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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同人天权完本——by字母君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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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郡侯和莫统领的忠心,臣也甚是佩服。”慕容离目光幽暗,难怪莫汛能得执明下放如此大的权柄,莫澜也能深得执明信任,而远在西北的上将军还握有掌管北境四十万大军的玄武符。能让一个家族世代为仆,天权王室简直深不可测!
执明又靠在慕容离身上一会儿看奏折一会儿看慕容离,看着看着便睡意渐浓,竟这样枕在慕容离身上睡着了。
慕容离拨开执明额前的碎发,露出人前未曾有过的苦笑。
瑶光王曾告诉过他,他原有一个小叔叔被派去天权做刺客,苦心孤诣潜伏十年,结果还是死在天权王手上……莫非他要重蹈覆辙吗?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慕容离的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执明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紧紧地皱着眉哼了一声,慕容离敛去脸上的表?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椋绦疵髋淖嗾邸?br /> 莫汛在下午收到执明批的奏表便知道晚上要去执明处拿真正要交给父亲的密信。待他拿到密信后又披星戴月地从王城赶到西北边境的驿站,却得知上将军又带着天权大军去追击零散的胡虏了。
驿站有几个关在囚车里的俘虏,莫汛正奇怪为何还要浪费粮食去养俘虏的时候,一个昏睡的俘虏转醒过来,张口便骂,但令莫汛惊讶的是俘虏说的居然是钧天官话。
“小将军,这些都是胡虏抢走的女子生的,上将军感念我们身上还有一半天权血脉,便令我们蓄发刮胡,忘掉以前部落祭师教给我们的东西,只要愿意做天权人我们便可以重新做人,活下去。”在驿站工作的一个马夫解释道。听他的口音和语气,应该也曾是囚车里的一员。
“钧天官话是你_娘_亲教你的?”莫汛知道这些胡虏大多信仰诸如狼神鹰神之类的神仙,但归顺天权无疑是让他们抛弃原来的信仰转而效忠天权王,确实是个令人煎熬的过程。
“姆妈,噢,是娘_亲教的,不过她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去了,现在的官话大多是驿站的伙计教的。”马夫笑得憨厚,“诶,对了,钧天是什么?没听说过。”
莫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是啊,钧天现在是个什么呢?若不是裘振自杀,天璇恐怕早已攻下皇城,蹇宾还会想着怎么去削国师的权力?不,他会立齐之侃为上将军与天璇开战,甚至稍弱的天枢也会想要分一杯羹!天权现在说不定已攻出昱照关,要么撞上天玑大军正在酣战,要么则是天玑碰到天枢,届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权只需击败天璇就可称霸天下!
莫汛紧紧地握着佩剑。裘振这一死可真是救了钧天于存亡之际啊,当真不枉启昆待你这么好了!
马夫见莫汛脸色丕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讷讷不语,忙找个伙计问问,结果连驿站里的天权人也没几个知道何为钧天。
莫汛没能见到已有六年未曾见面的父亲也不着急,只把密函交给莫家亲卫,在驿站歇了一晚便动身返回王城。
慕容离坐在兰台的亭子里,遥遥看着宫中花匠仔细伺候着莫汛千里迢迢从天玑带回来的奇花。
天玑?莫汛那次出走,去的怕是天枢吧。那次慕容离得知莫汛连夜离开王城,曾问过执明,没想到执明竟说是他派遣莫汛到天玑寻找奇花装饰王宫,太傅自然气得又是一番劝谏,但在天权呆久了,慕容离也看出来朝中大臣大概也只有像太傅这般正直的人才真的以为执明只知玩乐,最起码左相和莫澜都一副习惯了莫汛会随时离开王城的样子。
现在莫汛送奏表回来,慕容离自然是会约束庚寅庚辰在兰台的行动。在天权的日子不短,但神风营背后还做着什么,为何军费开销如此之大,营中确实人数究竟几何,这些问题连身为兰台令的他都触碰不得,可见这个所谓上将军直属的留在王城为天权王驱使的军营才是致命的心腹所在。
庚寅庚辰是阿煦留给自己的人,那是万万不可折损的。慕容离心里一紧,执明对他许之高位,又把天权金印送至兰台供他使用,但他却从未见过该在执明手里的另一半玄武符……
定了定心神,慕容离不得不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嫉妒。“唉,执明已经对你够好了,为何还想要得到更多呢?”慕容离心里在埋怨自己,“现在只是嫉妒莫汛,恐怕哪天就连对你有恩的莫澜也会怨上吧?”
