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完本——by纤云似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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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卿煌应下,他知道,若是他把岑衾送走,那么殇羚洌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但是他还是会做,因为岑衾对楼清羌很重要,他不希望楼清羌伤心痛苦,自然就得付出一定代价——让自己伤心痛苦。
中原军营。
戏徽他们已经数月未曾见过岑衾了。羽翎羽翊次次深探匈奴军营也未曾探到有关于岑衾的消息。
皇帝在京城也听说了这事,当即就龙颜大怒,下令若是救不回公主,抑或公主有半点损伤,便让一整个匈奴陪葬!
这是一个一直很仁慈的皇帝下的命令。戏徽也知道公主是皇帝和皇后最疼爱的人,怎奈何……
哎——
戏徽伫立在军营门口,心事重重。
“报——”一个士兵上前来报。
“讲。”戏徽扶额,他最近他们没有和匈奴开战,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救出公主,但是匈奴偏生就是把公主藏得好好的,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正心烦呢,若是现在匈奴再有异动,他怕是兼顾不过来啊!
“匈奴那边来了一个人,而且他还带来了公主。”士兵如实禀报。
“什么?!”戏徽一惊,当即就跑到了正营。
正营。
“在下卿煌,匈奴军医。”卿煌抱拳向戏徽行了一个礼,满满军人风范。
“卿煌?”戏徽看着他,同时营中的杨业、泠狄、华坚也看着他,他们对这个人太熟悉了!
“是。”卿煌垂眸。
“好久不见啊,卿将军怎么一下成了军医?”戏徽笑道,“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你们匈奴可汗的亲信呢?”
“以前是,”卿煌自嘲一笑,“现在不是。”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半晌又道,“我不是来和你们叙旧的。”
“那你来做什么?不会是要来投靠我们吧?”杨业大声叫道,他对卿煌的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卿煌是匈奴那边的人,更因为卿煌曾经数次大败他。
“不是,我只是……单纯地来还你们公主的。”卿煌道。
“为什么公主殿下一直昏迷不醒。”泠狄问道。
“公主伤重,如果要救他,就必须给他喂‘梦黎’,这样他的伤才可以好得更彻底,不过他将会沉睡一年。”卿煌沉声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羽翊出来朗声道。
羽翎拉住羽翊,道,“我相信他。”
羽翎这一句话惊到了所有人——羽翊,戏徽,杨业,泠狄,还有卿煌……
“羽翎?”羽翊吃惊地看着他。
羽翎没有看向羽翊,而是对卿煌说,“凭你这张脸,我信你。”
羽翎这句话,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卿煌。
仔细一看,卿煌居然与驸马有三分相似!
“我不是楼清羌,”卿煌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没有恶意,你们也不用害怕你们公主醒不来。我知道你们皇帝说了要让整个匈奴陪葬,所以无论是为了可汗,还是为了楼清羌,抑或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不会伤害你们公主。”
众人一片沉默。
“之前清羌失忆了,所以做了一些事情伤了你们公主的心,也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清羌,同时也让你们皇帝原谅清羌,因为清羌也不容易。”卿煌道。
“那驸马现在在哪里?”戏徽问道。
“他……”卿煌面露难色,“暂时不会和你们回去。”
“什么?!为什么?!”所有人一惊。
匈奴殇羚洌营帐。
楼清羌举着剑,指着殇羚洌。
一片沉默。
“退兵吧。”楼清羌对殇羚洌说。
“为什么?”殇羚洌问楼清羌。
“战争苦的是老百姓,我记得三年前我和你说过。”楼清羌面无表情。
殇羚洌一惊,随之也苦笑起来,“你终是想起来了……”
“是啊,我想起来了,所以,退兵吧。”
“我退兵了,你呢?回中原?陪你亲爱的公主殿下?”殇羚洌定定地看着楼清羌。
“不,我和你一起回匈奴。”楼清羌道。
殇羚洌不可置信地看着楼清羌,“为什么?”
