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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颜天下完本——by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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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明焱一把捞起韩衡,把人朝自己一把按紧过来。
“怎么样,呛水了吗?”君明焱焦急地皱眉问。
韩衡干咳数声,鼻子变得通红,嗓子眼里一股钻心的痛。他才喝了两口洗澡水,难受极了,眼角也渗出泪雾来,活像只被欺负了个惨的兔子。
君明焱嘴唇贴到他的耳畔,手轻重有度地揽着他,不让他沉入水里,又不会过分亲密霸道。
韩衡强迫自己把眼睛从这个温柔贴切周到的男人英朗的脸上移开。
“没事。咳咳。”韩衡伸手去推君明焱,碰到的却是一片光滑湿润的胸膛,顿时他脸红透了,忍不住庆幸这是泡在热水里。
君明焱小心翼翼以手臂圈着韩衡把他带到岸边,让他能趴在池壁上。
“还洗吗?”
此刻君明焱嘴角噙着的笑看着可恶极了,像在嘲笑他在不足两米的池子里都能被淹死。
“当然洗!我才刚泡上,还早着呢!”韩衡怒道。
君明焱微笑着看了韩衡一会儿。
那目光让韩衡耳朵越来越烫,趁君明焱转过身,他捏了捏滚烫的一只耳朵,狠狠瞪着君明焱的背影。不料君明焱走上下水的石级,凹凸有致线条刚劲有力的背部脱水而出,韩衡顿时呆了。
君明焱背上有不少伤疤,每一道伤疤不仅无损他的英俊,反而为他增添了一股阳刚之力。他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充满男性的荷尔蒙,简直是一个行走的XX。
韩衡觉得君明焱的背影僵了一瞬,连忙低下头,妈的千万不要被人看见他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不过这完全是一个正常人见识到真正的力与美之后生出的纯天然的赞叹,跟其他方面毫无关系。韩衡垂头往水里看了一眼,因为震撼而激烈跳动的心放了下来。他果然没有满脑子光惦记着男男之情,更没有毫无理智沉溺于男色,真是安慰。
第126章 一二六
韩衡整个人沉入水里,只露出头,下巴都浸在水里。
“来,喝两口。”对上韩衡怀疑的眼神,君明焱失笑,“不是春酒。”
韩衡尴尬地咳了一声,接过酒杯干脆地喝了一口。
“怎么样?”
韩衡点点头,扬扬杯子示意再来点。
君明焱给韩衡斟满杯,自己也拈起酒杯慢慢地啜。
过了一会儿,韩衡满足地叹出一口气,“这才是我该过的日子嘛。”
“怎么说?”
“有热水澡,有酒,”他笑看了一眼岸边,“有美女相伴,最好还有大块的肉吃。”
“那容易。”
韩衡连忙叫住君明焱,“我随口一说,这么晚了,别麻烦了,要是把肉掉进水里,我们俩卤入了味,捞出去就能吃了。”
君明焱勾唇一笑,喝干杯中酒,又倒了一杯,也给韩衡一杯接一杯地斟满。两人边聊天边喝酒,不谈国家大事。韩衡有点醉意,君明焱说起过去和“他”发生的趣事,韩衡也不像平时戒心那么重,平时韩衡只要听君明焱有忆苦思甜的意思了,立刻就会避之不及地打断他转移话题。
现在两人都非常放松,君明焱的嗓音低沉又温和,他说话的语气让人听着就能安心,自然而然生出一股信任。
君明焱兴致很高,一直讲到韩衡趴在池边困得不行了才打住。
月光皎洁泼洒在水面上,君明焱悄悄移动到韩衡身边,韩衡苍白瘦弱的肩头摸上去冰凉,君明焱握住他的肩,韩衡动了动,身子一歪,正好让君明焱抱了个满怀。君明焱眸中数种情绪翻腾不休,喜悦、焦躁、安慰、后怕、忐忑将他整个人紧紧攫住。
君明焱低头以复杂的眼神看着韩衡,韩衡显然是有点醉了,睡得不太踏实,嘴里不停哼哼着什么,嘴也砸吧着扭动。
