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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轶闻辑录完本——by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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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算命
商承弼一席白衣,与怀抱着桃儿的晋枢机并肩走在繁华的京安城,迎面一位仙风道骨的布衣人高举着铁口直断的牌子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商承弼目光一沉,晋枢机正搔着桃儿脖颈的细毛,“大师有何指教?”
神算闭眼掐指,“这位公子最近有牢狱之灾。”
商承弼眉毛一皱,直欲神算子现在就有血光之灾。
晋枢机听得好笑,故意问道,“何解?”
神算轻轻摇头,“无解。”
商承弼手臂一动,桃儿突然从晋枢机怀里扑起来,舔了舔商承弼脖子。
商承弼抱住这只爱撒娇的猫,两只手被困住。
神算犹不知自己已逃过一劫,突然望着商承弼道,“这位壮士近日有血光之灾。”
晋枢机哈哈一笑。
商承弼不解。
晋枢机道,“我是公子,你是壮士。”
商承弼先是眸色一寒,而后想到自那场兵祸后他再没这样笑过,瞥了那神算一眼,大步走开,“你今日避过无妄之灾。”
晋枢机笑着跟上。神算在身后追道,“两位留步,在下观两位有紫气护身,似可化解,只需请一道灵符,五——”
晋枢机一抬手,抛出五两银子,正砸在神算怀里。
商承弼道,“江湖骗子,理他作甚!”
晋枢机调笑道,“我倒觉得似有道理——”
商承弼暗哼一声,“有何道理。”
晋枢机抬头,“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偷跑出来的。”
商承弼突然握住他肩膀,“你的病——”
晋枢机笑道,“被我哥关得气闷,出来走走,纾解了许多呢。”
商承弼点头,“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晋枢机也觉得有些乏累,点头。
黄昏,缉熙谷。
晋枢机一踏进谷里,就见到端了一碗面汤的云泽,“公子吩咐您喝了汤就去思过。”
晋枢机看着半条面都没有的汤,“没饭?”
云泽不说话。
商承弼大踏步上前,“我去给你弄两个菜。”
晋枢机一口喝了面汤,乖乖回屋罚站——五两银子白花了,牢狱之灾应验。
半晌,前来送饭的商承弼手指上缠着纱布绷带,血光之灾也应验了。
房里楚衣轻,正和一人对弈,定睛一看,竟是街头那位神算。
云泽正对着仙师伸手,神算耷拉着眼皮,从衣襟里抖抖刷刷掏出来十两一锭的雪花银,“老夫如此信口开河,那位商壮士竟未曾出手,昭列兄,是你赢了。”
云泽得意的将银子收起来,“当然,除非他不想认我们公子这个哥。”
神算一怔——给那位当哥,再看楚衣轻,竟没出言否认,当即一个头两个大,再一低头,一局终了,棋,昭列公子也赢了。
爵实(2)
风行带着鸣鸿刀入京的时候,商承弼已和晋枢机隔河再望。晋枢机在漫天星光下,枯坐到三更。起身时,拧干了被露水沾湿的衣摆,眼也不眨地将云舒递来的汤药喝得涓滴不剩。而后,一提飞泉剑,割裂了衣袍,睡了。
五更时分醒来,换上了银甲,眼风一睨,“我哥哥给的丸药,还有多少。”
云舒小心翼翼道,“尚有十七八天的分量。”
晋枢机伸手。
云舒轻声道,“殿下——”
晋枢机一言不发,云舒被他满身杀气所慑,不敢拒绝,将两小瓶丹药全给了他,咬着牙叮嘱,“楚公子说道,能吃汤药,还是不吃丸药的好。”
晋枢机沉默了一下,而后道,“知道了。”说完这三个字,便在桌前奋笔疾书,云舒不敢打扰,连忙退了下去。
钧天王传告天下,立独子商承涣为世子,风行原是独子,素来被认为是商衾寒的接班人,被立为世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什么稀奇。问题在于,哪怕丢了半壁江山,商承弼此刻还是大梁皇帝,商衾寒虽举异帜,到底不曾自立,他昭告天下的文书,世子竟然公然不避商承弼之讳,无疑在商承弼烧得正旺的心火上又加了一把油。
更有商承涣携十万兵马入京安护卫旧都,更是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商承弼点选人马,发誓“先除不孝子孙,再灭作乱南虏”,就要调转人马回头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正是这时候,河面示警,大河南岸开出一列列战船来,晋枢机白盔白甲,誓言报仇!
