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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镜春华完本——by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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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黑暗中,若霜长叹一声:「你初到恭州,当然不识得他。他也算是个有名的标头,人脉甚广,武功又好,就是爱嫖相公。咱们行里规矩,走标时绝不去拈花惹草,免得人下毒手。早年算他幸运,无出大事。后来做了标头,便变的肆无忌惮,四出寻花问柳,开始还教我保密,后来不知怎的,人人都晓得了,他还不知避嫌,还说若走标去东京,必去东堂好好玩乐一番。」
一听「东堂」二字,浮笙不禁握紧了拳头。自打杀了灵玉,一想沉鱼被别人弄得爽的模样,便不自禁怒从心起。久而久之,一听到好南风的汉子,便想沉鱼也许已教他玷污过了,不由得也起了杀意。
若霜却不察觉,边驱车边悠悠道:「上得山多终遇虎,有一次他走标去杭州,路途遥远,中途又忍不住去了相公堂子,玩的乐不思蜀,标车教山贼偷了也不晓得。为了抢回标车,跑到人家山寨去,杀了个七零八落;几十口人,成年的同女人都教他当场杀了,留下些年少的男子,绑起来玩弄了个遍,玩弄罢了,便弃在原处,一把火烧了山寨,都活活烧死了。结果遭人报了官,送上了断头台。所以阿浮,切莫重蹈覆辙!」
浮笙一听追月已死,暗自长舒了口气。此等采花大盗,若撞见了沉鱼,那还得了?如此便放下心来,火气也渐消了。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西湖宴后次日,沉鱼便特意去买了些妇人衣饰胭脂,与落雁穿戴涂抹起来,扮得同个豆蔻少女毫无二致。叶决只道是沉鱼怪癖,也不过问,看他的神情却多了些鄙夷。
沉鱼见叶决说是有事相求,可这段时日,对此居然只字不提,每日带他二人游山玩水,酒池肉林,好不快活,教他十分焦躁。见药粉一日比一日少,眼见便见底了,这日早晨同落雁用过小食,便去叶决房里问他拿药。叶决亲自开门,笑道:「早晨,沉鱼兄有何贵干?」见沉鱼不做声,也猜到了大概,又道:「要药么?在我房里,先请进罢。」
沉鱼不想竟然如此顺利,当下也不多想,随他穿过屏风,一心想服了药后,便可在落雁面前扮多一阵君子。这叶决家中四处富丽堂皇,卧房却少有的简洁,摆布却十分奇怪。床在东北角落,椅子案台在南,中间一大片空地,只放了块波斯地毯。房梁上垂下几条红绳,三三两两挂在一处,也不知有何用意。
沉鱼见叶决一入房便摆弄那几条红绳,对取药一事好似失忆了一般,又问道:「叶兄,请问药粉在……」叶决停了手,转头打断他道:「这药好生矜贵,你道是平常可服的么?」沉鱼心下不妙,道:「叶兄此话何解?」叶决也不看他,答道:「我本来请你来就是来助我的,当然是要用到你了,才与你药。」
沉鱼见他出尔反尔,忍住怒气道:「你究竟要我助你什么?」叶决不答,嘴角却露出一抹淫`笑,挑起沉鱼下巴,舔了舔他唇,悠悠道:「你今早未服药。」他一边说,一边抚沉鱼胸膛,又似笑非笑道:「算算时辰,你快病发了,是么?」沉鱼只望了望他,低头咬唇不语。经叶决这么一提点,他越是觉得身上难受。正要转身夺门而出,便想若他这幅模样叫落雁见了,该如何解释?出去是出不成的了,便只好背水一战。
正要豁出去上前献身,叶决抢先一步,将沉鱼揽入怀,一手同他宽衣,抚他身躯道:「咱家自从第一次弄你,便教你迷的神魂颠倒。世间竟有这般无瑕又渴求的肉`体,害的我实在不舍得治好你。若你好了,便离了我,教我怎生舍得?」
