一汪水, 双眼一片湿意,即刻便要夺眶而出,忙背过身去吸了吸鼻子, 暗骂自己太不争气,这辈子就要这样栽在了这老魔头手里。
“我倒是想忘,可老天偏偏不许。”
巫阎浮呼吸一窒, 扳过白昙的头,低头吮去他眼角泪滴,心中情潮翻涌,几乎涨破胸口,发誓此生必要好好疼惜白昙,再不让他受一丁点伤害:“昙儿,以前的事,是为师错了,你可能原谅为师?”
白昙垂下眼皮,沉默不语,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若是还恨他怨他,也便不会跑这么远来寻他了。
巫阎浮将心都挖出来交给他,他还不明白巫阎浮的心意么?
巫阎浮是他的劫数,是他的心魔,是他一生恨惧怨怖的根源,可说白了,都是因为他自己是个痴人。那一句佛偈,真真便是他一辈子的写照。
得他一声“嗯”,巫阎浮如获大赦,心中大悦。见小狼崽子这会儿如此温软,不太会轻易动怒,便趁热打铁,一手摸向他的腹部,柔声问道:“那你怀着为师娃娃的事,打算什么时候才跟为师说?”
白昙脑子一嗡,羞耻得无地自容,掰开巫阎浮的手,便翻身欲跳下榻去,却被巫阎浮一把拽回怀里,动弹不得,一张脸憋得通红。
“谁说我怀娃娃了,我不过是腹胀而已!”
“腹胀?”巫阎浮被他这说法逗得哑然失笑,“昙儿,为师还记得之前你自己说的那句话,为师可不是傻子。”
“你就是!”白昙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个男子,才不要为你这老魔头怀娃娃,迟早,要将这孽种拿了......”
巫阎浮心里一悸,心知以这小狼崽子的倔脾气,他若真不甘愿为他生子,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于是沉下脸来,恐吓他道:“你记不记得,为师说过要与你练天女勾魂的四十九势?上次只练了一势,你便怀上了,你若敢拿了为师的骨肉,为师便与你练剩下的四十八势,再生四十八个出来。”
白昙一时语塞,羞愤难当,气息急促,又干呕起来。巫阎浮见状,立即唤了人送进来一碗加了乳海泉水的安胎汤,亲自动手喂他。勺子都递到了嘴边,白昙却不愿乖乖张嘴,便被巫阎浮按在榻上,含着一口药,借着一个缠绵而热烈的深吻,嘴对嘴的喂进他口里。一口药喂完,白昙已是香汗淋漓,浑身发软,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因怀孕而格外敏感的身子却已有了情动之兆。
巫阎浮的反应自也不言而喻,眸中泛起灼灼欲色,低哂一声:“你还说不想给为师怀娃娃?口是心非,分明想为师想得紧,是不是想练后面的招式了?”
白昙想起他上次趁人之危的恶劣行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手便想扇巫阎浮耳光,却被他攥住了手腕,按在脸颊上,苦兮兮地蹙起眉头:“为师这张脸可是照着你亲手所画雕出来的,吃了不少苦头。你不是说,为师是世上生得最好看的人么……你真就舍得下手乱打?”
白昙指尖一颤,缩了起来,目光不禁凝在巫阎浮俊美无俦的脸上,他竟没意识到,此时巫阎浮的眉梢眼角,鼻梁嘴唇,一笔一画皆是出自他手。
因为刻骨铭心,方才记得如此细致,可也有错处——
便连眼角处他因一时手颤,多点出来的泪痣,也被原原本本的复制在了巫阎浮的这张脸上,仿似一句无声告白。
白昙伸出指头,戳了戳那颗小痣,心尖漾起一圈涟漪,似化成一汪春水,口气也软了:“你怎么连这颗多余的痣也点上了?一代武林霸主,居然点颗泪痣,也不觉得丢脸。”
巫阎浮吻了吻他的指尖,似笑非笑:“那还不是因为是我的昙儿画的?”
白昙怔忡地凝视了他半晌,忽而仰头凑近,飞快地啄了他眼角一口,然后躲进了被子里。巫阎浮心花怒放,只欲狠狠疼爱他几天几夜,却顾忌白昙的身子招架不住他的滔天□□,便也不敢乱来,亲吻抚摸了一番便及时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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