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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撩不敢当完本——by张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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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梁楚叫了一声,心里不确定,抬眼去看贺长东,他到底是醒了还是没有醒啊,怎么睡着了动作还这么连贯的。要是醒了的话听别人说老处男又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长东长长舒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看他一眼,神色茫然,似乎不太清醒的模样,很快又闭上眼睛,把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让我抱会儿,热。”贺长东简单的解释。
梁楚反手去掰贺长东勒在腰上的手指,低声提醒:“你放开我,我也是热的,你等会,我给你找冷毛巾去……”
床边没有可利用的东西,梁楚伸手去够床头喝药的水杯救急,水杯是凉的。
发现了他的不老实和不配合,胡乱扭动的身体被两条大长腿粗暴的夹在中间,重重压着,立刻分毫难动了。梁楚眨了眨眼睛,他可直可弯,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姿势有多危险和暧昧,贺长东热糊涂了吗,当即推着对方的胸膛想把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剥离开来,努力了没两下,梁楚身体微微僵住,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鼓涨起来,隔着衣料顶着他的身体,可以感受到灼人的温度和巨大的尺寸,梁楚呆了呆,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敢再乱动。
贺长东却不罢休,不知道是不是还没退烧,脑子不好用,作为一个人基本的自制力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闭着眼睛皱着眉毛,似乎觉着很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凭着本能难耐地摩擦两人的身体。梁楚大脑混混沌沌:“贺长东,你……”
反抗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抵在身上的东西突然激动地跳了跳,紧接着两人挨着的衣服变得湿漉漉的,贴在他腿上。
梁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完事了?居然射、就这么射出来了……秒/射?
梁楚久久不能言语,心情复杂万分,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贺长东深藏多年的秘密……
那东西长得雄伟可怕,顶在身上粗长可观,没想到这么中看不中用,这么快就泄了……前后有……两分钟吗?那他前几天在沙发上的时候体贴细心地给贺长东留了半小时自行解决的时间是不是有点过长了……大概撑死五分钟就够了吧。
梁楚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同情,十分一言难尽,回头找板牙熊,想要发表感想:“我现在算是知道贺长东不找对象的原因了,肯定是缺乏男人的自信,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人十全十美,看吧,早泄了吧。”
板牙熊没有回答,梁楚想到板牙熊有非礼软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现在大概是听不到他说话的。
天还没有完全亮起,贺长东出来以后就安静了,剩下梁楚自己懵了一会,抬头看他。一夜过去,贺长东的下巴冒了青色的胡茬,梁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唉,孟冬冬还没有长胡子,没什么男人味。
贺长东神色如常,像是又沉沉睡了过去,梁楚眼尖的发现他的耳朵有点泛红,仍被情/欲影响到了,虽然时间短,但还是舒服的。
贺长东的怀抱像个人工的囚笼,梁楚为难,担心继续挪动又会擦枪走火,虽然这枪白长的粗长吓人了,走火的时间真短……梁楚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早/泄啊……秒射啊……两分钟。
贺长东睡梦里依然身体紧绷,牢牢箍着他这个清凉的抱枕,梁楚想等贺长东放松一些再悄悄抽身出来,贺长东现在绷得太紧了,把人惊醒了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到时候两人都该尴尬了。等了一会,眼皮越来越黏糊,昨天睡得晚,今天醒得早,中途睡得不舒服,乍然落在舒服温暖的被褥里,回笼觉的困意很快涌来,梁楚用力瞪大眼睛,努力把睡意赶跑,坚持了一分钟,忍不住开始打哈欠。
贺长东抱着他降温,对于梁楚来说贺长东何尝不是一个大暖炉,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冰凉的手脚就变得暖暖和和的了。梁楚想着我睡五分钟,眯一小会就醒,怕自己醒不来,梁楚用自由的右手托着脑袋,曲起腿把贺长东蹬开,做了个很不舒服的睡姿。
