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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把陛下养歪了完本——by蜀墨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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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别的没长进,先斩后奏的本事倒是越发厉害了。
也罢,既已如此,他从不可能半路上截个道,再把人赶回去。而且娄琛竟已跟去了,就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高郁倒是想去,只是身在其位,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片刻都松懈不得。
即使一颗心都已经飞往了淮南,他却不得不留在京中坐镇。
娄琛苦涩一笑,瞧了瞧满桌的奏折,只能交代于子清去处理。
于子清得令正要离开,可刚一转身,却又被身后之人叫住了。
“等等……”
高郁这边心里头各种心酸苦楚无人知晓,那边厢娄琛却也心神不定,
茫然看着眼前的一片荒野,娄琛又一次的叹息,他怎么就被高显骗着一同离开熙州了呢?
这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自从知晓了江南假银票之事之后,娄琛一直心中不安,想着这事当年或许另有隐情,又或许是被人利用。
但他却不能去问高郁,只得自己去查看。
可他身为西京北路都尉却不能随意离开西北,正在娄琛想着借回乡探亲的借口偷偷调查之时,高显却从天而降了。
是的,从天而降。
当高显带着一个包袱跳下城墙的时候,刚刚巡防交接回来的娄琛险些将他当作贼人抓了起来。也幸亏娄琛发现的快,要不然此刻高显可就没办法这般活蹦乱跳了。
高显一见娄琛就开溜,其速度之快令娄琛咋舌。
娄琛反应也迅速,立刻跟了上去。高显武功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可却跟娄琛比起来,却差得远,没跑多远就被娄琛追上。
可谁成想,就在娄琛快将高显篮下的时候,他却不知从哪儿牵出一匹马儿来。
娄琛轻功再好也只有两条腿,不一会儿就被高显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世子出逃,娄琛却不能大张旗鼓的派人拦截,只能赶忙回城,安排好城防事之后,赶忙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是一天一夜,直到出了西京北路,才将高显拦了下来。
可被拦下的世子殿下却一点儿也生气,反而指着娄琛哈哈大笑。娄琛这时才知道自己着了道,被高显算计了。
高显既然能在城外栓一匹马儿,又怎么会跳城墙逃跑,更别说刚好落在交接回来的他面前了。
这一切巧合答案只有一个——高显早就算计好了,等他上钩而已。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既然上了贼船,娄琛只好一条道走到黑,继续朝江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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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读者里有萌高显X娄琛的,哈哈哈哈,为什么会有这种邪教!!!?
作者:高显小朋友,你这么算计你嫂子,我跟你将,你很可能会被gang……
高显:胡说,阿琛那么温柔,才不会生气,阿琛你说是不是?
高郁:把你的小胖手拿开!
作者:没听说一句话么,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呵呵呵。
高显:你,你你你,你这是挑拨离间,皇兄不要相信这个蠢作者的话!
高郁:把我四十米长刀拿来!!!
