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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完本——by酸汤肥牛卷/士多啤梨/月下贪欢/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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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床边桌子上的时钟,已经早上八点钟了。我吓一跳,马上坐起来,这一动,头就更痛了。
身后的人像是也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倒是已经缓了回神,记起今天礼拜六。我闭闭眼,嘴里道:“我以为上班迟到了。”
后头一阵低笑,又说:“你一醒来就记得紧张这个?”
我顿了顿,掉过身去看徐征。他一派惬意的样子,裸着上身,背靠着床头。那目光也说不出是怎样子,我只觉得无比冷静。
我与他又上床了。这时竟半点慌张也没有。我转回头,看不见手机,想起来丢在车上。方微舟一定会打电话找我,不知道会打了几通?我没有回应,又一晚上不回去,他那里怎么想?想至此,终于好像有了愧欠的感觉。然而又木然更多。
徐征这时道:“昨晚也不算是我逼你的。”
这话亏他说的面不改色。我径冷笑了一下,却也无话反驳,便不理会,自站了起来去浴室。刚刚打开水,门被推开,徐征同样光溜溜地走进来,腿间那根东西高高翘着。当然男人早上谁不是这样。
我皱眉:“你做什么?”
他笑得很坏似的:“洗澡。”
我道:“我先——”
徐征不让我说话,把我向后推着靠到墙上。他吻了我的唇,一只手往我的腿间去。我僵着一下子,逐渐放松,任由他去了。
真正收拾好,又一两个钟头过去。退了房,我与徐征一起走出旅馆。我坚持不让他送,这之前对他的搭讪也不太理。他倒是不生气,笑笑的,可那神气尽是调侃的意味。我先有点难堪,然而想想,做也做了,不过这样一回事,又一次出轨。竟有点习惯的感慨。好像也不介意方微舟会不会知道。
分别时,徐征拉了我的手一下,仿佛温存,笑道:“回去后我打电话给你。”
我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可是没有说不要。我叫车回去昨晚停车的地方,上车马上看手机,电量就剩下一点了。有几通未接来电,其中也看见了方微舟打过来,刚刚的平静马上松动了。
我却无比迷茫。今天又这样背着他的犯错,往恨里面去想,很有种报复的痛快,然而也只是短暂,细想还是不愿意他知道。我正在怀疑他,可真正有错的却是我,已经回头了,又受不了引诱。
王任没有说错,徐征也没有错,我的本质就是这样坏。我与方微舟之间已经岌岌可危,偏又走向更恶劣的情境。他知道的话,或许这段感情也要瓦解了。他更方便去迎合他父母的安排。
然而我真正也是不知道方微舟心里怎么想。
方微舟最后一次拨电话是凌晨了。我犹豫着还是没有打给他,可是开车回去了。刚刚上楼,正要开门,门先打开了。我愣了一下,要走出来的人也是。方微舟穿得周整,像是要去哪里。
他先回神,倒是略皱起眉:“知道要回来了?”
那口吻还是淡淡的,不注意听不出高不高兴。我还是了解他的,那是很不快了。我听他质问,倒也要有点不痛快起来。可是想想自己做的,又五味杂陈,不是纯粹的负愧。
我正要开口,他又说:“先进来吧。”就掉头进屋。
我怔了怔,跟着进去,在后关了门。我忍不住问:“你不是要出去?”
方微舟回过身,看着我说:“你回来了,我还出去做什么。”
我一时语塞。安静一下子,我道:“昨天出去,喝多了……。”
方微舟还是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感到这气氛的滞闷,非常难受,简直要把一切说出来。好在他终于开口。
“萧渔,你不能总是不高兴就去喝酒。”
我心头堵了起来,没有说话。
方微舟却好像缓了口气,他拉过我的手。我僵着让他握住了。他低声:“不会总是这样的。”
我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我只是木然地点头。方微舟松开我的手,可是抱了我一下。我马上也想抱住他,还是忍住了。可是感到那纯粹的愧疚感再次上来了。
方微舟向后让,平心静气似的看着我:“我就猜到你会去酒吧。”
我顿了顿,道:“我也想不到去哪里。”
方微舟静了一下,只道:“不要总是喝到回不了家。”
我低应了声。听见他又说:“你电话一直不接,我去了你平常去的几间店也没有看见你。我打过王任和宋小兵的电话,王任没有接,宋小兵说不知道。”
他问我:“昨天在哪里睡的?”
