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养给差评!完本——by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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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蓝承昌语气里满满的恶意骇到。沈玉傅默默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心里推测着看蓝承昌这态度,估计他家里那两位当家长的也出过同样的事。这□□裸的就是童年阴影啊。
“这并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感情的问题。”沈玉傅开口道:“大多数有钱的男人们都以为把女人养在家里就是爱她,致力于让她们去依赖自己。但却忘了当初爱上的那个却并不是现在这个依附的存在,而是有追求有无限可能的个体。然而长久以来,女人们所依附的却不是这个人,而是钱罢了。至于身体和心灵上的慰藉,当然要另觅他人。总而言之,只是因为每个人的感情观和价值观不同而已,并不能一概而论。”
蓝承昌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人:“你是在开导我吗?”
“我又不是心理医生,,凭什么开导你?给钱吗?”某人立马炸毛。
“那你就是在安慰我了。”
“脸呢?”
“这么说来,你现在是依附于人还是依附于钱呢?”
沈玉傅被突然转变的话题弄得一怔,反问道:“有差吗?”
“没差吗?”蓝承昌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的口气有多认真。
“金主大人您又有钱长得又帅,跟着您我还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无论是人、钱、还是个人追求都有了极大的满足,有差吗?”
蓝承昌必须要承认,他被这句话预约到了。某些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头一次对自己有钱有权又有颜感到了高兴。可接下来就听沈玉傅又道:“不过这些啊,肯定是要还的。而且代价说不定还很大。”语气和眼神都格外意味深长。
仅仅是这一句话,便让蓝承昌全身一僵。心中有些无奈,明明心里已经明白对方时刻在和自己划清界限,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可心中的失落却怎么也止不住。
之后他们一出快餐店便见沈玉傅头也不回的往广场出口处走。蓝承昌下意识问了句:“现在就要回去吗?”
“要不然呢?”沈玉傅侧过头看向他:“我们是男人,没有那种逛一天街的功力就不要强求。”
“累了就直说找那么多歪理干嘛。”蓝承昌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沈玉傅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我忘了还有一个东西要买,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说着就一把把蓝承昌按到了喷泉边的椅子上,兴冲冲地就跑了出去。蓝承昌无奈的朝他的背影望了一眼,笑了笑靠上了椅子背,准备安心等着。
下午两三点的时间段,蓝枭广场的人还是少一些的。只不过实在太晒,正在蓝承昌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远处突然吵杂了起来。定眼一看,有抗摄影机的,有打光的,应该是个剧组或栏目组来采外景。这种事在蓝枭广场经常发生,毕竟这里又大商店又多建筑又华丽,无论从哪方面都是最接近上层人士的存在,绝对是爱情剧和商业剧的不二选择。原本蓝承昌对这种仗势早都见怪不怪,只是这次人群中有个熟悉的人影——白婍,不,现在应该叫白姗姗。
《百姿百态》节目是有外景的,采访的对象也并不只限于明星,还有很多事业有成的人。总而言之很接地气儿。只不过蓝承昌不知道。蓝承昌第一次遇见白婍是在一场大学的演讲会上,他到现在还记得白婍那天演讲的题目——《论经济命脉的走向和发展形势》。当时年轻的少女挺直着背脊高傲的站在台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台下的几百号人。但蓝承昌知道她其实谁都没看,少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学术世界里,急切地向世界抒发着自己的思想。因而脸颊微微泛红,双目发亮。在过去很多年里,这唯一一段恋情在蓝承昌记忆力其实挺模糊的,远远比不上少女慷慨激昂的讲话来得清晰。毕竟和一个学霸交往,更多的回忆都是些乏味的字符,否则在再一次见面时他也不至于认不出她来。很多年之后再次回想起来,蓝承昌觉得当初能促使他迈出那一步的应该是羡慕吧。羡慕一个人能那么投入执着的追求自己的梦想,那么自信,那么耀眼。所以看见现在背离了自己的道路,在镜头前笑得一脸恬静却没有了那份热情和执着的白姗姗,他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场外拍摄告一段落,白姗姗看着手上的采访稿,轻轻叹了口气。刚想招呼自己的助手,一瓶水便放到了她眼前。