商承弼素来知道晋枢机饶富智计,他的探子也一直在防备晋枢机有何阴谋阳谋,五年牵扯厮磨,他以为自己已足够了解晋枢机,知他小心谨慎,不敢轻动,南楚人马,号称十万,其实真正能用的,连三万都没有。靠着晋枢机运筹帷幄,巧计迭出,又有自己大意轻敌,才拿下这半壁江山,两人虽隔河交手数次,晋枢机又飘忽来去,袭击东面,他料定重华公子恨商衾寒太深,定要和赫连傒与商衾寒死磕,却没想到,这边风行才动,他竟然千艘战船压线而来,舳舻遍干,与自己决一死战。
麾下将领急报,商承弼犹自不信,待看到远远的帆影,迎风飘扬的晋字旗,商承弼突然意识到,原来,他最恨的人真的不是皇叔,而是自己——
柳年前,领兵的是皇叔,下旨的,却是他商承弼!
商承弼此刻胸中像被洞穿一般,只有两个字,“迎战!”
等了那么久,总以为早晚有一战,这一战真的来了,他却好像胸中全是空的。
晋枢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绸缪已久,动手却在顷刻。此刻,大雾大风,他将全部的家当压在这一战,胜,前面还有无数陷阱深渊,败,也不过一个死字。反正,也活不长。
商承弼虽未料到晋枢机动手如此之快,但到底早有布防,贸然渡江,究竟不易。
火炮,也不?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大雾掩映之下,晋枢机命令击鼓,梁军刚刚出来查探,船上火炮就轰了上去。
既是背水一战,就什么都不用留了。
河上日早,天,是被炮火点亮的。
晋枢机高踞主舰,指挥若定,杀了梁军一个措手不及。梁军悍然回击,炮火喧天,望着河上硝烟,商承弼只觉得,往日种种,尽随硝烟离散。
换上战甲,提起轩辕剑,亲自上阵。
身边无一人敢劝。
晋枢机独立五辕舰上,望着一艘黑龙巨舰破浪而来,身后,艨艟无数。
多谢你六年前留我一命,也留下这一场,生死之约。
爵实(3)
晋枢机为这一战,等了六年。六年来,他韬光养晦,委身自污,只为秣兵厉马,一雪前耻。如今,船行河上,顺势而起,顺风而行,再无半分犹豫。
究竟寄人篱下,一切安顿都在地下,楚地自六年来被商承弼连番打压,募来的都是新兵,再加上诸多的限制,晋枢机虽天纵奇才,到底不可能超越时代。因此,火炮的威力虽强,准头却并不很好。待得两方交锋,船头相对,就是真刀真枪的功夫了。
楚地男儿追随晋枢机一路北上,占领了大梁半壁江山,人人皆知这是最后一战,成,则登临天下,亡国灭族之仇得报,败则死路一条,败身灭种,永不回头。见太子殿下白盔白甲,一手抱琴,一手执剑,独坐船头,河风猎猎,湛然若神。
狭路相逢,火炮再起,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异于自取灭亡。楚军挟火攻之危,士气鼓勇,率先打上梁人战船。
梁军戍卫井然,寸步不让。
晋枢机盘膝坐在船头,一架飞泉琴放在膝上,左手按弦,右手提剑,护送着楚军登上梁人战舰,这边梁人要攻,他身未动,肘未抬,横腕一送,就将冲锋的大梁水军透过铠甲腰斩入河。他出剑极快,梁兵往往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断成两节,一头一脚分别被卷入河水之中,汩汩的血水将河上的波涛卷出了血泡,顷刻间,就是血流成河。
晋枢机一夫当关,楚军纷纷登上大梁的战船,杀得痛快淋漓,梁军被他杀气所慑,节节败退。
天渐渐亮起来,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放在琴上的左手动都没动一下,却没有人敢再过来。
原来,死亡竟是这种味道。
晋枢机是一尊杀神,光芒万丈地坐在那里,将他方圆两侧都笼罩在单臂之下。
作为商承弼亲自率领的王师,自然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河面够宽,河上战船也不止一艘,当即有梁兵打算避其锋缨,船向四面辐射开来,晋枢机很快明白了梁军意图。右手挥剑,冰冷的剑光将又一排死士扫进河里,而后,缓缓、缓缓、缓缓地站了起来。
调转剑首,用剑柄拨弦。
飞泉铿响,声如裂帛。
平稳的座船立刻震荡起来,河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对面的梁军双耳发出阵阵嗡鸣,晋枢机执着剑拨着弦,水上声波轰震,势如崩山。
梁军东倒西歪,不知有多少人连人带兵器都栽进河里。
楚军乘胜追击,连夺梁军五艘战船,最快的已经迫梁军登岸。
突然,岸边传来一声爆响,滚滚烟尘,两段桅杆滚落进大河里,一个玄色的人影如一只饿鹰,自天而降,晋枢机飞身而起,回琴一击。
轩辕剑斩在飞泉琴上,削断了半片琴首,晋枢机的飞泉剑上竟带了血珠子。
“重华!你的武功——!”