他可以就把韩衡抱回附近的寝宫,他已经是他的皇后了,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属于他,从父皇说,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国师了,他们两人的命运就已经坚不可摧地绑在了一起。
君明焱嘴唇嗫嚅,没有人听见,那极低的一声如同呓语,“韩衡。”他的语气很轻,一出口就消弭在空气里,他自己知道,这两个字沾着他对面前这个人克制多年的全部感情。
君明焱轻得像怕碰坏什么东西似的亲了亲韩衡的脑门,叫来宫人服侍,用一张又厚又宽的毯子把人抱起,不让任何人帮忙地给韩衡穿戴整齐。当他看见韩衡脖子上挂的玉坠,表情里浮现出一丝疑惑,玉坠在君明焱指腹上被掂了两下,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心里有些怪异之感。
不过怕韩衡着凉,君明焱把玉坠塞回他的领子里,展开一顶墨蓝的毛斗篷裹住韩衡,把人抱回了清凉殿。已经入夜,路上宫人不多,总还有几个,纷纷低头回避。
如果上天再给韩衡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什么东西都不吃地在晚上喝酒,宿醉让他整个胃就像灌满了让人恶心的酸水。一整个上午韩衡都想吐却吐不出来,下午负责他在启耕大典上穿的礼服的官员带着裁缝来时,他刚喝完一杯甜津津的花蜜。量尺寸时,他又喝了两茶碗水,直接吐在了裁缝的衣服上。
裁缝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
人走了之后,韩衡没精打采地趴到桌上,像条虫子似的蠕了两下。
乌翠拿着两本册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最后两本,没有了。别的书籍现在就整理分类吗?”看着韩衡萎靡不振的脸,乌翠忍不住笑了笑,“大人一脸纵欲过度啊,听说昨天晚上陛下带大人去温池共浴了?”
韩衡瞪了她一眼,“没有!我们只是在同一个时间点,都选择去洗澡。再说男的和男的共用一个温泉池子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乌翠挤了挤眼睛,小声道:“那陛下后来是不是跟大人您……”
韩衡眼睛越瞪越大。
“好吧,说正事,如果大人认为有必要立刻就开始给观星塔的藏书重新分类,今天就可以开始……”
“不用。”韩衡强撑着坐直身体,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像马上能吐出来,他白了躲到另一张矮榻上去的乌翠,干笑道:“我不会吐了,已经都吐干净了。”
乌翠耸耸肩,“那么今天整理藏书吗?”
“暂时不用了。”他打算再把手记都看一遍,根据手记内容再去找书。这些手记普遍和相关的书籍放在同一个地方,而韩衡记得它们原本都是放在何处。
“对了大人,郎大夫让我转告您,您要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今天晚上过去一趟。”
韩衡点点头:“知道了。”
他让乌翠去泡点浓茶,乌翠返回时,韩衡已经翻开一本手记在看,神色十分认真。左右无事,乌翠离开韩衡的寝殿,让他一个人好好钻研。
晚上在郎东那里,韩衡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梦魂蛊。
郎东看上去比前几天憔悴了不少,韩衡进门时他正在使劲揉捏太阳穴,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脸,做了个请韩衡坐的手势。
“时间太短,不过用以醒梦,应该足够了。”郎东递给韩衡一个竹筒,“我已经将蛊虫焚成灰,睡觉之前,取一小搓灰烬泡开,睡前半个时辰饮服,入梦以后一个时辰一定会醒来。”
“行。”韩衡把竹筒仔细收好,端起热气腾腾的茶呷了一口,砸吧嘴道:“金水的使臣来见了我一面,想要拉拢我,你说怎么办?”
