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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完本——by语笑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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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打斗声一片,想来是阿六在挡着那些人,在林中偷袭的那老头应当恰好不在,否则也不会跑得如此顺利。林威粗粗辨认了一下方向,便狠狠咬牙命也不要向城里奔去,一为早些见到陆追,二为能尽快带人将阿六救出来。
耳畔刷刷掠过风沙草叶,他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闷痛,方才喝得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无暇去想,只有强憋着提起一口气,让脚下速度更快了三分。
暮色沉沉,青苍山中,岳大刀坐在陆追旁边问:“公子喝水吗?”
陆追道:“不喝,多谢。”
岳大刀又问:“那肉骨头啃不啃?”
陆追:“……”
“不是不是,不是给狗啃的那种。”岳大刀赶忙解释,“是有肉的,阿六下山前叮嘱过,要煮了给公子吃。”
陆追道:“姑娘自己吃吧,在下当真不饿。”
“那公子要做什么呀?”岳大刀道,“沐浴吗?我去烧热水。”
陆追哭笑不得:“我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在这回廊里安静一阵子。”
岳大刀答应一声,双手撑着腮帮子看他。
陆追被这少女烂漫而又热情的目光盯得后背发麻。
于是只好道:“我先回房了。”
“公子。”岳大刀在他身后道,“阿六认得羽流觞,你也一定认得的,你就告诉我,他在哪儿嘛。”
陆追摇头:“此事你怕是要等阿六亲自同你讲。”
“那你告诉我,他是个好人吗?”岳大刀又问,“我是说羽流觞。”
“他很好。”陆追道,“武功好,人品好,懂得照顾别人,仗义又洒脱,不悲观亦不消极,而且顶重要的一点,他运气一直就很好,是被老天放在心里的,这一点旁人羡慕也羡慕不到。”
“真的呀?”岳大刀果然高兴起来。
陆追笑笑:“你若是能真心对他,无论是不是男女之情,哪怕只是普通朋友,他也定然会还一片真心给你。”
岳大刀脸红起来,还想多问些,却又不知道再能问什么,于是小雀儿一般跑出门,想要去路边寻些干掉的草叶编个镯子戴。
陆追眼底也带了笑,转身想要回房,外头却传来岳大刀的尖叫声。
“怎么了?”陶玉儿本已歇下,这阵也推门出来。
陆追摇头,两人匆匆出去,就见岳大刀正在费力地扶起一个人,胸口染了刺目的鲜血,不是正常的红色,却有些发暗。
“林威!”陆追面色骤然一变,上前一把扶住他,先握过手腕试了试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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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儿皱眉,白衣人?
“先别说了。”陆追拉过他一条手臂绕过自己脖颈,背着人进了小院。
☆、第五十三章 父子
爹,爹,爹。
“我与阿六在城西山洞外遇袭,一个老头带了数十弟子,不像是冥月墓中人。”林威强忍着全身剧痛,断断续续道,“阿六在,在城西涌泉街后的空宅里,红瓦红柱,咳。”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眼前便漆黑一片,闭眼晕了过去。
陆追将他扶着靠在床边,搭了搭脉相。
“怎么样?”陶玉儿问。
“很弱。”陆追将他沾满血的衣物丢到地下,转身从自己的药箱内拿出一个小黑瓶,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喂了进去。
“看血色是中了毒。”陶玉儿又问,“你这是解药?”
“不是解药,是以凤凰血与麒麟角配制而成,危急关头可用来续命。”陆追道,“我试不出他中了什么毒。”
陶玉儿坐到床边,也探手一试,只觉指下脉搏跳动几不可见,像是下一刻就会消失,甚至还有些摸不着规律,的确不像是寻常的□□。
“公子。”岳大刀在旁亦是担忧,小声道,“方才他在昏迷前还说……阿六不会有事吧?”
陆追想了片刻,抬头问:“不知可否请夫人帮我一个忙?”
“同我还客气什么。”陶玉儿道,“只管说便是。”
陆追道:“我要运功替他疗伤,最快也要一整晚,现在阿六下落不明,山下的事在可否请夫人先替我打探一二?”