晋枢机冷冷一笑,将琴抱在胸前,横剑当胸。
商承弼突然感觉到下腹似有什么在流动——
血——他的血——
空中琴剑相交,晋枢机以琴挡他的剑,他削断了他的琴,却想不到,他给了他一剑。
“你不要命了!”商承弼吼道。晋枢机的内力如何他清楚地很,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几月之间精进这么多。
晋枢机站在船舷上,将沾了商承弼血的长剑撩在水里,洗去了剑上血珠,“先要你的命!”
独活(1)
晋枢机站在船舷上,将沾了商承弼血的长剑撩在水里,洗去了剑上血珠,“先要你的命!”
商承弼定定望着面前这个人,纵使数月未见,他的眉眼在记忆的摩挲下却更清晰,他曾多少次见他或横眉冷对,或倨傲冥顽,那些埋藏在岁月里的点滴,都仿佛湿咸的河水,销魂蚀骨——你若想要的只是我的命,岂不是很容易。
商承弼出剑,二人又战在一处。
晋枢机与商承弼拼死搏杀,梁军与楚军更是打得难解难分。
晋枢机步步紧逼,每一剑刺出去,都绝无回头的道理,商承弼招招迎驾,分毫不让,其实,这些年,他也从不曾真正让过他。
晋枢机的每一剑,刺得都是商承弼的要害,尤其是,刚才他一剑刺穿商承弼的胸膛,此刻更不停手,招招急攻他伤处。商承弼举起轩辕剑挡格,剑身相交,一片铿然。
商承弼的血已染红了半片衣襟。
晋枢机大口喘着气,面上浮起一阵奇异的潮红,商承弼知道,这是内囊尽倾,身体负荷不起强大的内劲的缘故。
重华今日,格外地狠。出手无回。
花前月下,亭馆轩阁,他们曾多次比剑,他一直知道,重华是义无反顾的性子,每一次,纵是拼不过自己,却总不肯轻易认输。他很认真,认真到,商承弼后来几乎不大敢和他比了。他总以为,那样破釜沉舟的晋重华就是他了,却不想,今日背水一战,才知道,过往种种,亦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是我从来不了解你,还是,你总比我品的到的要深。
他收敛心神,催动六合天劫,周身被一种霸道之气笼罩,好,你既等了六年,朕不负你便是。
飞泉剑与轩辕剑再次在空中相交,晋枢机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星眸微沉,终于出手了吗。好!
