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完本——by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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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就让张父把比较大的挑出来杀了,还杀了一条青鱼,煮了一大锅,她在厨房里喊,“志诚,你谁把炉子点一下!”
黄单找来酒精丢炉子里面,他刚拿了打火机,还没去点,打火机就被戚丰拿走,麻利的把酒精给点着了,“别烫着。”
里屋的张瑶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她也没多想。
等到晚饭快吃完的时候,黄单跟戚丰坐一块儿,他们之间单独形成一种氛围。
张瑶察觉到了,她多看了两眼,还是没多想。
饭后张瑶帮着张母收拾,张父蹲厕所抽烟,小卖铺就剩下黄单跟戚丰俩人。
戚丰眼神示意黄单出去。
黄单一路跟着他进了二楼的宿舍。
换做平时,戚丰这时候已经把黄单压在门上又亲又咬,急切的把手往他外套里伸,今天新鲜了,他只是把门关上,就背过身在床上捣鼓什么东西。
黄单伸脖子,“你给我买圣诞礼物了?”
戚丰没回头,不讲理的命令道,“还没拿出来,不准偷看。”
黄单哦了声说,声音里有笑意,“那我不看,你准备好了告诉我,我再看。”
戚丰捣鼓半天,把一个裹着粉色包装纸的东西塞给黄单。
黄单说,“我现在可以拆开吗?”
戚丰咳一声,装作不在意的姿态,“随你。”
黄单把包装纸拆来了,露出一个许愿瓶,里面装着很多星星,他凑近点看,“一共多少颗啊?”
戚丰倚着墙壁,懒懒的说,“九百九十九颗。”
他在往上查过,这个数字寓意天长地久。
黄单发现有些星星的形状有点儿怪,“这些都是你自己折的?好厉害,我都不会。”
没有给男人难为情的机会,他说,“明年你教我好不好?我也给你折。”
戚丰的耳根子有点红,这小玩意儿太难折了,他的手指又粗,折起来很费劲,而且也不是折一两个。
等他再练习练习,买个超大的许愿瓶,折上三千三百四十四颗。
那数字更好。
黄单无意间在那些星星里面瞥见了一点亮光,他不停摇晃着许愿瓶,那点光亮又出现了。
戚丰的呼吸平缓,身子却出于紧绷的状态。
一大把年纪了,头一回想学小年轻搞搞浪漫,能不紧张吗?他紧张的心跳加速,噗通噗通噗通的响,跳的太快了,有点受不住的发疼。
黄单说,“好像有东西在里面。”
戚丰摸鼻子,他紧张的后心出汗,喉结上下滚动,“有、有吗?”
“有的。”
黄单把许愿瓶倒过来,再摆正,反复几次,那些星星随着他的动作往不同方向分散,他目不转睛,最终看见了一枚戒指。
与此同时,黄单也在许愿瓶的底部看见了一张粉色的小卡片,正面的小熊图案撞进了他的视野里,包括卡里上面的那一行小字——
叔叔这一生只会认真做好一件事,就是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结束这个世界,温馨还是温馨,可能,大概,就是那什么,跟前面的温馨比较不同。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68章 小卖铺
戚丰生平第一次搞了一出浪漫的事,还是求婚, 对象是一个男的, 他的面上没多大情绪起伏, 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一分一秒都过的漫长。
黄单抱着许愿瓶坐在床头,迟迟没什么动静。
戚丰等了又等,他抿紧干燥的薄唇,觉得自己被这小东西给搞的快疯了。
是死是活给句准话啊,没看见你叔叔紧张的面部肌||肉都在抽吗?
低骂了一声,戚丰忍不住胡乱猜测, 在戒指被发现之前,青年都好好的, 也没有一丁点不喜欢许愿瓶和星星的表现, 还说明年要学了给他折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青年不想答应他的求婚?
戚丰的呼吸一顿, 故作轻松的开起玩笑,“你干嘛呢, 半天不出一个屁。”
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
戚丰的下颚线条绷紧, 周身的气息也阴沉下去, 他半搭着眼皮, 看不清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黄单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他开口说话了,怕自己再不出声,屁||股会出事, “戒指在星星里面,我不知道怎么把它拿出来。”
戚丰呆滞半响,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一动不动的,就是在想这个事?”