慕容离顿时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难看,便走回向煦台闭门谢客。
“将军,天玑探子回报,天玑上将军齐之侃五日之内连下天枢五城!”神风营的斥候向莫汛禀报。
“什么?!”莫汛大惊,这齐之侃当真不可小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莫汛心中大为不安,他知道慕容离从中作梗,使得天璇天枢结盟不成,但偏偏天枢与天权的交易做得好好的。此举并不高明,若非公孙钤和仲堃仪身在局中,齐之侃又心思纯粹,怕会有人猜到幕后黑手在天权吧!
经过几天的煎熬,莫汛终是忍不住向执明告别,决定亲身赶赴天玑一探究竟。
但执明没有立刻答应他,只让他第二天晚上再来。
在执明苦想一天后,莫汛来找他时,执明把案上的玳瑁制的神龟镇纸递给莫汛。
莫汛大惊失色,跪下叩首:“王上,万万不可!”
执明把玳瑁镇纸塞到莫汛手里,“有何不可?本王已经把金印给了阿离,总……总不能连玄武符也拿给他了,这样本王还有什么资本供着阿离呢?东西放在你那里本王是很放心的。”
莫汛握着曾被执明随手拿来做镇纸的玄武符,涕泪俱下,“王上又是何苦呢?慕容大人断不会对王上不利,王上的玄武符可支配天权余下六十万大军,王上交给了末将……那王上还能依仗什么呢?”
执明却轻轻一笑,“莫家啊,还有阿离。还有太傅跟左相呢,莫汛你怕什么?”
莫汛心头一震,握着玄武符呆呆地看着执明。执明笑着扶起莫汛,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君臣间不必多言。
莫汛默默地向执明行礼,心中默念,末将定不负王上所托,便离开王宫,安排余下的事宜。
另一半的玄武符则是被天权上将军用一跟皮绳挂在脖子上。
上将军正与前来偷袭的胡虏马贼激战。
“该死的天权野狼!”一个马贼嘶吼着,举着弯刀朝上将军砍过来,而上将军只冷哼一声,却不反抗。
只见寒光一闪,银光划过马贼的脖子,人头应声而下。
“伯父!”莫濧剑尖一转,血珠从他手持的神兵蔡愉上滑落不留痕迹。
“郎官也当心!”上将军反手削下正想偷袭的一个小贼。
待平定马贼后,莫濧收剑入鞘,与将士清点伤亡情况,而上将军则是坐在路旁一块巨石上,仰望天上高悬的明月,拿出捂在心前的铜铸的蛇形玄武符。
“王上,臣既在,可保天权无边患。待执明成大器之时,臣便来陪您,族弟无趣,还望王上忍耐一段日子吧!”说完又把蛇形玄武符放回去,确保它藏在胸口上,才起身寻找莫濧。
☆、剑中剑
莫汛看着探子查探到的消息,心中更是不安,天璇这样做不过火上浇油,蹇宾即使答应,估计也会留有后手,也不知道天璇会派谁出使去面对蹇宾的刁难……莫汛心中一动,“公孙钤!”