我感到七上八下,就一下子而已。我道:“在王任家里。我喝太醉了,他应该是睡了,没有听见电话,我也没有。”
方微舟看看我,那神气静静的。我还是镇定,看见他仿佛无可奈何起来。他似乎真正没有怀疑。听他又道:“吃饭了没有?”
我摇头,说不饿,但不禁要去拉着他的手。他看来,略笑了笑,便握住我的手。他道:“我还没有吃,一起出去吃?”
我便说好。
重开门出去了,气氛两样。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我并不完全定下心。说定去一间熟悉的店吃饭,开了车,他仿佛想了起来,说:“今天圣诞节,可能人比较多,需要等。”
我顿了顿,略笑了笑:“哦,大概吧。”
却是再不会更难忘的一个圣诞节了。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一眼,是徐征传来的讯息,问我情形,又找我有时间再出去一次。没有回答前面的,我看一眼方微舟,那复杂的情感涌上来,拉扯着我,好像有什么不受控制了。我传了答复过去。
这以后,我与徐征隔着几天都会见面,对他,好像真正再也做不到抗拒。我对他却也还是没有感情。每次也还是要愧疚,可想到不痛快的,又仿佛无所谓。久了,好像只身走在钢索上,习惯了,也麻木了。偶尔竟也有种报复的快感,完全不去想是我的不对。
方微舟也好像从来不怀疑,一如之前那样子。我便越加沉浸在自我的心安理得里了。
第14章
现在方微舟一个礼拜会有两天去陪他父母吃饭。农历年前,新旧事情一堆,赶着期限,加班的情形也还是一样,这样忙,他也要腾出的时间给家人。刚刚进入一月份,我们就许多天没有一起在家吃饭。早饭的时间也没有,这阵子他早上天天开会,很早出门,或者前一天他留在他父母家里,假如当天都加班或应酬,到家通常很晚了,随便说上两句话,就该睡了。也甚至没有温存的机会,根本想不到那里去了。我并不感到怎样的不满,仿佛习惯了。不会再有更多的不痛快了。
或者干脆分手——有时这么想到,我却很感到抵触。至少不该是这样子的情形下分手,我这里确实的对他不起,他那里也是疑云重重。两边都不明朗,即使分手,也还是要在心里留着疙瘩。然而要问方微舟清楚,我自己也不能够交待明白。
除却这些隐瞒的以及不痛快的事,我们之间也还是一直以来的和睦相处。最近一次闹意见也是为了小事。本来我也不和他吵他应付他父母那里的事,更不多问,现在越加好像完全麻木。
现在我出去喝酒,非常克制,也绝对不在外面过夜,不论多晚也回去。方微舟免不了不高兴,或者他自觉有点亏欠什么,这阵子也有点放任我了。
又可能他实在分不出心力。近几天已经听见说李总会在五月份退下来,那人事说不定在二月中旬能够底定,然而真正怎样,上头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情形却在沉默之中更白热化,本来不明朗的,也纷纷表态。
下面的人也要煎熬,怕站错队。方微舟还是不动声色,可他确实有心这方面的话,这段时间对他是至关重要了。这阵子陆江时常去他办公室说话,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支持他,每次部门会议,方微舟还没有挑剔,他已经先发难。大家心照不宣,知道陆江这里的支持,也等于是陆董事的态度了。也不只陆董事一个,连带了好几个的人。
相形之下,何晋城依靠的势力相形单薄。不过不到最后不知道,在一切定下来之前,不论谁都是万般艰难。他岳丈还是积极给他安排。倒是他自己仿佛也并不着急,气定神闲,该怎样便怎样。也还是要给方微舟找不顺心,连带我手上进行的事也受影响,本来方微舟交到了我这里,已经做起来,这天方微舟开会回来,事情被强行换到何晋城那里去做。周榕俊他们几人为了这个加班好两天,非常气忿。
我也不平,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先安抚了周榕俊他们,我拿着那堆资料去方微舟办公室,他看了看,只让我去找何晋城底下的一位林经理交接。
我便要走了。他叫住我:“晚上我不会太早回去。”
昨天他才回去过他父母家里,我以为他今天还要去,心里免不了一沉,嘴里道:“今天也回去?”
