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90年代好种田完本——by引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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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秦扬......”江宇果然转身就跑去投靠秦扬,围着他急切地说:“他,他不教我哦......我,我想跟你一起吊。”
“屁!我教了你老半天!你自己学不会!”那边杨越听到江宇告状,连忙高声为自己解释,就怕秦扬认为自己欺负江宇,会不舒服他,以后不愿意带他一起挣钱就不好了,虽然自己态度毛躁了点,可还是有教的啊。
“我知道。”秦扬对杨越说完,看着一脸无措的江宇,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说:“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谁教你的。”
江宇显然听不懂秦扬在说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秦扬。
秦扬好笑道:“走,咱们去那边,我教你吊。”
两人顺着上游走去,在一处杨柳树下坐下,秦扬也不着急吊蚌壳,而是打算先教会江宇,否则这小傻子估计会挨个把河里的蚌壳全戳得闭嘴。
“看到张开的蚌壳没有......慢慢的把树枝放进去......”
江宇认真的看着水里的蚌壳,小心翼翼的把柳条伸入水中,快挨近蚌壳时,他的手臂晃了晃,柳条碰到蚌壳,受惊的蚌壳立马闭合扇壳。
江宇顿时无措的看向秦扬,一脸悻悻,生怕秦扬会嫌自己蠢。
秦扬温和的笑笑,起身坐到江宇身后,握着江宇的手臂手把手的教他吊。
一分钟不到,两人成功扯出一个巴掌大的蚌壳。
借助秦扬的力量成功的江宇十分开心,他捧着蚌壳高兴的欢呼,转头去看着秦扬毫无保留的傻笑。
秦扬摸一把江宇脑袋,起身去坐到一旁开始吊自己的。
江宇自顾自的傻乐半晌后又开始继续吊,把十来只蚌壳戳闭壳后,他终于成功的吊了两个上来,江宇认真的把蚌壳放进竹篓里,他看看麻利吊着蚌壳的秦扬,坐立不安的待了片刻,心虚的起身对秦扬说:“我,我去那边看看哦,秦扬你,你不要跟过来......”
秦扬叮嘱道:“别乱跑,小心掉河里去。”
江宇边跑边说:“我,我会游泳的哦!”
秦扬闻言,勾唇笑笑,也不再管他。
夏季天气闷热,坐在柳树下十分凉爽,偶有凉爽的清风拂来,心情无比舒畅。
吊蚌壳的技巧是快准狠,对于秦扬这种适应能力极强的人来说,做这事简直轻而易举,他平均二三十秒就能吊上一个蚌壳来。
秦扬吊得兴起,不知不觉间他的竹篓已经满了,他满足的扭扭脖子,下一刻却突然想起好半天没瞧见江宇了!
秦扬心头一跳,急忙起身去看,正巧瞧见脱得光溜溜的江宇正顺着河岸的偏坡往河里滑,秦扬心脏猛地揪起,不及多想,厉声高喊一声江宇的名字便几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小腿已经下水的江宇拎了上来。
“你干什么!”秦扬抓着江宇手臂厉声质问。
江宇被吓了一跳,看着凶巴巴的秦扬不禁害怕起来,他无措的看向周围,眼神不安游移,委屈地说:“我,我只是,只是想把那个蚌壳捞上来......你,你掐得我的手好痛哦......”江宇说着薄唇一瘪,眼眶渐渐红了。
秦扬看着他可怜巴交的模样,实在是又气又心疼,弯腰去给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来给他穿上,音调也不自觉的放软,低声说:“一个蚌壳而已,没了再吊就行,别冒冒失失的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下水,万一溺水了谁来救你。”
江宇见秦扬不凶了,遂小声说:“可是那个很,很大哦,我想把它给你呢……”
秦扬给他套好衣服开始套裤子,他头也不抬地问:“我去捞,在哪。”
江宇伸手一指,秦扬看了一眼,等给江宇穿好裤子戴上草帽,便除去外面的裤子穿着裤衩下河去捞埋在泥沙里的蚌壳,蚌壳一捞起来,秦扬顿时有些意外,这蚌壳居然比橄榄球还要大上一圈,两扇扇贝间还夹着一小截柳条,看来还真是江宇吊的,估计是因为太大太重,把柳条给扯断了。
秦扬捧着蚌壳爬上岸,将蚌壳递给江宇,赞道:“想不到你运气这么好,那么大的蚌壳也能吊到,不错。”
被夸赞的江宇满足的抿唇傻笑,把蚌壳递给秦扬,说;“这个是,是给你的哦,地上还,还有呢。”
