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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之有凤临楼 番外篇完本——by席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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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儿可是还缺另外一个当事人呢。
皇宫御花园内,朱圭正吩咐人满地找蛐蛐儿,腊月刚过,初春未开,也就他这天之骄子能这样随心所欲地指挥人做些不靠谱的事儿而让人不敢稍有置喙。
“皇上,花尚书来问过了,奴才也按皇上交代的说了。”黄公公弓着腰跟在他后面到处乱转。
“他有说什么吗?”朱圭扶了他一把让他站直了在那里别动,自己继续晃悠。
“大人说让奴才千万别再向其他人提起此事,还吩咐奴才把有关璃妃娘娘的书卷都焚毁了。”黄公公受宠若惊,连连作揖。
“是吗?”小皇帝从一株红梅树下钻出来,明黄的衣服上落了几枚花瓣,让他稍显骄纵跋扈的姿容缓和了些,流露出几分天真的欢喜来,却也稍纵即逝,仍旧是他一贯忽晴忽暗的表情,让人仰望而不敢亲近。
“却不知他是为的什么。”这句话朱圭声音很低,黄公公没有听清楚,也不敢追问。
“你去吧,朕还有客人来。”朱圭拍拍手上的泥土,立刻有宫女端了金盆热水过来伺候他洗手。他洗完手正要擦拭,忽然看着自己手上的水珠儿发了呆,再抬头时便吩咐身边的郝时辰:“传朕旨意,明日花尚书御前伺候。”
“陛下,花家二爷回京了,您已经答应花尚书明日请假半天。”郝时辰替他搭上披风,小声道。
“哼!”朱圭一把将披风推到地上,初显霸气的两道浓眉拧到一起,“花如令到底生这么多儿子做什么?!而且一个个都那么大了,难道他当爹的管不过来,什么都要让做大哥的管吗?”
郝时辰低着头吐了吐舌头,任凭皇帝发脾气——这事情大概一个月会来一次,每当花尚书因为几个弟弟的事请假,皇上都会生气骂人,骂完之后再下一通不着头脑的旨意,比如申斥礼部尚书娶的老婆太多,工部侍郎儿子太少要给他赐美女之类的,第二日花尚书上朝,反还要因此上书谏言。这时候陛下对着群臣百官再发通小脾气,也就收回旨意万事大吉了。
这次他来不及下旨意,因为洪府尹带着陆大侠他们来了。
“哟,这都抱上了,挺好。”朱圭免了洪阶的行礼,直接走过去站在盗无面前,伸手就要去碰他怀里的司空。
盗无想躲,被他一个眼神瞪过来,只好任他在司空脸上捏了一下。
“像,两年前在师傅府上见他的时候,朕就觉得他真是像极了璃娘娘,都是漂亮的,可爱的。”
洪阶心下大惊,想出声提醒皇帝清退旁人,可等他抬头才发现,园子里已经只剩他们几个和郝时辰。
这时候他未免觉得,陆小凤之前的话果真所言不虚,这位小皇帝,的确有其曾祖遗风。他们一直在想方设法隐瞒此案,但皇帝说不定比他们还要了解更多。
“皇上......”盗无把司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准备开口,却被朱圭摆了摆手堵了回去,然后就见他扭头看陆小凤。
“花家那个宝贝疙瘩呢?”他一脸不爽的表情,一副质问的语气。
陆小凤呆了一呆,不知他为何突然对花满楼起了怒意:“他随他大哥接他二哥去了。”
听听,说起来就麻烦。朱圭又冷哼了一声,含混不清道:“还说是什么江湖大侠,连一个人都看不牢,既然认准了就好好看住,别放出去打扰别人。”
陆小凤脑子里急速转动,仍然不得要领,小皇帝这脾气,委实怪异。
“好了,说案子吧,知道对方是谁了吗?”朱圭接过郝时辰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问洪阶。
“不知皇上知道多少呢?”陆小凤截断洪阶的回答。
朱圭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朕知道的,你却未必知道。”
“那皇上为何还要相问呢?”陆小凤丝毫不惧,反唇相讥。
“陆小凤!”朱圭似是恼怒,怒意却不达眼底,“你若不想替朕查案,不查便是,若是查了,就把嘴巴放干净点儿,这可不是你来去自如的江湖。”
“草民嘴巴很干净,早上刚洗过,还用了竹盐,牙都很白。”陆小凤龇了龇嘴。
......