如果睡意太浓醒不过来,这个姿势也会因为难受不适而睡得不踏实,时间长了手腕发酸,贺长东但凡稍有动作他就可以醒来。做好了心理建设,梁楚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待怀里的人呼吸趋向平稳,贺长东睁开眼来,垂目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先放开禁锢住他身体的双腿,随后伸手托住梁楚的脑袋,把他握成拳头现在头下的手拿出,许是夜里一直睡的不安稳,他睡得很熟,眼睑闭合,呼吸轻而平稳。
贺长东一根一根把他拢在一起的手指神展开,攒起眉头。
他贺长东岂是糊涂人,他的领土和地盘闯进来身份不明的小东西,就算是没有杀伤力,他也断然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人留在身边。那天晚上出于本能不想把人放走,但人虽留下了,关于孟冬冬的资料第二日便送到桌案上来,助理递上来的资料分明显示孟冬冬脾气暴躁,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十多年,孟清香怜惜他没有父亲,没少惯着孟冬冬,以至于孟清香再婚以后母子俩闹过多次不喝,甚至出于妒忌对家里幼小的弟弟妹妹下过毒手。孟清香不是果断干练的女人,她岁这个儿子又疼又恨,却没什么办法,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难道还能和他断绝关系么。
资料里的孟冬冬已经不能用年少无知、青春期叛逆来洗清脱罪了,有的事做得过分,单是殴打婴儿这一条往重了说,就足以把他送进少年监狱,更遑论他不仅是得罪自家的人,孟冬冬多日离家,手上没有钱花,没少从别处盗窃财物,也经常欺凌同学,高二就被学校开除了。单是那份资料,任谁都不会怀疑孟冬冬早晚会成为社会的渣滓。他贺长东看不上这样的人,但想到在监控里的少年,打开柜门时恐惧又硬着头皮认错的模样,心里又变得柔软。没人知道别墅装着监控器,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孟冬冬不需要心虚什么和掩饰什么,他会是最原始的他自己,贺长东观察几日,仍觉得和资料里的人大相径庭。
看着同样是被家里惯坏了的人,一个是大恶、性格扭曲,哪里像怀里这个……贺长东尽量一碗水端平,但怎么端得平呢,贺长东忍不住偏心,孟冬冬的前尘往事他了如指掌,知道他有多招人恨,有多招人疼,和孙朝阳的相识相知的过程他有些耳闻,绝不是孟冬冬做得出来的事。活了近三十年,他不会没有最基本的识人之术,不可能有人在他眼前瞒天过海,最起码孟冬冬没有这个本事,这个孟冬冬最多是小坏,总之也不乖巧听话就是了,先前看着软糯绵甜,看着人的时候眼眸里包着水,像是在告状的模样,却不知他心里有这么多想法。
老处男?早/泄?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这么大的差别,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双重人格么。
这已不重要了,他不会试探他,别人对孟冬冬无计可施,他贺长东没有治不了的人,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梁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短短几个小时比睡了一夜还舒服,昨天拉开的窗帘没有合起,卧室里亮堂堂的。但梁楚没有觉得眼睛不舒服,温软的被子正好盖住他的眼睛,贺长东早已醒了,却没有起床,靠在床头看书,男性的躯体为他撑起了一片小天地,虽然眼睛被挡住了,但空气仍是流通的。
睡、睡过了吗……梁楚把挡着脸的被子拉下来,抬头看向贺长东。男人移开书,朝他笑了笑,神色温和,好像他一觉醒来,并不记得在他身上摩擦摩擦就射了的事情。
梁楚看着贺长东的面相,鼻梁挺立,嘴唇削薄,脸部线条冷硬,平心而论比起长相贺长东并不算是极品,只能说是五官端正,在普通人之上。他更多的是气质取胜,有一种强烈的长期位居高位者的气息,因为什么也不缺,所以他是克制的、冷静的,一看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很容易让人产生被压迫感,也很容易给人征服的欲/望。
梁楚看着看着,胸腔突然生出万丈雄心来,其实……贺长东秒/射的话,就算孟冬冬被包养了,他梁楚也应该是上边的那个吧?梁楚手指往下,悄悄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东西,份量虽不重,大小也不雄伟,但是可以硬起来呀,再怎么说,也比两分钟的贺长东好太多了吧。
梁楚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慈爱起来:“你退烧了吗?”说着梁楚伸手去摸贺长东的额头。
贺长东半路拦下他的手,把趴在被子里的梁楚往上提了提,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两人一起靠在床头。贺长东把书放到一旁,翻转身体,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额头抵着梁楚的额头,双目对视,轻声问:“你帮我看看。”
梁楚这回没有对顷刻之间暧昧起来的氛围感到不自在,贺长东可是早泄的呀,梁楚浑然不惧,大大方方说:“好吧,我就帮帮你的忙。”
梁楚感受了一会,什么也没感觉出来,体温差不多。梁楚点点头道:“比昨天好多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量量体温吧。”
说完把贺长东推开,还是想去找体温计,生病可千万马虎不得。
贺长东俯在他身上纹丝不动,居高临下看着他。
梁楚眨了眨眼睛。
贺长东眼眸深沉,带着压迫感的目光投在他身上,又缓又慢道:“孟冬冬,你没有话想对我说?”
