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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降天下完本——by冢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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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意颔首,赞赏道:“文锦这话公道,说出我满腹的委屈。”
烟面带稍许嘲弄的嬉笑,目光紧盯在不远处湖边疾步而来的大批人马上,抿嘴片晌,舒眉淡笑道:“敢情就你苏大战神受不少委屈了。”轻手仔细的扶起茗毓,垂眸整起被压褶皱的苏锦鸦青外衫,沉吟些许时烟方回眸对茗毓笑道:“晚些替我准备好笔墨来,多些宣纸,我要好好控诉番藏在心里的苦楚。省得外人不知情,尽认为就他苏大战神可怜。”
我闲来无事取出暗杀薄刃擦拭,懒得抬眼,只道:“要比拟草文书、批人错漏的事,那真是你吃亏,你莫不知兮月身旁能代笔的有多少?要写的让人潸然泪下或愤慨激昂都不是难事。”
说笑间翔书官已在清思殿宫门外,通报声接连响起,直传到里屋寝卧。稍整顺外衫才到前堂,就见奉茶的小宫女正在旁侍候。翔书官满面期待,贴杯壁抿茶的双唇微颤,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间。
初夏骄阳没三伏天那么毒辣,但已是暑气尽显,影疾步来回一圈,汗珠顺鬓角而下,面色潮红。
我掌心微贴影后背,稍启灵帮他驱暑意,片刻收回手。借凉茶压下激昂的心情,翔书官才缓慢放下手中茶碗,我笑道:“倒是赶来的快,前脚去请的你,这会儿子就来了。”
翔书官羞赧的搔搔后脑,说:“苏兄就别拿我玩笑了,听景公子说,是已经找到了可疑人?”
寻思禅手轻搭在我肩,跟我久些的都知道我讨厌染指各种麻烦事,他客气淡笑道:“我刚已告知徐公公那二人姓名官职,从俩人身上着手应该会有收获。”
徐培祥微倾在翔书官耳畔轻语,得了指令赶忙告退去办,他走得急似如阵风,擦身而过的瞬息我略觉有清风拂面。
翔书官稍收敛神情,淡然相问:“苏兄应该已经知道我父皇关在哪里了吧?”
我笑意欲浓,果是瞒不住他的,本无意隐瞒,我遂坦诚道:“确实有个大概方向,我们查出那二人频繁往来蓬莱岛,更在那接触过翔贺与林世兆二人。不过俩人似乎始终没上过岛,想必不见得知道躲藏的暗室究竟在哪。”
翔书官不自禁轻点了点头,神色中有些许失落,怅怅叹息,“凭他们什么身份,我大哥是不会重用的,如何会让他们上岛跟着。只有一点我不懂,为何事情闹到这番地步,这两人仍守口如瓶,不就是见利的小人么。”
烟扇风纳凉,思量须臾,答道:“见利的小人最怕死,只稍对他们说,宫里有其他接应人监视他们,如有逆反之心就杀之。量两人不敢出去多说半句。”
“可惜平日里去岛上赏玩的人极少,宫里怕是找不出熟悉蓬莱岛的人了。”翔书官眉头紧锁,容色极其难堪。
掌事宫女此时恰好端果盘进殿,珐琅琉璃多彩盘中盛了许多时新瓜果。放下果盘,她欲去不去的迟疑半晌,鼓起勇气开口:“二殿下若想找熟悉蓬莱岛的人可找王荣,她是我身旁宝丫头的舅舅。前些年服侍的悦夫人病逝后,没人照应被打发去了蓬莱岛看守,一守就是多年,三个月前被林公公打发出蓬莱岛,走投无路投靠的宝丫头。那丫头也是没法子便找上我,我原是庆嫔的宫女,前些日临时被徐公公安排到清思殿打点。庆嫔虽不得宠却也是一宫之主,自己宫里添人的事都做的了主,后院那又少了个花匠,便安排了王荣去做。”