“陆小凤,你少说几句。”这次开口的是盗无,他已经等不得他们再争口舌之利,沉醉虽为让人沉睡之毒,但到底是毒,睡的时间越久,谁能保证没有什么危害?
陆小凤冲朱圭扬了扬眉,换了话题:“对方拿走了一把长命锁。”
“长命锁?”朱圭对郝时辰招了招手,郝时辰从袖子里拿出一方锦盒,朱圭接过来打开,一把眼熟的长命锁正躺在绸布上,与之前那把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刻着的字:阿瞻弥月。
“朕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朱圭把长命锁丢给陆小凤,随他去看,自己转到栏杆处坐下,郝时辰已经手疾眼快铺好了垫子,他靠着挺舒服,正对着满湖碧潭。
洪阶额上已有冷汗,他不像陆小凤和盗无年轻,在朝为官多年,深谙皇室秘辛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听多之道,听多必有祸,迟早而已。
“以前有一对兄弟,一个仁德,一个勇猛,都是世上杰出之才,到了婚配的年纪,他们的爹就给他们找了一对最标致的姐妹花,这对姐妹啊,一个叫菡萏,一个叫芙蓉,实在是太像了,以至于好多人都分不清。嫁给哥哥那个叫菡萏,最喜欢琉璃珍珠,嫁给弟弟那个叫芙蓉,偏欣赏玻璃石头,这大概是她们除了眉间一颗朱砂痣之外,最大的区别了。”
朱圭的故事没讲完,不止洪阶额上的汗冒的更快,陆小凤心里也发生了变化,他原以为司空摘星只不过与汉王有关,如今看来,却不止单单如此了。他又想起了之前曾问过盗无,为何他一贯奉行秉公执法,司空摘星却可以想偷就偷而不被抓入神捕司中。盗无只望着城外的方向发呆。
朱圭满意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震惊的模样,继续讲下去:“后来啊,做哥哥的就不喜欢只追逐名利的菡萏了,他去弟弟府上吃饭,看中了温柔可亲又天真可爱的芙蓉。做哥哥的毕竟是做哥哥的,本事大一些,已经做了一个三岁娃娃母亲的芙蓉摇身一变,眉间多了一枚朱砂痣,就变成了菡萏,一年后还又为哥哥生下了一个孩子。”
“皇......皇上......”洪阶想阻止他继续讲下去。
“你不敢听,有人敢。”朱圭回头看了一眼陆小凤和盗无。盗无其实并不是清楚事情内由,只是父亲临死前告之他司空是汉王府所出,他苦恼于家仇深情之间,不得不远走。后来司空寻到京城,纠缠不休,他既喜既愧之余,不敢动作。逼得紧了,司空开始各种挑战他的底线,一次次当着他的面犯案,本来想抓一两次让他知难而退,但宫中却传来消息,不许为难于他。
他往日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会有这种旨意,现在才得以知晓。
“可是弟弟后来为报夺妻之恨,一次次在正事上与哥哥争夺,两人几番颤抖,不得结果,可是芙蓉却在一次误伤之中死了,哥哥和弟弟都痛不欲生,他们的爹看不惯他们为一个女人争斗,就把弟弟撵去了其他地方住。哥哥府里的那个孩子,也就让哥哥的正房夫人抚养。这件事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直到十几年之后,哥哥和弟弟都老了老了,忽然有一个长得很像菡萏和芙蓉的女人出现了,而且她还很喜欢玻璃石头,跟芙蓉一模一样。”
“皇上!”洪阶已经扑通一声跪下,势必要阻止朱圭在说下去,这种事即便周围无人,也不可轻言。
“好吧,你不让朕说,朕就不说了。”朱圭从善如流,把他已经吓坏了的大臣扶起来。
你可不都快说完了......洪阶起来抹了把汗,觉得自己的胡须好像白了些。
陆小凤靠着雕花柱子捏着下巴沉思,自己好像交了个不得了的朋友啊,怎么办,回去要被那群老头子数落死了,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两撇小胡子。
盗无这会儿忽然犯了迷糊,竟然直愣愣地看着皇帝:“师弟的母亲不叫芙蓉,叫阿璃。”
“芙蓉,阿璃,名字而已。”朱圭捏着又回到他手中的那把长命锁,看还在盗无怀里沉睡的司空,“就算起再多的名字,也不过是那一个人。”
洪阶此时看着那把长命锁眼睛直冒火,恨不得立刻就把它融了。皇帝两岁之前的确曾取名而瞻,后来太宗皇帝做了他这位小孙子手捧玉圭之梦,便给他该名为圭。
盗无似乎还不相信,朱圭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你不想救他?”