“辛苦了,喝一点吧。”
抬头,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目光。光影重叠中,眼前的男人仿佛和当年那个拿着瓶水傻傻在后台等她的青年重合起来。一时间,内心无比唏嘘。如果是当年的她,肯定会干脆扭头,来一句“我不喝瓶装水。”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谢谢。”白姗姗接过水,冲眼前人微微一笑。
看着面前一脸文静和当初那个目中无人意气风发的学霸形成鲜明对比的白姗姗,蓝承昌真的很想问她为什么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来当主持人。可话到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莫名有种始作俑者的心虚。
两人之间一时相对无言,最后还是白姗姗先打破了沉默:“今天我采访的是个珠宝商,我问他如何看待钻石和爱情的关系。本以为他会回答我些真正的爱情如钻石一般坚不可摧美丽圣洁之类的答案,他却告诉我世界上根本没有像钻石一样的爱情。他说爱情像棉花糖,太热会融化,太冷会变硬。”
“呵,他还真是不为自己的商品做广告啊。”
“可我觉得他说的很对。”白姗姗转过目光看向男人:“只需一步,我们之间就刚刚好。”
蓝承昌不知道这对话是怎么进行到这种地步的,只听对面的人又道:“我下班了,送我回去吧。”
“……好”
威廉是个英国人,在蓝枭广场开了一家糕点店。但他发现来他店里的人一般只要他泡的红茶,不怎么买他的点心——明明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做的点心,还一杯茶就坐一下午,并且不断朝他看。所以他定了一条规矩,不买点心就不能买红茶,他的糕点这才卖出去。至于总是瞥过来的目光,管他呢又不是不能让人看。
这一天威廉店里来了一个有史以来只买糕点不买红茶的人。虽然这个人很奇怪,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了很久。
“我沈玉傅啊最讨厌被抛下或是被放鸽子了。都说事不过三,蓝承昌你够狠。”
“放别人身上大不了揍一顿算了,可这个可是大腿啊根本不能揍。”
“真是每当我想和他和平共处时都整这么一出是闹哪样?!作死吧,迟早我要报复回来!”
威廉觉得应该是自己中文还不过关,要不然为什么这些话他都没听懂呢?不过这个中国人还是很好的,不仅买了他的曲奇,还送给了他一枚十分好看的蓝色胸针,并且吃了他做的点心后还保持着超级灿烂的笑容。
“我会常来的。”虽然这笑容有些奇怪。
蓝承昌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他家门口大刺刺的坐着一个人。难怪回来的时候保安大叔意味深长的劝他年轻人之间感情不易吵架谨慎,连路上遇到的邻居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看沈玉傅这一副要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不是追债的就是追情的。猛地看见这一幕,吓一跳倒不至于,就是有些心虚。就像孟丹说的,抛去他们的关系不谈,任谁被不打一声招呼就扔那儿都不会好受。
“啊,你回来了。”但沈玉傅却像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裤子站了起来,眨眨眼道:“你知道吗,这家曲奇真的超难买,只不过现在凉了有些不好吃。”说着把手里的盒子捧到蓝承昌眼前:“尝尝?”语气里满是期待。
其实蓝承昌是在白姗姗家吃过饭回来的,而且他特别不喜欢吃甜食。可看着这样的眼神,他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很干脆的拿过一块塞进嘴里,可一口咬下去差点吐出来。这已经不是“有些不好吃”的程度了吧?!到底是凉到何种程度才能有如此的冲击啊?!但即使难吃的快哭出来,他也只能硬咽下去,强忍着反呕的冲动夸赞道:“不错,谢谢你啊。”
“谢什么啊。只要你全部吃下去,也不枉我专门去买一次。还……等了那么久。”
虽然沈玉傅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小声,但蓝承昌还是被刺激到了。几乎是机械地拿过曲奇开始往嘴里塞。
“喜欢吗?”