娄琛:谁gang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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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理了一下之后的剧情,发现后面好狗血,MD
还有,善良的读者大大们千万不要把黑化后的高显想得太善良,成大事者,往往都比较狠。
第61章 画舫
作者有话要说:
从熙州出发,快马加鞭只需三日便可到淮南。
但娄琛怕走官道太过显眼,因此出了西京北路之后就转而走起了捷径小路。
这些荒僻的小路虽可节省路程,但却少有人经过。
娄琛上辈子行军打仗,曾多年在外多年,过惯了餐风饮露的日子,但从养尊处优的高显这般赶路却还是头一遭。
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三分热度的性子,开始时候兴致高还能说说笑笑坚持,兴致过了就有些懈怠,因此后半程便没再赶路。
这一路两人走的不紧不慢,七月初六了,两人才堪堪走到淮南西路。
高显的母亲本是淮南西路转运使宁维的嫡女。
当年宫变,皇城被围,在城内情况全然不清的情况下,京城周边六路转运使,只有宁维一人敢孤注一掷,不顾凶险,调动半个淮南西路的军队,同随靖王一起进京勤王。
索性风险再大,他最终还是赌赢了。
最后靖王虽未登大宝,但新皇感念其救驾有功,仍旧赐了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并封其为忠义侯,蒙阴后代。
不仅如此,六个月后,其嫡女还嫁与靖王为正妃,荣宠加身。
这本是令人艳羡的天大好事,与皇家结亲即可飞黄腾达,荣耀子孙。可不知为何,到了宁侯爷这里,却成苦恼。
与靖王结亲之后,宁维却没有同其他人预料的一样整日喜上眉梢,也没有凭借姻亲关系步步高升至六部尚书,而是继续留在淮南西路任转运使。
其后几年新皇一直有传召进京,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可调任回京,他却一直推拒。
新帝登基后的第三年,他更是在众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在调任京城任从三品御史中丞的调令到淮南的前一天,辞官了。
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宁维此番举动可说是引起了不小风浪。许多好事之徒都猜,是否是新帝兄弟之间有了龉龌,想要对靖王下手,宁侯爷是得了消息,想保全宁家才辞官退隐。
可那些猜测都是虚无,新帝两兄弟仍旧亲密无间,靖王更是握有南梁大半军权,驻守一方,保南梁安宁。
而今十余年过去,当初猜测的那群人大多都已经离开了官场,不知所踪,而宁维虽辞去一身官职,却还好好的寓居淮南。
而且他虽然已经辞官归隐,但爵位还在,再加上其嫡子在靖王麾下,还因战功赫赫,被封为云麾将军,光耀门楣。
因此宁家在淮南西路日子过的也还算舒坦,除了没办法含饴弄孙共享天伦,其他的,说是悠闲自在也不为过。
早前高显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也曾来探望过两次,但都并未久留。后来高显回了熙州,两人不便前往,便一直只靠往来书信。
宁侯爷辞官之后一向低调行事,这次五十大寿也是,只邀请了几个多年好友,那些旧时同僚一个也没通知,就连高显也是前日见着来信,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的。
入了淮南路,自然不能再随便行事。
乔装打扮一番之后,两人从新走上了官道,两人在日落锁城之前总算是到了光州。
光州襟带长淮,控扼颍蔡,自古为江淮河汉的战略要地①。由光州经水路,从淮河往东,不过半日便能到达淮南西路都府寿州。
夜晚行路多有不便,娄琛与高显两人并不赶时间,因此打算歇息一晚再去寿州。
可两人到了城里才发现,因着当天是乞巧节原因,城里的客栈早就已经住满了,一房难求。
娄琛带着高显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有空房的客栈。无奈之下只能先到街上逛着,想着一会儿看能不能上淮河里租上一艘船,暂时落脚也不错。
高显倒是无所谓的很,因身份的原因,他去过的州府其实很少,西北那片地儿他早就逛遍了,江南各路却是从未好好玩过。
恰逢乞巧热闹非凡,华灯初上,高显也一摆之前恹恹的样子,兴致颇高,甚至拖着娄琛逛起夜市来。
夜市人多,鱼蛇混杂,娄琛见劝不动只能紧随身边。
淮南亭台楼阁以精致著称,高显见惯了西北的豪迈夜色,乍一见江南的小桥流水可是稀奇的很。
两人漫无目的地再街上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街边的杂耍与手艺人所做的玩意儿,不一会儿就已经买了一大堆。
再这么买下去银钱还是小事,两人轻车简行,连马车都没有租,到时候放不下也拿不走才麻烦。
娄琛见势赶忙止住了还想买个糖人儿的高显,往淮河边上去了。
光州虽不及寿州繁荣,但河畔轻舟,荷香袅袅倒也别有一番雅致。
淮河边上停着几艘华美的花船,两三层高,身着薄纱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站在船头,依杆而望,秋波暗送,情意绵绵。
夜色撩人,清风拂过,河岸边站着的那些个青年男子被这么一瞧,登时心魂缭绕,只留下一副堪受皮囊,讷讷的站在原地。
高显站在一旁,看着魂儿都被勾走的书生“呵呵”笑了起来:“娄都……琛哥,你说今晚上有多少姻缘能成,又有多少公子小哥儿,被这些莺歌儿勾了魂?”