莫汛闭上眼,脑内猜想着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但无论如何,只有天璇使团离开天玑或蹇宾恼怒之下扣下天璇使者为质,莫汛都无法离开天玑。莫汛想到遥在天权伴在执明身边的慕容离,不由得为莫澜着急。或许他暂时不会对莫澜下手,可他在做的事却让执明渐渐疏远莫家。
莫汛阴着脸拔_出佩剑寒鸦。寒鸦的剑身比一般的剑都要厚,且黯淡无光,刀剑相击时所发出的声音十分厚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剑。
莫汛抚着剑柄,突然握着剑柄从寒鸦之中抽_出另外一把剑,这才是真正的神兵——属镂。
神兵属镂也似寒鸦一般剑身黯淡无光,可莫汛的手指离剑刃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却被剑刃划破,莫汛面无表情地把血滴在剑身上,任由属镂吸收自己的鲜血。
“我从未让你尝过别人的血,也从不希望自你藏与寒鸦之后再出现在人前,你是我唯一对王上说过的谎。”莫汛看着属镂眼中有着一种病态的狂热,“先王曾说过你与蔡愉都是不祥的神兵,会给我和莫濧带来灾祸。可我不觉得,我用你把王上保护的好好的,你是我的福星。”
莫汛轻轻地擦拭着属镂,他的龟息术和潜行的功夫练得极好,当年天权王令他和莫濧比试,他们对招过千,最终莫濧还是败在他出神入化的龟息术上,他赢得了属镂和神风营的席位,这也意味着日后留在执明身边为他监管情报的人是他。而莫濧只能拿着另外一柄神兵蔡愉含恨跟随他的伯父去西北练兵。
莫汛曾私下与莫濧通信,得知在裘振死去的那天,莫濧也感受到强烈地心悸,还干呕了好一会儿,但莫汛却口吐鲜血晕厥过去,这很有可能跟他过分依赖神兵有关系。又或者他与裘振有更特殊的联系?毕竟裘振可是唯一一个看破他龟息术的人……
莫汛擦好属镂又把它放回寒鸦之中。裘振即使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现在也成了一堆枯骨,且不说他已身死,即使是莫汛的龟息术对他无效,也不见得莫汛打不过他。
莫汛站起身,拿起案边一封密信唤来属下,“这封信务必要交到郎官手上,告诉他,天玑齐之侃是世不二出的将才,让他把心思放在钧天上,西北已大安,那些流寇成不了气候。还有,给莫郡侯一个口信,兰台令大人在网上身边时,少些凑过去。”
下属得令便退下了,莫汛轻轻地点着剑柄又去翻看天玑国师的近况。
“阿离,你口渴了吗?”执明倒了一杯茶放在慕容离手边。
慕容离摇了摇头,扫过桌面一眼,却看到以往放在书桌上的神龟镇纸变成了墨玉狮子,慕容离有些奇怪,执明对于这些小物件并不喜新厌旧,但他不敢多言,只把昨天批改好的奏折放在桌上,“王上,这些奏折我已经批好,也盖上了金印,你看一下吧。”
“好!阿离批的,本王信得过。你们把这些奏折分发给太傅和左相,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让他们来找本王!”执明开心地跳起来,拉着慕容离往寝宫的方向走,“昨日莫澜献来两个玩杂耍的伎子,我们一起去看吧!”
执明把手臂搭在慕容离的肩膀上,非常亲密地行走在宫里。若是别人这么做,慕容离定会甩开那人的手,但执明这么做却没引起慕容离一丁点儿的反感,甚至因为执明的亲近还有些窃喜。
尽管慕容离对那些伎子的杂耍无半分兴趣,但他还是坐在执明身旁。执明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儿,见慕容离不想看,便挥退左右,带慕容离去歇息。
“阿离定是累了,本王寝殿所燃的香料有宁神消疲的功效,本王燃上一些,阿离坐在这里歇一会儿,走时本王让人送你一盒香料可好?”执明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把香料放进香炉焚起来。
慕容离并不是经常出入执明的寝殿,见执明焚香手法甚是熟练,好奇地问:“王上经常自己动手做这些事吗?”
执明顿了顿,有些心虚,“噢,我不太喜欢他们总是围着我转,除了早起时,寝殿里没事我都不会让他们进来的……”因为莫汛总会在夜里递送密报,有时候太晚了便会弄响檐下的风铃提醒自己。当然,这些龌蹉手段执明是决不会让光风霁月的慕容离知道。
慕容离了解执明,他一向没什么架子,宫人并不怕他,对于他们的王只有尊敬却没有畏惧,自然相信了执明所说的理由。慕容离环视执明的寝殿,看到架上一个琉璃樽,做工十分精巧,整个樽呈墨蓝色,在樽的底部是象征着天权的玄龟。但这只玄龟却是仰着头,似乎在看着什么,就像……这个樽本来是一对,而现在只剩下一个。
慕容离一直盯着那个樽看,执明注意到了,便说:“阿离你喜欢吗?可惜我小时候把另一个摔了,不然我便送给阿离了。”
慕容离收回视线,“只是有些好奇,我并不是想要……”
“我说过了,只要是阿离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王上怎么能自称我呢。”
“在阿离面前,我不想自称本王。”执明真挚的目光逼得慕容离无法与之对视,只好低头为二人倒茶。
这时一个小侍走到执明寝殿门前,大声地告诉执明,郎官在北境为他猎到好几头狼,并让莫澜赶制成一件狼皮披风献给他。
执明听了很高兴,连忙让人把狼皮披风拿进来展开。
“阿离,这件披风一定很暖和,我送给你吧!”