“嗯……”
“那我以后经常给你买。”
蓝承昌觉得自己很想哭,不过看着沈玉傅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得意的小表情,嘴里的曲奇突然也不那么难以下咽了。毕竟是他有错在先,这人还要把不满闷在心里,只能这样暗中较劲出出气,也比……不屑一顾的好。
第11章 第11章
自从去过蓝枭广场后,沈玉傅就没再要求蓝承昌和他出去过。之后几天,除了晚出早归的去公司刷个脸,两人基本上就待到了公寓里。而自从那天送过白姗姗后,蓝承昌其实一直很想找女人谈一谈。对方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只是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心力和勇气如同当初一样迈出那一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问她可不可以等。
至于沈玉傅,好像根本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一样,整天抱着个笔记本窝在沙发里一副悠闲样。蓝承昌不止一次控制不住好奇他究竟在看什么,可每当蓝承昌走近他五米以内,沈玉傅就会像安了雷达警报一样“刷——”的一下抬头盯着他。如同一只猫头鹰一样目不斜视目光犀利,直到他把头转过去。
对此,蓝承昌真的很想问,既然那么不想让人看为什么不回自己屋去?然后他才发现客房根本就没有人动过。原来从第一晚开始沈玉傅睡的都是沙发。至于当事人对此的解释是:“主卧是给主人睡的,客房是给客人睡的,而我只是个外人。”诸如“沙发比较舒服”“我以前就是睡的沙发所以习惯了”的委婉借口都没有。让蓝承昌一瞬间白了脸,想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感觉有什么越来越尖锐的东西已经在他们俩之间成形。
这样安宁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因为蓝承胜的一通电话把蓝承昌叫去了老宅。
“我还以为首富会私下找到我,然后甩我一脸巨额支票呢。没想到还要在我面前揍儿子啊。”坐在驶向蓝家大宅的车上,沈玉傅一脸鸡血的如是说道:“你说到时候我是帮你挡呢还是不帮你挡?”
正开车的蓝承昌无语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更偏向于找黑帮做掉你,说不定更省钱也不会破坏亲子关系。”
“哎呀,那我可要紧跟着金主大人您了,人家可是很惜命的。”虽然这么说,但沈玉傅脸上可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反而全是狡黠。
蓝承昌看着这样的沈玉傅,突然有些后悔带这祸害来折腾了。毕竟那可是自己亲爹。
“哎,说真的。从蓝枭广场那一次,你就一直等着这一天了吧?”
“是啊,我一直想看看你在首富眼里值多少个子儿。”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在我爸眼里不值多少,说扔就扔。”
“没事。”沈玉傅转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反正你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因着这话愣了半天,蓝承昌才开口道:“你这‘无价’和我想的那个‘无价’是一个意思吗?”
沈玉傅笑得很灿烂:“你高兴就好。”
无数本让人一时爽深藏功与名的总裁文都拥有一个不成文的设定——每一个富豪都必须要有一个占地几千亩的豪宅,这还只是基本配置。虽然沈玉傅连一亩有多大都不清楚,但蓝家大宅也确实够大。整体望过去就是一个庄园,树木林立,花鸟相依,最大的那座宅子庄严肃穆。也不愧为是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商业家族。
进入最外围的大门,沈玉傅颇为佩服的感叹一句:“你们家是买了个公园吗?”其实本来他想说陵园的。
“是啊,私人公园。”蓝承昌看都没看随意应了一句。
闻言,沈玉傅也随意的嘟囔了一句:“难怪你不想回来。”
听了这话,蓝承昌忍不住往旁边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不喜道:“你就这么喜欢这里?看得目不转睛。”
“不是啊,我只是在记路。免得你又一声不吭的走了被你爸扔出去。这里这么大还是私人住宅,可没有出租坐。”
闻言,蓝承昌浑身僵了一下,差点一个手抖撞上绿化带。沈玉傅刚刚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点点扎进他的心里。不疼,也没出血,就是难受的要命。
眼看车就要开到别墅,突然从斜处冲过来一辆跑车,直直横到他们前方。蓝承昌猛的一打方向盘,在距跑车还有半米的地方堪堪停了下来。虽然车座挺软,但沈玉傅还是被撞得一晕,刚睁开眼又被闪的一花。
“我去,大粉色的跑车,我还是第一次见。”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来证明自己受到的伤害
。
“那是你没见识。”被闪了好几年的蓝承昌明显已经有了抗体,说着拍掉了沈玉傅揉眼的手:“手脏,别揉眼,去揉太阳穴。”今天这小子没戴眼镜,怎么看都有把刘海儿扎眼里的风险。
“呦~这还没进家门呢,就忍不住秀起恩爱来了?”一个有些尖利的女声插了过来,语气里满满的讥讽。
看蓝承昌明显不想搭理的样子,沈玉傅以一种投降的姿势捂着太阳穴用手肘捅了捅他:“介绍一下呗。”看着车窗外一副浓妆艳抹的女人,声音故意又拔高了很多:“到底是你姑还是你妹?”
