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直播唱歌的日子完本——by今斐

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陆年，倒把陆年搞得一脸懵逼。直到朱烨上天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导演这是让自己试镜吗？
可是他根本不是来试镜的演员啊！
陆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孙念安小脾气刚要上来，旁边的制片人就抢先解释道：“孙导，这不是今天试镜男二的演员……”
“陆年不是来试镜男二的？”
“不是不是，那人车堵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试镜还有迟到的？要是照孙念安早年的小暴脾气早就要求换人了。可是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人生的菱角早就被打磨了个干净。
男主是孙念安心心念念求来的，投资方安排一个男二，本就不是什么太大问题。孙念安想的是，要是男二演技太烂，大不了就多加了一个戏份。
看到陆年的时候，孙念安还在想，都说陆年有金主，看来这次是没错了。不过陆年之前的作品有看过，哪怕他是带资进组，但也是有颜值有实力的担当，跟朱烨演对手戏，肯定会相当出彩。
可是就在孙念安心中希望冉冉升起时，制片人却告诉自己，陆年不是男二，这不是坑人吗？
作为一部悬疑ip改编的电影，宿醉当中出现的人物并不多，性格相对简单，环境也不复杂。因此试镜流程走得很快，主要人物都走了个遍，男二还没过来。
是人就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孙念安又不是真的没有名气：“男二到底还来不来？”
“来来来！刚收到信息说已经到门口。”制片人说话的时候，目光不断向外看。刚看到姗姗来迟的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来了。”
在这里见到李越，陆年这才想起，他昨天说过有个试镜。李越走的快，并没有看到陆年。他大步走到台前，对着导演跟制片道歉，经纪人也不断在一旁解释着，路上发生了车祸，在那堵了两个小时。
不管是真堵车还是假赌车，人都已经来了，总要给他们个台阶下。孙念安话不多说，旁边的制片人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快开始吧。”
李越饰演的是住最里面的一个流浪艺人，梦想是当歌手。是一个典型的，天马行空追逐梦想却又不切实际的形象，李越的演绎算是中规中距，不出错，也不算特别出挑。
按理说，比起孙念安之前预估的要好很多。可是先入为主，以为能男二是陆年的孙念安，多少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心里想很多面上，却不能表现太明显。孙念安对着李越点点头，算是表示认可。
李越来的晚，等他试镜完基本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家各自道了辛苦，说了再见。
陆年先前说过自己晚上有事，朱烨问他要不要送他过去。陆年摇头，指指那边的李越：“我就是约好要见他。”
导演对自己以及对朱烨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李越明显能感觉。迟到是他不对，但是总觉得，在场的没有几个看好他。
沉着脸，一转头，刚好看见那边对自己笑的陆年。李越神色僵了僵，很快又调整了回来。他走上前，礼貌同陆年打了招呼，又跟朱烨问了好。
两人原本约好晚上见面谈，现在刚巧在片场遇到，也就没有再等完善的必要。朱烨作势要离开，陆年不动声色拉住了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必要避着对方。
陆年想问的不过是李越在东野公司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毕竟在车上用了麻醉剂，总觉得不会那么友好。
李越态度原本挺好，只是提到这个，神色略微有点不自然。然后手环在胸上，身体往后一扯，同陆年拉开了距离。
“你们跟踪我？”
“没有啊，”陆年当即否认道，“只是警察上门调查你的失踪案件，我怕你出什么事情，才找人查了当天的监控……”
“原来是这样啊。”李越态度看起来平静如常，好像早就会有今天一样。
陆年态度软，不代表朱烨也一样。他抬眸深深看了李越一眼，李越整个人都冒了细汗——好强的威压。
那人眼睛锐利清明，好像能透过自己的言语看到别人的心底。
李越总觉得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一切都好像无所遁形。他眼神闪烁，不敢去直视朱烨的眼睛。
“袁先生那边确实没有伤害我，只不过是说，东野最近要全面进军娱乐圈。公司没有合适的艺人，必须要力捧新人。他们看到了我的直播，觉得我很有潜力，就请我去商讨合作问题。”你越深一口气，勉强勾起唇角努力笑道，“其实我这两天过得很好，都在进行封闭训练，所以才没有同外界联系。”
“我需要机会，而他们要捧新人，一举两得，互利互惠……”
直到最后，李越也一直坚持，是正常合作模式，不存在胁迫或者其他。
目送你李越走远，陆年忍不住问道对方：“你觉得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朱烨想也不想就摇头：“他在撒谎。”
第63章 打破次元壁
自打李越回归那天起, 他的名字不断出现在陆年视线里。
没有认识李越之前, 陆年从来没有注意过他, 可是认识以后，陆年才发现, 自己跟他同时处境的频率有点高。
先前有人跟陆年说, 李越公司采取的策略就是跟陆年绑到一起。
出道的形式学陆年，走到风格学陆年，微博ID学陆年......