秦扬挑眉,接过他递来的蚌壳,看着江宇扒开茂密的草,献宝的把藏在草丛里的五六个蚌壳亮出来时,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联想到刚刚江宇的反常行为,秦扬顿时就猜到了江宇时特意为了自己跑到这儿来吊蚌壳,心里顿时无比感动,他上前去跟江宇蹲在一处,沉默的笑笑,抬手轻轻揉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谢。
26.第26章
吊好蚌壳, 把带来的竹篓装满后,几人又跑去周围的几个烂泥塘里抓黄鳝。
泥塘里的水很浅, 仅仅是覆盖住泥土表面,秦扬让江宇在岸上等着, 几人把裤子捋至大腿, 将特制用来装黄鳝的小竹篓挂在身上, 光着脚小心翼翼的下了泥塘,站在塘边仔细看周围的烂泥里有没有洞。
黄鳝喜好在烂泥里打洞, 且有一进一出两个洞口, 抓黄鳝的时候一手顺着其中一个洞口穿去, 同时要注意另一个洞口,等黄鳝被赶出来后就立马抓住,不过并不是每个洞都会有黄鳝,可能会是个空洞,也可能住着条水蛇,总之抓黄鳝是个细心且有一定小风险的活。
且黄鳝还会咬人,抓的时候得讲技巧。
秦扬几人面朝烂泥背朝天的佝着腰在水塘里抓黄鳝, 江宇则是给几人守着东西。
太阳越来越晒,江宇坐得困了,就在泥塘边的草地上躺下, 把草帽盖在脸上睡着了,秦扬几人被晒得后脑发疼, 费了一个多小时, 一人才抓了六七条黄鳝, 杨越这倒霉催的还给捅出一条蛇来,直把他吓得甩了蛇就往岸上跑,谁知道慌里慌张的一个打滑整个人就摔进了泥塘里,弄得浑身是泥。
好在他怕蛇,蛇更怕他,被抛开后水蛇立马钻进了水里,秦扬跟马涛毫无同情心的一边嘲笑杨越,一边飞速上岸,生怕被四处乱窜的水蛇咬一口。
三人把装着黄鳝的竹篓丢在岸上,不意外的在看到黏在小腿上的蚂蟥时不禁一阵恶寒,赶忙跑去不远处的河边洗赶紧脚上的泥土,再仔细清理腿上的蚂蟥,杨越则是穿着衣服一头扎进河里,从头到脚的洗涮自己。
几人在河边啪啪啪的拍了许久,把蚂蟥全拍掉才上岸往回走。
“这几条黄鳝还不够我塞牙缝,反而被蚂蟥吸了这么多血,不值啊。”杨越抬着腿左看右看的往前走,生怕落下其他地方的蚂蟥没弄干净。
秦扬看着前方缩成一团正在睡觉的江宇,淡淡道:“嫌少就带回去自家吃,卖河蚌就行。”
杨越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这想法可以,好久没吃到肉了,现在咱们做什么,去筛鱼?”
秦扬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两三点钟的样子,“去吧,天还早,回家也没事做。”
“去哪筛。”
马涛一脸嫌弃的拍拍他,“河下游啊,你是来做客的吗,去哪抓鱼都不知道了。”
杨越似笑非笑地调侃:“这里我还真没来过几次,你以为像你,插秧的时候就喜欢往这边跑,上岭的小姑娘是不是很好看啊,哈哈。”
马涛砸吧嘴,一脸向往道:“好看,要能讨个回家就更好看了。”
几人说说笑笑的走到放东西的地方,开始整理各自的东西,秦扬走到江宇身边,摘下他盖在头上的草帽,被明亮的光一照,江宇立马不舒服的抬手遮住眼,哼唧两声,醒了。
“秦扬……”江宇迷迷糊糊睁眼看一眼秦扬,下一刻就因为光线的照射而不舒服的闭上双眼,缩成一团挪挪挪,挪到秦扬脚边,躲到因为光线而让秦扬的身躯行成的倒影下继续安稳睡觉。
秦扬看着瞬间睡熟的江宇不禁失笑出声,他伸手去揉揉江宇的头,正要喊醒他,那边收好东西的走过来的杨越却突然啧啧两声,调侃道:“秦扬,我看你是个当爹的料啊,这才几个月就把这面黄肌瘦的小傻子养得白白嫩嫩的,可惜不是个女的,要不然都能娶回家当媳妇咯。”
秦扬不以为意,心想养这小傻子不就跟养儿子一样吗,他叫醒江宇,提上东西,一伙人往回走。
下游是一片浅水滩,水深仅能淹至膝盖,此处地势低且平坦,因为没有河岸的约束,河流大面积的扩散开去,在草滩上形成无数水沟以及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河滩。
这里水草茂盛,且水流缓慢,每一条沟渠以及草滩下的水草草根里都能藏着无数小鱼小虾。
马涛杨越两人都有些兴奋,毕竟筛鱼这种事已经很久没干过了,属于儿时的记忆。
两人把装着蚌壳的竹篓放进一处浅水滩里泡着水免得蚌壳被晒死,随后拿出准备好的小木桶打上半桶水,脱了破破烂烂的解放鞋,捋着裤子拿上畚箕就下了水。
筛鱼很简单,只需端着畚箕安放到草根下抵紧,手在畚箕范围内的水草中大力搅动几下,再端起畚箕来,里面就会有不少鱼虾草根以及其他的水生物。
“秦扬,我,我也想玩。”江宇看着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一脸向往地说。
秦扬把装着蚌壳的竹篓泡进水里,走过来将小木桶递给江宇,十分自然的诱哄道:“筛鱼不好玩,捡鱼才有意思,我筛鱼,你帮我捡?”