如果只是从汉王府里出来,就算用上金书铁券,司空也不见得能得到解药,但听了皇帝这故事,那可就大不一样了。盗无恍然大悟,却又心慌意乱。
果然,朱圭下一句话就让他心如灌了一捧冰雪。
“朕不止会救他,救了他之后还会许他高官厚禄妻妾如云,将来到了黄泉之下,又有谁敢说朕半句不是?!凡间地府,朕都是至高无上的天子!”
陆小凤和洪阶胸膛里都颤了颤,咳咳,天家威严吗?不过——可怜的总捕头大人啊!刚把自己心里的结解了半开,这一下又给扔了一团进来。
皇帝如此对待司空,可见并不否认他的身份,既然如此,便也不会放任司空与盗无之事。
“行了,璃妃的事就这样了。陆小凤,这块长命锁朕交给你,你继续调查那些跳梁小丑的事。”朱圭把东西扔给陆小凤,摆了下衣袖,再看一脸不淡定的洪阶,“你,明日,不,后日下午把六部尚书都给朕叫进宫来,对了,还有大都督杨拱,都给朕叫来。”
“......是。”洪阶心底叹了口气,这个迟迟不来的十五,显然是过不好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把年龄都降了快十岁,有些称呼都得变,老猴子哟已经成小猴子了~
第78章 疑云尚存
朱圭把洪阶赶走之后,只留了司空在宫里,陆小凤和盗无也免不了被他挥挥手赶虫子一样赶走。
回神捕司的路上,盗无一直呆呆地跟着陆小凤走,哪里还有往日威风赫赫总捕头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傻二愣子。自从朱圭说了那句要赐司空高官厚禄妻妾如云的话,又吩咐人从他怀里接过司空之后,他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司空现在可是还以为你仍在疏远他,皇上虽然看着年纪小,心思可一点不少,他这一插手,你不怕从此和司空再无见面的机会吗?”陆小凤看不惯他这样子,大好一男儿,伤春悲秋又有何用,管他什么王孙公子,先抢到手才是正道!
盗无对他的流氓行径置若罔闻,依然面无表情地朝着他的神捕司走。
回去之后,胖瘦捕快已经等着了,陆小凤把人交给他们,让他们好生看着,别颓废之下做出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来。
“等他回过魂儿来了,不管他要做什么,派人到罗雀客栈告诉我一声。”
留下一句话,他匆匆又转身出去,倒像是还有事情未完一样。
入夜,皇宫西院一片寂静,越来越满的月轮之下,整齐划一的当值禁军远远地走过,这边丛竹之后,却有一道矫健的身影倏然落下,回头看了一眼,嘴角一勾,又转身不慢不紧地朝着唯一的那座废宫而去。
蕖芰阁内,因为天凉,白天还能躺在院中晒会儿太阳的宫人们已经纷纷找地方聚堆儿呆着取暖去了,厉害一点儿的自然都躲在他们抢到的房间内不出来,所以院子里半点灯火也无,整座宫阁就像一座死宅,阴森恐怖。
最偏僻的那间屋子里,此时有隐约微光透出,突然一阵疾咳之声传出,像一只瓷碗砸落,打破了一地如水月光。紧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静默之后短暂的骚动,等所有人再安静下来,先前的那道潇洒身影已经走到屋子的窗户下。
从院中唯一一株松柏枝上接了一滴夜露,濡湿手指戳破薄薄的窗纸,房间内一个苍老的身影正背对着窗户而坐,正是这蕖芰阁的管事太监华海生。
窗户外的人看了两秒,忽然皱眉,身影一晃已经推门而入。
流畅修长的手指搭上华海生的肩头,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就倒在了桌上,显然已经气绝多时。
“手脚这么快,究竟是什么来路?”可惜又可叹的一句话,言之者正是出了宫又偷溜进来的陆小凤。
紫禁城的宫墙虽高,到底高不过飞天凤凰,所以他送了盗无出宫,拐个弯又回来了。
咔哒,风从他打开的门吹进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陆小凤转头去看,就见是一把长命锁躺在地上。他走过去拾起来,果然是之前送出去的那把写着阿坦弥月的,大概本来是挂在门框旁边,他推门之后被吹下来的。
“哼,这眼睛尖的.....”陆小凤翻过来一看,长命锁背后的墨珠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来对方连抠下来看看都不用,就判定自己换过了珠子。