此番,二人都不再留下余地,尤其是商承弼,内力深厚雄浑,每一剑击出,就像将千钧河水压在剑上,逼得晋枢机以扛鼎之力抵挡。
飞泉剑属轻灵一脉,轩辕剑却是王者之兵,加之商承弼已六合天劫操剑,霸道已极。正面对上,委实压力不小。
晋枢机强调体内真气,以力相拼,不到片刻,一双重瞳尽皆变成红色,目光流动间尽是血光。
商承弼知他已是强弩之末,如此打法,早已压上了全部性命,他身体底子本就空虚,即使自己不肯下重手,最后也只能落得个油尽灯枯的下场。为今之计,只有即刻胜他,废了他功力,再请楚衣轻调理救治,方能有一线生机,当即更不肯迟疑,拿出十成功力来与他拼斗。
晋枢机素来遇强则强,他早知商承弼武功深不可测,往日多次交手,总归多得他容让,可生死之约,不过一战而决,成王败寇,楚梁国运,天下兴衰,均在他二人剑下,比起黎庶苍生,往日爱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一柄剑、一个人、一条命罢了。因此毫不畏惧,悍然迎上。
商承弼见他重瞳之中血光更甚,胸膛起伏间带着一种回光返照的壮烈,兵戈相击,飞泉剑已留下一凹凹豁口,只晋枢机却越挫越勇,像是能倾出这全身精气一直打下去。
只究竟气力渐渐不济,此刻尚能与自己战成平手,也只凭着一股悲愤之气而已。
商承弼眼见他眉头越蹙越紧,眉心朱砂隐隐泛着紫光,面上颜色也由白转金。两人交手之时,梁军与楚军已杀得昏天暗地,梁军究竟人多势众,此次带出的又是精锐,楚军固然悍勇,但多是没有见过血的新兵。起事一年来,晋枢机势如破竹,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半个大梁,虽然于士气有益,但真正遇上强敌,这些仅凭着报国热情的新兵哪里是自己一手调敎的水师的对手。眼看就落了下风。
此中情由,晋枢机又如何能不知道。
他与商承弼交手,眼观六路,知道楚地自六年前被大梁强行削弱之后,兵力究竟不济,自己身在梁宫,父亲志大才疏,哥哥们被困囹圄,终究缺少擅于练兵之将,虽借着时势谋略占下半片河山,楚军在实力上却终究不是不再沉睡的大梁的对手。更何况,自己的身子——
晋枢机咬牙拼杀,商承弼攻势更猛——必须速战速决,若这样再打下去,重华恐怕撑不过今天晚上。
越是焦灼,战局越是不利。
晋枢机已经清清楚楚听到了梁军的兵器刺进楚军血肉的声音,不远处,楚军最大的一艘战舰已被梁军凿沉。
晋枢机挺剑直刺,只听“铿”地一响,商承弼手中长剑递出,飞泉剑被削断了一片。
王者之器,锐不可当。
晋枢机手执断剑,一口血喷在河里。正在这时,梁军攻上了晋枢机旗舰,座船突然一晃,晋枢机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便随着半截断剑坠入河里。
“重华!”商承弼一惊,下意识向前伸出了手。
晋枢机手中的剑已抛到了河里,半个身子挂在甲板上。
“重华!”商承弼纵身跃起。
晋枢机扒着船舷的手却突然一按,船头突然射出上百枝羽箭,商承弼人在空中,闪避不及,终于中了飞矢,片刻就被吞没在汹涌的河水里,只留下河面一点猩红。
晋枢机却是站在旗舰下早埋伏好的小艇上,手执断剑,“商承弼死了!”他突然催动内力,声振寰宇,“商承弼死了,杀!”
独活(2)
自商承弼坠河,梁军群龙无首,楚地健儿在晋枢机率领下力转颓势,一路势如破竹,攻向京安。
商承弼刚愎一生,乾纲独断,除晋枢机之外,更无一个信任之人,转眼身死隳灭,大梁上下早已乱做一团,兵士流散,溃不成军,晋枢机振臂一呼,二十万大军倒有一半都改姓了晋。
另一小半,逃到了京安。
此刻的京安城,是商从涣的天下。
商从涣带着五千背嵬军,十万人马入京,渠黄一声马嘶,以于家为首的权贵就开了固若金汤的京安承庆门,商承弼出师未捷中道崩殂横死河上,商承涣当机立断为商承弼发丧,发檄文,誓言为商承弼报仇。
朝中为商承弼谥号争执不休,所谓盖棺定论,棺尚没有盖上,号自然无法定下。
商从涣一力主张为大行皇帝发丧,朝中究竟还有维护正统忠于商承弼的孤臣。原本,商承弼御驾亲征,却身死人手,见笑天下,凭商衾寒父子的地位声望,登基立极是应有之义,但奈何商家父子背宗庙背国君,虽有靖难二字作为遮掩,但究竟难逃反贼之实。风行空有圣孙之名,却无太孙之实,更何况,商衾寒尚在人世,大位归属,依旧悬而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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