江宇顿时开心接过木桶,笑道:“好啊。”
秦扬看着十分好打发的江宇笑笑,提着畚箕缓缓踩进河沟里,见江宇也要跟着下来,遂拦住要跟着下水的江宇,“你别下水,水里全是石头,小心踩滑摔跤,就在水浅的地方等着。”
江宇立马苦着脸,眉头轻蹙,着急的保证:“我,我不会摔跤的,秦扬,我也想,想下水呢。”
秦扬招架不住对方眼巴巴保证的可爱模样,最终只得松了口。
穿着凉鞋的江宇不用脱鞋,只是把裤腿给捋得高高的,露出两条白皙笔直且细瘦的腿,提着个小木桶抓着秦扬的衣服跟他一起下水。
秦扬只要一筛到鱼,就会将畚箕放到草坝上让江宇捡畚箕里不住蹦跳的鱼虾。
两三点钟的太阳正是晒人的时候,在清冽河水中走来走去的筛鱼无疑是种享受,马涛杨越两人浑身发热,筛一会儿鱼后被晒得后背疼,索性把畚箕扔到草地上,一屁股坐到水中去泡着,一脸惬意享受的模样。
这一幕正好被提着个小木桶四处张望的江宇看到,两人的举动对什么都好奇都想玩的江宇来说自然充满了吸引力,他抿着唇鬼鬼祟祟的看一眼秦扬忙活的背影,小心的将装了不少鱼虾的木桶放到一旁草地上,有样学样的照着方才马涛们的行为一屁股就往水里坐去。
谁知江宇用力过猛,而且单一的脑袋并没有估算好高度,这一坐,瞬间仰面倒进了水里,水轰然淹没过头顶,眨眼间便呛了几口水,江宇被吓到了,啪啪拍着水想坐起来。
秦扬听到动静转身一看,顿时紧拧着眉,小傻子居然被不深的水给淹得没了踪影,他心头一紧,迅速将不住在水里扑腾的江宇给拎出水面。
江宇刚出水面就弯着腰猛烈咳嗽,秦扬一脸森寒,手上却十分温柔的帮江宇拍背顺气。
那边坐在水里享受的两人听到江宇难受的咳嗽声,纷纷向这边看来,见江宇浑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遂关心道:“小傻子咋了,溺水了?”
秦扬黑着块脸不答,杨越调侃道:“你傻啊,这么浅的河,溺啥水......哦忘记他是个小傻子了,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皆有可能。”
马涛瞪一眼杨越,示意他闭嘴。
江宇咳了半天,咳得眼泪汪汪,干呕半天才渐渐熄火,他抬头无措的看一眼黑着脸的秦扬,触及对方冷漠严厉的目光后不敢再看,江宇一脸心虚,目光游移,紧张的开始掰手指,“秦扬,我,我不小心踩,踩滑了......”
秦扬冷冷道:“哦,不是想学他们俩坐水里去玩?”
江宇开始扯手指,小声说:“没有哦,一点都,都不好玩呢......”
