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撩不敢当完本——by张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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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刚松口气,还没松到底呢,小鬼又飘了回来,回到他原来定住的地方捡回自己掉的那颗牙。路过冯含佳两人突然又换出他那副可怕恐怖的脸,冯含佳和范馨阑吓得不轻,抽着冷气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小鬼嘻嘻哈哈一笑:“最后一个忠告,我跟你们说啊,过马路不要闯红灯,不然就会变成我这样,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不等别人回答,他跻身送笔仙的仪式里,很快走了。
终于把搅得人头疼的笔仙送走,冯含佳和范馨阑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才缓过来。
这时听到按门铃声,王胖眼睛蹭地亮了,小跑着去开门,果然是外卖。
外卖丰富,有饭有菜有汤水,香气扑鼻。两个女孩没有食欲,冯含佳拍拍自己脸,拉着白裙子的手问青稞道长:“林珍薇还能当回人吗?她书都还没念完,不能一直这样,现在都耽搁快一学期了。”
青稞道长说既然找到了身体,那就不难,她那两魄在身体里面拘着,只要把魂魄送回身体,分散的灵魂合并,让她还魂,然后就没事了。
冯含佳和范馨阑一刻也等不及,说:“那就回家!”
她们家不在华城,在隔壁省区,冯含佳打开手机拨拉飞机票,翻了又翻最近一班飞机也在傍晚了,如果是开车她们那会儿差不多就该到了。冯含佳收起手机:“咱能路上吃吗?”
带着外卖开车回白裙子家里,白裙子懵懵懂懂,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恢复记忆,一路被冯含佳和范馨阑挽着走。匆匆忙忙来到停车坪才发现车里坐不下,面包车三排座,八个座位,最前面能坐两个,第二排第三排座分别坐三人。就是最后一排作为给拆掉放算命工具了。几个大小姐不拘小节,坐后备箱就坐后备箱,把工具搬出来就钻进去了,还呼啦手一副谁也别跟她们抢的模样。
一路顺风,八点钟,天黑透了才到达泉水城。进城道路变得拥挤,听着冯含佳指路,又驶了多半小时才到达一片别墅区,每座别墅占地面积都很可观。三个女孩果然出身都不错,最难得的是也不娇气。
王胖熟练开车,看着窗外的清幽景致说:“人比人得死,看看这仨姑娘,再看看陈舒珊,她家不见得比这里的人有钱吧。”
梁楚说她是价值观扭曲,跟有钱没钱关系不大了。
三个姑娘彼此的家里的很近,就因为这样才是发小,还没上学呢就认识。双方的父母可能来往不密,他们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圈,孩子都丢给保姆带。保姆领着孩子出来玩,年龄相仿,最后反而是她们小辈感情深厚。
林家是欧式别墅,北洞门和林家没有来往,贸贸然进去不太合适,冯含佳和范馨阑都是熟人了。两人进去看白裙子的身体在家还是医院,保姆见到她们,热情迎了出来,却说大小姐不在华城。
第79章 恶鬼的小新娘
王胖王瘦长长松了口气, 抹一把脸上的汗水, 红白撞煞,青稞道长说得对, 红白撞煞大凶。他们哪里是冥婚,分明是找替死鬼!男方的纸扎马, 女方的红花轿, 上了就没命。
冯含佳受了不小的惊吓,王胖王瘦上车把女孩们先送回公寓, 这才赶回北洞门。
已经很晚了,青稞道长还没休息,在客厅优哉游哉喝茶,看到王胖王瘦失魂落魄进来,慢悠悠问:“哟,二位还活着呢。”
王胖王瘦灰头土脸喊:“师父。”
青稞道长温和表情褪去,哐当摔了茶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跟我对着干是吧,感觉怎么样啊?!”
梁楚站在门口不敢进,青稞道长一向随和, 得过且过, 还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王胖王瘦低着头不敢说话。
青稞道长准备了三个茶杯, 摔了一个还有俩,继续慢悠悠喝茶:“见到北洞门的门规没有?”
