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怪不如调戏忠仆完本——by8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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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皱纹的手指摩挲着年轻的肌肤,带着些眷恋:“这只手,也曾跟你一样细致紧滑。你们人的身体,太经不起岁月摧残,才不到五十年,就不经用了。”
红袖微微颤抖着说:“所以陆远才是您最好的选择。”
白主点点头:“毕竟是唯一存活下来。当年看着她们一个个都生下了死胎,还以为注定不行,没想到,唯一逃出去的那个,带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看着陆远越长越大,越来越厉害,他甚是欣慰,但同样,光顾着让他自由成长,却忘了,任由其发展的后果可能会是无法轻易操控。
就像现在,一旦他距离陆远过于接近,对方就会察觉到,避开自己的靠近。
“一直没有告诉你”白主淡淡说,“虽然它并未植入你脑中,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是知道的。”
原本放松的身体再次僵住,连周围温度都下降几分,白主话里的意思,红袖简直不敢细想。
白主看着红袖此刻紧张的模样,倒是笑了:“你也不用怕,我不介意这些。要是你这么大了还不会有情-欲,我反倒要嫌弃这具容器。”
听到白主安慰的话语,红袖的身体却是更加僵硬。
“只不过……”
白主想到什么,陷入思索之中,语气突然变得犹豫起来。
久久没有等到下半句,红袖的心悬在半空,不能放下。
然而,即使到了次日,白主也并未说出“只不过”后面接下来的内容。
回到家的陆远,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澡换衣服,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忍不了自己多日未换洗干净的衣服。
之前本来是有带换洗衣物,放在马车上,弄丢了。
他刚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遮挡的浴巾,十一就出现在房门口。
陆远问他:“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十一回答:“……洗澡。”
陆远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定下的规矩,不想十一竟一直都在遵守。
陆远让开路:“嗯。”
十一很快溜了进去,关上门后,捧着脸吐出一口浊气。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陆远没穿衣服的模样,但这次,却让他气血上涌,面上发热。
十一看着浴室,突然意识到——陆远刚刚在这里洗过澡。
原本消退下去的血液再次涌上脸颊。
陆远来到书房,视线扫过那扇上锁的门,突然停下脚步。
自己有多久没有进去过?
自从十一来了以后,他就再未打开过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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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洗完澡,就蹑手蹑脚地打算逃离这里,先探出脑袋,左看右看,确认陆远不在视线范围内。
不想,刚踏出浴室,书房门打开,穿着凉薄亵衣的陆远出现。
他站在那,视线一落在十一身上,十一就挺直背,不敢乱动。
一步一步走近。
陆远看了一眼十一手里抱紧的旧衣服,问:“怎么了?”
十一小幅度而快速地摇头:“没什么。”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陆远的房间!
陆远抬头,正式打量十一此刻的模样——头发湿漉漉,整个脸庞被热气蒸蒸地红红的,分外水嫩。
眼睛里,藏着羞涩的怯意。
抱着衣服的样子,不像是为了带走衣物,更像是……为了掩藏什么。
他的手没有将衣服抱在胸前,而是垂在腰下,将衣服紧紧抱贴身上。
“藏了什么?”
陆远说着,动手去抢十一手上的衣物。
十一再也顾不得什么,转身就跑。
陆远眼疾手快,一下子拽住衣服的边边角角,将它们拉到自己手里,翻找一番,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而十一已经快要跑到门口。
陆远实在好奇十一今晚的反常,于是很快就追上去,将人刚好堵在门口。
陆远一边用脚关上门,一边看着被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的十一。
热气蒸出的红嫩早该退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陆远视线下移,十一注意到他的变化,双手赶紧捂住下面。
可是,陆远早已看到,陆远的脸上多了明显的惊讶,他挪回视线,想从十一的眼里看清端倪。
十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低着头,瑟瑟发抖。
陆远觉得有趣,就故意不说话,也不做其他。
果然,十一忍不住自己先开口:“主人,我……”
陆远淡淡回:“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让十一不敢再说下去。
陆远反倒追着说:“十一,你说,屋里是不是有点太热了?你看,你的脸一直红着……”
十一快速地摇头,又点头,如果你也觉得热的慌,就放开我啊。
唔,好像再逗下去,就真的要哭了,陆远见好就收,不再晾着十一,而是拉上十一,往浴室方向走。
将人拉到浴室,陆远靠在浴室门上,笑着抱胸看着他:“既然在我这能这么有感觉,我允许你使用我的浴室。”
十一惊恐,头摇的像拨浪鼓。
陆远淡定:“我都不介意,你在意什么?”
十一迟疑许久,才缓缓说:“那你出去……”
陆远反手扒住门,一只脚已踏到外面:“我可没无耻到,会让你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
十一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当个缩头乌龟,身体的异样带来的极度羞耻感,让他根本不敢抬头看陆远。
细若蚊蝇的一声:“对不起。”
本来已经要离开的陆远,听到他的道歉,停下脚步,侧身看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难道……你是想着我才……”
话只说一半,但没有说清楚的部分俩人都能懂。
十一没有否认,间接地承认了这一点。
陆远关上浴室门,抵在门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而对里面的十一说:“别憋坏了。”
十一转过身,即使陆远根本看不到,他也下意识想要背对浴室门。
真尴尬。
他原本想快速逃离陆远房间,然后回自己房间解决。
陆远为什么一定要拆穿自己呢,让自己默默离开不好吗?