“你说什么?!”更尖利的一声传来,刚好掩盖了蓝承昌轻微的笑声。
“这是我妹妹蓝承美。”男人笑着介绍道:“这位是……”
“我都听说了!”蓝承美不客气地打断道:“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一声大、嫂、啊?”眼刀直戳沈玉傅。
“嫂子就不必了,妹子叫一声哥夫就好了。”沈玉傅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仿佛对方真的是个和蔼可亲的妹妹。
“你脸皮还真厚啊,这就登堂入室为自己正名准备做大了?!”
“妹妹这就说对了,我这脸啊,坚固牢厚绝不掉粉。”沈玉傅意有所指道:“至于是不是大的,那就要看你其他哥夫的了。”
“你到底在外面养了几个?!”蓝承美转而怒视蓝承昌。
被波及到的人无奈的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冷淡道:“这不关你的事。”
“是,是,这不关我的事。”蓝承美怒极反笑,歇斯底里道:“我不是你妹!不关我事!”说着怒气冲冲的走向别墅。
沈玉傅看了那背影一眼,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你妹妹挺关心你的。”
“我知道。”蓝承昌感觉自己心好累:“可我宁愿她更关心她自己。”边说边准备下车。
“喂,你这样乱停车真的可以吗?”沈玉傅指了指呈“八”字形的两辆车。
“反正是我家门口,又没人罚。”拽了吧唧的刚说完就被沈玉傅又拽了回去,不解道:“你又干嘛?”
“我现在可是你妹的二哥夫,你妹的二哥难道不应该表示些什么吗?”沈玉傅眨了眨眼,故意很明显的指了指自己的安全带。
“……”虽然总觉得他这话充满歧义还很故意,但蓝承昌还是认命的探过身子去解安全带。解完起身,还没坐回去便被沈玉傅捧着脸在脸上亲了一口。
“亲爱的,好好干。”声音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听得蓝承昌头皮一麻。然后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朝这边观望的蓝承美愤怒的摔上了门。
蓝家的宅子里全都是欧美的经典装潢,客厅大的几乎能打网球。刚被跑车闪了眼的沈玉傅又被巨大的水晶吊灯闪了腰。幽怨的拽着蓝承昌道:“我就是个贫贱命啊,这辈子遇富损寿啊。”
蓝承昌轻笑了一下没应声,冲面前迎过来的人道:“张婶好。”
和蔼的妇人立马笑道:“好好,你能回来什么都好。”说着为难的看了沈玉傅一眼,又立马移开:“夫人就在楼上,说是不下来了。”
话是这样说,可不知比原话减少了多少力度。蓝承昌心里明白,能做出这种事,没有他这个儿子什么的都算轻的,再也不见他或许也是有的。
手突然被拉了一下,侧身去看沈玉傅,只见他用口型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怎么可能?他从到星娱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收手过。既然那个做父亲的从没把他放在心上过,那他又何必按那个人给他的路子一直走下去。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就在此做个了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