黄单嗯了声,视线依旧放在许愿瓶里的戒指上面,“把装进许愿瓶里的星星倒出来,会不会不好?”
戚丰身上的阴沉瞬间褪去,眼底翻涌的东西也同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青年认真的脸庞,“早说啊,你不说话,叔叔心里就没底,还以为你不答应求婚呢。”
他走过去,弯下腰背捏住青年的脸摩||挲,“告诉你,要是你再不回个话,叔叔会哭的。”
黄单心说,我也会哭,被你咬的。
戒指是戚丰放进许愿瓶里的,放的时候很轻松,拿出来很费劲。
黄单不想要一颗星星掉出来,戚丰看出来了,他拿着小镊子在星星里面拨戒指,“你别盯着看,叔叔怕自己一紧张,就失手把瓶子给摔地上了。”
闻言,黄单立马就移开了目光。
没了那道视线,戚丰手臂的肌肉都放松了许多,不多时他就取出了戒指,“戴上这个,从今往后你就是叔叔的人了。”
黄单说,“好哦,我是你的人了。”
戚丰爱死了青年这副乖顺的模样,他把戒指圈住青年的手指,慢慢往里面推去,尺寸果然刚刚好,不枉费他趁人睡觉偷偷摸摸量了好多次。
黄单转着戒指,“你的呢?”
戚丰咳一声,“等明年离开这里再戴,不然我俩戴一对戒指,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俩是相好的。”
黄单想想也是,他一个人戴着,谁问了可以说是给自己买的,要是俩人戴一样的,找什么借口都说不过去。
把戒指转了好几个圈,黄单问道,“那我们要结婚吗?”
戚丰的眼睛一瞪,“不然呢?戒指刚戴上去还没热乎呢,你不会就想打退堂鼓吧?”
黄单摇头,“没有的。”
他说,“结婚是大事,我们要一起商量,我还要存钱,现在我的钱不多,我想尽力在结婚前存多一点。”
戚丰愣了愣,跟不上青年的脑回路,“为什么要存钱?”
黄单说,“结了婚,我们就会有一个家,用钱的地方会有很多很多,我不多存点,你会有很大的压力。”
戚丰好半天才回神,他狠狠抱住青年,低头对着那两片唇压上去,急躁又热切。
黄单的嘴唇微张,头也配合的后仰一些,只是在被咬疼了的时候蹙紧眉心,眼睛也红了,哆哆嗦嗦的说,“你轻点||咬||我,好疼。”
戚丰听不了那哭泣的声音,唇上的力道更重,铁锈的味儿在唾液里蔓延着,越发的浓烈。
黄单疼的哭出声,眼泪滑进俩人相依的唇||舌||之间,那股子咸味儿也加入进来,把唾液里的温度搅的更高。
戚丰从青年的嘴里退出来,在他破了的唇上啄了好几口,就去亲他的耳廓,脖颈……
两个多小时后,宿舍里的嘎吱嘎吱声没了。
戚丰的烟瘾犯了,却没抽烟,只是剥了颗薄荷糖丢嘴里,他喘一口粗气,汗珠从突起的喉结上滑过,“叔叔这条老命早晚要死你手里。”
黄单把湿||漉||漉的脸埋在被子里蹭蹭,不想跟他说话。
戚丰用舌尖把薄荷糖裹到一边,他俯身,唇贴在青年湿热的后颈上,低哑的笑,“乖,不哭了啊。”
黄单的耳边响着男人的声音,“叔叔一大把年纪了,过了耍流氓的阶段,现在只能认真的喜欢一个人,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好好过一辈子。”
他抿嘴,“我也是。”
戚丰没听清,“你说什么?”
黄单吸吸鼻子,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说,我也只能认真的喜欢一个人。”
戚丰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笑,“怎么办?叔叔又想要你了。”
黄单,“……”
戚丰难得的有自知之明,苦恼的揉眉心,“看看,叔叔的脑子里全是肮脏的心思,你要对叔叔负责,知道吗?”