被发现后还让自己留下来……
陆远真的不会介意?仆人竟然因为肖想主人而产生情动。
没有继续深想下去,十一靠着里墙,闭上眼睛。
视野里一片黑的时候,陆远的脸出现在脑海,就像刚才那样,将自己困在墙边,含笑的眼眸,专注地看着自己。
从上到下的俯视。
陆远比他高点,能轻松地看到自己的头顶,他看着自己,看的异常专注。
“唔……”
十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身体微微颤抖,他突然想起陆远的那个吻。
仿佛再次降临的窒息感让他微微开启唇缝,仰起脖子,吞咽着过多分泌出来的口水。
主人……陆远……他还会做什么呢?
十一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缱绻迷离。
哦对,他还会倾下身,在自己耳旁绵绵细语。
陆远的声音,是属于听过一次就不会再忘的类型,当他故意调笑、捉弄自己时,往往会不自觉地压低声线。
低低沉沉的磁性嗓音,仿佛山上泉瀑激流落下,溅起水花,叮咚敲响着山下的卵石。
那张唇形完美的唇,缓缓念出他的名字,就在这一刻,十一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急速喘气。
“十一。”
那声仿佛呢喃的轻唤留在他耳边,留在脑海,久久无法消散。
他想,自己还能有个能被人用来称唤的名,实在是太好了。
陆远站在外面,沉默地看着浴室门。
虽然看不到,但是根据听到的声响,他已经能幻想出来,十一的一举一动。
喉间压抑的呜咽声,传入耳里,像蚂蚁爬过心尖,痒痒的,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手指关节无意识地轻叩椅子的扶手。
没过多久,十一穿好衣服,打开浴室门。
第一眼就看到陆远坐在外边,似乎一直都盯着这里看。
原本淡下血色的脸再次有了发热的感觉。
捡起地上的衣物,十一也不跟陆远打声招呼,直接迈着小碎步,急匆匆跑走。
留下陆远,视线一直放在自己的浴室里。
日子仿佛一切如旧。
即使离开这么些天,再回来时,白灵对他也是类似于“你不是一直都在?”的态度,没有半点生分。
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暖心,至少十一是深有感触。
不过,来不及感动多久,白灵就指挥着十一去清扫大半月都没有被好好整理过的几处角落。
至于陆远的卧房,十一不在,白叶自会去整理。
白灵已做完分内事,闲着也是闲着,就搭了把手,帮十一一起清扫。
她谈起前几日,古古和灵灵突然变的很是异常,甚至还挣脱缰绳一起跑出马厩。
当然,过了一日,它们就又乖乖回来,性格也变回原来温顺的模样。
又提到,昨天就是老农过来送柴火和粮食的日子,但她在上面等了一天,也没看到老农的身影。
有点小小的担心。
十一告诉白灵之前遇到怪物的见闻,果然瞬间吸引住白灵的注意力。
“这么危险?”白灵一脸震惊,“幸好幸好,我没有跟着去。”
十一笑出声:“你不担心?”
白灵正经脸:“事情都过去了,你们也安然回来了,还担什么心。”
迟疑,“不过,按你这么说,主人这次受的伤还挺严重,可是我看他今早的状态,这也好的太快了吧……”
十一笑脸顿住,怀疑地看着手上的扫帚:“是有点奇怪。”
白灵说:“主人太能忍,怕是哪里不舒服,也不肯表现出来,怕我们担心。”
十一赞同点头。
“我早上去他房里,人又不见了。”十一悄咪咪地说。
白灵瘪嘴:“肯定又上山了呗,主人这些年,最爱做的事就是大早上去爬山,都不知道这山上到底有啥好看的,怎么都看不厌。”
此时,正在山上的某人,陆远还未接近平台,已经察觉到异样。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别样的味道,熟悉,又不该存在。
他飞快掠近,果然在坟旁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红袖,只有红袖一人。
陆远疑惑走近,先不管红袖为何能找到此处,他只想问:“你那形影不离的跟班呢?”
红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身面向坟墓:“我这次过来,只是来祭拜伯母。”
陆远当即冷下脸:“谁告诉你的?”
红袖淡笑:“只要有足够的酬劳,没有打听不到的消息。”
一边说,他看向四周,“这里风景甚好,的确是个安眠的好场所。只是……”
他看向陆远,“只有伯母一人的坟,未免太过凄凉。陆公子,恕我冒昧,陆伯父他……”
陆远寒下脸色,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陆某和红袖城主,似乎还未熟到需要将家里情况尽数告知的地步。”
红袖露出歉意神色:“陆公子不想回答,可以不说。我只是好奇,多嘴这么一问,还望陆公子不要介意。”
“我很介意。”
“……那,作为补偿,陆公子可以问红袖一个问题,红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远看着他,缓缓开口:“前几日,在苏新春家外林子里,那个射箭的红衣,是不是你?”