郎东道:“大人自有主意,何必来问我。”
“随便聊聊。”
“神女像在金水,大人早晚会去那里。”
那天晚上韩衡跟郎东提及神女像以后,郎东一直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韩衡先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
“上次大人来我这里,说在梦里打听到,在神女像那里会有一场祈福仪式,附近的百姓说,这场仪式会是由大梁国师来主持。我想,这个人,就是你了。”
韩衡心头一跳,面上不露分毫:“未必,也可能那时的国师不是我。而且,好像第一次我为了这个梦来找你,你告诉我说这只是一场梦,不能尽信。”
郎东漠然道:“我说过?我年纪大了,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怎么会,最多你也才五十岁吧?有五十岁了吗?”看郎东的面相最多是三四十岁,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越来越见老态。也许是操心的事太多,加上心思过于深沉,憋出了不少皱纹。
郎东回避了韩衡的问题,冷冷道:“那么今晚,大人就试试再入那个梦。”
韩衡勾起嘴角,脸往前凑到郎东的面前,眼前这个大夫的脸还真是水泼不进去,无论什么事,只要郎东不愿意说,他就像一个铁核桃,怎么敲打都没用。
“关于那尊神像,你今日还是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两人挨得很近,那一瞬郎东屏住了呼吸,中年人布满褶皱的松弛眼睑没精打采地下垂着,突然,郎东眼珠滚了滚。
韩衡两眼放光。
“今天我还是没有什么想告诉你的,等你试过了梦魂蛊,再来找我。”
“……”靠,韩衡沮丧地在心头暗骂郎东,但也知道强逼不出什么,索性见好就收。郎东已把他自己的茶杯倒扣过来,这是逐客的意思。韩衡慢条斯理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干之后,起身辞去。
从竹筒里抖出来的是黑色的细粒,个个都有芝麻大小,用水化开,一粒粒芝麻长出了细如发丝的虫腿。
这玩意儿是烧过的,却没有烧成灰,仍然保持着完整的虫子形态。只是有些脚脆掉了,化开之后有很多漂浮和沉淀。水倒进碗里,腾起的白雾散出一股清新的草味。
这让韩衡稍微感到了一丝安慰,他不怎么想喝看上去恶心,闻起来也恶心的东西,最后现在至少有一样让人能够接受。
不一会儿,水色变成了金红,韩衡端起碗,心跳得像打雷一般。他嘴唇紧紧抿起,眼神里迸发出一股决心,咬牙闷头喝干了虫子泡出的汤汁,不过以牙龇出虫子的尸体没有吞下去,不然他真的要吐了。
韩衡苦着一张脸,张开嘴伸伸舌头,有点咸又有点甜的药汤难以形容是什么滋味,轻微的麻痹感从舌尖散开,就像有十数只虫蜇了他的舌头。
想到虫子韩衡胃里一阵翻腾,又有点想吐了。
睡觉之前韩衡一直沉浸在想吐和想上厕所的感觉里,为此跑了三趟茅房,不过什么也没吐出来,也没有拉肚子。睡前拆散属于国师大人的复杂发髻,镜子里他的脸色就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韩衡撇撇嘴,扯出玉坠摘下来用盒子收好。
对着镜子韩衡做了个深呼吸。
安神香很快就发挥了作用,他苦哈哈的脸舒展开来,呼吸变得沉稳有规律。
一睁开眼韩衡就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这他妈也太冷了!湍急的河水冲刷着他的脸,他连呛了两口水,这才稳住脚。
而且他居然会游泳,当他的手脚自发划动起来,一股只觉就像电流那样经过韩衡的大脑。
他在梦里是会游泳的。转而另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是他的梦,他就是梦这个世界的大BOSS,他应该试着在这个世界里拿回主动权。
韩衡湿漉漉的脑袋钻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大概在河底蹭到了石块。好像他天生就会游泳,双臂双脚完美搭配着带动整个身体,像一尾灵活的鱼那样在水波里穿梭。要不是水温太低了,他真想多享受一会儿这种如鱼得水的畅快。
上岸之后,雪风刮得韩衡立马打了个喷嚏,他的鼻子冻得通红,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叫“张铭”的少年人。
“嘿,你在水里干嘛?不冷吗?”
韩衡咳嗽一声,踉踉跄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先就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还有,还有干衣服吗?阿嚏——”鼻水不知道喷到哪儿去了。韩衡嗓子眼里发起烧来。
“我爹那里有,走吧。”
两个少年各自拎着三五条鱼,这些鱼特别大,韩衡估计每条能有五六斤。
“你怎么一个人从北朔过来的?我刚才看你泅水很灵活,你是直接从河里游过来的吗?”张铭一只手掌按紧脑袋上的毡帽,冷得直缩脖子,他的裤脚下水时弄湿了,脚冷得像铁,每走一步都重如灌铅。
“不过这个天别下水,水里也有怪物。”另一名少年如履薄冰地小声说,他说话时有一点儿不明显的结巴。
“什么怪物呀,不就是大一些的鱼吗?只有这些鱼最讨人喜欢,个头大,肉质鲜美,不像地上的野兽,随便给你一口,”张铭脖子一歪,白眼吐舌头,“你就嗝屁了。”
“铭哥胆子就是大,这几天多亏了你,不然全村的人都得挨饿。”
张铭拍拍小跟班的脑袋,“放心,有哥在,饿不着你的肚子。哎,外乡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的梦太真实了,韩衡刚才在冷水里泡过,现在全身皮肤都发起热来,就像在现实里一样,别跟在现实里一样,也受冻感冒就谢天谢地了。韩衡暗暗想,听见张铭问话,答道:“裴加,我叫裴加,”他转向小结巴,“你叫什么?”
