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完本——by酸汤肥牛卷/士多啤梨/月下贪欢/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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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门前,我把买回来的那些东西,用了快递寄出去,到公司以后我打了通电话回家。最近的一次通话,母亲告诉我,学校的志工活动结束了,对门的李阿姨找她去参加一个唱歌班,一个礼拜去三天,在下午。额外的时间,她另外找了打发的事,到附近一间幼儿园读故事给小朋友听。简直一个大忙人。她退休几年,一直没有真正清闲下来,虽然我也不想她这样到处跑,可她在家的确无聊,李阿姨比她小了好几岁,也有家庭,其余的朋友也大多是以前的同事,各自含饴弄孙,也不够有空。
母亲很年轻就认识了父亲,娘家人却不太赞成他们结婚,私自办了手续,搬到H市这里。她以前很好的朋友在婚后一个个断了联络,剩余的几个,父亲突然走后,母亲要养育我,天天忙生活,没有多的心思,也不联络了,电话号码当然也丢了。我现在也不住在家里,她是真正的一个人。我也不能说不让她出去的话。
那头响了很久,我盘算挂断再打,倒是接了。
“妈?”
“嗯。”母亲的声音,有点虚弱,带着气喘似的。
我听出不对:“妈,你不舒服?”
母亲咳了两声,那声音还是带着喘:“感冒而已。”顿了顿,仿佛担忧似的:“怎么这时间打过来?不用忙吗?没事的话,就不要多讲了。”
说话的背后是一片静悄悄,我想着家里那样子,倒要感到几丝的寂凉。母亲是一直独自在家里。上次回去的突然,光注意着自己这里,不太仔细看看她,只觉得瘦了,也没有多问几句身体方面。
我有点愧疚。我忙道:“不要紧,我这里忙得差不多了。妈,去看过病了没有?”
母亲道:“去看过了,已经拿了药吃了几天。本来也快好了,那天出门看见太阳,没有注意,衣服少穿了一件,晚上吹了风,才到现在还没好。”
我想想道:“这礼拜六我回家看你。”
母亲道:“不用,不要特地了,你这时候忙,上班的几天有时间好好休息?就在家里补个觉也好。反正距离过年也剩下一个月,到时再回来吧。”
我看了一眼桌历,明年的农历年比较晚,一个月也不止。我道:“开车回去很快的。”
母亲还是让我不用回去。向来知道她的脾气,我就作罢。我便道:“冬天出太阳,气温还是很低的,多注意一点。还有,记得按时间吃药。”以前她感冒,时常拖很久才好,就因为这个。
母亲笑道:“好好好,知道了。”
我也笑了笑:“对了,早上我寄了东西回去,妈你这几天注意收货。”
母亲问:“又寄了什么?”
我道:“一些东西,都用得上的。”想想,补了句:“有的是他要买给你的。”
母亲停顿了一下,道:“帮我谢谢他,这么费心。”
我道:“嗯。”
母亲像是踌躇似的:“他,最近怎么样?事情应该比你多吧。”
我无声地笑,嘴里道:“他还好,他也习惯忙了。”
母亲静了一下子,又问:“你们,怎么样了?”