红袖同样回视:“是我。”
离君天涯1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陆公子,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红袖侧身让开一条路,看着陆远来到坟前,水袖轻提,袖子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陆远瞬间抓住红袖抬起的手腕,防备着他的一举一动。
红袖露出手里拿着的玉帛,淡笑:“我只是想送伯母一点礼物。”
“不必了。”陆远收回手,视线放在墓碑和坟上,确保坟墓并没有受到损坏。
红袖走上前,将玉帛放在坟前:“据说,人死后会下地府,在那里,花的是冥币。”
陆远没说话。
红袖继续说:“红袖没有冥币,但玉器这类东西,却是两界都通用的物品,希望这块玉帛,能让伯母在地府的生活比活着时好些。”
陆远看向他:“你此次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山下,姗姗来迟的老农那辆专属牛车出现在茅草屋前,老人等了好一会儿,白灵才看到他,不过很快就觉察到不对。
白灵不敢靠近牛车,隔空喊话:“老赵呢?”
老人回:“他生病了,不能来,托我来帮忙。”
白灵见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勉强信了半分,上前察看,发现牛车和牛的确是老赵的。
上面的蔬菜等食材和柴火,也的确是老赵家的,白灵又信了几分,开始搬东西下车,放到茅草屋内。
这时,原本安静的古古、灵灵又不安分起来,嘶鸣着想要挣脱牢笼,白灵赶忙去安抚这两匹马,不想,灵灵挣脱了缰绳,疯了一般朝老人冲了过去。
老人被撞倒在地,一时倒地不能起。
白灵赶紧抓住灵灵,跃上马背,努力让它冷静下来,将灵灵重新关在马厩,白灵扶起老人,接连道歉。
老人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但一站起来,他就弓着身疼得直不起腰。
白灵只好暂时将老人安置在茅草屋里,去找十一帮忙。
鉴于老人的情况,俩人商量后决定,由十一赶着牛车将人送回去,并且照顾老人,等老人身体恢复正常后再回来。
白灵目送十一和老人离开,视线扫过马厩,心里疑惑于古古和灵灵最近的反常。
十一多少学会赶车了,但牛和马,差别似乎有点大。
牛儿原本还安分地走了几步,到半路时,就停下不肯动,啃着路边的青草,悠哉悠哉。
十一顿觉尴尬,只好催促牛快走,甚至下车去拉牛,牛不情不愿地被十一拉着滑行几丈远。
老人看不下去,扶着受伤的腰,说:“你上车,我来。”
十一可不敢让伤者动手,坚持不懈地催促着牛儿。
天渐黑,也没到达目的地。
静谧的环境下,马蹄声渐近,不一会儿,一个身影与他们并驾齐驱。
十一来到来人,来不及惊讶,对方的长鞭将十一的手紧紧束缚在身上。
牛车停下,马也停下。
老人哪还有之前受伤的模样,生龙活虎地坐上马背,皱着眉:“真的老了,这具身体怕是真经不起这么折腾,唉。”
红袖赶着牛车,将十一捆在身后车板上。
十一的嘴并没有被封住,所以他疑惑:“城主?”
红袖面带笑容,柔声:“好久不见。”
十一沉默,他并不是要和红袖打招呼。
红袖说:“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十一问:“什么忙?”
红袖歪头想了想:“帮我们带个礼物,送给陆远。”
十一又问:“什么礼物?”
这次是老人回答他的问题:“一件早该给他的礼物。”
十一总是明白自己问不出什么,乖乖闭上嘴巴,这里距离陆家已经很远,陆远肯定听不到自己的求救声,还是省点力气,静观其变。
有了红袖的帮忙,牛车很快来到目的地。
屋子的原主人,老赵,被绑在房间角落,虽然有些狼狈,但并未有任何实质性受伤。
十一被放到屋里唯一的床上,红袖看着他,目露歉意:“抱歉,将你扯进危险两次。我也是……身不由己。”
趁着那个老人并不在红袖身边,十一赶紧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他看的出来,红袖听命于那个老人,对老人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逾越。
俩人虽然一直说是送礼物给陆远,但凡有脑子,都明白这个礼物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红袖坐到床边,手指帮十一捋顺弄乱的鬓发,缓缓开口:“有些人,从一出生开始,他的命就不是自己的。”
他是如此,陆远也是如此,只是陆远比他幸运,还能反抗,自己只能逆来顺受。
红袖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瓶子,捻出一点里面的膏状物体,抹过十一的鼻下:“睡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少受点痛苦。”
白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倒是越发仁慈了。”
红袖垂眸:“我只是……和他同病相怜。”
他可是看到过那一幕,十一为了保护陆远的奋不顾身,为了所爱之人,他也是能舍弃自身的性命,只求对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