“你要替他逼毒?”陶玉儿不赞成,“自己有伤未愈,本就该多休息,哪里还有替别人疗伤的道理。”
“单凭那一瓶凤凰血,他撑不过去的。”陆追道,“我自有分寸,求夫人帮我。”
“不是我心狠。”陶玉儿握住他的手护在掌心,“这毒来的蹊跷凶险,你这不知根不知底的便要疗伤,倘若出了岔子,我要如何向你的爹娘与澜儿交代?”
“他与阿六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陆追往床上看了一眼,“此番来洄霜城也是为了助我一臂之力,现在出了事,我又岂能坐视不理。况且即便是出了岔子,也只会伤我三分,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陶玉儿心疼道:“听你这话,倒像是已将受伤当成了家常便饭,我再问一遍,此人你非要救?”
陆追道:“是。”
陶玉儿叹气:“打小就是这性子,我拗不过你。”
陆追道:“多谢夫人。”
陶玉儿起身,带着岳大刀出了卧房,临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替两人掩上木门,难掩担忧。
“夫人,”岳大刀在屋内时没敢多说,在了院里方才红着眼眶着急道,“那阿六怎么办?”跑回来的都奄奄一息,没跑回来的还不知会怎样。
陶玉儿道:“你下山。”
岳大刀道:“好好好,我下山,可我下山要做什么?”
“我要守着明玉。”陶玉儿道,“你去山下打探打探,看城里有没有人说这件事,尽快回来。”
“不救阿六吗?”岳大刀问。
陶玉儿道:“你能救吗?”
岳大刀语塞。
“别着急,也别添乱。”陶玉儿道,“快去快回。”
“嗯!”岳大刀点头,往外跑了两步又叮嘱,“夫人一定要照顾好陆公子,我答应过阿六的。”
陶玉儿道:“这话澜儿也说过,你只管放心便是。”
岳大刀借着月光,连手中火把都嫌碍事,就那么一路跑下了山,一边跑一边安慰自己,人人都说阿六运气好,那他便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平安安。
屋内,陆追抬掌按在林威后背,微微闭着眼睛,额头有些细汗冒出。□□像是已经侵蚀了对方的内力,在掌心下暗流涌动,一下下想要冲撞而出。
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陆追索性咬牙发狠,抬手压在他心口处,让那四处乱窜的真气渡到自己体内,而后生生又逼了出去。
这举动着实有些冒险,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不过幸好陆追反应够快,运功之后除了有些晕眩虚弱外,并无其他不适,林威也总算呼吸平稳下来,重新睡了过去。
天色已经微微露出白,陆追用凉水洗了把脸,强撑着出了门。
陶玉儿在石凳上坐了整整一夜,此时见他无恙,总算是松了口气。
陆追道:“多谢夫人。”
“人没事吧?”陶玉儿问。
“我护住了他的心脉,不过想要解毒,还是要找到解药。”陆追道,“我要下山。”
陶玉儿摇头:“便猜到你会这么说。”
陆追道:“夫人。”
陶玉儿道:“熬了一整夜替人解毒,现在又要下山往狼窝里钻,对方明摆着是为了你,哪有自投罗网的道理。阿六是挺重要,可是再重要,能比你的命更要?”
陆追道:“我不会明里抢人,只想一探究竟。”
“过来。”陶玉儿冲他勾了勾手指,“我先告诉你一件事。”
“嗯?”陆追俯身。
陶玉儿用手挡着脸,像是要凑近说话,指间却银光一闪,两枚短针悄无声息没入陆追耳后。
“傻小子。”陶玉儿抱住他瘫软的身体,“你这命自己不想要,澜儿还想要,我得替他看着。”
陆追唇色发白,也不知是因为熬夜太累,还是因为毒针所蚀。
陶玉儿将人扶到床上,又拉过锦被盖好,用指尖轻轻抚过那憔悴的脸颊,深深叹了口气。
她知道阿六在陆追心中的分量,却也绝对不会答应他再去冒险,山下有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为了红莲盏,为了名与利,底线是什么,道义又是什么,根本就没人会在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山间小路上总算传来动静。
“夫人,夫人。”岳大刀一路气喘吁吁,“我回来了,陆公子与那受伤的少侠怎么样了?”