这些天来, 随着李越资源的不断扩充，他在首页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打的是“小陆年”的旗号, 越来越多的人都忍不住把他拿来跟陆年做对比。
按说李越不管是从声色还是外貌，比着陆年差的都不止一点。可是网上的口风慢慢就变成了平分秋色, 甚至后拉居上。
陆年对着这些虚名并不在意, 他原本还怕李越受到胁迫。现在看来，貌似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跟东野合作发展事业。本来李越同陆年，就没有太多交集，人家说了没有, 陆年也不好再问。
四月初, 陆年又开始了日常赶通告的日子。
已经上过大荧幕, 那些一般投资的电视剧，陆年自然不会去接。对于工作选阿，陆年没有什么太多经验。还是朱烨请人来，充当陆年这段时间的经纪人。
新经纪人同旭东不同, 长着一张精致娃娃脸，皮肤嫩滑，乍一看像是个年纪不大的高中生。
正因如此，陆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有几分亲切。可是这张娃娃脸的主人，脾气可不像他的脸那么温和。夏皮皮开始还是相当喜欢这个娃娃脸的，只是当他见识了经纪人喷火烤肉的时候，两只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
拿到经纪人现场加热的鸡腿肉，陆年跟夏皮皮面面相觑——这个会喷火的经纪人，到底是什么妖怪？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毕方，也就是年年的新经纪人......”
朱烨做完介绍，毕方打了一个带青烟的嗝，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好。”
陆年总觉得，这个新经纪人，脾气跟脸，真的特别违和。
为了欢迎毕方的就职，晚饭是去朱烨做东，去海鲜自助餐厅吃的。陆年自然是喜欢吃海鲜的，可是毕竟今晚毕方是主角，也不知道他吃不吃的惯。
看出陆年想法，朱烨微笑说道：“毕方他啊，最喜欢吃海鲜了。”
最喜欢......
吃海鲜......
想到刚才见面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夏皮皮只觉得心下一跳：天呢，以后要离经纪人远一点。万一他哪天饿了，喷一把火出来，自己跟陆哥，可不就变成烤虾、烤鱼了吗？
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夏皮皮忍不住去扯扯陆年的袖子，想要给他打个预防针。冷不防对上毕方清冷的眼，瞬间打了个哆嗦，收回了手。
饭吃到一半，朱烨接了个电话，急着去处理点事情。走之卡还不忘嘱咐毕方跟陆年，千万别喝酒。
毕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陆年也不觉得，自己会去喝酒。
朱烨走后，三人不声不响，各自吃着饭。
到底算是半个主人家，以后又要在一起合作，陆年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拉近关系。
“毕方老师......”
不习惯这种称呼，毕方手上的筷子顿了顿，语气清冷：“不用那么客气，叫我老毕就好。”
“哦哦，好的。老毕啊，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关照啦。”
“拿工资办事情，本来就是应该的。”
陆年是真心想跟毕方拉近关系，可是看对方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夏皮皮见状，对着陆年使使眼色，让他不要太在意。
陆年点头，毕方这个人看上去，好像真的很难接近......