长命锁上还贴着一张纸,薄如蝉翼的一张十色纸笺,手心大小,陆小凤揭下来一看,上面只写着四个字,一笔一画毫无章法可言,简直像孩童随性书写:稍后必取。
陆小凤看着这张纸,忽然想起了之前盗花贼的案子,画娘子做尽一切所求,只不过制作十色笺永留后世,如今看来,竟然是如此可笑一件事。
为他人做嫁衣裳,不过如此。
顿了顿,他忽然看向门外,方才还一丝惆怅的眉宇已显露喜色,捏着纸笺走出去,果然是花满楼。
“你怎么来了?”他听着自己略微有些激动的声音。
花满楼脸颊红红的,身上若有似无一点酒香,大氅都未披,显然是中途从酒席之中过来,闻言一笑,容颜清冽而俊美:“好像每一次在案发现场不期而遇,你都是这么惊讶,难道你想到的,我就不能想到?”香河城外的土地庙内,两人见面时他也是如此反应。
陆小凤尴尬地挠挠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跟你玩笑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花满楼似乎很高兴,走上台阶与他面对面站着,似乎想看看里面的情况。
陆小凤闻到他身上桃花酿的味道,应该是花二爷从桃花堡带回来的,香甜醉人,一时心神恍惚,就拉住了他的手臂往怀里拢了一下。花满楼正仔细屋内,不防着他这一手,脚下没站稳倒是一肩撞上了他胸膛。
“你做什么?”七少本来就为向大哥二哥请罪多喝了几杯,被他这么一拽,三分醉意也成了五分,两手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挣扎。
“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抱抱都不行吗?”某流氓不撒手,而且大有愈发不规矩之意,将七少的两手反在身后,揽着他的腰往怀里贴紧,鼻尖忍不住在他耳朵和脖颈处蹭来蹭去,非蹭的都发红了还不离开。
“什么这么长时间,我回去还没有几个时辰。”花满楼被他蹭的心慌,却也没有用力推开。
“你还想要分开几个时辰,嗯?”某流氓的鼻尖已经换上嘴唇,在那截白皙如玉的脖子上这儿亲一口,那嘬一下,像是饿的久了的娃娃一般,逮着又滑又香的地方就不松口,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上升。
外面守着的风花雪月已经集体在内心咆哮——虽然这缠绵悱恻柔情蜜意的场景我们只嫌少不嫌多,但里面可还是有一具尸体呢,你们俩能悠着点儿吗?!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过去,暗卫们的心思准确地传达给了他们主子,花满楼觉得后背一僵,醉意立刻淡去几分,一脚踩上某只流氓的,成功地将房内的温度恢复如常。
“以前觉得你虽然玩世不恭,但内心沉稳有余,原来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花满楼扶了扶自己的衣领,似恼非恼。
“你又想赖账?!”没吃饱的陆流氓挑眉看过去。
“我从不赖账,只是偶尔感慨一下。”花七少很淡定,恰到好处地结束这个很容易纠缠不休的话题,走进去感受房内的摆设。
陆小凤对这个答案说不上满不满意,但也清醒了一些,被方才太过可口的花满楼勾走的魂儿回来的差不多,便也暂时压下不谈,跟过去与花满楼说话。
“你为什么觉得这个华海生有问题?”他问花满楼。
花七少正在触摸桌上一只方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正是满满的一盒子玻璃珠,各色都有,些微烛光之下,璀璨异常,大概是这整间阴暗单调的房间里唯一的奢侈。
听陆小凤问他,他便坦然回答:“你向洪世伯询问华海生祖籍时我听到了,你从不问多余的问题,所以我知道你怀疑他。”
“你还挺在意我,我跟老头子偷偷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陆小凤笑得合不拢嘴。华海生无缘无故抛出一本海志来,将他们的视线引到璃妃身上,不可能与此事无关,而此事涉及宫中后妃,除了争宠夺命作乱之事,恐无其他,所以他特地询问了洪阶几句华海生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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