梁楚道:“没有啊,说什么?”
贺长东轻笑,笃定的语气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半夜对我投怀送抱。”
梁楚愣了一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贺长东,你这个二十八岁过了新年马上就二十九了的早/泄大龄处男,你傻了吗。
梁楚不答反问:“你发烧还没好吗。”所以高烧昏迷乱说话。
贺长东又深又沉的眼睛盯着他不放,像是凶狠的野兽锁定了猎物,吐出两个字:“负责。”
梁楚怔了一下,没听懂:“负责什么?”
贺长东从他身上起来,靠在床头轻轻淡淡道:“还能负责什么,我在你身上射了不是吗。”
梁楚瞳孔放大,一时不知道该感叹哪个,是贺长东竟然是记得的;还是这种尴尬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摆在明面上说,睁一眼闭一眼,两人都当没发生,这件事就此揭过;更想不到的是贺长东这么保守,只是蹭了蹭没进去,而且蹭了那么小一会,居然还要对他负责。
梁楚盘腿坐在床上,摆手道:“客气了,不用这么上纲上线,你不用觉着不好意思,男人嘛,下回不要这样了。”
贺长东笑了笑,好整以暇看他,纠正道:“想什么呢,是你,你对我负责。”
梁楚彻底呆住,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怎么,这个也能碰瓷儿啊?被蹭的那个人可是我啊!
过了好半晌,梁楚硬是没说出话来。晚上发了不少虚汗,贺长东摸了摸他的耳垂,起身去了浴室。
等到关门声响起,梁楚反手在床上拍了拍,板牙熊滚到他手里,梁楚问:“我没听错吧,谁对谁负责?”
板牙熊说:“没有听错。”
梁楚疑惑道:“贺长东哪里不对付,他不是国外读的大学吗怎么这么……保守?”
板牙熊道:“您以后对人家贺长东好点。”
梁楚说:“……你也坏了吗?”
板牙熊道:“刚才没办法通知您,任务值+30,当前任务值43,所以我才让您对贺长东好点,多合作的任务对象啊。”
梁楚实打实愣住了,“怎么会这么多。”
板牙熊说:“嗯。”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梁楚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思索片刻,突然又高兴起来:“负责就负责。”
板牙熊问:“这么快就想通啦?”
梁楚慢慢的说:“说到负责……难道不是被上了的才让上人的负责吗,看来贺长东很有自知之明啊,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我负责就我负责,毕竟他早/泄。”
板牙熊点头:“所以嘛,更得对人家好点。”
梁楚跟着点头,同情道:“对的对的,这个毛病比长得矮还可怕,唉,贺长东挺可怜的,所以他才既不找男朋友也不找女朋友吗,一定是无法在床上振雄风,觉得很没有自信吧。”
贺长东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不止二三,病多半是好了,梁楚看着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缓缓流下来的水珠慢慢掩进浴巾里。梁楚想到不久前看到的一部电影,童子尿辟邪,充满了悲痛和同情的说:“贺长东这么大岁数了,还是童子尿。”
板牙熊爪子捂脸:“您差不多行了啊,孟冬冬也是处男。”
穿上衣服准备下楼,梁楚履行承诺,果然对贺长东很负责,出门的时候也绅士的打开门,让贺长东先出去。
贺长东停在门口,皱眉看着他光着的脚:“鞋呢?”