“他们没事,正在屋中休息。”陶玉儿道,“山下呢?”
“山下还是老样子,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传出来。”岳大刀道,“只有一群人在说,冥月墓的少主人带着一个白衣公子,去了城里的布行买衣裳。”
陶玉儿道:“买衣裳?”
“是啊,那些江湖人听到消息赶过去,已经连布行都关了。”岳大刀道,“有人猜那白衣公子是陆公子,信的人还不少。”
陶玉儿又问:“只有这些?”
“我还去了城西,找到了那处红瓦红柱的宅子,可里头是空的。”岳大刀道,“寻遍了也没有人。”
陶玉儿眉头微微皱起。
岳大刀拉住她的衣袖:“夫人,求你了,你去救救阿六吧。”
陶玉儿道:“我救他作甚。”
“阿六是陆公子与萧公子的朋友啊。”岳大刀道,“现在没人能救他,只有夫人了。”
陶玉儿头疼。
“哪怕只是下山看看呢,帮忙找找线索。”岳大刀道,“阿六平时也很尊敬夫人的,经常说也想有一个会做衣裳的娘。”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又憋着不敢大声哭,只拉着她的胳膊哀求。
陶玉儿问:“那明玉呢?”
“我守着,我守着陆公子。”岳大刀用袖子一抹眼泪,赶忙道,“我一定不会让他下山的。”
陶玉儿还在犹豫。
“夫人。”岳大刀索性“噗通”跪在地上。
“罢了罢了,起来吧,别动不动就又哭又跪。”陶玉儿道,“那你好好守着明玉,我会在天黑前回来。”
“多谢夫人。”岳大刀破涕而笑,一直将她送往山口,目送着背影消失,方才转身跑回小院。
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眼中,头发灰白,神情冷峻。
“师父。”岳大刀被吓了一跳,赶紧又回头看了眼山路,见陶玉儿没回来,方才放下心来,上前小声道,“说好等我来寻的,被陶夫人撞见就惨了。”
中年男子吩咐:“你在这院中守着。”
“好。”岳大刀点头,不忘再叮嘱一遍,“师父可是答应过我,一定会救陆公子,那位受伤的少侠,还有阿六与萧公子的。”
中年男子推门进了卧房。
重重纱帘后,陆追陷在柔软的枕被中,眼睛紧紧闭着,像是连做梦也不安稳。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拇指轻轻蹭了蹭他苍白的脸颊,生平第一次有些后悔,将这唯一的儿子独自丢在江湖中。
陆追睫毛轻颤,手死死握住被单,却是在梦中咳了一口血出来,撑在床边迷迷糊糊粗喘半天。
陆无名沉默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陆追胡乱接到手中,喝了大半方才缓过心神,抬头看了眼面前人。
……
屋内安静到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连院子里头的岳大刀也闭住呼吸。
陆无名开口:“你伤得不轻。”
许久之后,陆追方才嘴唇颤抖,低低叫了声“爹”,恍惚如同身处梦境,没有一丝真实感。
陆无名替他裹好被子:“先好好休息。”
陆追急急道:“山下——”
“我知道你的人被绑走了,大刀已经说过了,交给我便是。”陆无名道,“隔壁那个我也会去替你照应,这下能安心了?”