我略顿了顿,口气并不变:“还是一样。”感到那头仿佛又要问下去,便道:“妈,我有一个会议要开了,先这样子。”
母亲果然不耽搁我,赶紧说结束通话。电话挂下后,我整个向后靠着办公椅背,也没有想什么,脑袋好像空白。心情方面也是。我找出烟,点了一支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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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去年的这时候,突然感到非常遥远。也不过一年。
去年的二十四号,我倒是生着病,请假在家休息。方微舟没有早退,一个合作的国外厂商办圣诞酒会,李总要他一起去。他喝了酒,叫车子坐回来,很有一点醉意,开门开半天,本来我又回去躺着了,听见动静出来,正好他跌跌撞撞进来。他很少喝成这样,大概在会场上极力维持清醒,到家就不行了。
方微舟喝醉了不是会多话的人,可眼神迷蒙,不太冷淡,要有点温柔起来。我把他扶到沙发,去倒了杯水回头,他竟睡着了,怎样叫也不起来。那阵子他非常忙,加班好几天,前晚我发烧,还是他照顾。我便不吵他,让他继续睡,找了被子给他。
在隔天……反而记得模糊了,不是假日,圣诞节也要上班,我们也不庆祝这个,大概也还是很平常的一天。
今年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不同是,方微舟的父母在国内。他父母仿佛决定这次要在国内过年了。其实方微舟并没有提到,却也算是做出了表示了。他父母不走,随时想起来也要感到一种疙瘩。然而总是他父母,我一句话也不能够多说,一如他也不会对母亲有任何意见。
这一个礼拜也不少加班。方微舟那边忙的情形,我向来不多问,倒是我自己,班加不加也无所谓,也还是晚归。徐征找我出去。之前完全不联络了,自那次偶遇,这几天又频繁起来,可认真计较,都是很普通的朋友的对话。他那里不是没有夹杂暧昧,我径装着不懂,保持距离。其实完全拒绝见面就好了,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心情,维持着这样清白的藕断丝连。
这天晚上与徐征吃饭,在餐厅里还看不出来那热闹的不同,出去后,看见很多一对对的,才记起来,可正好二十四号了。我一时怔怔地,拿出手机,有好几条讯息,不过没有方微舟。本来也不庆祝,当然也不会特别计划,或者传几句话。下班之前,遇到他的女秘书,还不能走,告诉我他的老板与李总在办公室里谈话没有结束。
听见徐征说什么,我掉过头,他笑着又说了一次:“今天平安夜。”
我顿了顿,也要想起来一件事:“你不用早点回去?”
徐征笑笑:“关玮这几天跟朋友出国去了。”又说:“不过平常我也不太早回去,他要是在家,也不会奇怪。”
我因为与他近来的见面也没有什么,倒不太对关玮愧疚。通常也不去问起他们之间的事情。我略点头,看看表:“不早了,我回去了。”
徐征道:“才快要八点钟。”
我只道:“出来整天也没有回去,有点累。”
徐征没有再说下去。各自取车走了。
我到家,却想不到方微舟早已经回来了。进门的时候,他在客厅不知道与谁通话,神情静静的。他略看来一眼,嘴里一面应付。我听见他问起他姑姑和姑丈,那意思似乎不久前回T市去了。我脱下了大衣丢在沙发上,去厨房倒着一杯水喝。外面像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听不见方微舟说话。
我出来,他已经结束通话,坐在沙发上点烟。那神态也说不上是怎样子,我无缘无故地感到抗拒起来,又惶惶然,简直怕听见他会说出来的任何话。实在太熟悉了这样的气氛。
我并不问什么事,拾起大衣,逃避着,还是平常地开口:“这样早回来?走之前碰到你的秘书还在忙,以为你又要加班。”
方微舟并不答腔,抽着几口烟。过一下子,他道:“我姑姑和姑丈回T市了。”
我顿了顿,低应了声。接着听见他说:“我父母送他们去机场,在外面吃饭,从那里过来这边很近,要过来坐坐,再一下子就来了。”
我没说话,因好像听不够清楚,又非常清楚了,字字句句都仿佛在脑海里演练过的那情形。其实也真的经历过,好几次了,又来。并不太觉得怎样了,已经整个麻木了,对于这种事情。
方微舟看着我,同样不说话。