梁楚说:“放楼下了。”
贺长东眼神闪烁,没多说什么,把鞋脱了给他,赤脚找出另一双家居鞋穿上。两人一块下楼,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昨晚扔到楼下的拖鞋被保姆收了起来,保姆在厨房早就熬好了米粥,就等人下楼来,做菜的食材也洗好切好了等着下锅,保姆让贺长东稍等,很快就可以用餐。贺家的饭菜都是边做边吃,提前做好放久了容易失却味道,基本上也不会有隔夜饭,前夜剩下的时候会由保姆第二天带离别墅。
察觉主人的行迹,老狗在门口转来转去,鼻子顶着门板想要进来。梁楚出门跟老狗打了个招呼,老狗登时老实了,舔了舔梁楚的手。
贺长东站在窗口看他,摩挲手机屏幕,最后还是收了起来,口头警告显然是不够的。昨天虽然昏沉,但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昨晚的争论他听到一两句,等到吃药时问孟冬冬的,还以为他会狠狠告上别人一状,谁知他竟然很能沉得住气,只字未提。贺长东叹了口气,孟冬冬有时看着聪慧,有时有转不过弯来,还真把自己当门卫,给他递了杆子也不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恨不能让人伸手接他上来,真当自己厉害不凡,殊不知让他看门,他能看得住什么呢。
出神看了片刻,贺长东表情蓦然僵住,视线定注在一点,贺长东快步走出门去。
梁楚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摸狗,老狗和他很亲密,把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舒服的任由抚摸。贺长东停在梁楚身后,目光下移,眼睛暗沉,弯腰摸向他的后背,才触碰上去,梁楚很快的抬起头来:“干嘛啊,别摸我。”
你摸我也没用,你早/泄的。
贺长东的手依然停在他臀部上,盯着露出的小指长的股沟,那裤子很肥大,蹲着就往下滑,贺长东问:“你没穿内裤?”
贴身穿着他的一身。
贺长东感受了一下光滑白腻的触感,呼吸粗重起来。
贺长东哑着嗓子问:“孟冬冬,你存心的吧。”
这句话他前几天也说过。梁楚打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提了提裤子,否认道:“我没有,你别冤枉人。”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直没穿内裤,这段时间以来都是穿着贺长东的衣服,开始觉得别扭,后来倒也习惯了,贺长东给吃给喝就是没有给他属于自己的衣服和鞋袜,他不好意思找孙朝阳借钱买,孙朝阳听到他穿贺长东的衣服时脸色已经足够难看了,如果知道真相,不知道孙朝阳又会胡思乱想到哪里去。
孟冬冬穷得连叮当响的钢镚都没有,没钱买,时间长了这儿也给忘了,没再想起来要,反正裤子松垮,不觉得太难受。况且不用上学和上班见很多人,更没觉得哪里不方便,就是成天穿着大一号的鞋,踢踢踏踏走路,稍微抬高了就掉鞋,梁楚往鞋里加了几团棉絮,这才好些,但仍然活脱脱像一个加入丐帮的净衣派弟子。
老狗抛弃了梁楚,在贺长东脚下蹭啊蹭,贺长东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拉着人上楼找了一条皮带,亲自给他系上。少年的腰线比成年男人纤细许多,皮带长出一大截,贺长东已不打算再用这条皮带,拿着剪子剪去了多余的。
梁楚放下衣摆盖住皮带,感受了一下,果然很舒服,比用布条方便多了,小声说了谢谢。想了片刻不太好意思地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不穿内裤就穿你衣服的。”
然后看了看贺老板的脸色,试探着问:“我都工作这么长时间了,老板给不给发工资啊,我好买内裤。”
贺长东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听清他说什么,他满心想着的都是吃他的饭,住他的房子,穿他的衣服,穿他的鞋,还想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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