黄单无语。
今晚黄单不可能走出宿舍的大门。
他缓过来,等到声音里听不出异样了就给张瑶打电话,“我晚上不回去睡了。”
张瑶在陪着爸妈看电视,“啊?那你睡哪儿啊?”
黄单说戚丰不舒服,可能是那次受伤后引发的头痛,“我留下来,夜里要是有什么事也能照看着呢,有的,床被都有,嗯,我晓得的。”
当事人正在捏他戴戒指的那只手玩,还不时去亲一口。
挂了电话,黄单垂眼看男人,“该睡觉了。”
戚丰还激动着呢,哪儿有什么睡意,“明年六一我们去国外结婚好不好?”
黄单说,“可以的。”
他算了算,蹙眉道,“那我只有五个月不到的时间存钱了。”
戚丰闷声笑起来,“傻孩子。”
黄单的眼前被一片阴影遮盖,他推不开压上来的男人,就在心里喊系统先生给自己拿菊||花灵。
另一边,张瑶刷牙洗脸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什么,她没有及时抓捕,“妈,你们觉没觉得哥跟戚大哥关系好好啊?”
张母在铺床,“早发现了。”
她把被子抖平整,就去拽底下的床单,“当初戚丰受伤住院那会儿,你妈我要是不知情,看你哥那么上心的样儿,还真以为他在外头偷偷谈了个相好的。”
厕所里传出冲水的哗啦声音,张父把门打开,眼睛瞪着张母,“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母说,“我那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张父没好气的说,“比方也不是那么打的!”
他板着一张脸,黑漆漆的,“有哪个当妈的会把自己儿子跟个男的放一块儿打比方啊,你是不是晚上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
张母转身去收拾桌子,“神经病。”
张瑶瞥了眼她爸那脸,要吃了人,她赶紧说,“大晚上的,都别吵了。”
张父冷哼,“还不是你妈自己发酒疯。”
张母把缸子往桌面上一扔。
那缸子晃动着倒下去,里面的水漫出来,把张父的手机给弄湿了,他拿起手机拽纸巾擦水,火爆的脾气就上来了。
不出意料的,老两口吵的更凶。
张瑶受不了的嘀咕,“真是的,我上回过来,你俩吵架,这回来了,你俩还吵,都过了大半辈子了,有什么好吵的啊。”
她对婚姻的认知,首先来自自己的父母,觉得吵来吵去很没意思,还不如一个人,清静多了。
“你俩要吵就慢慢吵吧,我上楼睡觉去了。”
张瑶说完就蹬蹬蹬上楼。
张父跟张母互瞪一眼,就把灯一关,背对着彼此睡觉。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张瑶就醒了,她冲楼下喊,知道她哥没回来就拨了个电话,“哥,说好了去摘橘子,你起来没有啊?”
黄单嗯嗯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戚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要摘橘子?你怎么没跟我说?”
黄单压抑着哭声,“忘了。”
戚丰不想中途再出现什么人和事打扰到他们,索性够到手机关机,把身下的人翻过来,让他面朝着自己,一下一下的亲他布满泪水的脸。
大清早的,宿舍里就响起了嘎吱嘎吱声。
得亏工人们各回各家,周围的宿舍里都没人住,不然里铁皮房的隔音效果,绝对会被吵醒。
九点多,黄单慢吞吞的回到小卖铺。
只不过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就让他出了一身的汗,羽绒服里的秋衣都湿了,紧紧贴在皮肤上面,很不舒服。
上午还要摘橘子,黄单抿嘴,唯一庆幸的就是屁||股不疼。
张瑶正在扫地,她看到她哥跨过门槛的时候,手揉了揉腰,就连忙关心的走过去,“哥,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扭到了?”
黄单点头,“嗯。”
张瑶放下手里的扫帚,“对了,有那个什么药膏,我去给你拿一副贴贴。”
黄单说,“不用了,一会儿就能好。”
张瑶刚要说话,就差点被一抹亮光闪瞎了眼睛,她目瞪口呆,下一刻就蹦到她哥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指着那枚戒指,“哥,这东西哪儿来的?”