我略点头,把大衣重新穿了回去。我看他一眼,他站起来,却好像都很僵。我不愿意沉默,开口:“卧室里面……”
方微舟道:“我父母不会进去。”
我模糊地想着那也不一定,他父母向来着急他不找人,难得过来,难道不会各处查看。然而这不应该是我的问题。收拾不过来,怎么解释,该他的事。我只是点点头,又去拿钥匙,拿手机。
方微舟道:“我再给你电话。”
我道:“嗯。”不看他了,就开门出去。门在身后关上,马上心里涌出一层深的情绪,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气忿也不是,难受也不是。
我仿佛恍惚,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头绪。电梯来了,我走进去,到了地下停车场,取车。刚刚才把车子开回来,又要出去了。我木然地上车,发动。慢慢地开上马路,我扶着方向盘,望着前方,都是一片黑。我极力克制地踩着油门,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
突然手机响了。我吓一跳,脚下一用力,车头冲出去一点,正在一个大路口,马上直觉地煞车,右侧竟有个人影向后倒下去。我呆了一下,赶紧下车,一个下课的男学生,倒是自己吓得跌倒的。
好在是我这里的号志通行,男学生闯了红灯。他理亏,爬起来拍拍裤子,没有说什么。我看他能走,也不怪他。
我看着他走掉。现在是我这里红灯了。后面没有车来,我呆站着没有上车,径吹着冷风。心跳还是快,可整个情绪慢慢凉了下来。我瞥见车内的手机亮着,上车去拿了起来。
是徐征。他传了讯息,祝我圣诞快乐。我怔怔地看着这几个字,总觉得自己还是无动于衷的。我按了通话。
徐征一接起来,我马上说:“能不能再出来一下?”
徐征没有犹豫:“我还在外面。”又问:“怎么了?”
我只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徐征却道:“不,我去找你,萧渔你在哪儿?告诉我……”那口气仿佛多着急似的。
我没有说话,突然觉得心里一直忍耐着的什么溃堤了,可又酸涩,心头紧紧揪了起来。我闭了闭眼,要很用力地才能够发出声音。
我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一下,还是作个提醒,以下不能描述比前面详细一点,这样也不能接受的,还是跳过吧。
跳过并不会影响后面情节。至于前面不写,现在为何要写,前面也不是不写,写的时候比较重情节气氛,这段很有必要写。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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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征非要过来找我,几句话间,突然我好像又能够平静了。我瞥了眼照后镜,神色狼狈。我不肯他看见,匆忙说出一个地点,自开车过去。去的路上更加冷静下来,原来已经开到了距离闹区比较远的地方,这里有间中学,刚刚那男学生大概才结束晚自习出来。去碰面的那间酒馆在一条冷清的马路上,很隐密,倒是很好停车。它是这整条路上最热闹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差不多六七年。我有点后悔,竟脱口说了这里。
当初还是方微舟带我来的。这里气氛很好,能够尽兴地喝酒,也能够尽情地谈天说地。每次我们一谈能够花上几个钟头,酒也不知道喝了几杯,走出去,摇摇晃晃,通常他扶着我走,上了他停在巷子里的车。当时天气冷,没有开窗,在狭窄的幽暗的前座接吻,热的玻璃都要蒙上一层雾气。每次都想要把持好一个朋友的距离,然而还是上床。当时不知道方微舟怎么想的,可我这里对他本来也没有抗拒。借着酒力,他也绝对不会拒绝的借口。
我推门进去,马上听见吵闹,都在说说笑笑,蒙着一层浅的褐色的温暖的光影,气氛惬意,客人脸上也是迷蒙,喝多了的模样。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也没有怎么变的地方,木头色的墙,贴着挂着的不知道年代的画和海报,紧挨的桌椅,只有几个位子的吧台。该要怀念的滋味,我这时只感到麻木。