稍微有点挫败的陆年不经意抬头看了毕方一眼，就见对方有意无意看着酒水区。顺着他的视线，就见柜台那里放着中药浸泡的白酒。
陆年想了想，试着开口道：“老毕，你想来点酒吗？”
原本冷淡的毕方在听到“酒”这个字眼以后，神情明显有些松动。陆年再接再厉，接续说道：“听说这家的自制药酒，口感很不错。”
毕方抿抿嘴，微不可察点点头：“那就来一点吧。”
陆年起身就去拿酒，夏皮皮见状，立刻跟了上去。两人走到酒水区前，夏皮皮压低声音小声同陆年道：“陆哥，你真的要跟毕方一起喝酒吗？可是烨哥走之前，不是嘱咐你们别喝酒吗？”
陆年偏过头，看着那边的毕方道：“少喝一点没关系。大家以后是要相处工作的，他现在这么冷淡，肯定的找个突破口打开心扉、拉近关系啊。”
这么想想，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夏皮皮就这么看着，两个人一起喝了酒。
开始只是小口啜饮，辛辣的白酒划过喉咙，浓烈辛辣。陆年开始没防备，差点被呛出眼泪。可是酒过入胃，再反上来，就是浓郁的香。
两人你来我往，越喝越多。陆年喝酒，越喝越嗨，且完全看不出醉。毕方喝酒，身形慢慢就开始有点摇晃。自助餐厅酒水区，整整一桶药酒，生生被陆年跟毕方喝了个干净。
一共没吃多少东西，满肚子都是酒水。
陆年打个个饱嗝，眼波潋滟，问道毕方：“怎样老毕，还要接着拼吗？”
喝过酒的毕方红着一张娃娃脸，嘟着嘴摇头：“人家不要喝了，喝不动啦......”
人家？
夏皮皮眼睑忍不住抽动，怎么感觉，这两个人喝了酒以后，都像换了个人呢
清醒时的毕方神色冷淡，极少说话。可是醉酒后的毕方，顶着一张红扑扑脸，拉着陆年称兄道弟，絮絮叨叨。
陆年貌似不经意，询问了毕方平时冷若冰霜的原因。毕方叹口气，这才娓娓说来——
作为上古神兽之一，一方对自己的认知一直是威猛的健壮的。事实上，在他化作原形的时候，大多妖兽对他都是非常敬畏的。可是如果他化作人形，那张娃娃脸总是会削弱他的气势。自我认知是勇猛的，然而平时大家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毕方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不苟言笑的显得酷一些。
要说看毕方这个体格，这个长相就跟勇猛不沾边。陆年不由想笑，拍着毕方的肩膀说道：“其实有的东西太过刻意，反而让人觉得违和。勇猛不猛的靠的是实力说话，而不是脸色。”
毕方沉默一瞬，刚要点头表示赞同，忽然打了个嗝上来。夏皮皮毫无准备，被吓了一跳：伴随着比方打的这个嗝，零星冒出来一些火点。夏皮皮离得远还没什么事，陆年隔得近，额前一缕头发都被烤焦了。
“啊啊，真是对不起！”毕方连忙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再发个嗝上来。
一喝酒就打嗝，一打嗝就吐火球。这大概就是朱烨不让毕方喝酒的原因了。
陆年抬眼往上，用手扯去头发烧掉的部分。眼睛毕方时不时就有打嗝的迹象，陆年当机立断起身结了帐。
三出了门口，就要等老章过来接。毕方站在那里，偶尔会吐个小火球。陆年跟夏皮皮就在一旁打着掩护，生怕被别人发现异样。
好不容易等老章车过来，夏皮皮坐在副驾，陆年跟毕方坐在后面。老章刚想问这是怎么了，毕方那边就吐出一个小火球。
老章猛地一低头，有些后怕道：“哎呀，我去，差点变成烤章鱼……”
“不好意思……”毕方当下就要道歉，可是一张嘴又想吐火球。
老章手疾眼快下了车窗，陆年随即一用力，将的脑袋推到车窗边。车一路向前行驶，对方趴在车门上，不住往外吐着火球。
路边有小朋友经过，刚好瞧见疾驰而过的车辆：“妈妈，你看那个人在喷火哎！”
孩子妈妈抬头，就见车辆行驶向前，隐约有光线攒动。她抿嘴笑笑，抬手摸摸孩子头：“宝宝你看错了，那是车灯。”
小朋友着急辩解道：“妈妈，我真的看到一辆车里有四个人。坐在床边的人正在吐火球……”