“因为我要赎罪啊,我把岑衾放了,必定得治那个放了岑衾的人之罪,不是吗?”楼清羌垂眸。
“所以你这是在替岑衾受罪?你知道我要拿他威胁中原皇帝,所以你放了他?你知道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所以放了他?你知道我要杀了他,所以放了他?”殇羚洌一字一顿道,楼清羌感受得到,殇羚洌怒了。
楼清羌没有回答,因为殇羚洌说得对。
“默认了?”殇羚洌笑着问道?
“我已经把他伤得那么重,接下来剩下的原本属于他的苦,他的罪,就全部加注在我的身上吧!”楼清羌朗声道。
那声音无比坚定,惊到了殇羚洌。
“来人。”殇羚洌叫人来。
一个刚刚被楼清羌喝退下去的小兵战战兢兢地入了营帐,看见楼清羌的剑还指着殇羚洌便不敢看楼清羌,唯唯诺诺应道,“在。”
“传令三军,退兵!”殇羚洌道。
楼清羌看着殇羚洌,放下了手中的剑。
第32章 归途
中原。金銮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皇帝身边大太监沈公公扯着嗓子道。
“臣有事禀报。”丞相出列道。
“讲!”皇帝最近憔悴不少,因为自从戏徽来信说岑衾被匈奴人抓走以后他就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
“北征军传来前方急报,匈奴已经归还公主,并且已经退兵!”丞相徐徐道来,他相信皇帝听到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果不其然,皇帝一下精神了不少。
“你说什么?”皇帝的声音都点颤抖,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
“昨日北征军已经班师回朝,匈奴也已经退兵,还带回了公主殿下。”丞相不厌其烦道。
“太好了!太好了!”皇帝龙颜大悦。
匈奴境内。马车。
“清羌,”殇羚洌看着坐在马车对立面的楼清羌,叹道,“原本我把你留下,是为公,后来将你留下,是为私……”
楼清羌一怔,“你……”
“我喜欢你。”殇羚洌说道,语气平平,似乎在陈述一般。
“我知,可卿煌……”
“你真的不知道他和你有几分相似吗?”殇羚洌打断楼清羌的话。
“我……你一直在骗他!”楼清羌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明白殇羚洌一直在欺骗卿煌的情时他会那么愤怒。是因为卿煌和他有缘?还是自己对卿煌的可怜?
“是,我一直在骗他!可又如何?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殇羚洌对着楼清羌道,“你说,你难道就不曾对我有半点爱意?!”
“有喜欢,但不是爱……”楼清羌垂眸,轻声道。
“不一样吗?!”殇羚洌不明白他那里比岑衾差?!
“不一样!喜欢只是我对一个朋友,一个兄长一样的喜欢,就像我和卿煌,可岑衾不同!他受伤时我的心会痛!这不一样!这不一样!”楼清羌回答道。
殇羚洌身体一僵,“那你问我呢?你为我挡剑呢?你怎么解释?”
“我……那时候觉得我对你的情谊和你对我的情意是一样的,可我在重新遇到岑衾之后才发现,这是不一样的,至于为你挡剑……这是君臣之谊吧。”
殇羚洌抿唇不语。
“你对卿煌呢?难道你从没有真心对待过他?你可知卿煌爱你爱得有多深?”楼清羌不希望殇羚洌再固执于对自己的爱恋中,明明还有一个人还爱着他,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看看他?
“知道,知道又如何?我当初只是装作自己是爱他的,为的只是他为我夺得现在这个可汗的位置罢了!是他自己要付出真心的,这又与我何干?一直以来我一直将他当做一个替代你的物什而已!”殇羚洌怒吼,怔住了楼清羌。
楼清羌不知道殇羚洌对自己的爱居然这般深沉。
马车外。
卿煌合上双眸,两滴清凉透明的泪滑下他俊秀的脸庞。
泪是冷的,正如他的心一般,冷了。
他只是一个替代楼清羌的物什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物什……呵……殇羚洌你的心可真狠!
卿煌身边的冷裕担忧地看着他,“主人……”
“没事,”卿煌的声音哽咽,“去告诉可汗,匈奴到了。”
“您……”
“我没事,你去吧。”卿煌说罢便一步步走了。
冷裕看着卿煌离去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主人,为什么你总觉得自己欠楼清羌呢?你根本什么都不欠他啊!”