这笨蛋还会找借口了!秦扬面色不佳的盯着秦扬脑袋看,奈何江宇好像也知道自己正在气头上,就是不抬头来看他,以不变应万变,秦扬看了半晌,没脾气了,只得把人带去岸上找个隐蔽的地方给他把衣服裤子脱下来拧干水之后再给他穿上,这样干得快些。
而江宇也被秦扬勒令不准再下水,于是只得自己在河滩上捡鹅卵石玩。
这一带小指般小鱼小虾很多,玩玩闹闹筛了两个小时,就把各自带来的小木桶给装得满满的。
一群人收获丰富,心满意足的回了村。
三人约好明天一起去城里卖蚌壳,便在水井边散了。
刚到家,秦扬就把蚌壳全泡在木盆里,开始对着一桶鱼虾犯愁。
虽然跟杨越们说鱼可以做成鱼干,然而制作鱼干秦扬却是个半吊子,犹豫再三,秦扬还是决定在鱼虾缺氧死去之前试试手,制作小鱼干无非就是腌、烤、晒,秦扬自认按着自己的理解来做应该不成问题,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黄鳝宰杀出来,交给秦凤做菜用。
杀黄鳝秦扬并不陌生,他找来一块木板,在上面钉一根钉子,把东西全搬到院子外省得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要捉黄鳝来杀时不忘对蹲在一旁的江宇说:“去一边玩,别看,很怕的。”
“要,要看。”
秦扬也不管他了,捞起一条黄鳝它的头部摁到钉子上,献血顿时流了出来,蹲在一旁观看的江宇顿时吓得捂上了眼,又好奇的透过指缝继续看。
秦扬摁住黄鳝迅速用刀将其开膛破肚,刮掉黄鳝肚子里的内脏,切掉脑袋,完成。
如法炮制,半个小时后,七条黄鳝全处理好了,泥地上全是血水。
秦扬把宰杀好的黄鳝交给秦凤,开始弄鱼。
一桶的鱼最大也就小指大小,秦扬蹲在地上挨个收拾细鱼,得在鱼肚子下方开个小口,挤出内脏再清洗,十分费力,还没弄得一半,天就已经黑尽了。
不多时,秦凤来喊两人吃饭,今天的菜很好,因为多了道肉菜,几人都多吃了一碗玉米饭,秦父一人在房间里也吃得满意,秦扬见状不禁开始琢磨着给秦父做个躺椅,好让他也能出来透透气,否则这天气成天在床上躺着容易得被褥疮。
吃完饭后秦扬又继续点着油灯在院墙下弄,江宇看得无聊了,就跑到一边就着明亮月光看木盆里的蚌壳。
盆中不少蚌壳正半开着扇贝,其中最为醒目的就是那只江宇吊的巨大蚌壳,此时也跟着半张扇贝,从壳里探出白白嫩嫩的蚌肉不住蠕动。
江宇好奇的咦了一声,探手去抓,蚌立马就缩回了壳里。
江宇困惑的举着硕大的蚌壳左右看看,随后捧着蚌壳跑到秦扬身边,“秦扬秦扬,这里,里面是什么呢,刚刚有,有个白白的东西跑,跑出来哦。”
秦扬头也不抬,“白白的东西......估计是蚌肉。”
“蚌肉是,是什么呢,怎么不见了。”
“进壳里去了。”
“我能,能喊它出,出来玩吗。”
秦扬抬头看一眼江宇,好笑道:“它估计不想跟你玩,去找小黑玩。”
江宇哦了一声,抱着蚌壳走了。
一桶小鱼弄了许久才弄好,秦扬把鱼跟因为缺水而奄奄一息的虾子同时腌上盐后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秦扬一边吃饭一遍交代秦风把腌制的小鱼拿去洗,洗干净后在铁锅里刷上些许油烙,烙好再拿去晾晒等事宜,然后趁着江宇还未醒,便去拿竹篓装蚌壳,不过装到一半秦扬却发现最大的蚌壳不见了,估计是被江宇抱着不知道放去什么地方了,秦扬索性不管那个蚌壳,匆匆装好找了个小塑料桶装上一桶水,便出了院子去跟两人汇合。
三人乘车赶去城里,在集市上饶了一圈,随后找了个卖瓜子花生这类小贩较多的地方把竹篓往地上一放,捡出几个形状好看的蚌壳摆在地上,方便别人一眼就能看到他们卖的是什么。
秦扬掏出烟来递给一旁小贩,随口聊了几句开始称兄道弟,为的就是待会儿有人来买蚌壳的时候借他们秤杆用。
集市上人开始多起来,来看稀奇的人不少,就是没几个有心要买的人,这个年代吃蚌壳并不普遍,所以得有足够的耐心等,反观周围卖小菜卖瓜子的小贩,生意就挺不错。
杨越毕竟是头一次摆摊卖自己的东西,见无人问津难免心焦,心里也开始怀疑起秦扬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