“老师不是说不能撒谎吗？”瞧见小孩子有点委屈，妈妈瞬间改变了态度，柔声音安慰道：你不是说你有三个人吗？那么大宝宝可以告诉我，其他人在做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是感觉小哥哥们长得都好看啊……”
妈妈面上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
这孩子又撒谎，隔了那么多远，能看见汽车里的人才怪。
与此同时，陆年真心头疼。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才能让这个毕方停止喷火。
万般无奈之下，陆年只能掏出手机给朱烨打了电话。
那头的人很快接了电话：“喂？年年，怎么了？”
陆年看了眼还在趴在车窗那里，迎着微风吐火球的毕方，忍不住抬手揉揉眉心，对着朱烨道：“烨哥对方好像喝醉了……现在应该怎么处理呀？”
第64章 代言
毕方酒醒以后,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从房间出来, 正好对上在摆早饭的陆年。清冷的面具还没来的及戴上, 见陆年对自己笑，毕方下意识就回了个微笑。
“早啊大家。”夏皮皮打着哈欠出了门, 视线落在毕方身上, 立刻又不着痕迹的移开了。
早饭准备的是包子、稀饭，外加一些清汤小菜。夏皮皮吃了一个包子，就说自己饱了。陆年也是, 喝了点粥，就放下了筷子。
毕方诧异抬头, 出声问道：“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提到这个，陆年有些心有余悸：“昨晚吃的太撑了......”
可不是太撑了吗？
昨天毕方喝醉酒, 不停吐火球。陆年万般无奈之下, 只能打电话给朱烨，问道他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处理。朱烨当下就给了回复，说已经订购了一堆食材到家，到时要是没办法，可以请陆齐过去帮忙。
陆年不知道, 醒酒跟食材有什么关系。他们带着喷火的毕方, 一路火球带亮光驱车回了家。虽说建筑用的是防火材料, 可是里面的东西并不抗烧。
看毕方这个架势，短时间里时熄不了火了。
朱烨给的答复是，要把剩下的气焰都释放出来。陆年可算知道，买那么大一堆食材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客厅架起烧烤架, 食材抹了酱料架在架子上，夏皮皮专门搬了个凳子给毕方坐，方便他吐火。老章重操旧业，做起了家庭烧烤摊的摊主，基本是毕方吐火，老章翻串儿。
食材都是新鲜的，火焰也是环保的。烤出来的串串香气扑鼻，放着浪费。于是夏皮皮跟陆年就出面，毕方吐火烤串，他们负责消灭。
只是过了没一会儿，两人的肚皮就圆鼓鼓的吃不下去了。眼看烤好的食物堆积的越来越多，陆年忽然想起朱烨说的，有需要，找陆齐。
对于这个忙，陆齐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陆年眼睁睁看着，毕方吐火烤串儿，陆齐在一边负责消灭。
足足一两百斤食材，毕方烤完最后一个肉串，打了个细嗝，就熄火睡了过去。陆齐接过陆年给的餐巾纸，看着毕方意犹未尽，回头对着陆年道：“你说，再让老毕喝点怎么样？”
这喝了一顿，就折腾到了凌晨。再来一顿，谁受的了。
好在陆齐也只是说说而已，吃饱喝足就回了家。陆年清理好了“战场”，洗完澡躺下，已经是半夜两点多。迷迷糊糊快睡着，身边靠上来了个人。
熟悉的气息包裹，陆年没有睁眼，只是轻声说道：“回来了？”
朱烨点点头，躺在了陆年旁边：“嗯，快睡吧。”
“嗯。”陆年挪挪头，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