那沉鱼当是欲`火焚身,依稀记得投靠这人,是要治病,要同落雁双宿双栖的,可此时兴起了,又难以自拔,就似人饿了,必然饥不择食,于是竟脱口而出道:「叶兄……那……那便莫治了……快与我……」叶决听了,却停了手,捧起沉鱼脸庞,一脸宠爱的神情:「怎还这般见外?唤我景岷便可。」沉鱼只应了声「景岷」,便急急的上前亲他唇。叶决却忽然手上一用劲,将沉鱼推倒在地,从腰带里抽出条小皮鞭儿,往他身上一顿招呼。
沉鱼教他杀了个措手不及,痛的他整个蜷缩起来,轻哼了一声,却引诱的叶决更来了兴致,举起皮鞭,又是一顿狂风骤雨,把他衣衫都抽的支离破碎。
眼看沉鱼就要痛昏过去,突然一阵敲门声,救了他一命。叶决正要唤小厮去开,听的外头在唤「师兄」,呢呢喃喃暗骂了一句,便丢下沉鱼,起身整好衣衫,亲自去开门。
只见那落雁站在门口,气喘吁吁,一见叶决出来,急问:「叶兄!请问我师兄在你处么?」叶决颔首道:「咱家在同他针灸,烦请回房等候。」落雁这才舒一口气,道:「好罢!我看他今晨面色不佳,想必是犯病了,劳烦叶兄照料!」那叶决淡淡道:「一定。」落雁探了探头,听不到沉鱼声音,只好悻悻离开。叶决怕他折返,唤了几个只长他一两岁的小厮,同他去院里蹴鞠。
这边厢叶决支走落雁,顺手锁了房门;那边厢沉鱼伏在地上,方才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见叶决若无其事的回来,一边呛咳,一边怒骂:「你这禽兽!」
叶决却不动怒,冷笑一声,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道:「你连禽兽都不如!那落雁顶多十二三岁,你居然下的了手!」不等沉鱼辩解,又道:「我知他不是你师弟,你随身带个小孩儿,难道不是用来泄欲的么?你还告他你有心疾,果真是个伪君子!」
那沉鱼教……他扇的头昏眼花,瘫倒在地,有口难言。叶决趁沉鱼神智不清,唤来两个高大男子,将沉鱼双手绑到梁上那两条红绳处,教他跪在地上,便唤那两个男子好好招呼他,到差不多火候,便一同欺负那沉鱼,玩得好不快活。沉鱼叫他三个弄的头昏脑胀,将要窒息时候,一阵莫名快意汹涌而至,从腿间直冲天灵盖,将他整个淹没,仰着头却叫不出声,几乎昏死过去。再清醒时,房中只有他和叶决两人,而他依然挂在那红绳上,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叶决这才同他松绑,解了他眼带,亲自同他擦脸擦身;又扶他坐到床上,见他衣衫破烂,便取来一套自己的,亲自同他穿戴,柔声道:「等等就把药送你房里,回去好好休息罢。」沉鱼渐渐喘顺了气,见叶决面上难掩满足,只想教他百般玩弄,不过是为了他这一句,只觉羞耻至极,低头……咬了咬唇,才道:「多谢景岷。」
回房不见落雁,沉鱼暗自舒了口气,见刚好有个小厮走过,便使他去烧热水,收拾了干净衣服,洗浴去也。漱口了几十遍,身上搓的浑身发红,只觉越洗越脏,干脆连头发也一并洗了,浑身皂角混了茯苓的味儿,仍依稀闻到腥臭,教那沉鱼越想越恨,甚至对叶决起了杀心。虽然他晓得叶决身手不差,不过以自己武功修为,杀叶决简直是易如反掌。可病情如何是好?落雁又如何是好?左思右想,皆是死路一条,教他几乎哭将出来。
突然屏风后有个声音,沉鱼一跃起身,随手往腰间裹了件衫,到门口一看,空无一人,地上落了个荷包,却是落雁随身之物。沉鱼心下稍一沉吟,拾起荷包,穿戴妥当,若无其事的回房去也。眼见纸包不住火,沉鱼到底作何打算?且听下回。
第八回 悲欢离合犹他顾 冷暖浮沈皆自知
自打浮笙去了趟成都,似乎学乖了些,去时还是匹脱缰野马,回时倒似乎想通了什么,乖乖跟在若霜身后,该赶车时赶车,该喊标时喊标。若霜也着实惊奇,怎么这就驯服了?于是回标行后,对其伤人一事,若霜只字不提,倒说浮笙机敏过人,是个好标师的材料,为了庆贺标行有此良材,便要带一众标师出去食饭庆功。
浮笙见个个欢呼雀跃,心想说是同他庆功,不过是找借口喝酒。果不其然,到了酒肆,三杯女儿红,二两熟牛肉,几巡过后,个个都东倒西歪,胡言乱语。一行乐不思蜀,一路饮到半夜,及至酒肆打烊,又去勾栏寻欢,浮笙却觉无趣,早早回标行去了。