陆追道:“嗯。”
“睡吧。”陆无名扶着他躺平。
陆追又道:“还有萧澜。”
陆无名不悦:“他是冥月墓的人,不会有人敢去伤。”
陆追道:“爹。”
陆无名道:“况且陶玉儿也在。”
陆追道:“爹。”
陆无名:“……”
陆追与他对视。
陆无名叹气:“也罢,我就替你再去多看那混小子一眼。”
☆、第五十四章 买衣裳
东头的娘和西头的岳父
血缘真是一种奇异而又不可言说的东西,哪怕多年未见,却也能在寥寥数语中找回熟悉的依赖感。
从十二岁那年被陆无名接出冥月墓,再到十八岁离家,满打满算起来,父子二人相处也不过短短六年,而在这屈指可数的时间里,还有一大半都是在闭关习武,寻常人家会有的嬉戏打闹撒娇讨好,陆追从来就不知那该是何滋味。
先前十余年的担心牵挂与刀光剑影,以及心中挥之不去的愧疚,让海碧也性格大变,从先前不喑世事的娇俏少女变得沉默寡言满腹心事,即便是后头将儿子接了回来,母子间最亲密的互动,也无非是靠着坐在院中梨花树下,一页一页翻书念给他听。
冥月墓成了陆家最不可提及的伤疤。而陆无名在将陆追接回家后,就解散了自己一手创立的暗杀组织天无门,消息传出江湖,人人都道当年风头无二的陆无名现如今已是孤家寡人,于是那些曾对他心怀不满的,或是这些年结下过梁子的,便一拨一拨寻上门来寻仇,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在最初的两年里,陆追也问过陆无名,为何要任由别人前来挑衅,陆无名却只要他潜心习武,不必在意那些人。直到十五岁生辰那日,陆追陆家剑法初成,陆无名才将清风剑正式交给他。只花了一夜时间,陆家小公子就将家门前清扫得干干净净,从此再无叫骂声。
只是虽说耳根得了清静,陆府中的气氛却也没有因此轻松起来。海碧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心中的负罪感也一天胜过一天,神思恍恍惚惚,念叨是自己拖累了丈夫与儿子,拖累了整个陆家,经常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终于在一场冬雪后彻底病倒。陆无名不得不带着她乘船出海,一为寻仙道神医治病,二也为远离伤心故土,好让将来的日子过得轻松些。
只是陆追却不想离开。
“你要留下?”陆无名微微皱眉,他原是想带着儿子一起走的。
“爹先前就说过,要毁了冥月墓,毁了那处妖洞鬼窟。”陆追道,“既是陆家祖坟,自然要由陆家人来做这件事。”
陆无名摇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娘的身体要紧。”陆追道,“我在冥月墓中住过多年,若想毁掉那里,没有谁能比我更合适。”
“只是为了毁掉冥月墓吗?”陆无名问,“还是,为了萧澜?”
陆追眼底微微一闪烁。
“这几年你背着我,经常与他书信来往,”陆无名问,“信中都在说些什么?”
陆追道:“他是我在冥月墓中唯一的朋友。”
陆无名道:“他也是鬼姑姑选中的继承人,下一任伏魂岭的主人。”
陆追摇头:“萧澜与那墓中的其余人都不一样。”
陆无名定定看着他。
陆追道:“我想带他离开那里。”
陆无名却道:“他若当真能明辨是非,就该自己离开,而不是等着你去带。”
陆追道:“是。”
“是?”陆无名哭笑不得,“你这倒是应得爽快。”
陆追道:“爹就答应我吧。”
“也罢。”沉思许久后,陆无名叹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凡事小心,切勿冲动。”
那日下午,父子二人头回对坐而饮,微醺而归。
三天后,陆无名便带着海碧离开飞柳城,临行前遣散家仆,关了老宅,曾显赫一时的江南陆家也就从此销声匿迹。
只是陆追从未想过,自那一别,便彻底与爹娘失了联系。
有人说陆家的大船在海上遇了风暴,有人说是航程中遇到了海盗,蹊跷些的,还说遇到了吞人水鬼,而最好的一种传闻,便是说夫妇二人已在海外寻得海岛,过上了神仙眷侣的逍遥日子。
陆追也靠着这点期待与念想,独自在江湖漂泊了十余年。十七岁暗中重回冥月墓,十九岁遭人偷袭命悬一线,二十岁被赵越带回朝暮崖,再到后来当上了王城山海居掌柜,时间流水一样飞逝无踪,有些回忆却又漫长到如同已走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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