方微舟像是顿了一下:“不是,之前跟陆江他们说了吃饭,定在今天晚上了。”
我感到是这样也并不够宽心。我面色不改:“那你们一定喝酒吧,怎么开车?”
方微舟先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大家坐他的车子去,他今天不喝酒。”突然又说:“他太太也快要生了。”
之前当然听见说过那位的太太怀孕,似乎也该到日子了,方微舟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我这时却有种奇异。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位与方微舟年纪差不多。跟他差不多岁数的,其实都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在他周围几乎都是这情形,照理他不是不能喜欢女人,怎样不动摇?也许他不免会感慨?当初要找个女人,现在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不等我想更多,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不便多待,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我拿手机看,徐征传了几条讯息。我们昨天见面,他说过今天去出差,大概要三四天。他在讯息上说,让我不用太想他,又夹杂许多哄人的话。我自不当一回事,看见都要好笑,可是也有一种说不上的心情。我给他回复,调`情的话是一定不说的,但字里行间或者总有点意思?也不知道。倒是徐征向来擅长花言巧语,之前总是听不习惯,现在倒是好了很多。当面听,还是受不了。偶尔迷糊起来,我把他和方微舟做比较,说的动人的还是方微舟。本来方微舟也不是不会说的人。每次这么想,我就感到心里一阵拉扯,简直可耻。
也要想到另一个人。徐征这样与我传讯息,好像我与他才是一对情人,他也是有对象的。这是怎样滑稽的一段关系,开放性?我这里却绝对不是的。我从不问他跟关玮的情形。想到的时候,我心里就会生出一阵不过意,接着也要想起方微舟,所有的不快都不见了,剩下愧欠,马上惶惶不安起来。好像逃避一样,又要去想对他的所有埋怨。这滋味很不好,干脆也不要去想了。
过几天礼拜六中午,潘明奇夫妻在家请客,请的都是方微舟他们那些朋友。这是循例,每次新历年不久都有的聚会。以前他们大部分没有结婚,就在外面吃,各自带着女朋友,现在几乎结婚了,还有小孩子,以后都在潘明奇他们家里。倒不一定郑采菲下厨,几位太太各自做一道菜带去,七凑八凑,也是满满的一桌。这一天他们不论有什么事也会排开了,不过之前几年林述问在国外,通常也不会见到他,今年他也就不能不到场。
林述问究竟来不来,其实我并不太关心,一直也没有特别记得他,在潘明奇家听见说才想了起来,倒又要记起那次的巧遇。因他的帮忙才避免纠纷,当时真正想不到现在与徐征的情形又两样。突然我有点怕见到林述问,当然他不见得也记得,不过想想那天的谈话,知道他有劝解的意思。方微舟是他多年好友,不然早早提醒到面前去了。
却想不到一会儿,潘明奇接了一个电话,回头对大家说他不会来了。他是医师,医院的病人临时出了状况走不开。我听见,也不知道怎么想,倒确实感到有点松口气。
这时餐厅那头太太们在叫吃饭了,大家纷纷从沙发起身过去。
一向是这样,女人们先要在厨房张罗吃喝,男人们便在客厅谈谈近况。我的处境在哪边都尴尬,哪边都困难插话。
今年方微舟问我一块来,我还是答应。其实每年总想着不答应,每次也还是妥协。这次妥协的感受分外不同,夹着复杂,以为能够很冷淡地拒绝,当着方微舟的面,却做不到,还要生出愧欠。这几天我们相处也仍旧没有不对,还是一直以来很普通的每天,他还是去他父母那里,或者还有约会那位周小姐。我也径联系着徐征。却奇怪,我感到心里对方微舟的埋怨仿佛少了,有时又想起他的好。整个心情始终不断这样地交错挣扎着。