可他一转头,去正好瞧见娄琛正直愣愣的盯着花船旁的一艘画舫,眼神迷茫,一副神魂早已飘远的模样。
高显登时一阵心惊,看别人热闹就算了,真落到自己身上就不得了了。尤其娄琛还是他家皇兄千叮呤万嘱咐要他看好得,可不能逛个夜河就被那些小妖精勾走了。
若真再这地方失了身,他可怎么同皇兄交代啊!
高显赶忙上前两步,扯着娄琛衣袖,小声叫到:“琛哥,娄琛,娄都尉……你看什么呢?”
娄琛被他这么一喊,这才回过神来,缓缓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琛哥怎还看的这般入神,莫不是瞧上了哪家姑娘了吧?”高显撅着嘴,满脸写着“不信”!
娄琛听着这别扭称呼不禁莞尔,先前两人说好要是遇到盘查的就解释是主仆二人,去往寿州投亲。可高显偏偏不依,执意要以兄弟相称。
娄琛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之时这称呼叫着着实别扭,娄琛听着更是不自在的很,可他这时候也不便解释先前走神的原因,只能调转话题道:“我们还是先去找找有无可租用的画舫吧。”
可没成想,两人刚走了两步,背后就传来了一声呼唤:“两位公子请留步……”
高显闻声,转过头:“是在叫我们?”
“自然是唤两位公子。”来人是一青衣少年,模样倒是挺清秀的,可就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矫情劲儿,看的高显别扭的很。
高显对这人莫名不喜,只退后两步道:“不知这位小哥找我们兄弟两有何事?”
被唤作小哥的少年闻言捂嘴一笑:“我家公子是好客之人,见两位公子仪表堂堂,谈吐不凡,便想着相邀到船上一叙,不知两位公子可愿意赏脸。”
公子?
高显抬头一看,便见一青衫薄纱的男子站在窗口,正款款的朝他看来,那眼神柔媚带俏,只一眼,便看得人骨头都酥了。
顿时心头警铃大响,先前来的时候他,秦淮河上除了花船还有些别致的画舫,住的是些擅琴棋书画的公子。
那人说的好听的些是公子,难听些便是小倌儿,以色侍人,最擅媚人之术。
“不,不必了。”高显听罢连连摇头道,“我们兄弟两还忙着赶路,就不叨扰了。”
“两位公子可是想要去寿州?”那小厮也是机灵,一眼就看出娄琛两人的目的,提醒道,“公子若是想在租艘船东去寿州,那您就不必忙了。乞巧节前,十里秦淮之上,河上凡是能住人的画舫、花船早就被定走了。公子风尘仆仆而来,想要找一艘空船,恐怕只能去往渔家问问了。”
渔家小船,住一人都难,更别说两个大男人了。
少年话虽未说尽,但意已明了。
话虽这么说,可高显仍旧。
那上头住的妖精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即使露宿街头,也不能让他家娄都尉被哄骗了去。
高显面色一沉,就要拒绝:“既然如此……”
可他刚开了个头,就被一旁一直一语不发的未娄琛打断:“既然如此,那我兄弟二人就却之不恭了。”
高显闻言惊诧的转头,可娄琛却全然不顾他眼神的示意,反而拱手道:“劳烦这位小哥带路了。”
少年抿嘴一笑:“公子唤我青竹便可,不必这般拘束。”
娄琛也是一笑,柔声道:“劳烦。”
高显顿时心头大震,完蛋了,这下他家皇兄可真要杀人了!!!