翔书官闻言神情微有喜色,忙道:“还不把人去找来,宝丫头一起叫来。”
第68章 偷上蓬莱
不过一刻的功夫,掌事宫女已携来宝丫头与王荣,三人双双在殿外候着。王荣只是小小花匠,走开半会儿不影响宫内事宜,庆嫔自然不会阻拦。再说翔书官近两日表现,前朝大臣皆是赞赏,加之翔贺情由,他已是太子储君不二人选。庆嫔入宫晚又无子嗣,早早失了宠,岂敢与翔书官作对,听得是翔书官要人是不二话就放了来。
徐培祥不在清思殿,召人侍奉的事都有其徒弟接手。那小太监人也机灵,晓得是重要事刚听闻人已到宫门外,赶忙跑出去迎人入内。
掌事宫女带领两人垂眸进前堂,行了宫礼才独自退到殿门一角。
翔书官眼眸缓缓扫过跪地哆嗦的两人,许是心烦意乱的缘故,平常待人客气的他此时喉间似乎含了寒冰,连说话声听来都异常冰冷,“你们俩先起身说话。”
宝丫头与王荣都不是宫里的红人,跟着的主子也不是位高娘娘,哪见过这般阵仗。他俩眼神飘忽互视了眼,齐声道了个“是”字。唯唯诺诺地起身,两人傻愣的站在前堂中央,大气都不敢喘,动不敢动。
翔书官打量着王荣,过半百的年岁,头发早已花白,人瞧着也是老实。目光移开二人,翔书官给了身旁小太监指示,淡漠道:“赐坐。”
话音未落,已有宫人搬来两张圆凳安放在中间。宝丫头与王荣从未受过主子礼遇,王荣哆嗦的开口:“奴才贱命,不敢生受,还是站着回殿下话。”
小太监咋舌道:“让你俩坐下说话就坐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翔书官瞥了眼多话的小太监,容色稍有些缓和浅笑,“我有些话要问老人家,怕是话会多些。你俩就坐下罢,我们好慢慢谈。”翔书官在说慢字上的语调略重,话听得和气,语里确实容不得反对与隐瞒的戾气。
来前掌事宫女必是粗略说过情况,王荣深谙事情紧要,拉着宝丫头落坐,嘴上不忘道:“谢二殿下大恩,二殿下想知道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翔书官声音和气,含笑慢问:“老人家之前是在哪当职?”
宫里正眼瞧主子是坏宫规的,王荣垂眸完全不敢抬眼,只老实巴交答:“在蓬莱岛。”
我很是好奇,诧异道:“蓬莱岛说大不大,却也不小。老人家就一人打理?”
王荣诺诺点头,“原还有个小喜同我一起打点,两年前得了风寒,宫里太医又……哎,病拖久了没得治,就去了。平日里宫里主子嫌岛上清冷,也没人来住,我一人还忙得过来。”
翔书官瞧我没话问,接口又问:“你在那岛上打理了几年?”
“六年前悦夫人病逝我就被打发了去,到现在粗算快有六个年头了。平时吃食是五天一次送来岛上的,数年了我都没出过次蓬莱岛。”
屋里满是静寂,不少人纷纷投去怜悯的神色,若没这次机遇他怕是此生都出不了蓬莱岛。两年的日子孤身一人生活,是多么悲凉孤寂,恐怕其中滋味只有王荣自己知道。满面苍老的皱痕,他是个即将花甲的老人,哪日死在岛上被人发现都可能是月余后的事。
翔书官收敛眸中可怜之色,口气放轻柔地开口:“你在蓬莱岛多年,想必应该是知道岛上所有密室暗道。”他片刻想了想,眼神不由凌厉,冷冷道:“林世兆那狗奴才可有问过你这事?”
王荣脸色登时煞白,忙起身趴在地上,连声音都不住颤抖:“有……有,就在林公公,林世兆遣我出蓬莱岛前一个月,他有晚亥时突然来访,就问我这事。”林世兆在宫里地位,过去连翔贺都要给三分颜面,何况王荣这类无名小卒,自然是怕的有句回句,错不在王荣。