王胖王瘦讷讷道:“师父……”
青稞道长缓缓说:“门规是你们自己定的,今天吃的教训就是门规,今天死在外面也是门规。”
沈云淮对师父教训徒弟没有兴趣,他揽着还想看热闹的梁楚回房间, 比较有兴致教育自己的小未婚妻。
“过来,我有事问你。”
梁楚抓抓耳朵,有些心虚,沈云淮既然找来,那么他的伪装肯定是露馅了。亏他还专门提醒不要打扰他睡觉。
走进房间,梁楚往床上看,不禁呆住,他堆出来的他自己还是老模样,连草帽都原封不动。梁楚诧异看沈云淮,他根本没有掀开看过。
沈云淮关上门,坐到书桌前的太师椅,示意他过来。
梁楚不听他的,脱鞋上床坐好:“干嘛呀,这么晚了,我要睡?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沈云淮看他抓自己的脚心,笑了笑,走过去把他从床上抱起。回坐到太师椅,他把梁楚揽在怀里,左手在他背后托着,桌上放着那本被涂得乱七八糟的春宫册。
“知道是谁涂的吗?”沈云淮问。
梁楚不喜欢这个姿势,沈云淮太高,他坐在他身上双脚甚至是悬空的,本来在扶着桌角往下跳,听到这句话他因为心虚而安静下来,两手扒着桌面,特别淡定摇头:“不知道,不是我。”
沈云淮笑着问他:“这就怪了,小肚子怎么知道画像被涂乱了?”
梁楚呆了呆,连忙再看春宫册,忍不住生气,他看到的是封面,这破册子根本没有打开!
梁楚反应了一会,从他膝上跳下来,三两步飞奔扑上床,小声说:“我不知道啊,反正都不是我,就算你问我谁泼的水谁撕掉的我都是不知道。”
沈云淮不答,单手打开桌上被涂得乱七八糟的春宫册,忍不住笑。他涂画的很有技巧,也看出他的不勤劳,能偷懒就偷懒。画像精美,每个姿势都极尽旖旎,他蘸饱了墨,有的涂掉交/合处,有的涂掉脸部,有的在旁题字,总之涂得看客兴致大失就是了。
他不知道这是松寅的真迹,虽是闺阁之物,仍是有市无价。沈云淮也不准备让他知道。
沈云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侧身看他,床上伪装的假人比他高出一头还不止,他对自己是真没有自知之明。
沈云淮想,完了,我连跟他计较都舍不得。
沈云淮上床休息,春宫册的事没再追究,假睡偷跑更是没提,把被子下面的衣服叠了放到旁边。梁楚趴在枕头,犹豫问,你没事吧?
“怎么?”沈云淮回答。
梁楚说:“没什么。”然后小声嘀咕,你脾气今天怎么这么好。
沈云淮听到了,他想我几时对你不好过,再者让你吃苦头之前,总该喂点甜的。
这个秋天对于北洞门来说,注定是多客之秋。但谁也不曾想到,今天的客人来头竟然如此强大雄厚。
王胖王瘦昨晚挨顿臭骂,今天大气不敢吭,早早起来画符做事,哄师父高兴。七点钟时,外面传来纷杂密集的说话声。王胖出去买早餐,硬是被门口的长长一排车队堵了回来,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邻居站满长街。车上走下来高大伟岸的保镖,让围观邻居退后,安排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王胖又惊又喜,搓着手想好家伙这么大排场,得有不少钱吧嘿嘿,然后小跑回去找青稞道长邀功:“师父!来大生意了,您快起啊,客人等着呢!”
青稞道长披上外衣懒洋洋起床,师徒三人走到院里,果然看到十多个人。门口则站着保镖。
王胖性格飘,说话一向夸张,不想这次倒是实情。
真是好大的排场。
见到有人出来,一名男子走上前来,气质出众,极是器宇轩昂、仪表不凡。那人语声清楚稳重:“湘泰沈家沈玉亭,拜见太叔公,劳驾通传。”
湘泰沈家。
青稞道长怀疑自己听错,挖了挖耳朵,转头问王瘦:“他说什么沈家?”
王瘦小声:“湘泰沈家。”
青稞道长手脚动作不了,彻底僵住,随意搭在肩上的衣服也掉了,僵成一根木头。是他想的那个沈家么?