“冷裕,你不懂,我欠他的,不是什么物品,不是什么情谊,我欠他的,是一个家,一个有父有母的家!”卿煌没有回头,冷裕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知道,卿煌的表情一定不好,因为卿煌对于自己间接害死楼清羌的母亲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明明他当时五岁,什么都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这一切明明都是楼俊彦的错!
他是不是不懂,当时他和卿煌一样见到了楼清羌的降生,当时卿煌才刚满五岁,而他已经九岁,当时卿煌的母亲卿玟穗叫卿煌给楼清羌的母亲赵凝华送了一碗补药,结果赵凝华不久以后便死了。
虽然卿煌知道是自己的母亲杀了赵凝华的但是他还是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赵凝华。
因此,卿煌觉得自己亏欠楼清羌,欠了好多好多,多得他还都还不清……
匈奴宫室。
“回来了?”殇羚洌的母亲,匈奴的太后卿玟璁问着殿下报告的人。
“是。”
“人呢?”
“快到了,大概还需要一个时辰就到了。”
“嗯,对了,”卿玟璁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可知可汗为什么退兵?之前不是还抓住了敌军的公主吗?”
“公主被他放走了。”
“楼清羌?!”卿玟璁惊呼。
“是,而且……”
“而且什么?一次性说完!”卿玟璁摆摆手,有点不耐烦。
“他还拿着剑胁迫可汗退兵,他,恢复记忆了。”
“什么?!你们这群人是吃白饭的啊?!为什么没有及时拿下楼清羌?!”卿玟璁怒道。
“臣有罪!是可汗不允许我们上前的。”
“这个傻羚儿!”卿玟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人沉默。
半晌,她才开口道,“你过来。”
那人立即过去。
“待会儿可汗他们回来,必定不带着他,你就如此如此。”
“臣领旨。”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就退下了。
殿中仅剩下卿玟璁一个人。
卿玟璁垂眸,狠狠道,“楼清羌,你可真不怕死啊!”
“孩儿拜见母后。”殇羚洌向卿玟璁行礼。
“起来罢。”卿玟璁道。
“谢母后。”
“羚儿刚刚长途跋涉回来,想必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什么事明天再说。”卿玟璁慈爱地看着殇羚洌。
殇羚洌顿时觉得自己刚刚被楼清羌冷掉的心又重新暖起来了,可又想到自己退了兵,觉得自己对不起卿玟璁。
“母后我……”
“你退兵的事儿我不会怪你,你放心的,以后要出兵前还是想定之后再出兵为好。”
“是,母后,抱歉这次让你失望了。”殇羚洌很感动。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羚儿不必太自责了。”卿玟璁心疼地安慰道。
“是,母后,孩儿告退。”
“嗯。”卿玟璁笑着。
待殇羚洌走远,卿玟璁便起身,冷声道,“走,去看看这次使我们匈奴退兵的‘大英雄’!”
水牢。
一盆冷水泼在了楼清羌脸上,把楼清羌泼醒了。
“咳咳咳……”楼清羌咳嗽几声,然后便转醒了。
“楼清羌。”卿玟璁冷冷地看着楼清羌道。
“太后?”楼清羌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人。
“原来你还认得哀家!”卿玟璁掐着楼清羌的脸,“哀家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还有哀家的存在呢!”
“不敢……”
“呵,不敢?”卿玟璁冷笑一声,喝到,“来人,把我为这位‘大英雄’精心准备的大礼带上来!”
随即便上来了几十个壮汉,楼清羌身体明显一僵,卿玟璁笑道,“快去好好伺候‘大英雄’!”