拍案声响彻前堂,余音袅袅在房梁殿顶。翔书官胸口起伏颇大,可见正在怒火中烧,在旁的小太监不是徐培祥,半日不敢上前安抚。可怜那王荣,吓得五体投地直抖,嘴里的话都说不全了,连连求饶。宝丫头年纪尚轻,也没见过这阵仗,怕的一起跪了地,忙磕头求饶自己舅舅小命。
一殿的人除了我们纷纷跪地,每个人都是汗涔涔留下,生怕哪个不注意就掉了脑袋。
翔书官强压下怒气,闭眼良久缓缓睁开,口气平淡不少,“你们都起来吧,有罪的是林世兆,罪不及无辜。”
寻思禅默声在旁起了怜悯的心,慢步上前扶起王荣,嘴角浮上一抹和善的笑,“老人家在蓬莱岛就是活地图,比之派人上岛胡乱翻动,还不如你实在。不知你可是愿意与我们同去蓬莱岛,替我们指路,这是天大的功劳,二殿下往后定会好生赏赐的。”
王荣才刚起身,有赶忙的下跪,颤颤巍巍地开口:“奴才不敢领功,就希望能折罪。”
我默然点头赞扬地望向寻思禅,他这法子好,省时省力,派侍卫上蓬莱岛胡乱搜索,费心费力就罢了,就烦到头来没半点成效。
果然,翔书官也很赞成这方法,赞口就说:“单兄想的办法好,等徐培祥回来,我让他去着手办这事。今晚我们就上蓬莱岛逮人,一来晚上视线不明,不易被发现,二来晚间神思疲倦,杀个措手不及也好叫他们来不及挟父皇伤人。”
我颔首亦觉妥当,思虑片刻道:“也不必调集太多人,我们帮你救出皇上,你派去的人只稍解决碍事的虾兵蟹将,捕抓漏网小鱼就可。”
翔书官十分感激地看向我,碍于人前极是克制,含笑道:“有劳苏兄,连累你卷入是非中。”目光回到王荣身上,他考虑许久,不徐不疾朝掌事宫女开口:“你去庆嫔那走一趟,就跟她说王荣年事已高不适宜在做花匠一职,稍后些时候,徐培祥会派个得力的去。”再扫了眼王荣与宝丫头,“你俩暂且就先在清思殿侍奉几日,过些时日徐培祥自会安排你们去处。”
如此一来,王荣与宝丫头也算要飞黄腾达了。有翔书官亲自开口许诺,宝丫头往后多半会在御前伺候,至于王荣年岁已高是捞不到內监官职的,安度晚年却不是问题。
宝丫头扶着王荣跪下,两人忙不迭磕头谢恩,离去时我瞧见宝丫头眼眸晶莹泛光,是感激的喜极而泣。细瞧那丫头,面若银盘饱满,唇红齿白衬的肤色白皙水嫩,脸上稚嫩未退,瞧着憨笨间极有福相。
正经是谈完,我无旁人时疲累的伸展两臂,调侃道:“这回要恭喜书官兄,宝丫头那小宫女看着福气,留在身边办事必是能带人福运的。”
诸事安排得差不多,翔书官绷紧的神色终于有所舒缓,闻我玩笑话,回嘴道:“苏兄若喜欢尽可带回神武,不必与我客气。”话语间他偷瞟过影与寻思禅,嘴角噙起似有似无的坏笑,他已然是看穿我们间并不寻常的关系。
我轻咳间用余光瞄了身旁两人,摆手急切的拒绝,“别了,我无福消受。”
我的话顿时引得满堂大笑,氛围在不知不觉中松快了许多。已有计划,翔书官便在清思殿与我们待了一下午,晚膳时分才等到徐培祥归来。
宫里就不缺的就是逼问人的手段,人一旦进了慎刑司任其多嘴硬牙紧,都必会吐出真东西来。那些审问人的嬷嬷都是狠角色,皆有一副石头般的硬心肠,管你是细皮嫩肉还是年老体弱的,伺候起来都一个样。
不出所料,徐培祥来时面带喜色,明眼人都知是带好消息归来的。
彼时晚霞披挂在昏暗的天边,月悄悄爬上柳梢头,薄云飘浮在星辰明月间,遮得日月黯然无光。
徐培祥恭顺的行礼道:“殿下,那两人都招了,他们确实在皇上被挟持那晚送太子与林世兆上了蓬莱岛,只是未见皇上,不过他们说当时一起运送上岛的还有个樟木箱。箱子比平日里见到的要大些,装个人不是问题。”
翔书官听闻翔钧曾被关在木箱中,蓦地神色似黑夜般郁郁隐愤,咂嘴咬字道:“还有吐露些别的出来吗?”