等到徐征找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他坐在我旁边的位子,说着什么,先不能听清,又说一次,才知道他路上又打了两通电话给我。我找了找身上,没有手机,大概丢在了车上。不过也不重要,不至于要特地去拿。
虽然把徐征叫来了,却几乎没有交谈,他并不问原因。又他喝了什么酒,我也不注意,整个脑子好像空荡荡的,不愿去想很多事,然而也有什么非要上心头来。我叫来更多的酒。那酒喝下去,从喉管开始灼烧,逐渐地烫起来,整个人软酥酥的,好像被抽干了气力似的,动不了。本来也不想走,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意识也恍恍惚惚起来。耳边听见有谁说什么,又过来把我架起来。我并不抵抗,让那个人把我扶着走出去。越晚越冷,迎面的风都是冰的,我不觉打起哆嗦,明明身体还是热的。酒意退了两分,我看清楚扶着自己走的人,是徐征。他叫来一辆车,带我坐上去。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仿佛注意到,他看过来,倒是安抚似的,揽着我的肩膀的手紧了紧。
他说:“你这样不行。”
什么不行?不行回去?还是……我没有吭声,听见他吩咐司机到一个地方。去的不远,附近的一间旅馆。也是以前来过的,除了初次,还没有在一起时,每次与方微舟到那酒馆之后都会来。然而今天好像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是陌生,又有种怆然。
徐征还是托住我,一面办了手续,拿了钥匙到楼上房间。
进去后,我挣脱徐征,几步倒在了床上。徐征把门关上,脱下他自己的外衣,也过来帮忙我脱大衣,解衬衣扣子。他要脱我的裤子,我按住他的手,望着他不说话。他也不作声,同样看我,突然俯身下来要吻我。
我伸手拦住,开口:“徐征,我还很清醒。”
徐征并不笑,可眼里却隐隐有一丝笑意,然而很讥讽似的。他捉住我的手,道:“我差不多都到家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又来?”
我看着他,极力克制着不要泄漏动摇的情绪。这是他的技俩——这样想了也做不到抗拒。我嘴里道:“我不知道——你,你回去吧。”
徐征捉紧我的手,拿开。他低声:“我总要拿点报酬。”
他吻住我,用了一股子劲,紧紧地压制着。我瞪着他看,他也并不移开视线,那目光柔软下来。他放轻了力气,我不禁张开嘴,他的舌头马上钻进来。他的两只手紧扳住了我的脸,非常热烈似的,吻的之间吞吐着彼此的热息。连带身体也滚烫起来,穿不住衣服。
徐征太懂得怎样撩拨,我只能软弱地把所有都摊开来,完全做不到抵抗。他埋在我的腿间,捧着我的阴`茎,用唇舌将它弄得很不堪。我呻吟着,射了出来。他凑上来亲我,更分开我的腿,一只手探到那入口,用什么抹着了,滑溜溜的。
他下`身那里很肿胀了,紧紧抵着我。我喘着气,推他一下,不肯他直接来。仅有的一次太醉了,没有防备。他也没有坚持,去拿了套子又回头。他对着我戴套,更分开我的腿,一只手扶着他的东西就进来了。他挺动着胯,轻轻喘气,还是看我,那眉眼之间坦荡荡,又从容似的。又好像笑话我。
还是妥协了,也已经没有再多的感觉,我呻吟出声,感到头昏脑胀,下`身被进出的地方也是热涨着。只有欲`望,不会有其余波动。
徐征退了出去,让我趴着,又撞进来。他的身体低俯下来,胸膛挨着我的背,汗涔涔的。他的嘴贴在我的耳后,那喘息声仿佛是一个催化,带着一种久违的熟悉的亢奋。
整个过程事后想起来非常混乱,有几瞬间又像是喝醉了似的,脑子空白,快感制服了理智,没有力气,弄不清楚,也不想管。
什么时候睡过去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隔天早上。真正的清醒。身上的异样清清楚楚,还来不及感到其他的情绪,先领教宿醉后的头痛。我呻吟着,又闭了闭眼,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整片白光照了进来,非常刺眼。我拿手遮了遮,翻过身,另一边睡着的人仿佛感觉了,低吟了声,也翻了身,一只手圈到我的胸前,将我向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