今天潘明奇见到我,仿佛更敌意。倒是郑采菲对我还一向的和气,好像完全不晓得她的好朋友曾经是方微舟相亲对象,也甚至要她帮忙撮合。他们夫妻与方微舟关系最深,都认识方微舟父母,当然因为方微舟,不至于把我们的事告到长辈面前去。
每次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我在其间很多时候沉默,今天更非常被动说话,提不起劲。换到饭桌上,情形也是相同。饭桌上还有小孩子,太太们忙照顾吃的哄着,主要还是男人们说话。
只有郑采菲是几个太太中很空闲的一个。她与潘明奇结婚多年,还是没有孩子。假如没有什么毛病,通常一对夫妻结婚一两年也该有孩子了,他们婚姻美满,什么都有,偏偏容易得到的最得不到。这大概也是他们夫妻之间很大的症结,其中一个朋友太太当初不明究理,问起这方面,郑采菲笑得勉强,潘明奇神情也不好。因都是很老交情的朋友,潘明奇大概也不便发作。以后是谁也不多嘴这个了。背后还是听见其他太太替郑采菲惋惜。我觉得的确可惜,然而并不太同情。
此时郑采菲大概越逗着别人的小孩子,越加羡慕,可能比较感触,话也多了,其他人的话题搭不上,倒是找我谈天。东拉西扯的,也谈出了几丝气氛,知道我老家在H市,她有意过阵子去玩几天。我给她建议景点,一面注意到潘明奇看了过来。
他突然高声道:“哦,看见你好几次了,真是才知道你是那里人。”
这话实在阴阳怪气,不说认识,说看见?我与方微舟不是刚刚在一起一天两天,也并不是第一次在他们的聚会出现,甚至一齐出去过。除了小孩子,这时大家都静下,把他跟我看了看,气氛也像是尴尬了起来。
我并不感到怎样难堪,很冷静的。郑采菲像是要说什么,倒没有想到,方微舟先开口了,口气冷淡:“说这样的话,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以前我也跟你提到过,你是不记得了吧。”
我愣了一下,却不知道怎1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么形容这时的心情,高兴也不算。这种可算严厉的话,方微舟向来不会对这些朋友说起来。是很难得的明显地维护了。
大概潘明奇也没想到。他干笑两声,好像装作记起来:“啊,想起来了,对对对,是我没有记住。”可对着我的抱歉还是毫无诚恳:“不好意思啊,这天天看见的人很多。”
这时笑笑也就过去了,然而我不想忍耐:“没什么,好像我也不记得你们结婚多久了,总是没有听见好消息。”
我并不看方微舟是怎样的神情。潘明奇马上好像要发作,郑采菲即时出来打圆场,其他人趁势搭腔。又正好两个很小的孩子哭叫起来,闹着哄着,话也就岔开很远了,气氛又和谐了起来。
大家面上又带着笑,只有潘明奇说着几句,要有意无意地朝我瞪着看。
我是真正不愿意多待,但是也不能够马上走开。以后我不跟他们这些人见面就算了,方微舟和他们是多年朋友,这就走了,也要撕破脸了。当然我其实也不用为他这样考虑,可是做不到无动于衷,总是为他着想起来。又对刚刚的冲动感到自责,郑采菲一直对我也不坏,我不想这样伤她的心。
郑采菲后来一直也没有来和我说话了。
饭后他们一群人围坐在客厅,一面注意着小孩子,一面说话。两个太太从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出来,那气氛又和乐融融了。我坐不住,也实在不愿意应付,径走到外面花园去。我没有走太远,隐约能够听见屋里的谈话,有谁提到林述问,一个太太打听有没有女朋友,似乎要给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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