徐培祥了解自己主子的脾气,晓得翔书官微有怒气,连忙开口:“有,蓬莱岛上吃食也是他们送上去的,接手人是太子近身太监陈康。三天一送,半夜子时众人入睡后,恰是今晚。”
躁怒中人往往会失了理智,极容易做出后悔莫及的事,这点翔书官是知道的,他视线锁在徐培祥身上半日没言半句。事不相干,我亦慵懒的不太乐意开口,眼神一使,寻思禅了然淡笑,“时间紧迫,等不得我们多做计划。徐公公且劳你多走一趟调动宫内禁军看守好门户,再调内廷侍卫围守蓬莱湖,至于同我们上岸的侍卫人数,你且看着办,无须太多。”
徐培祥微微抬眸,眼眸怯懦的停在翔书官脸上,企图在那张没任何神情的容色中找到一丝回应。时光随钟漏点滴流逝,殿外蝉有声无声地鸣叫,屋内静寂极了,连呼吸声都格外明显。
翔书官铁青着脸深埋进双掌中,大约是半刻的静默,他缓慢抬起头,“你就照着单兄的吩咐去做。”
徐培祥跪得久了,双腿麻木不听使唤,手撑身旁茶几踉跄起身。
踯躅考虑再三,我神色阴郁开口:“你再去请人宣朝廷重臣及拟诏书的文官来,或许……能备不时之需。”我盯着翔书官瞬息变化的神情,斟酌下苦笑道:“事态发展到这地步,有些事还是要以防万一的,不然口说无凭,遭殃的不止是内宫更是翔云的百姓。”
翔书官冷静道:“苏兄的意思,我都明白。”惆怅得叹了口气,他郁郁地望向蓬莱湖,气息颓丧,“徐培祥,这两件事你都要亲自着手去做,务必在亥时前都给办妥了。”
徐培祥诺诺屈身离去,眼下尚没到酉时,足有两个多时辰去办两件事,时间上是十分充裕的。
过了今夜凡是都要结束了,偏偏大家的心情怎样都欢愉不起来。
徐培祥办事很有效率,刚过个时辰人已快步赶了回来,要安排的侍卫都已在湖边静守,宫里派出去的人也正接三品以上官员入宫,到时皆会在御书房等候。
皇宫的人看似很多,可每到夜里都静的可怕,在偌大宫殿里生活的人像谈妥般默声不语。沉寂的翔麟宫中四处是鬼魅嘶叫的风声,风吹云遮的黯然夜里肃杀气愈浓,月色亦不清朗,仿佛是血染的微微泛红。明明是步入暑热的季节,却是燥热不再,随之替代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凝结气息。
时间分秒而过,转眼离子时就差不到半个时辰了。几乎静谧了整夜的翔书官缓缓起身,他的神色倒还镇定,只是紧握双拳的指节月白分明,并且不时微颤。
门外跑来一大汉,入内即跪,满身的戎装看起来是有些官阶的。他抱拳行军礼道:“禀二殿下,所有大臣已在御书房等候。宫门就在半刻前全部关起,依你指示,今夜不放任何人出入。内宫侍卫全数在蓬莱湖边待命,每两丈就有人看守,绝不会放任何人逃离蓬莱岛。”
翔书官威严点了下头,面色沉凝道:“辛苦魏副将,我们也该启程了。”
我与翔书官比肩跟在那魏副将身后,满腹的狐疑,周遭人离的都不近,我轻声笑问:“翔云的皇子都有这般权力吗?”然他没听懂我的意思,楞了半刻,我解释说:“调动禁军,封闭宫门,夜里急召重臣觐见,诸多种种想必太子都未必有这权力去做。书官兄只是翔云二皇子,为何都听你的呢?”
翔书官闻言淡然浅笑,笑中的无奈苦楚也是一目了然。他怅然喟叹,娓娓道:“事要说得追溯到我那未过门皇嫂突然暴毙那时,皇嫂自戕后不久,大哥有夜与父皇在御书房大吵了番,没人知道吵了些什么。后来父皇暗中找过我,给了我块令牌,说哪日万一他出了事……而后的事,苏兄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我无声无息的微笑没再言他,翔贺本就是太子,皇位于他是早晚的事。翔钧曾想用权去平息翔贺的恨意,可惜翔贺要的不是权。
蓬莱湖岸畔侍卫围湖而守,整座蓬莱湖都被包围在人海中,凭谁都是插翅难飞的。
“二殿下都已安排妥当,你们随时可以启程去蓬莱岛上。”
徐培祥挥手退下前来复命的侍卫,“殿下。”他叫唤了声翔书官,不敢私自做主。
翔书官商酌沉思片晌,低声找我商量,“苏兄,这是还靠你,依你高见该如何是好?”
“书官兄说的客气,我可不敢当,不过愚见或有一二。”
蓬莱岛停船码头宽广,虽在夜里视线不佳,若是靠近细瞧仍是能辨出身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用灵术变脸是不能的,正大光明的接头只会打草惊蛇。离码头稍远些葱翠拥林,很是适合掩护人上岸的地方。
我挥手招来船夫,倒是巧,今日替我掌船的居然是海子。他瞧见我们没游湖时放肆,拘谨恭顺的呆在丈外屈身道:“王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海子站的有些远,我命他走到身边,夸赞道:“你驶船技艺高超,我就请教你些事。”我抬手制止他下跪,手指直指一处,“海子,你给我老实说,若我要你载我们几人到那处上岸可行?而且停靠时一定要极轻缓,不可发出丝毫声响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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