沈玉亭笑看北洞门,王胖王瘦站在小西厢屋门前,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扣响房门,喊的却不是沈云淮:“杜、杜肚……你起来没……吃饭了。”
沈云淮抬起眼睛,昨天睡得迟,怀里的人依然酣睡,呼吸平稳,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
外面来了许多人,王胖没有得到回应,犹豫着又敲两下:“那个……外面来人了,湘泰沈家,沈家,那个沈家……”阴阳界的金字塔。
他心里想还没回应就不管了,一边是湘泰沈家一边是鬼祖宗,哪边都不是好惹的,但沈家是人,至少还讲点道理吧。
沈云淮手指轻弹,一道气流击在门板,王胖听到轻微的击门声,急急后退一步,不敢再说。
沈玉亭见状,上前温和道:“是我们唐突了,不敢打扰太叔公,我们候着就是。”
青稞道长跟只鹌鹑似的窝在角落,本跟他一块敲门的王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去一块窝着,来不及跟他算账,王胖小碎步也投奔过去。
师徒三人打量院里的客人。
除了方才说话的沈玉亭还算年轻,三十多岁的年纪。来的其他人至少六十岁起步,穿着打扮十分郑重正式,像是参见国家元首,一丝不苟,不敢有分毫怠慢。
站在最前面的老人也最年迈,满头华发极有威严,已是百岁高龄,但仍腰背挺直,目视前方奕奕有神,双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稳得像座不倒的山。这样的风格这样的做派,没人会质疑他们不是阴阳顶级大家的传人。沈家就该有这样的气度。
青稞道长愣愣看着,自认为中肯评价。
他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迫接到炸弹,炸的头脑不清,太叔公,太叔公,翻来倒去默读这个名字,北洞门就一个姓沈的……想到唯一可能性,青稞道长差点呕出血来。
沈云淮过了快十分钟才走出门,不等人看清屋里,很快又掩上。
沈家人对沈云淮非常恭敬,拄拐的老人路也走不利索,被两双手搀扶着,老人身材佝偻,向沈云淮行大礼,颤巍巍道:“云清见过大哥。”
沈云淮不避不让,安然受了。
老人起身,嗓音沙哑道:“还不过来喊人。”
老人是沈家云字辈唯一健在的老先生,今年足有一百岁,是沈家的老祖宗。
随着老人话声落地,有十多人走出来,比青稞道长还要年迈,精神却更矍铄,恭敬道:“大伯。”
十多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毕恭毕敬,让人骇掉大牙,青稞道长艰难思考着,沈云淮……沈云淮,沈家云字辈……沈家那位韶华早逝的先人居然安葬在华城了么?非是他见识少。他听说过沈云淮的赫赫威名,却不曾想到就是家里这位。实在是一点内/幕讯息不曾得到。众所周知沈云淮早亡,但没人知道他成了鬼祖宗,南洞门在华城只手遮天呼风唤雨,是阴阳界的地头蛇,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也是,如果早知道那座阴宅主人是沈家沈云淮。传说在几十年前布置收鬼阵的十多位天师,再怎么不长眼也没胆子在这位太岁头上动土。
王今科觉得胡子都多白了几根,前几天还感叹北洞门的运气,捡回白裙子小富婆,谁知这里还有一道天雷等着他!王今科不禁环顾自家简陋的农院,难以置信沈家大公子在这种地方住了小半年,沈家人想必更加不敢相信,但神色谦卑,没有露出一分异色。
十多人,一人一人见礼,最后才是沈玉亭。沈家现任当家人。
沈云淮不咸不淡道:“你们怎么会来?”