黄单说,“自己买的。”
张瑶脸上的笑容不变,她哼了哼,“哥你骗人。”
黄单面不改色,“没有骗你,的确是我自己给自己买的。”
张瑶化身福尔摩斯,她摸了摸下巴,绕着她哥转圈,一连转了两三圈后停下来,“张志诚同志,请你回答我的三个问题。”
“一,从小到大,你没戴过任何首饰,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二,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给自己买戒指?就算是女孩子,也不会在圣诞节的晚上买戒指戴,顶多只会买苹果吃。”
喘口气,张瑶的声音拔高,指着她哥手上的那个白圈圈,“三,这可是白金戒指,好贵的,你今年就没发什么工资,还有这闲钱?”
黄单的嘴角抽抽。
张瑶说完了,心里都有点佩服自己,她抱着胳膊,摆出一个“小样儿,我已经看穿你了,你就老实招了吧”的神气姿态。
黄单本身就没有多少表情,他天生就是个适合撒谎的人。
只要他想撒谎,很难有人能识破。
张瑶果然没有从她哥的脸上查找出一丝破绽,她咂咂嘴,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哥,这真是你自己买的?你好好的干嘛买戒指啊?”
黄单说,“快过年了,买个戴手上,也许能转运。”
张瑶张大嘴巴,白金戒指能转运?这是哪儿听来的说法?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家金店的店员是个美女,你看上人家了!”
黄单摇摇头,“你明年毕业?”
话题转的太突兀,张瑶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黄单摸摸她的头发,“准备毕业论文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参考参考。”
张瑶好一会儿才搞明白,她哥是担心她毕不了业。
她追上楼,嘴上一下子都没停,“哥,我想看看你的戒指,感觉很不错哎,买的时候没活动吗?加多少钱再送个女士的就好了,你可以给我未来的嫂子提前买好……”
黄单下楼时,张父张母都知道了戒指的事,也从张瑶那儿听到了解释,他动动眉头,省了重复回答的环节。
在张父张母心里,儿子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想买什么都可以买。
只是一个男的没结婚就戴戒指,还偏偏戴的无名指,让人看见了不免会有些闲言碎语,觉得对方不成熟。
心里这么想,张父张母都没有说出来,看儿子那样子,还是别刺激他了。
如果能把那个初恋忘掉,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那他们老两口就是哪天有个什么事,也能走的安心些。
这片乡下种着很多橘子树,冬天是橘子成熟的季节,只要跟那户人家提前打个招呼就可以去摘,不用拿钱,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有的人说都不说,直接去了就摘。
因为橘子树太多了,根本就吃不完,掉的地上到处都是,卖就更不可能了,没人要的。
张父张母留下来看小卖铺,黄单跟张瑶带着两把剪刀,两个白桶出发了。
到了地儿,他们看到了戚丰。
张瑶拿手肘撞撞黄单,“哥,是戚大哥哎,他怎么来了?”
黄单停好车,“跟我们一样。”
张瑶跳下来,提着白桶去跟戚丰打招呼,“戚大哥也来摘橘子啊。”
戚丰说是啊,他的视线从青年那里扫过,笑了笑道,“听说这一片的橘子很甜。”
张瑶说,“有的酸,有的甜,要碰运气。”
戚丰无所谓,他上这儿来压根就不是为了吃橘子,是为了摘橘子的人。
橘子树没有人高,站着就能够到,张瑶是真的来摘橘子的,她出宿舍前,那三个妮子就跟她说好了,每个人都要。
这次出来,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咔嚓咔嚓声从张瑶手里的大剪刀上发出,她专心的剪橘子,没注意后面的两个人。
戚丰专门挑坑坑洼洼的橘子摘,在他吃过两个酸到滴尿的橘子后,相信了张瑶说的那句话,还真是得碰运气。
接下来都是戚丰先剥开橘子尝,酸的自己吃掉,甜的给青年吃。
黄单要剪橘子,男人递过来橘子时,他一下没拒绝,每次都是张开嘴去接。