“是。”
几十个大汉纷纷向楼清羌走去,楼清羌觉得自己的冷汗一直狂流下来。
第33章 凌虐
楼清羌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几十个壮汉,他开始有点畏惧了。
卿玟璁好像很满意楼清羌的反应,轻笑道,“看来,你是害怕了呢。”
楼清羌抿唇不语,卿玟璁再次勾唇。
“去吧,好好伺候他了,可千万别让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啊!”卿玟璁笑道,笑得寒碜,尤其咬重了“不适”两字。
几十个大汉也不客气,一下子便上前,解开了楼清羌的衣裳。
“混蛋!你们……你们住手!”因为原本卿玟璁没有把楼清羌给绑起来,所以,楼清羌正挥舞着四肢挣-扎着。
“来人,把他给绑起来!”卿玟璁皱眉,向旁边人吩咐道。
“太后不必麻烦,何不干脆断他手脚?”其中一个大汉笑道。
“断手脚?”卿玟璁嘴角微扬,“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大汉了然,正准备动手,却听见卿玟璁满含笑意的声音,“你可不必如此着急,你们先狠狠地干-他,这样他才会有种屈-辱之心,不然……”卿玟璁笑意更甚,“他可以自我安慰是因为自己断手断脚才被人凌-辱的,这样可不便宜了他?”
大汉也笑了起来,暗叹最毒妇人心,口中还是称赞着,“高!太后果然高明!”
楼清羌自是听到了卿玟璁的言语,的确,如果断手断脚后被凌-辱,他还可以自我安慰,但是如果是一具完好无损的身躯可就不一样了,他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没有放弃挣扎,可并没什么用,一切尽是徒劳……
一颗红似火的药丸服下,楼清羌便觉得有股邪-火正在往上窜。
几个壮汉手中也不停,一下两下便把楼清羌脱了个精光!
楼清羌赤-裸的身体正泛着红,后-穴一张一合的,亦是异常诱人。
不久,一个大汉再也忍耐不住,立即解了衣带,正将楼清羌摁在地上,打算任所欲为之时,却不想楼清羌即使服了媚-药,却仍有残存意识,一脚踹开了大汉。
大汉被莫名踹了一脚,心中不禁有气,叫了两个人帮他摁住楼清羌,然后不带一点润-滑,不做一丝扩-张,便狠狠地进-入楼清羌的身体。
这一瞬的痛苦让楼清羌恨不得咬舌自尽。
楼清羌很痛,却不嚷出声,用自己残留的那一丝丝意识咬着牙不肯松嘴。
这一举动又惹怒了大汉。
于是大汉便快速地抽-出自己原本在楼清羌体内的物什,然后再次狠狠地插-入,紧接着又再次抽出,再次狠狠地进入,如此反反复复,使楼清羌的□□已经开始渗血,渐渐的,血越来越多了,可楼清羌依旧不肯松口。
他记得岑衾曾经说过,自己淫-荡的样子是属于他的,自己情-动的呻-吟也是属于他的,可现在……身上肆意凌-虐自己的人看尽了一切,一切属于岑衾的东西,所以,现在决不能松口!
不久以后,大汉将自己的秽物喷-射在了楼清羌体内以后,便缓缓抽出自己的物什。
秽物顺着楼清羌的双腿流出,看起来愈发诱人。
又一个大汉接踵而至,重复着前一个大汉的动作,同样企图让楼清羌呻-吟出来,但楼清羌依旧坚持不肯松口。
而在此同时,原本那个大汉又再次硬起了,见楼清羌的后-穴咬着其他人的物什,他也不会去阻止那个人对楼清羌做什么,便走到楼清羌面前,把楼清羌的头按到了他硬-挺的物什上。
一股腥臭直冲楼清羌口鼻,使楼清羌忍不住要作呕。
感觉到楼清羌的抗拒,那大汉有些不悦,直接捏着楼清羌的嘴,让他的嘴张开,然后便将自己的硬-挺塞入楼清羌的口中。
硬-挺的物什的进入让楼清羌合不了嘴,这事情连岑衾都没有逼他做过!
泪水滑下楼清羌的面庞,不知是因为后-庭被人所侵-入而流下的生理性泪水,还是因为想到岑衾而不由悲从心生。
他依旧没有呻-吟出声,他一直死死地咬着嘴唇。
卿玟璁看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对那群大汉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听到卿玟璁的吩咐,那几十个大汉即使再垂-涎楼清羌,再怎么不情愿也都得一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