“他是张虎,我们村儿一多半的人都姓张。”
跟少年熟络起来,韩衡发现他待人热情,年纪虽然不大,却照顾着全村的老弱病残,尤其是女人和孩子,睡觉之前他把所有人的帐篷都检查了一遍。说是帐篷,却非常不牢固,只是用树枝勉强撑起的帆布,狭窄的空间里,三五个人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韩衡一点也不想睡觉,他是进来打探祈福仪式的,本来就是在睡觉,怎么还能再睡。然而让韩衡无语的是,吃饱喝足以后,挨着温暖的躯体躺下,他也没抵抗住睡意。
睡了一晚上,意识回笼的瞬间,韩衡几乎是提心吊胆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他在清凉殿睡的豪华大床,韩衡忍不住非常失望,这一晚白喝了那么恶心的虫子茶,几乎一无所获。
下了床,韩衡没有叫人进来,他坐着想了一会。
第一,昨晚的梦是接着上一次的梦开始的,为什么会这样?第二,如果他喝了虫子汤,就会在入梦以后一个时辰醒过来,那么梦里梦外的时间是以什么样的比例共同流逝的?
第三点,也是现在让韩衡最为困惑的一点,他无力地把手搭在额头上,掌心触及滚烫的温度,他在发烧,毫无疑问。而昨晚他安安稳稳睡在自己床上,不应该发烧,至少早上醒来时,被子还好好盖在他自己身上。
唯独有一个可能,就是因为他在梦里发烧了,所以现实中他也在发烧。
可这根本不可能。
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与现实之间有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深渊。韩衡烧得苍白的脸抽搐了一下,半边脸颊表皮生疼,镜子里呈现出的皮肤完好无损,韩衡失神地用手指蹭了蹭脸,特疼。难道他真的只是半夜着了凉?
作者有话要说: 午饭后就在码字。。刚才走出去看见狗把垫子棉花都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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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一二七
韩衡下不了床,使个宫人去把郎东叫到他的寝殿,郎东一面给他把脉,一面听他把昨晚梦里所见说了一遍。
“闻所未闻。”郎东峻容道,摇了摇头,“原本我只知梦魂蛊能让人及时从梦中脱身,但寻常人做梦本就会自然清醒,凡在梦里所受的损伤,俱不会成真,所以一旦在梦里受到袭击或是意外死亡,便会即刻苏醒,多数人醒来后完全不记得梦里见到过什么。”
韩衡烧得脸通红,吃力地撑起身,抱着一个枕头,靠着一个,病蔫蔫地盯着郎东,“那是怎么回事?”
“风寒也就罢了,但你在梦里蹭到的半边脸也很疼,这就怪了。”郎东想了想,道:“你从前的手记里,没有相关的记录吗?”
韩衡头疼道:“我还没有看完,待会找出来看看,行,要是有问题,我再让人过去找你。”韩衡头疼欲裂,高烧让睁眼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困难,他眼皮又酸又肿,特别想踏踏实实睡一觉。
郎东走后,韩衡再度躺下,他太困了,就那么昏昏沉沉再度入睡。
妆镜前零散摊着梳子、装药膏的各种彩瓷盒子,昆山玉的坠子安安稳稳躺在唯一一只首饰盒子里。
刺眼的天光冲破眼睑,照得韩衡视野里一片通红。韩衡抬起一只手遮眼睛,揉了揉发酸的眼皮,口渴得很,韩衡睁开眼的同时,叫唤道:“水,云蓉,倒杯水来。”继而他脸上痒得不行,韩衡没忍住大大打了个喷嚏,整张脸痛苦地皱在一起,无他,太他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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