可娄琛心意已决,自知拦也没用,高显只好紧跟其身后,像个护着崽儿的老母鸡一样,将各路投过来的目光都瞪了回去。
只可惜世子殿下天生一对杏仁儿眼,瞪起人来不仅威慑力全无,还可爱的紧。
相邻的花船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轻笑,气得高显耳根子都红了。
“两位公子稍等片刻,青竹这就去请我家公子。”
上得画舫,两人才发现这舫比外头看来,还要别致几分。
船舱里格式摆件都精巧无比,壁上还挂着些山水字画,有几幅还是难得精品。
可高显却全无欣赏的心思,青竹刚走,他就“嚯”的一声站了起来:“那什么,娄都尉我先去上个茅厕,去去就来。”
娄琛一心,想着刚才惊鸿一瞥之人便没多问,只道:“殿下小心。”
高显点点头,心道该小心的是娄都尉你才是,他要先去会会那什么公子,瞧瞧到底是什么人物!
娄琛一人独留房中,闲来无事便好好打量起这房间的装饰起来。
这一看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清风雅致,精而不凡,这满室书画倒蛮符合那人的喜好。
只是娄琛却知晓,绝不会是那人。
光州离京城虽然不远,但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两天。
那人现今身份特殊,难以离京不说,朝政如此繁忙,能抽得出空来歇息一日已是不易,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娄琛摇了摇头,赶走心中遐思。
娄琛在房里安静的等着,可小半柱香过去,高显也没回来。
眉头微皱,娄琛只觉事恐邮编,起身正要去寻高显,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
娄琛回头,就见一人身着浅色长衫,手上捧着一盏琉璃花灯的青年公子推门走了进来。
那人面容昳丽,眼眸清亮,看向娄琛的时候更满是光彩,逆着摇曳的烛火看的过去,竟像缀满了星辰的银河,直衬的两岸的花灯都失了光彩。
他定定的看着娄琛,勾唇一笑,那一笑像是把星光揉碎了,融进一泓春水里,当人心魂。
“阿琛,好久不见。”
众你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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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郁:高显你活腻了,你竟然带你嫂嫂去逛花船!
高显:冤枉啊,人家明明制止了,是琛哥自己要去的!
高郁:什么琛哥,什么哥,你叫谁哥,叫嫂嫂?
高显:嘤嘤嘤,嘴巴上占点便宜还不行么……
娄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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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这重逢,这的确是艘画舫啊,不过画舫上的公子,哈哈哈哈哈哈…………
高显这次死定了,已经预见到他的结局了!
PS,偷偷摸摸的跑点进度,把靖王和舅舅故事的背景写一下。
第62章 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越是在意一个人,越是容易患得患失。
明明说好,高郁却不知怎的,一想到那人就在相隔不远的淮南,一颗心。
在桌案前坐立难安,那些周折上得字仿佛都飘了起来,单独一个个他都认得,可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却全都忘记了。
要么去看看吧?
看一眼,看一眼就可以,匆匆来匆匆去,不要惊扰他,也不要带去麻烦。
可就这一眼,高郁就像定住了魂儿一样,再也挪不动脚了。
高显笑那些个少年郎见到娇媚的花娘就被勾走了魂儿,他又何尝不是。
见不到时时候挂念,落笔成墨,却是个端端正正的“琛”字。
可真等见着了,又忐忑万分,就一门之隔,却止步不前。
踌躇半天,高郁好不容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可一见娄琛那张依旧如故的隽秀容颜,心里盘算那些话瞬间忘了个干净,最后只能放柔了眼神的注视着眼前的人,道一声,好久不见。
高郁努力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将花灯放在一旁,朝娄琛走了过去。
可颤动的指尖与骤然加快的心跳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待走到娄琛身前,他终于再也控住不住心中思念,长臂一揽将心系之人整个抱入了怀中:“一别五载,君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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