“王上说笑了,这是莫郡侯和莫郎官的心意,我又怎能要呢,再说向煦台的炭火和被衿足够暖和,王城气候宜人,王上还是多为边关将士着想才是。”慕容离起身谢礼,并且顺道劝谏一番。
“阿离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若是削减宫里的开支补贴西北军都没问题!”
“王上又说笑了,天权国力强盛,又何需削减王上的开支用度去补贴西北军呢。”慕容离心里好笑,西北军的上将军和郎官怎么也是王亲,执明倒真是不亏自己人。他看了一眼狼皮披风,疑惑地说道,“说起来,许久不见莫郡侯了,这次献礼于王上,王上定会满意,怎么不亲自过来呢?”
“阿离你管他做什么,莫澜偶尔也会闭门写赋或作曲,并不稀奇啊。”执明摸着披风,显然是爱不释手。
慕容离心里酸涩,执明贪玩好享受,而自己只会玩弄权术算计人心,顶多能吹奏几个曲子给他听,而莫家三兄弟不仅是执明表亲,还能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处处想着执明并为他尽最大的努力寻找他会喜欢的东西……
慕容离黯然神伤,总觉得执明终有厌弃自己的一天。或许找个机会离开天权也是件好事吧。
莫汛潜伏在典客署的屋顶上,看到庚寅庚辰为慕容离奔走在公孙钤和齐之侃附近,不由得冷笑。
王上,您心里的谪仙一般的人正一心一意搅_弄风云呢。
直到公孙钤带着煛栎侯安全返回天璇,莫汛都仔细观察这齐之侃与公孙钤的举动。
本来天璇使者安全离开天玑后,他便应该回天权,但是他还是留下来,只派遣属下多加留意庚寅庚辰的动向,自己则是密切地关注着齐之侃。
果不其然,天玑国是在王城中散布谣言,说齐之侃是戾气所化的将星,会给天玑带来刀兵之祸。
莫汛冷笑,其实天玑国师说的倒不假,蹇宾为了供齐之侃征伐练兵已投入不少,但他又未削减天官署以及各种祭祀的用度开支,天玑国库正逐渐亏损,只是因为不明显而暂时没人发现而已。
人呐,就不能得一想二,若像执明这般天下太平时尽情玩乐,但军中需要的时候又能毫不犹豫地裁减宫中各项开支填补军费,这样的君王也是世上少见了。
“将军,天枢探子来报,凌世蕴督修的边防已经竣工,且凌世蕴病故。”
莫汛轻巧剑柄,细细思索。凌世蕴死了,孟章最大的臂膀已断,这对三大世家或是仲堃仪皆是机会。“三大世家可有动作?”
“似乎……他们设了一个局,想借孟章近侍之口诬陷仲堃仪。”
“呵,孟章决不会信的,孟章虽谨慎却不多疑,说来也是个好君主,可惜了。”莫汛心里一动,立刻坐在案前整理密报,并且把密报交给属下,仔细吩咐道,“这份密报要亲手交到莫郡侯手里,并叮咛他,千万要避开兰台令大人交予王上,这可是王上最不愿兰台令大人看到的东西,懂吗?”
☆、龟与蛇
执明正在花园里跟莫澜弹琴,忽然天上一暗,竟是日食。
执明一下子就觉得没意思了,天这么暗,连桌上的杯子都看不见就更别说琴弦了,顿时就兴致大减,嘴里说着不玩了之类的话。
“王上,这天象……可要下令让神官祭祀以求通达天意?”一名近侍上前询问。
执明摆了摆手,“有什么好说的,等老天爷自己亮起来呗!好几年前也试过一次,那天本王正在猎场呢,忽然这么乌漆嘛黑的,本王差点摔下了马!这种天象很正常的,传本王谕令,天象之事与我天权无关,该干嘛干嘛去,别私下给本王搞什么祭祀!本王就是天权的天,本王不高兴都没人哄本王呢,一个稀松平常的天象就吓得你们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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