沈玉亭尊敬答道:“太叔公。收到您的纸人传讯,得知您要领人进族谱,您是沈家长辈,沈家荣耀,晚辈接待长辈,是玉亭分内之事。”
沈家家族每隔半年,为新添人口排族谱,几天前收到沈云淮的纸人传讯,这位太叔公有意领人进家谱,再明白点说是有喜事,太叔公要娶亲了。这样的大事,说什么也该来看看。
沈云清拄着拐杖,定睛仰视他的大哥,依然斯文寡言,面若当年。
可他大哥当年的威仪,当年的悲哀与辉煌,如今的后辈怕是很难体会肖想到了。
沈云淮冷情冷性,一半是天生,一半是后天造就,谁在那样的环境长大都不会乐观。他对情感更是看的寡淡。沈云淮死后,一身阴气可以把全族送进地狱,他料到自己的身后事,在华夏九州寻找自己的墓地,精挑细选,最终定在华城修造阴宅。利用天时地利,加上他的人和,做成一副聚阳散阴的局,阴阳调和,平衡体内阴气。
从那以后再不和沈家联系。
祖祖辈辈这些代人,都说沈云淮是沈家立世最大的靠山,最深的根基,他的住址甚至是沈家传家宝之一。近百年下来,这是沈云淮第一次主动联系沈家,还以为他有认祖寻根的念头,不可谓不是受宠若惊,匆匆而来。
这是多难得的机会,生存在沈家口耳相传的人物可以亲眼得见,这些年来沈家的出众人才争相来见他。再加上他沈云淮请以一百多岁的高龄,迢迢千里赶来,十足的诚意。
但同时更不免有私心,博同情做人情,变相向沈云淮表心试压,家族重视你,若是沈家需要,你也不能袖手旁观,该多多帮衬。
沈玉亭的姿态放的足够低,请问他的意见,怎么回沈家。
沈家交通发达,有数架私人飞机和三艘私人游轮挂在名下,有海陆空最便捷、最享受的交通工具。
但不料这位太叔公如此难以讨好,沈云淮无意和沈家多相处,沈家出门一趟再低调也兴师动众。他知道他的杜肚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他自己为人冷漠也就作罢,沈家老老少少拖家带口来到华城也无法令他动容。但他的小肚子在有人问话时,却不会真的把人放置不理。
沈云淮说各走各的。
沈家众人一时怔楞住,目目相觑,他竟连这点面子也不给。
虽然心有怨言,但没人忤逆他,死了这么多年,他在沈家依然富有传奇色彩,悲苦孤廖的人生,年纪轻轻亡故,却补全《三易》奇书,将沈家推向新的高度。虽没几人见过他,但家族长老提到这位太叔公无不是敬佩折服,尤其沈家这么大一份家业,说抛下就抛下了。
想到权力带来的方便与快活,沈玉亭自问做不到这点。
没人想到太叔公带回来一个男人。
沈家老宅是座四合院,典雅宜居朴素大方,朱漆大门两边写着一副对联。
左是:古道传家
右是:阴阳继世
横批:修善修德
端的是威严气派,大家风范。
往里面走,进门是高大的影壁,比沈云淮的阴宅大出数倍不知,也更富有年代感,百年岁月的老院。近年可能重新修缮过,人口越来越繁盛,周围也有扩建过的痕迹。沈家子孙延绵至此,暂不提女眷和嫁出的女儿,仅是直系男丁已有近百,十多个小孩在院里跑来跑去,这是一个大家庭。
沈云淮的回归引起巨大的轰动,站在道路两旁好奇打量,议论纷纷,没有人过来搭话。
没人知道怎么伺候太叔公,对更小的孩子来说的老祖宗。他看起来无欲无求,让人无从下手,所有人毕恭毕敬,毕竟沈云淮是长子长孙,沈褚两颊联姻的亲生骨肉,这些家财产业本该属于他,但凡有一点利欲之心,沈家就该改朝换代。最初收到纸人传讯,沈家上下纷纷说家里要变天,不远千里就为进家谱,谁信,恐怕没这么简单。这仅仅是他回家掌权的借口。
但很快谣言就不攻自破了,那是多余的臆想,沈云淮在沈家满打满算就待了半天。他就是带人回家在家谱上添个名,给他正式名分。他们站的角度不同,沈家人寿命有限,爱财爱权奢侈享受,沈云淮早已超脱生死,他长生不老,他有逆天改命之能,熟知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只是性格乖张。
但这种人不会舍本逐末追求钱财,那是累赘。
第80章 恶鬼的小新娘
进门来到内院, 沈云淮把还一脸莫名的梁楚留在院里。疯跑的小孩在沈云淮走后, 才都跑来看他,梁楚也一个个都看回去。
沈云淮进门前看他一眼, 走进正堂。
男子成婚,沈家没有这样的先例, 但沈云淮辈分最大, 沈家还要多仰仗他,一时觉得不妥, 但竟然没个有话语权的长辈。沈玉亭是这代当家人,委婉提出男子与男子成婚,不合礼数不成体统,您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