那浮笙躺在榻上,只觉清风拂面,好不惬意,却下意识摸了摸枕边,摸不着那物,突然便怅然若失。纵使穷困潦倒,盘缠散尽,始终有一物,教那浮笙格外珍惜,就算饿死街头,也要带着陪葬。究竟是何等宝物,教浮笙这般爱不释手?只见浮笙打开衣柜,取出个小包袱,小心翼翼的层层打开,却是条从沉鱼处偷来的亵裤,裤裆还隐隐有些黄渍,历经岁月洗礼,体味沉淀下来,越发浓郁醇香,真个是摄人心魄。
他本想同沉鱼的情分,也好似酿酒般越久越浓。想他少时好逸恶劳,空有天赋,武艺却不如资质平平的沉鱼,师父见此,便派沉鱼同他私下练功。他总觉得师父从小就偏爱沉鱼,从不打骂,顶多说教几句;对他却双管齐下,一根藤条,三十六种打法,有时他自知理亏,却敢怒不敢言。虽然他有些妒忌沉鱼,只因那沉鱼三千宠爱在一身,忒的意气风发;可他每次受罚,都是沉鱼同他求情,过后也主动安慰他,同他擦泪擦血,教他对沈鱼着实爱恨交加。
虽然浮笙天资聪颖,可是野性难驯,教师父打骂得多,更是同他背道而驰,不好好打功夫底子,倒是先练投机取巧的旁门左道。如今这倒好,眼前这厮儿,笨鸟先飞,连武功都比他这所谓奇才更胜一筹,不禁妒火中烧,见沉鱼示范完突刺,正要过来对练,便观其不备,冷不防的往他面门虚晃一剑。
那沉鱼顾着闪避,不慎往后坐倒;那浮笙正要问他是否无恙,沉鱼却不声不响,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一把抓住他手腕,说他速度有余,力度不足,不等浮笙开口,又示范了一回。浮笙见他似无大碍,稍放了心,见他声色俱厉,只好跟着照做。

之后几日,浮笙都独自练武,早课晚课也不见沉鱼,想他似乎真摔伤了,这日便去探望。行到沉鱼卧房,只见纱窗半掩,隐约听得里头淫声,浮笙蹑手蹑脚的凑过去,探头一看,只见那沉鱼伏在几上,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裤子除到小腿,握着个角先生在后庭进进出出,却似乎还嫌不够,难受的要叫出声,却似乎怕人听到,咬牙强忍,脸儿涨的通红,好几次按耐不住,淫声泄将出来,直如发情一样。
那浮笙素知沉鱼不苟言笑,何曾见过他如此模样?当下看得脸红耳赤,双腿也不听使唤,不知不觉去了他房门口,问也不问便闯将进去。沉鱼停了动作,转头同浮笙对视,脸颊儿泛起潮红,眼神里水波流转,教那浮笙更是血脉贲张,胯间炙热难耐,真想扑将上去。
眼见这不速之客似乎不肯走,沉鱼拔出了那角先生,懒懒的拉起裤子,随手绑在腰间,露着半个臀瓣儿,望着浮笙,重重喘息道:「阿浮,你为何不敲门?」那浮笙更是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冒了一句:「师兄,请原谅我唐突……」沉鱼勉强喘顺了气,又道:「入都入了,为何还不锁门。」
那浮笙呆呆的应了一声,反锁了房门,又立在原地不动;那物事高高的顶起衣料,龟`头那处湿了一片,想过去一亲芳泽,双腿却动弹不得。倒是沉鱼放下了角先生,主动走去浮笙那头。
浮笙见他裤子居然没绑紧,全靠那话儿硬起来撑着,随他脚步,在他裤带下一颤一颤;上衣也散开了,片片红晕之下,绒毛遍布胸腹,越往下越发浓密,绵延到那裤带里头。
浮笙教这淫靡情景惊的呆若木鸡,还未反应过来,沉鱼已扑进他怀里,一手抚他脸庞,指头儿在他唇上打转,另一手揽住他腰,贴到他身前道:「阿浮,我好热,你可否……帮我……」「泻火」二字未出,那浮笙按捺不住,抱住沉鱼便吮他唇,趁他被亲得头昏眼花,顺势把他按到床上,又是一番缠绵。
虽然平日沉鱼武功在他之上,可如今却全无抵抗之力,任由浮笙蹂躏。那浮笙素来粗暴,床上亦无二致,亲罢他唇,又去咬他脖颈,手上也不空闲,摸进他衣衫里,浑身上下抚了个遍,就是不弄他那话,难受得他上下摆腰,把那物事蹭到浮笙身上。
浮笙玩弄了他一阵,正要换个花样逗他,沉鱼却似乎耐不住了,坐起身来,摸进他裤子里,抓住他那物事把玩,勒得又肿又硬,便掏出来,连舔带吮,而后又解开他衣带,一路从他下腹往上亲,舌尖儿带过胸膛,掠过颈侧,又亲到他唇上,双臂环抱他背,又松口颤声道:「阿浮……快弄我……」
浮笙只道自己听错,又问:「你说什么?」沉鱼难受的几乎哭将出来,捧起浮笙脸儿又道:「阿浮,快……我快受不住了…… 」浮笙这日着实吃惊不小,这沉鱼平日木讷严肃,如今真当说出此等淫话,便又问:「师兄你怎的了?可是中了春药?」
沉鱼不语,骑到浮笙身上,又把裤子除到腿根,那物跳将出来,昂首而立;一手握住浮笙那话,顶住穴`口,来回摆腰,爽得他淫声阵阵。浮笙见他步步进逼,心想平日教他占尽风头,难道连这档子事,都要让他争先?便趁其不备,抓住他双腿用力挺身,那物顿时整根没入他体内。
那沉鱼痛得唤了一声,浑身一颤,将他夹得更紧。浮笙更是兴起,直要撕碎沉鱼一般,掐着他腰便是一顿横冲直撞,弄得那沉鱼连唤夹喘,似要断气一般;只见那沉鱼双腿夹着他腰,双手按着他胸膛,一头卷发散在肩头,都教汗浸湿了,滴滴甩到浮笙身上,满面迷离的望那浮笙,口中连连唤之,引得那浮笙越弄越起劲儿,这头观音坐莲,那头老汉推车,战了近半时辰,两个都泄了,双双累倒在床,方才罢休。
之后好长一段日子,那两个日日颠鸾倒凤,好不快活。那沉鱼似变了个人,一日不行`房,便心神不宁,浑身蚁咬般难受,每日空闲时分,甚至早课休息,都要同浮笙大战几个回合;更有什时,一日弄个四五回,那沉鱼腿儿都软了,好几次扶着墙出门,过了几个时辰,又回头求浮笙弄他。
浮笙本是出于妒忌,难得有机会凌驾其上,自然就报仇般肏个痛快;可同沉鱼行`房多了,居然渐渐起了情意。每次同他交欢,肆意爱`抚索吻,觉他肌肉紧实不乏弹性,声线低沉带些沙哑,平日严肃面容,如今满是情`欲,反差大得出奇,却也意外诱人。
尤是每当云`雨过后,那沉鱼意犹未尽的倒在床上,在枕边唤他「阿浮」,那神情实在教他如痴如狂。后来见沉鱼越发渴求,浮笙亦变本加厉,干脆去沉鱼房里过夜,房里几碟果子,一壶清茶,只闻帐里云`雨,不顾窗外春秋。
可惜好景不长。一日,沉鱼突然打回原形,百般柔情的人儿,又变回原先那根木头,无论浮笙如何示好,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浮笙忍不住想抱他,却教他一个反手拧了回去。那浮笙既不解,又不忿。明明沉鱼引诱他在先,如今却成了他自讨没趣,难得他一往情深,岂不是付之东流?于是他看准时机,一日早晨小食,趁他去洗手,在他小食里放了春药,看他食得一粒不剩。
当时适逢徽宗南巡,指名要来端州听清风八咏楼,师父便与沈鱼排了段独奏,于是这几个月早课,他都坐到前排去。浮笙坐他身后,听他呼吸渐重,心中暗喜。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那沉鱼忽地起身,说身体抱恙,想去休息一阵。见师父允了,浮笙也起身,说去照顾沉鱼,也跟着出了门。见那沉鱼手捂腿间,跌跌撞撞的,拐进一处凉亭,便尾随过去,装模作样的问:「师兄可有不适?」那沉鱼难受的说不出话,当即便扑将过去,扒了浮笙裤子,把他按倒在地,把他那话吮的硬了,手忙脚乱的除了裤子,一屁股坐上去,骑着他上下一顿摇摆,双手按住他胸膛,一路喘息,一路唤着「阿浮」。
浮笙眼见沉鱼兽`性大发,毫不知耻,简直是久旱逢甘露,也忘了两人身处凉亭,同师父不过隔了一座假山而已;为了听沉鱼叫唤,用力往上挺腰,撞的拍拍作响,弄的那沉鱼简直欲仙`欲死,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昏将过去。
正缠绵的火热,冷不防一个人影挡了阳光,浮笙惊的停了动作,转头一看,居然是师父,正对他怒目而视;只见沉鱼还撑在自己身上喘气,师父也转而望去,见他还未缓过神来,一副自甘堕落的模样,眼神里难掩失望。
师父令他两个着好衣服,跪到院子里去。浮笙还想求情,沉鱼却一声不响,站起身理好衣服,径自走去院里跪下。浮笙无奈,只好跪到沉鱼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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